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業了

    曲岑仕一聽這個話題就來興致了。

    「首先,四起現場都沒有死者魂魄現場。這個很不正常。其次,死者手腕上佛珠就這麼憑空失蹤了,這個也很不正常。再次,死者均為男性。後,都我們片區。總結,這是一起靈異事件,兇手就我們片區

    「喲,有作報告當領導潛質啊半禿頭局長道,「不過蒸餾水啊,這些話,你覺得會有幾個人信?」

    他問話,讓曲岑仕僵住了。剛才還興致勃勃分析案件勁頭一下就沒有了,頭也低了下來。

    「呵呵,沒事,當初你爸爸做那些事,不是也沒人相信嗎?幫伯伯個忙吧,把這個案子查下去。伯伯是真找不到合適人選了。而這些案子不能總這麼懸著。當初你爸爸那些事情,就懸著很多案子了。我一輩子當警察,不想有這個遺憾。蒸餾水啊,伯伯後年就退休了

    曲岑仕這才明白為什麼局長這麼隆重地叫他過來了。這……這……「張伯伯,我才當了四個月小民警。我不適合當臥底啊

    「我沒讓你當臥底啊,我只是想找個理由開除你。當然,會有三年工資補償金。這點我還是做得到。你也不虧啊

    「我虧啊——」曲岑仕要哭出來了,「我當警察到退休至少有三十年吧。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五年吧。張伯伯,你就給我三年工資,我還不虧啊?」

    張局長臉上訕訕,沒好氣地說道:「我不是退休了嗎?退休了我就不一定能做主了

    「我不接受。小時候叫我當警察是你。現我才當了四個月,要開除我還是你。我不幹!」曲岑仕說著就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沒想到才走了三步,身後就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聲音吼道:「曲岑仕!站住!」

    本能,他停下了腳步,好不容易平復心跳,又加速了起來。

    張局長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他身旁,說道:「我現只是通知你一聲,沒有詢問你意思。我是你伯伯同時,我也是你領導!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曲岑仕長長吐了口氣,就大步走出了局長辦公室。

    他心裡憋氣啊,但是有什麼辦法呢?他只是一個小小基層民警啊。只是他剛走出辦公樓,想不通又折返回去了。

    不過他是沒有再去找張局長,而是去了刑偵隊檔案室。檔案室很大,那是整個市刑偵案件都能那查到。

    他一進去,那個電腦前看著相聲節目中年警察還那很沒形象地「哈哈」大笑著。看著他走進來,也不收斂一下,邊笑邊說道:「哈哈,岑仕來了。今天你不上班啊?」

    「叔叔,你知道剛才張伯伯找我幹嘛嗎?」韋叔叔,也是看著他長大人。也是公安局裡知道,相信他爸爸當年那些事少數幾個人之一。聽說以前年輕時候,他是一點也不相信。自從那次看到了零子叔那招引魂入體,救回來一個小女孩,他就完全站到了零子叔那邊了。也就是站了他爸爸那邊。

    那個韋叔叔還是盯著屏幕樂呵呵地說道:「送你一個小玩具了?局長前幾天剛出差回來,給你禮物了吧

    曲岑仕白了他一眼:「我已經長大了!」

    「哦,哈哈哈,這個真逗啊。那就是準備給你升職了?」

    曲岑仕正想明著說了,可是沒想到外面步走進來一個中年女警,就叫嚷嚷地說道:「老韋,老韋,你看到局裡公共電子信箱裡文件了嗎?就你熟那個蒸餾水,就是那個官三代,才當了幾個月小民警,因為宣傳封建迷信被開除了!」

    「啊?!」韋叔叔驚得瞪大眼睛看向了曲岑仕。

    因為他動作,讓那女警才注意到了身旁人。這個年輕人穿著警服,眼熟!很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

    曲岑仕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大姐,我就是你說蒸餾水。你看夠了嗎?可以去上班了吧

    女警縮縮脖子,灰溜溜地走了。

    韋叔叔終於回過神來,說道:「呃,蒸餾水啊,我覺得啊,你張伯伯是想鍛煉你。他對你愛護是大家都看得到。你應該體諒……」

    曲岑仕轉身就離開了。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又要轉回來幹嘛啊?他就應該知道,張伯伯會這麼冷酷無情,韋叔叔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等他回到所裡時候,那文件已經被打印出來了。然後就是交配槍,辦手續。等到當天下班時間到時候,他已經不是警察了。

    他就一個人走街道上,心裡一下就空了。從小他就立志要當警察,終於成功了,可是只有四個月就成了一場夢。這就是誰都會不爽吧。

    心煩時候,走路自然就有些不注意了。直到有個人被他撞了一下,大聲叫嚷時候,他才從自己冥想中回過神來。

    他所站街道是一條古玩街,就自己片區裡,離派出所不算遠。前幾次猝死案件也都是這附近發生。

    而被他撞男人,是一個瘦瘦高高中年男人,一身西裝,胳膊下夾著一個黑色包。他彎腰撿起了被撞掉地上一個方形盒子,嚷道:「你這個人怎麼不看路啊?我這個可是開過光佛珠,要是給我弄花了點,弄髒了點,你賠我錢你!」

    如果是以前穿著警服,他肯定是馬上賠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請你原諒了

    如果是以前穿著警服,這個瘦高男人也絕對不敢這麼朝他叫嚷。說不定會說:「呃,警察同志,沒事沒事,擋你路了。執勤呢?哎喲,你辛苦了

    可是現他曲岑仕不是警察了啊!那個瘦高男人也不可能這麼說,而是一副叫嚷著,就跟那街上吵架賣菜大媽一個樣。

    曲岑仕瞪了他一眼,就繞過了那男人繼續走去。突然心中有種感覺,下一個會死人,就是那個男人。

    這種感覺很強烈!從小他就有這種能力,就是人即將死時候,他就能感覺到。用零子叔理論說是,人即將死去前幾天,身上陰氣會加重,鬼氣會加重。而曲岑仕是鬼子,他能感覺到。他這種感覺,從小都很靈驗,沒有一次出過差錯。

    這種感覺他也說不清楚,不知道怎麼表達,反正就是知道,那男人這幾天就會死。

    曲岑仕猶豫了一下,步追上了那個要離開瘦高男人,就說道:「你盒子裡是什麼?」

    「佛珠啊?關你什麼事?現沒傷著,我就大方點,不用你賠了

    「哪裡買?」

    「用你管啊?」瘦高男人狠狠盯著他,然後一個冷哼離開了。

    曲岑仕看著他那背景,沒好氣地低聲道:「哼,你死了都不關我事,我管你幹嘛?」

    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曲岑仕還是走進了離得近一家店裡。前幾天他們幾個民警這邊做過調查,就問問這些商家有沒有防盜攝像頭調查,所以這些店舖人,不少還認識他。

    他一走進去,店裡一個花白頭髮,白褂子老人就說道:「曲警官啊,今天來看什麼啊?我們店裡消防,防盜都有了

    曲岑仕沒有解釋,問道:「剛才那個瘦高男人是你這裡買佛珠嗎?」

    「瘦高男人?沒有啊,我這裡一天沒開張了。要不曲警官做件好事,幫我開個張?」

    曲岑仕臉上就訕訕了。這種店裡,便宜也都是打折促銷九十九元一塊,指甲蓋大小玉桃子。他現是失業青年啊,沒這個錢給他浪費。
《妖晶入手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