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報應故事

    在中國的東北,有些人供奉一些地方的神。屬於不在經卷裡的邪神,例如蟒仙,狐仙,黃皮子……大家日後見到,就算不供奉,也不要輕易招惹,現在就給大家講一個黃鼠狼復仇的故事!

    故事還是八十年代的時候,那時候劉大爺家和我家是鄰居,劉家也算是大的家族,五個兒子都在一起生活。大家相安無事,生活的很平實。可是83年的秋天,劉大爺家種的玉米被老鼠啃掉不少,劉大爺就在倉房門後下了老鼠夾子,過了很多天,也沒動靜,忽然有一天,他的孩子說;爸爸你看!夾到了一個黃色的,很大的黃鼠狼,還是白鼻樑的,那是黃鼠狼已經死了,我們大家都出去看,只見那黃鼠狼,肥胖的身體軟軟的,皮毛細茸茸,金黃金黃的閃閃發亮,沒有一根雜毛。又圓又黑的眼睛瞪得很大,好像極其憤怒的樣子。

    劉大娘接過黃鼠狼掂了掂,說,哦這皮毛很好,可以賣錢的,不然做毛筆也可以,說完這事就放下了,大約過了幾個月,劉大娘無端的瘋癲起來,嘴裡嘟嘟囔囔一套套的不知道說什麼,而且晚上從不睡覺,就是在外面邊走邊轉邊說,家裡人弄的雞犬不寧,劉大爺伺候的精力疲憊,在一次修房子時,從梯子上掉下來,腿摔斷了。臥床不起,在醫院的時候家裡留下小孫女,叫一個男人強姦未遂。

    等劉大爺剛好,他的大兒子得了肺結核,不久離開人世,他三兒子和妻子打架,從三樓跳下來,也離開人世,一家人就這麼散了,當時我不知道學佛,也不知道是殺生的果報,現在回想起來,因果絲毫不爽啊。

    接著講一下紀曉嵐的故事。

    說到紀曉嵐,相信大家都很熟悉,電視劇裡很火熱,斗和坤。只是,大家有所不知,有關紀曉嵐的靈異傳說卻也不少。

    1724年,紀曉嵐誕生於河間府獻縣(今河北滄縣)崔莊。他的出生被附會了種種神奇之說:祖父紀天申夢見一道火光閃入樓中,隨後紀曉嵐出生;還有人說紀曉嵐是火精轉世:獻縣自五代時期就有驅趕火精的習俗,相傳火精為女性,赤身出現在火光中。

    紀曉嵐出生前一天,當地又發現了火精,人們敲打銅器來驅趕,火精閃入紀家,這時紀曉嵐出生,耳垂有穿痕,腳白而尖,狀若纏足,像極了火精;除了火精轉世外,還有蟒精、猴精投胎的傳說:紀家附近有大蟒,紀曉嵐出生之後,大蟒消失;紀曉嵐從小喜歡吃榛栗梨棗,一吃就停不住口,性子又喜動,無事也不能安坐片刻。這種附會還聯繫上了紀曉嵐的名字,他名「紀昀」,字「曉嵐」,「昀」意為日光,以它為名就是和光怪有關。

    在野史傳說中,名人的誕生常伴有異象發生,可是像紀曉嵐那樣出生之後還總是有神奇表現的就很少見了:兩三歲時,幾個身穿綵衣、佩戴金釧的泥娃娃和他一起玩耍,親切地叫他弟弟;四五歲時,紀曉嵐兩目如炬,在黑暗的地方看東西沒有絲毫障礙,七八歲後,視力才慢慢變得像普通人一樣;31歲考進士前問卦,測了一個「墨」字:「黑」部拆開是二甲第四名,下面四點是「庶」字腳,士為「吉」字頭,預示進翰林院作庶吉士,後來果然如此;不惑之年任福建學政時,試院裡唐柏的樹梢上夜現兩位紅衣人,向他拱手作揖,漸漸消失----這諸多奇景,並非坊間傳聞,乃是紀曉嵐自己說的,都可以在他撰寫的《閱微草堂筆記》裡找到。

