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龍

    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麼一兩個女神!可以單身一輩子,但不能失去對異性的渴望。

    有良飯店的老闆閆義凱有兩個女兒,一個叫姍姍,一個叫若蘭。

    她們本是一對雙胞胎姐妹,然而性格卻大不同。姍姍自幼很乖,二十歲的時候,就被縣城裡的一位有錢子弟給看上了,然後嫁入豪門,當起了富家少奶奶。而若蘭自幼活潑好動。

    兩姐妹長得一模一樣,正如他們的名字一樣,好事成雙、姍姍來遲、若蘭似花、人間仙軀。說起來,她們的名字,還是我師父馬真人幫忙取的呢。

    有良飯店的規模並不大,門面裡面的大廳裡,擺了四張飯桌再加一個收銀台,夏天的時候,閆義凱也會在飯店外的馬路邊上擺上那麼一兩個飯桌。

    我推開玻璃門走進去的時候,我的女神若蘭正端坐飯桌前看電視,聽到開門聲後,她回過頭笑著說道:「色鬼曹來啦!」

    「嗯!」我點了點頭,托起下顎將若蘭上下打量了一個遍,心裡暗自稱奇,前凸後翹,一看就能生兒子。

    「從你那猥瑣的表情,我就知道你需要吃點雞腎!」若蘭並沒有迴避我的目光笑著說道。

    我乾咳了兩聲說道:「若蘭,我很好奇,你說為什麼你這麼水靈的丫頭,就是沒人要呢?不會是你早就發誓非我不嫁了吧?」

    「少憑嘴,我警告你,我妹妹可回來了,要是被她聽到了,你好不容易假象出來的偉大形象可要毀於一旦了。」若蘭話音剛落,一個繫著圍裙的女人就從裡面的廚房走了出來。

    姍姍和若蘭長得本來一模一樣,只是可能因為結了婚的緣故,發育明顯要強於若蘭。

    「奇龍哥哥來啦!」姍姍走出來後,拉開我身邊的一張椅子,我也毫不客氣地坐了下去。沒錯,姍姍就是我的女神,只可惜,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吃點什麼?」姍姍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問道。

    若蘭在一邊打趣道:「爆炒雞腎怎麼樣?」

    我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圍著圍裙的姍姍和穿著天藍色休閒裝的若蘭站在一起,風景的確很美,曾經我還幻想過將她們姐妹一併收入我的扎紙鋪,只可惜,伴隨著歲月的流逝,這份yy心裡已經逐漸變成只要我的扎紙鋪多了一個活著的女人,就心滿意足了。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再加一盤青椒土豆絲,一盤肉末茄子,一個雞蛋紫菜湯。」

    我循聲看去,看到慕容朵朵後,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慕容朵朵沒有理會我,逕直坐在了我對面,一邊的若蘭和姍姍看了看慕容朵朵,然後再看了看我,最後兩人對視一眼,熱情地說道:「好的好的,馬上就好。」

    接著,兩姐妹急忙走進廚房忙去了,我怎麼感覺似乎他們誤會了些什麼呢?

    慕容朵朵的到來,讓我的好心情,瞬間涼了一半,只能無聊地看著電視,而慕容朵朵也沒有跟我說話的意思,在哪裡擺弄著筷子。

    飯菜上齊後,我本意是吃完我的雞腎,就立即走人,沒想到慕容朵朵嘴那麼小,吃飯的時候也很優雅,可是速度卻奇快,幾乎在我剛想要放筷的一瞬間,她就放下筷子起身走人。

    我本想叫她付賬,可看到收銀台竊竊私語的若蘭和姍姍後,還是忍了,我總不能在我的女神面前露出小家子氣吧?

    「多少錢?」我走到收銀台後,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豪邁地掏出錢包,看了看裡面安靜躺著的一張二十元大鈔和一些一元小炒,頓時有些底氣不足。

    「不用了,奇龍哥哥。」若蘭急忙說道:「奇龍哥哥,這頓飯,就算我請你好了。」

    女神就是女神啊!

    這一刻,她就好像是觀音下凡一樣,渾身善法著金光。

    「奇龍哥哥,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若蘭小聲說道。

    「姍姍妹妹有事,我當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這飯錢,我還是要給地。」說完之後,我佯裝著再次打開錢包,心裡默念道快阻止我快組織我。

    果然,姍姍深處如玉般的小手,一把按住了我的手說道:「不用了。」

    看到沒,這才是我心中的女神啊!總是能在關鍵時候給足我面子。

    可是壞就壞在,姍姍雖好,若蘭無情。

    一邊的若蘭突然一把搶過我手裡的錢包,「幹嘛不要。」

    這一刻,我頓時慌了,而若蘭絲毫不給面子,打開我的錢包,將我裡面的所有錢倒出數了一下,「哇,好多錢呢!二十四塊零五毛呢!能買兩盒盒飯呢!」

    我搓!有良飯店的飯菜並不貴,一般來說,一道菜也就十二到二十之間,所以我才有底氣進來,可是誰想到慕容朵朵來吃白食了就跑了,更何況,我出門的時候也沒看錢包裡有多少錢,這下囧大了。

    「姐姐,你幹嘛呢。怎們那個亂翻男人得錢包呢?」姍姍從若蘭手中奪過錢包,將桌子上的零鈔疊整齊後,重新放回錢包裡遞給了我,「對不起啊奇龍哥哥。」

    不錯!

