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代價

    男人,都喜歡處女;他們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處女,希望自己的老婆是處女,希望自己的小三是處女;只是,他們卻忘了,在他們在奪得一張又一張處女摸的時候,總有人會為他們買單;當他們在睡別人的老婆的時候,別人,也正在睡他們的老婆。

    這個世界,本就是公平的!

    就好像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他們有忙不完的工作,被我召喚上來之後,雖然時間短暫,但我為此需要付出的代價,很有可能是我的陽壽,甚至是靈魂。

    雞婆面帶微笑,十分不配合地想要將小手從我的手裡抽離,而我,眼看著鬼火一點點吞噬她的身體,心如刀絞。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心痛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她的無私或者我的猜疑,但更多的是,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受傷。

    我知道,這樣下去早晚雞婆要被化為鬼火的陳雄吞噬完,可是問題是,我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反抗了,只能大聲吼道:「雞公!幫我!」

    鬼印,乃是封鎖陰物的至寶!除非掌握開啟的手法,否則封印絕不會鬆動。雖然我希望雞公能夠出來幫我,但是我卻知道,這根本就不現實,雖然我感受到我的布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然而,雞公終究還是沒有出現,而雞婆,已經被鬼火吞噬到了頸部。

    「思密達,你會想我嗎?」雞婆突然笑了,儘管她滿臉痛苦之色,然而卻笑著說道:「想到我的時候,要開心哦!」

    我不斷搖頭,然而鬼火終究還是吞噬掉了雞婆的整個透露,而僅存的手在這一刻徹底從我手中脫落。

    「混蛋!」我爆喝一聲,「給老子把雞婆吐出來!」

    我雙手把持著平底鍋,對著鬼火拍打過去,而這一刻,鬼火沒有分散,而是結結實實地被一鍋子拍飛,原本被吃進去的雞婆,這一刻居然真的被吐出來了一部分。

    只是,鬼火被我拍飛以後,距離我已經很遠了,我急忙快速跑過去,想要再打出來一部分,然而那圖鬼火卻長大了嘴巴,將雞婆的整個身體再一次吞了進去。

    這一刻,我徹底絕望了。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鬼火的那頭,突然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絲就是*絲!」

    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而後,那個嬌小的身影幾步衝到了鬼火面前,雙手之中,突然多出了兩條白色的帶子,而後,她將帶子綁在了鬼火上,雙手用力拉了一下。

    「哇……」

    鬼火中的大口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接著,渾身濕噠噠的雞婆被整個從大嘴中吐了出來。

    接下來,發生了讓我大跌眼睛的一幕。

    雞婆被吐出來後,不是躺在地上修生養息,而是突然飛起來,渾身爆發出耀眼的火光,而後竟然展開大嘴,將那團鬼火連帶著白帶子一口吞進了她自己的嘴裡。

    「這!」

    那個嬌小的身影徹底愣住了,透過雞婆身上的火光,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丫不就是慕容朵朵嗎?她怎麼來了?

    「*絲男,快讓她吐出來!」慕容朵朵一邊拽住手裡的繃帶一邊對著我說道。

    雞婆吞掉了整團鬼火而綁在鬼火上的繃帶也一併吞了進去,只是繃帶的另外兩頭還在慕容朵朵手裡,她們兩個就好像在拔活一樣,雞婆拚命想要將繃帶吃麵條一樣吃進去,然而慕容朵朵卻拽著繃帶死活不鬆手。

    陰陽家的繃帶,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秘法,除了用來救人以外,還可以用來救鬼。陰陽家的所有招數,基本上都是安撫鬼和照顧鬼為主,沒有一門術是傷害鬼魂的。

    所以這也導致了,繃帶雖然可以捆住鬼,當法器使用,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殺傷力。慕容朵朵之所以能夠捆住陳雄,完全是因為我一鍋子將陳雄排傷了,再加上陳雄剛吞下雞婆,還有點消化不良。

    只是不止是慕容朵朵,連我都沒想到,雞婆竟然會吞掉陳雄。

    「*絲男!傻愣著做什麼呢?快呀!」慕容朵朵雙腿呈弓步拉開,用力地拽住繃帶。

    而我則是微微一笑,然後走到了慕容朵朵身邊,看了看和雞婆僵持不下慕容朵朵,然後微微抬起右手,在她的腋窩下撈了一下。

    「呀!」慕容朵朵被我撈得尖叫一聲,隨後鬆開了右手,而這時,雞婆趁機將整條繃帶吸入口中。

    「你幹嘛!」慕容朵朵意識到自己繃帶被雞婆吃後對著我大聲說道:「你這時助紂為虐你知道嗎?」

    「是嗎?」我罷了罷手,對著雞婆說道:「吃飽了嗎?」

    渾身被鬼火包圍的雞婆沒有回答我,而是點了點頭,隨後化成一道白光回到了我的鬼印之中。

    這人吃飽了,要休息,鬼也一樣,我十分理解。

    「*絲男,你太可惡了!」慕容朵朵揮動著小粉拳打向我,而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說道:「行了,別鬧了,這裡的事,還沒完呢!」

