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殭屍出現3

    我還咬著個叉燒包呢,堂弟就喊道:「姐,過來。」

    我跑了過來,就看著他用一隻碗裝著半碗的糯米,伸過手道:「手。」

    我乖乖地咬著包子,騰出手伸給他。他也不客氣地直接用小刀割開我的手腕。我立刻尖叫了起來:「啊!」嘴裡的包子也掉了地上。本來還以為,他和往常一樣,就是扎點手指頭呢。

    沒有想到他是下了狠心的,直接割了我手腕了。那可是動脈,弄不好就死人的。我一邊罵著,他一邊說道:「別說話,不然一會昏倒了殭屍跑出來我扛不走你的。」

    看著我的血滴在了那碗裡。他用筷子拌著。將那糯米都染紅了。

    一旁一個小兵還算有良心,估計著是衛生員的,給我包紮了手。堂弟下刀還挺準,割的是靜脈,不過我還是得到了一旁休息的特權。

    軍官們來的時候,堂弟他們已經用幾塊黃布把那棺材圍了起來。圍得也有個兩米高,看不見裡面。

    堂弟從我車子後箱提出了一隻鐵籠子。這是我們昨天花了最多的錢買下來的一隻純黑的狗。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特意把它全身上下的毛都翻了一遍,沒有一根雜毛。就連那那狗吊都給特意看了。說我猥瑣我也認了。要知道,有一點差錯,那就是用我們幾個命來填的啊。

    李叔上了香,捧著羅盤走了一遍什麼什麼步。喊了幾句什麼什麼話。看著那架勢挺像的。堂弟也坐我身旁咬包子了。因為我們兩都知道,他那是花架子,做給人家看好收錢的。

    等著一串完事了,李叔就招呼堂弟去殺狗了。估計那狗也覺得不對勁,一直狂吠不止啊。

    堂弟沒殺過豬,但是在農村長大的野孩子,殺狗絕對不會手軟。幾下他就弄好了,還接了一大盆的黑狗血。

    李叔用毛筆沾著黑狗血,在那黃布上畫著符。兩米高的黃布啊,畫符還真好看。

    堂弟也拿著毛筆,只是左手還捧著爺爺的那本符冊,對著畫。我在一旁看著真想問,堂弟畫的符到底有沒有用呢?萬一他畫錯了怎麼辦啊?

    可是那麼多人看著我也不好去拆台吧。只求那殭屍是睡著的。

    都弄好了,就是開棺了。

    李叔讓我和堂弟分別登記一下在場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在這裡的人也不多,也就一個班的小兵,加上幾個軍官,加上兩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雜工。一起十六個人。

    堂弟拿著小本子對著爺爺的書算著八字,我就拿著手機,把他們說的新歷換成農曆,報給堂弟。那些小兵有些比我還小呢,一般記住的都是新歷。我手上的手機嗒嗒直響啊。看看,就算是風水也是需要現代科技的。

    問到一個軍官的時候,我剛說道:「大叔你生日是?」

    他說了一長串壬戌還是什麼的。說得也挺快的,我都還沒明白是什麼呢。腦袋裡回憶著在堂弟的書上看到的天干地支表,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聽到堂弟說:「得了,下個。」

    那軍官看我還是一臉懵樣,朝我笑笑道:「小的時候,給人算過八字,那寫著我八字的字條我爸一直收著呢。所以我才知道的。」

    「哦。」我呵呵一笑。原來堂弟那麼熟悉這些八字年份了啊。

    將十幾個人的八字都給了李叔,李叔算了算,點了幾個人,說他們八字和殭屍相沖,會引發屍變。讓那幾個人轉身上車,不要回頭看。將車開遠點去。

    那幾個走了,李叔又點了四個小兵,也是按著那八字點的。點了小兵就是要開館了啊。

    我特意提醒李叔和堂弟,還有幫忙開棺的四個小兵,讓他們都帶上口罩手套。

    為什麼?因為人氣被殭屍吸到殭屍會醒來。誰說的?電視說的啊!