    不光紀曉嵐如此,據他講,他的一些親友也多有離奇經歷,如果把《閱微草堂筆記》裡面紀曉嵐及其家人朋友的種種離奇遭遇彙集起來,大概可以編作一部清人奇遇記。

    讀者一定很想知道,有著各種傳奇經歷的紀曉嵐到底是什麼樣子。根據清代人的描述,他「貌寢」、「短視」,也就是說,不光容貌醜陋,還是個近視眼,個子好像也不高。不過,紀曉嵐生性機敏,喜歡嘲謔,小時候一起讀書的同學,長大後同朝的官員,都沒少受他的戲弄。他的惡搞往往和文字有關,出人意表卻又在情理之中。

    有一次,年幼的紀曉嵐和鄰家幾個小孩踢籐球,剛好踢中路過的知府轎子。知府拾起籐球,孩子們派紀曉嵐前去要。知府見其出眾,就出了一副對聯給他:「童子六七人,獨汝狡。」紀曉嵐說:「太守二千石,唯公……要是你把球還我,就是『唯公廉』;要不還便是『唯公貪』了。」知府歎其聰敏,於是把球還給他。

    長大後的紀曉嵐,對文字更是機敏。一年夏天,宮中新添了不少扇子,乾隆皇帝命紀曉嵐為自己最喜歡的一把扇子題字,選的是唐代詩人王之渙的七絕詩《涼州詞》。這首詩的原文是:「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在題寫中,紀曉嵐卻不慎把「黃河遠上白雲間」的「間」字漏掉了。乾隆皇帝看完後,很不高興地把扇子丟回給紀曉嵐,說他有欺君之罪!紀曉嵐一看才知道漏寫了一個字,他不慌不忙,緩緩地說:「啟稟聖上,這不是詩,而是一首詞,讓微臣吟誦給聖上聽:黃河遠上,白雲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經紀曉嵐這麼一斷句,一首《涼州詞》果然由詩變成了詞。乾隆皇帝哈哈大笑,連連誇讚紀曉嵐機敏過人。

    紀曉嵐還是一個真性情的人,易喜易怒,喜歡道聽途說,到處講述自己的離奇經歷,甚至屢屢對好奇者脫下鞋襪,展示自己那宛若裹足的尖腳。他的日常生活也迥異於常人:不吃米面,飲食以肉為主,一頓兩三斤;雖喜食肉,卻絕不吃鴨肉,總覺得鴨肉腥穢,難以下嚥,一次不慎誤食,立刻大吐;善吸煙,用一支很大的煙鍋,人稱「紀大鍋」。

    紀曉嵐確實是一個有趣的人,關於他的奇聞異事從乾隆時期就開始廣為傳播。在他的《閱微草堂筆記》中記錄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關於牛的故事。故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那時有一個屠戶,這一天買回一頭牛,準備帶回家中屠宰。

    那牛也有靈性,知道自己將被宰殺,怎麼拉它都不肯往前走。屠戶用鞭子抽打牛,牛就橫衝直撞,直到鬧得筋疲力竭之後,才被勉強硬拽著往前走。

    那牛走到一家錢莊門前,忽然雙膝一屈,對著錢莊大門跪下,眼淚涔涔而下。錢莊老闆覺得牛很可憐,問明原價是八千錢,就和屠戶商議,願以原價將這頭牛買下。

    屠戶痛恨這頭牛的倔強,堅決不肯賣它。錢莊老闆又在八千之外再加幾百零錢,但屠戶還是不答應,而且恨恨地說:「這頭牛實在太可惡,我一定要殺了它才甘心,你就是出一萬貫錢,我也絕不賣它。」

    那牛聽了屠戶這一番話,猛然站了起來,堅毅地跟隨屠戶走回去。

    當天屠戶就殺了這頭牛,把肉放在大鍋裡煮,然後回房睡覺。到了五更時分,屠戶起身去查看牛肉煮得怎麼樣,卻很久沒有回臥室。

    屠戶老婆覺得非常奇怪,也起身去查看,結果大吃一驚:只見屠戶上半身栽在肉鍋中,已經與牛肉一樣煮得糜爛透了。

    ……

    紀曉嵐聽到這個故事後,又有一番感言----凡是有血氣的動物,無不貪生畏死。這屠戶看見牛因為畏懼死亡,不惜下跪求生,不僅沒有心生憐憫,反而心懷恚憤,這就不能不在這頭牛內心激起加倍的怨恨,它藉著滿腔猛烈的怨氣,報復也就在一轉眼之間完成,這也理所當然。

