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僭陽陣

    沒有香燭筆墨,不能擺壇布法……

    沒有法器,無法請神拚鬥……

    沒有材料,無法擺陣……

    材料,材料……只有銅錢……對了,僭陽陣!我可以擺僭陽陣!

    我心裡不斷想著,忽然,我終於想到了一種辦法,那就是僭陽陣,於是我驚呼了起來。

    「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胖子聽到我驚呼出聲,於是急忙湊了過來對我問道。

    「是,我想到辦法了!」我高興點點頭,然後問他:「胖子,你身上還有銅錢嗎?」

    「有」胖子聽到有了辦法,不由地也喜上眉梢,急忙從褲袋中掏出一把銅錢遞了過來。我接過銅錢數了十六枚,然後將多出銅錢重遞還給了胖子,接著這十六枚銅錢上再次噴上了舌尖血。我一噴完舌尖血,接著我又叫胖子咬破舌尖,讓他舌尖血也噴到這十六枚銅錢上。

    這次舌尖血我噴比上次多了許多,舌尖血足足將十六枚銅錢都染紅了。只是這樣一來卻苦了我舌頭,我敢肯定我舌尖一定已經咬出了一條大縫。而胖子也好不到哪去,因為他吐出來血比我還多,一定比我咬得重。

    疼痛自不用多說,不過此時我也沒有那個心情去關心自己舌頭了,因為眼前那個鐵門陣已經失效了,鬼魂正如一群餓鬼一般對著石台上我們撲了過來。

    「老潘,你點呀,那些鬼魂已經來了!」胖子急得團團轉,帶著哭音對我喊著。

    見到這般情勢我也慌了,將手中十六枚銅錢攤手掌上,急忙唸咒:「天靈地靈,天皇上靈,混合元一,黃象紛馳,造化元根,威福黃老,變化為嬰,太上命符,何敢不隨,急急如律令!」

    咒語一念完,那些鬼魂就已經衝到了我面前!我嚇了一跳,急忙指決一打,然後立即將手中十六枚銅枚往腳下一灑,接著急忙拉著胖子急急後退。

    就我拉著胖子剛一退開,那些鬼魂就齊齊撲了過來,只不過它們撲不是我和胖子,而是撲向那被我灑地上銅錢。

    是,這就是我擺僭陽陣目!僭陽陣是一種主要依靠生符、雞喉或銅錢以虛張聲勢陣法,類似於之前布鐵門陣,都是用真陽以此來迷惹鬼魂。被我和胖子噴有舌尖血那十六枚銅錢就等於是十六張「生符」,僭陽陣一出,我們兩人陽氣就會被十六張「生符」平均分為十六份,畜牲便會很難分清哪是我和胖子,哪個是「生符」,所以會盲目攻擊一氣。

    鬼魂是靠感應陽氣來判斷事物,由於我們噴得是陽氣重舌尖血,而且還是噴銅錢上,所以「生符」上陽氣比我們身上散發陽氣還重上幾分,那些鬼魂放棄我們而撲向那些「生符」也就不足為奇了。

    此時那些鬼魂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被騙,正凶狠往那些銅錢上撲去,老少,男女,你爭我搶凶悍異味。鬼哭聲,嘶叫聲,悲鳴聲,一時響徹整個石洞,聽上去悲涼之中帶有一絲陰冷之意,讓人不寒而慄!

    聽到這種鬼哭狼嚎之聲,我不由狠狠打了個寒顫!然後轉後一看,竟發現胖子被眼前情景給驚愣住了。於是我直接給胖子頭上一個腦崩,罵道:「你發什麼愣呀,還不趁現走話,等它們反映過來我們就真只有死路一條了!」

    胖子被我一個腦崩敲醒了過來,臉上滿是驚訝之色,顯然還對那些鬼魂為何會撲向銅錢而感到好奇。我看了一眼四周,發現現所有鬼魂都撲向了僭陽陣,石台下面已經沒有鬼魂了。於是我急忙拉著胖子偷偷地繞到石台另一邊,然後跳下石台開始拼了命狂跑起來。

    胖子手電早已丟失了,現就只剩我手上一隻手電,為了避免他再次走丟,於是我一直牽著他手猛跑。雖然只有一隻手電,但是此時是因為逃命,所以沒有去管那麼多腳下或身旁事物,直接朝著來時方向一陣猛跑,有好幾次因為看不清而直接撞到了吊半空中屍體上。

    每次和屍體來個親密碰撞都會嚇得我和胖子一驚一乍,但是好那些屍體裡面都沒有鬼魂停留內,想來是之前它們就全都出來了。

    經過三四分鐘驚心動魄狂奔,我們終於跑出了那個石洞,來到了外面通道裡頭。我回頭望了一眼石洞,黑乎乎石洞陰風呼呼,雖然那些鬼魂還沒有追來,但是洞內那種死亡氣息卻使我渾身毛骨悚然……

    我不敢多看,急忙朝前繼續奔跑,誰知道那些鬼魂會不會追出來呢,所以現趁它們還沒追來就得量跑遠些。

    雖然一路跑來通道岔道十分之多,但是此時我們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只要通道裡陰氣不是越來越重,我就一直往前跑去。

    又跑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我們都累得不行了之時,忽然見到不遠處地上有一團黑乎乎東西,於是我和胖子立馬警覺了起來。因為離地還是有些距離,手電光照照那團黑色東西身上顯得模糊,所以我和胖子便開始慢慢移了過去。

    當我們移到近前一看,接著立馬放鬆了下來,原來那團黑色物體居然就是胖子先前扔半道上包袱。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兩人都傻傻地笑了起來,這真是被嚇習慣了,現見到什麼東西都變得一驚一乍了起來,搞得我都忘了自己是捉鬼降妖茅山道士了,這若是讓同行見到豈不是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不過,既然這是胖子之前扔下包袱,那就說明我們沒有走錯道路,這對我們來說著實是個十分欣慰結果。要知道這裡岔道可是非常之多,猶如迷宮一般,這種瞎撞亂跑情況下竟然回到了先前來時路,這可算是今晚大幸運了。

    由於先前跑得實太過急促,兩人都累地氣喘吁吁,現又見到回到了來時原路,一顆緊繃地心終於放鬆了不少,於是我們便決定不再跑了,開始緩步前行。一則是已經跑離那山洞很遠了,二則是好不容易回到了來時原路,若是現再亂跑話很有可能會再次迷路。

    我們按著記憶往前走著,沒過一會兒後,我又找到了我先前扔下包袱。接著再往前走了幾百米,我們終於回到了原先大通道。

    重來到大通道,望著那深幽幽通道,和前方吹來陣陣陰風,我和胖子都沒有了之前那種懼意,興許是覺得這裡跟先前那個石洞相比已經好上太多了吧。

    為了以防胖子再次發生莫明走丟情況,這次我決定讓他走前面,而我則跟他後面。兩人一個手電就這般這深幽幽通道中慢慢走著,期間也多次走錯了岔道,但是好我們發現及時,然後重退了回去。

    就這般繞來繞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後我們終於走出了這段凶險死亡山洞。是,這段山洞之中氣息無時無刻不傳遞著死亡氣息!

    當我們走出洞外時,外面已經是太陽高照,已是日過半晌了。突然出現刺目陽光,使得我們一時睜不開雙眼,好一會兒後,我們才慢慢緩和了過來。

    可是當我重睜開雙眼時,我卻被眼前景象給驚愣住了!我瞪著雙眼,心中無比震驚,因為眼前景象完全出乎我預想!
《茅山道士之靈異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