第四節:葉子暄的天眼

    「你知道那個男人怎麼變薄的嗎?」葉子暄問。

    「我肯定不知道」我答。

    「其實,我看到的棺材板子,並非是棺材板子,那是「戮板」,分為上板與下板,在古代主要是用來處死犯人的刑具,行刑時將人放上下板中間,上板放一塊用繩子吊著的千均巨石,隨著繩子的放開,人們就會被壓的頭骨碎開,眼球蹦出,內臟破裂開,在這過程中,人不會馬上死去,而一直非常痛苦!不過現在,上板就是那塊看不到的棺材板子,下板就是床,所以胖男人生生的被擠扁了!」

    我,還有這種風水?我不禁目瞪口呆。

    葉子暄笑了笑說:「我已見慣不慣,必竟人心隔肚皮!」

    那接下來怎麼辦?

    等民警過來,讓他們先看過現場後,我們再做事!」葉子暄再次扶了扶他的眼鏡。

    很快,就來了兩個警察,一個女警一個男警。

    男警與女警都是我上次在公園中看到的。

    女警看到我,有些驚訝:「怎麼哪裡出事,哪裡就有你!」

    「協助民警破案,是每個人民群眾應當做的事!」我笑了笑說。

    此刻,我頓時感覺深藏功與名。

    男警沒有說話,開始在屋中尋找線索。

    女警照相,記錄,但什麼也沒找到,然後對房東說他們會繼續調查,便離開了。

    葉子暄說:「好了,該我們,現在進去,不算破壞現場!」

    走進屋子時,葉子暄說:「賭博害人啊,這男人就是被人將這間房子的風水改了,將屋子改成了刑場!」

    「其實他也沒死,成了一道陰影後又走了!」我說。

    葉子暄陷入了沉思:「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問我,我又問誰?我反問

    葉子暄沒有回答,他也不清楚。

    所以先檢查現場。

    他並沒有像那些警員一樣看遍了每一寸地方,而只看屋中四角,與床下。

    最後在一廁所後面發現了一幅圖,這幅圖就是一個棺材板子。

    「罪魁禍首就是它了!」葉子暄笑了笑說。

    「一張圖就能改變風水?」我問:「這太逆天了吧!」

    「那人要改變這裡的風水,變成刑場,一定會留下風水引子,簡單地說,就像你埋在這裡一個**包,也需要一個引子!這個引子,就是這幅畫!」

    誰知就在這時,我突然之間感覺有股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就像一塊巨石壓在胸口。

    葉子暄看到這裡,說:「不好,那棺材蓋子壓在了我們身上,肯定是那做風水的人知道了我們在破他的法門!」

    「那快想辦法啊!」我說:「我被擠的都快無法呼吸了!」

    葉子暄從口袋中急忙拿出一些白磷,然後拿出打火機點燃。

    白磷燃起了藍火。

    隨著白磷的燃燒,那種被巨石壓迫的感覺慢慢消失。

    這種感覺又像是被溺水時,突然救上岸的感覺。

    「這是……」

    「剛才我用天眼看到我們就在戮板之下,戮板屬木,所以必須用火克之,不過,這戮板普通人並不能看到,因此不能用常人所用的熱火,而是需要冷火,白磷所產生的就是冷火!」葉子暄說。

    原來如此,太牛了。

    不過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他不就是一個收賬的嗎?

    他的職業與他的身份太不匹配了。

    不過通過我剛才感受到的那種被棺材蓋子擠壓,我腦海中立即閃出一幅畫來:在胖男人的身上竟然有一塊肉眼看不到的黑色棺材板子,把他夾在床之間,就像漢堡一樣,不斷的擠壓。

    胖男人就在棺材夾板中不斷變「薄」。

    「不過,是誰做的?」我問。

    葉子暄說:「誰做的,或許我們管不到,要做的就是幫房東太太把這間房子風水改一下,剛才我用白磷已經燒了棺材蓋子,現在把這幅畫用雄黃擦掉,這間房子就會萬事大吉!」

    這一切做完之後,房東太太還有些驚魂未定,問是否確定可以住人。

    葉子暄點了點頭。

    於是房東太太便給葉子暄一些錢,隨後時子暄又分給我了一些。

    錢雖不多,但卻比上一個月的工資。

    很爽有木有?