    紀曉嵐還記錄了一個他自己的故事,他說我已過世的叔父儀南公,曾見屠戶許學牽一頭牛走來,那牛見到儀南公後,也是跪地不起。儀南公就把這頭牛買了下來,交給他的佃戶張存飼養。張存豢養此牛數年,這頭牛無論是耕地還是駕車,都比其他牛更賣力。由此可見,世上恩怨之間互相報償,畜類尚且如此,人又怎可不加以深刻省思呢?

    接著繼續講今天最後一個故事!

    以前我伺候過一個老頭,這個故事是他親口說的。他的一個師友在東北混,那時候叫出差口,這是好聽的叫法,其實就和現在要飯的差不多。就是幾個人拉一個簡易的鼓號班子,到鄉下農村,找到村裡面的村保,村保組織人找個空場,唱幾個二人轉,把人攏起來。唱完以後靠給人看事、破事、合墳、開土等等賺錢為生,當然有些還賣藥。

    這個事是早二三十年前了,當時他們幾個總去白城和通榆幾個縣城,那次唱完二人轉,就有一個豆腐坊老闆讓一行人去他家裡面看看,說自己家不好。自從家裡買了新房以後,家裡逐漸敗落。自己得病了,兒子在幹農活的時候被鐮刀絆倒割斷了腳的主筋,走路都沒勁了。老一輩的都說是自己房子的事,所以聽說今天又有趕場的,特意請你們來給看看。

    一行人於是去了他家裡面裡,當時去的有老爺子和一個趙老先生。去了發現豆腐坊老闆家有兩層,裡屋住人,外屋是石頭碾子,點豆腐的地方。

    那天是這個趙先生幫忙看的,先得提一下這個趙先生,趙先生也是頂香火的,家裡供奉的是黃家。以前開過天眼,但是現在眼睛基本瞎了,白內障,眼睛膜裡面長出個黑點,什麼都看不見了。按照道理說這是他觸犯了天條,收了他的天眼而且還處罰了他所至,當然這是後話,那個時候還能看見。

    趙先生入定前喝了一罐子燒酒,起來以後抓了一把黃豆芽,用一個盛滿動物脂肪油的小碟子裡盛好,就躺下不動了。剩下的人把碟子端出外層屋裡,按照吩咐擺在了燥坑裡面。然後什麼東西都沒有動,關了裡屋的門,正門貼上萬靈聖寶符、鎮宅十二年土符殺。

    晚上的時候外屋就開始鬧騰了,就像一個人闖進來了在亂翻東西,定了光當,定了光當,碰盆子,碰碗,叮叮噹噹個沒完。屋裡的人聽得真真切切,大傢伙兒都沒有睡意,豆腐飯老闆更是嚇得不行,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晚上沒有外人進入外屋。

    前半夜鬧騰了一會兒,消停了幾個小時,後半夜又鬧騰了好一會兒。早上啟符開門,外屋一切照舊,還是和昨晚一樣沒有變化。唯一區別就是沒有點過滷水的豆腐卻自己自然成塊兒了,掏出爐灶下的那個小盤,發現豆芽也張出來了,但是黑色芽。

    趙先生於是說:你家確實是有問題。一行人開始找,趙先生在外屋的豆腐房上的正梁裡側,起下了八顆釘子,早已經銹跡斑斑,然後趙先生找人在屋外燒了點紙金元寶。

    在豆腐坊老闆的苦苦哀求下,趙先生告訴大夥兒,這棟房子的前主人以前釘死了一個小孩子,並且把這個孩子燒了。那8顆釘子是讓人種下的,目的是害這戶人家。

    但是沒想到這個豆腐匠買了房子,豆腐匠住這裡後財都被搬走了,而且家裡禍事不斷。這個豆腐坊已經成了聚集這些東西的場所了,不利居住。

    但這個時候的豆腐坊老闆已經有心無力了,因為家裡氣運衰敗,而唯一的兒子也成了殘廢。

    趙先生說完搖搖頭,就離開了。
《扎紙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