    若蘭是姍姍的姐姐,先一秒來到世界上,當初閆老闆找人說媒的時候,本來姍姍的老公是提給若蘭的,可是後來,人家就是不要若蘭,娶了姍姍,這也是我至今未癒的傷疤啊!

    「咳咳!」我乾咳了兩聲,有些尷尬地說道:「今天出門太急了,沒帶錢!放心吧,扎紙鋪和你們飯店又不遠,明天補齊。姍姍,你先給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

    姍姍沒有理解回答我,而是帶著我來到了桌邊,拉開凳子,等我坐下後,她才坐在對面,慢慢悠悠地說道:「我老公最近老做噩夢,他夢到我公公被一條龍折磨著。我知道你懂這些,所以特意過來問問你。」

    她老公作噩夢?那是好事啊!不知道為什麼,我反倒有種幸災樂禍。

    至於龍?就好像鬼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可是我相信世界上有鬼,卻不相信世界上有龍。

    「作噩夢,可能是因為白天壓力太大,想事情想多了,沒事的。」我安慰道。

    「不是。」姍姍急忙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他都好幾晚沒有睡好覺了,每天都是夢的內容都一模一樣。」

    姍姍的老公,也就是我以前的情敵,名叫郭勇佳,是一個長得極為娘炮的人!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的看法,大部分都覺得郭勇佳很帥,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瘦不拉機,成天穿著一身白,像根豇豆站似的,有什麼帥的。

    郭勇佳的父親,據說是本市出名的地產商,可惜我對情敵的父親實在沒什麼好感,所以不知道名字,只知道郭勇佳的父親十年前死於一場商業競爭,然後留給了郭勇佳一筆巨額財富,而這個郭勇佳也不是什麼好鳥,繼承了遺產之後,書沒怎麼讀,就開始做坑害老百姓的地產生意了,而且還拐走了我的女神。

    日有所想,夜有所夢。但連續幾天,都做同樣一個夢,就不對勁了。雖然郭勇佳我沒什麼好感,但礙於女神姍姍的面子,我還是問道:「郭勇佳是不是很久沒有去祭拜過你公公?別只顧掙錢,忘了父恩啊!不然小心……死者不安啊!」

    其實我是想說小心天打雷劈滴。

    「沒有啊!我老公雖然忙於做生意,但是每天都會給我公公燒香燒紙的。」姍姍急忙辯解道。

    我單手托起下顎,一般來說,死者托夢,都是因為在九泉之下有所記掛,可是按照姍姍的說法,郭勇佳是夢到他的父親在受折磨。

    想了一會兒後,我想到了郊區的墓園,急忙問道:「對了,你公公叫什麼名字?埋在那裡?」

    「我公公叫郭申銘,就埋在嬌軀的墓園裡。」姍姍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說道。

    郭申銘!

    我不由得渾身一顫,這個名字,我實在是太熟悉了,墓園中心,有三所帝向墓,其中一所墓碑上的名字就是『慈父郭申銘之墓』。

    要想破解七門封鬼陣,必須要先將那三所帝向墓遷離才行,只是一直以來,我都寄望於幫助王隊長破案後,讓他幫忙通知那三所墓的主人遷墳,卻沒有打聽三所墓的消息。

    「這樣!」想到這裡,我急忙對著姍姍說道:「今天晚上,我還有點事,明天吧!明天我給你一起去市中心見你老公。」

    「呀!真的!」姍姍滿臉欣喜道。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沒有那個義務替情敵解難,但卻有責任幫我師弟神保脫離苦海。

    告別姍姍和若蘭後,我回到了扎紙鋪!

    龍是不可能存在的,至少我是沒有見過,我認為,郭勇佳夢到的那條折磨郭申銘的龍,並不是真正的龍,很有可能是其他什麼東西,甚至有可能是七門封鬼陣。當然,也有可能是精怪,比如一條成了精的蛇。

    回到扎紙鋪的時候,慕容朵朵並沒有在,可能是去準備一些晚上招魂用的東西了。而我,也開始扎紙人,柳依依和郭陽的樣子,我都見過,所以模仿他們的樣子扎紙人,並不在話下,只是我只知道郭陽的生辰八字,卻不知道柳依依的。

    陰陽家也有一套招魂術,只是我不覺得將所有希望都放在慕容朵朵身上是好事,所以還是有備無患地紮了兩個紙人,然後再其中一個紙人的身後貼上郭陽的生辰八字。

    做好這些事後,接下來就只有等了。

    「**絲,出來幫我搬東西。」慕容朵朵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才出現在扎紙鋪外對著我喊道。

    我懶得理會她,用一些剩餘的紙盒竹片,開始扎紙轎。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慕容朵朵見我沒動,大聲喊道。

    這慕容朵朵就是有那麼一種特殊的能力,她總能找到成功激怒我的地方!

    我氣惱地跑出門,看到的是一個桌案,而慕容朵朵指了指門外的桌案說道:「**絲男,證明你是男人的機會來了,幫我搬進去吧。」

    我雖然知道她是用激將法,但卻並沒有推脫,因為這張桌子不是普通的桌子,而是檀木桌,檀木桌用途很多,但用的最多的就是擺死者牌位,或者陰陽師開壇做法。
《扎紙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