    有了錢,自然要瀟灑一下,這天晚上,我在外面逛夜市,吃麻辣燙。

    旁邊有一個露天燒烤攤。

    幾個光頭男擺了一桌子的涼菜,正在划拳。

    劃著劃著,突然之間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平頭,拿著啤酒瓶對著一個光頭的腦袋砸去:「猜你媽,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聲音像殺豬一樣,很難聽,擾民啊!」

    看到我這裡,我知道,馬上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不但我,其他人也已經聞到這種氣息,紛紛避讓。

    光頭被啤酒瓶開了瓢,一時之間見了紅,當時所有人就愣住了。

    不一會,光頭們回過神來,一邊從桌底下紛紛抽鋼管,一邊罵道:「他***,今天要是不把你這B打成肉餅,我們以後退出這一片!」

    誰知那平頭並不驚慌,說:「老子既然敢砸你,就有讓你們滾的理由!」

    他說完,後面又走來了一些刺青平頭,手中青一色的黑版飛鷹。

    鋼管對飛鷹。

    那些光頭剛才以為自己人多,此時竟然一時沒了底氣。

    必竟鋼管幹不過飛鷹。

    我們本以為那幾個光頭再認慫,也會展示一下自己,至少摔個凳子,翻個桌子啥的,結果,就這樣,對峙了幾分鐘,撒腿跑了。

    我本以為能看場真人電影,結果就這樣謝幕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場面還算驚心動魄,

    儘管如此,國人圍觀的習慣並沒有改變。除了圍觀之外,還有議論紛紛。

    「這分明就是挑事!」其中一人說。

    「你知道內幕?」旁人問那人。

    「一點點!」

    「趕緊爆爆!」

    「那些平頭的,是在這裡一幫混混,另外的那些光頭,又是一幫混混,這些混混為了槍地盤,就打起來!」

    「這不是廢話嗎?我也知道!」

    「那你知道他們這兩批混混分別叫什麼嗎?」

    「不知道」旁人搖了搖頭。

    「光頭的那組叫做宏興,平頭的那組叫做進豐!」

    我想起了上次拿黑版飛鷹的平頭,原來他的幫會叫進豐。

    「進豐很厲害嗎?」我問。

    「北環都是他們的地盤!」那個人說:「宏興本來在西環混,最近想進入北環,所以就被這些砍了也不奇怪!」

    旁邊一個人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那人馬上樂了:「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但是江湖上的事,我還是懂的!」

    其他人紛紛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那人也非常得意。

    我多少有些失望,那就是沒打起來,不過知道上一次拿著飛鷹追我的那幫人,叫做進豐。

    不過又想想,其實也不錯,吃了飯,又了看場真人電影。

    於是就準備回到我租的屋子。

    沒辦法,這日子過的就是混吃等死。

    在經過中街的一個大盤雞小吃攤時,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大盤雞攤主。

    我怎麼也沒想到,命運讓我竟然與他又聯繫了起來,當然不是吃大盤雞,而是除妖。

    不過一開始我並沒有發現這一點,繼續向租屋走去。

    回租屋要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看到見一個老太太正在當街燒著紙錢。

    我心中暗想,出來吃頓飯,怎麼碰上這麼多事?難道是上次的那個小鬼霉氣未盡?

    老太太一邊燒紙一邊嘴裡念著:「塵歸塵,土歸土。讓往生者安寧,讓在世者重獲解脫!」

    我從路口經過,隨身帶的風,竟然把那些燃過的紙吹了起裡,就像黑蝴蝶一樣跟在身後。

    我急忙停了下來,那些紙灰也停住了。

    老太婆張開乾癟的嘴說:「對不住啊,小伙子,每天都會有被遺忘的鬼怪出現,我給他們指指鬼門關的路,順便燒些盤纏,等他們到了那裡,喝下孟婆湯投胎轉世,不再害人!」

    老太婆的解釋讓我聽得更是一陣緊張,加緊腳步向租屋房間走去。

    我打開電腦,看看葉子暄有沒有給我留言。

    果然有一封葉子暄的信:「我接到一個客戶交給的任務,他說讓我找一個人,你在你那區,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附件中有一張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是一個年輕人,面相俊朗,我愣了一下,這不就是那個大盤雞小師傅嗎?

    我關好門再次來到中街。

    經過那個十字路口時,老太婆不見了,這讓我的心裡不禁寬鬆了許多。

    此時已11點,中街還算熱鬧。

    我來到了那個大盤雞小師傅的攤前。

    「你想吃些什麼?」他問。

    「我隨便看看!」我說。

    他笑了笑。

    在走前,我暗暗地偷拍了一張他的照片。

    隨後就傳給了葉子暄。
《陰陽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