    慕容朵朵看了看四周,雞婆消失後,四周重新恢復了黑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朝我身邊靠了靠。

    「既然害怕,還來做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慕容朵朵白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而我從布袋裡掏出一個羅盤,將羅盤放在眼前看了看,指針所指的方向,就是陰氣最重的方向。

    其實判斷有沒有鬼,方法很多,例如我,可以用開天眼看,然而我的天眼說到底,也只是人眼而已,沒法看透牆壁。這時候,就需要羅盤來指路了;當然,也可以用一碗水和筷子來辨別鬼的方向,亦或者用生雞蛋也同樣可以知道哪裡陰氣最重。

    我看到羅盤上的指針後,帶著慕容朵朵慢慢來到了天樓上。

    國貿大廈的天樓,幾乎可以看遍整個市區的景象,此時,應該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站在天樓上,已經可以模糊地看到晨光了。

    天樓上還有四個『人』,丁瑾、小白臉、郭勇佳、郭東。

    到天樓上後,我慢慢抬起右手,將平底鍋指向他們四個,淡淡地說道:「輪到你們了。」

    他們四個站在欄杆邊緣,遙望著遠方,並沒有理我,我感覺自己被無視了。

    「很久都沒看過日出了。」丁瑾遙望著遠方說道。

    站在她身邊的小白臉點了點頭,「對於我們來說,日出便是日落,日落而息,才是生活。」

    「兩位的紙身,我已經快要打造好了,有了紙身以後,只要做好防範措施,就可以看日出。」郭勇佳適時地說道。

    郭東一直背負著雙手沒有插言,但我看得出來,他們四個都是靈魂形態,還沒有紙身。

    此時,我氣憤地說道:「郭勇佳,別忘了,你也是一個人!」

    郭勇佳沒有回答我,而是對著郭東說道:「爸,陳雄死了,似乎是好事呢!」

    郭東點了點頭,背負的雙手微微張開,隨後閉眼揚天,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說道:「接下來,將是我們父子的天下!」

    「看來我是多餘的!」丁瑾笑著說道。

    狗屁!

    我感覺自己的自尊心被強烈的侮辱了,彷彿自己才是多餘的,被人無視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此時,我忍無可忍,我要讓我的平底鍋告訴他們,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然而,在我衝向他們的時候,他們突然穿過欄杆,直接從頂樓跳了下去,我衝到了欄杆邊上,看了看四個消失是在夜空裡的鬼魂,一時間氣憤不已。

    「混蛋,有本事別跑啊!」我對著下面大聲喊道。

    慕容朵朵來到我身邊後,看了看下方,然後搖了搖頭。

    我無力地跌坐到地上,他們敢跳樓,是因為他們摔不死,我不可能追上去,但郭勇佳是跑不掉的,我缺少的只是證據而已,有證據以後,我甚至可以帶著警察直接去他家找他。

    忙碌了一晚上,說真的,挺累的。國貿大廈的鬼怪已經被收復得差不多了,只要白天的時候,過來將陰氣驅散掉,然後布下一些陣法就可以了。

    但和這些比起來,我覺得我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確認。

    掏出手機,我給閆姍姍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為:我想跟你老公決鬥。

    發完短信後,我便躺在地板上仰望做天空,過了一會兒,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我拿起來看了看,短信回復內容為:為什麼?

    我如實地答道:因為所以花生米米。

    接著,沒過多久,短信提示音就再次響起:好吧!我接收你幼稚的決鬥邀請,三天後,墓園中,我們不見不散。

    當今世界,『決鬥』兩個字,顯得有些滑稽了,然而在某些行業,卻依舊盛行,比如遊戲競技行業,比如我們扎紙行業。

    郭勇佳很聰明,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太難了,所以我決定用一個特殊的方法來自裁他。

    決鬥!

    決鬥是指雙方自願的情況下,欠下生死狀,在有關人士的目睹下,完成學術、體術、道術等比較。

    我本來只是無意中想到了柳依依、郭陽、郭嘉,以及我墓園的那三十幾名警察,所以心有不忿而已,然而我沒想到,結果竟然是她答應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立馬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三聲之後,電話那頭傳來郭勇佳的聲音。

    「我要跟你決鬥。」我試探性地問道,出於不放心,我甚至還按下了錄音鍵。

    「我已經答應了。」郭勇佳說道。

    我聽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啊。似乎是在哭。我就納悶了,郭勇佳也有會哭的時候?他這傢伙剛剛不是還揚言要大幹一場嗎?怎麼突然就變了?難道是……

    想到這裡,我急忙問道:「姍姍怎麼了?」

    「我老婆出什麼事,和你有關係嗎?」郭勇佳哽咽著說道:「三天後,墓園裡,我和你來一場公平的生死決。」
《扎紙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