    那口罩和手套是我去買的,就在我們家樓下的精品店買的。一個個都是海綿寶寶或者親吻紅唇,怪物大嘴的口罩。幾個小兵想笑不敢笑的,李叔朝著我吼道:「金子,你買的什麼口罩啊?」

    我笑得歪了一邊。幾個小兵和我堂弟年紀都不大,看上去正好符合現在絡上說的那句好萌哦。李叔就不行了,整個不協調啊。

    不過他們六個人鑽黃布後面去一陣搗鼓,誰也不敢說話不敢笑了。緊張的啊。

    我還特意看到堂弟把那碗摻著我血的糯米拿了進去。說的要是那殭屍是醒的,直接朝嘴就塞進去。

    裡面傳來幾聲驚呼,看來沒錯了。小兵們先出來的。一個個嚇得臉都綠了。幾個沒進去的小兵問他們怎麼了?

    小兵說,裡面的屍體穿著那種地主的褂子,帶著圓頂的小帽。整個人幹的,但是頭髮老長,指甲也老長。是殭屍啊!

    一個將軍官就朝著他們吼道:「閉嘴。這件事是絕密,不允許任何人說出去。」

    小兵們都不敢議論了。不一會堂弟出來了。叫那殺豬的進去。

    殺豬的渾身都抖了,一副想跑的樣子。堂弟上前就踢了他一腳,道:「抖什麼啊?我姐都沒抖呢!十萬塊呢。過了今天你房子就夠首付了。」對於這個小鎮上來的殺豬人來說,十萬確實挺多的了,而且那還是一天就能賺到十萬啊。

    殺豬的也像是下了狠勁了,提著刀就邁進了紅布裡。

    不一會堂弟又出來了,指揮著幾個小兵,搬了石頭搭了灶。天陰,但是沒有下雨,還能生火的。拿出了從李叔家拿來的那種農村特有的大鍋,加上鍋,倒上水。這個地方為了建工程已經接了水管了。

    讓小兵幫忙燒火。堂弟把糯米倒進了水裡。

    我在那邊嚷道:「煮糯米粥呢?」我這傷員就乖乖得坐車子裡看熱鬧了。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和我們昨晚一樣,洗糯米澡的。你要好心,就再放點血進水裡,那效果更好。」

    我馬上閉嘴了。看著他將那碗摻了我血的糯米倒進了大鍋裡。水微微的紅。想著都噁心。

    反正黃布隔著,我也不打算去裡面看看那殭屍長什麼樣,也不打算也研究那殺豬的分屍用了多少刀。我放低車上的座位,關了車門,放點音樂,瞇眼假寐去。我也不敢真睡著。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例如那殭屍從黃布裡跳出來了。我好馬上啟動車子就逃啊。

    午餐有小兵給我們送來了。人家敲敲車窗給我遞了進來。我沒吃,也吃不下。想著我鍋頭裡正那我的血煮著粥,誰吃得下啊。

    終於那殺豬的出來了,鍋下的火也扯了。將那糯米水倒進了一隻大塑料桶裡。摻著冷水,讓那殺豬的整個人浸了進去。那種塑料桶確切地說是缸,很大。還吩咐殺豬的浸一個小時再出來。水冷了讓小兵燒著,再加熱水。

    李叔和堂弟將呢黃布都放倒蓋住那棺材那裡面的……呃……估計已經是一堆屍骨了。然後澆上汽油,燒了。

    陰天沒有風,也不擔心會引起火災。李叔提著那黑狗的屍體也丟進了火裡。堂弟嚷著:「唉,那狗還能吃呢。」要知道我們去買狗的時候可沒少受人白眼啊,現在就這麼燒了。狗肉在我們這裡可是一道佳餚。

    呃,狗粉們就當沒看到這幾句啊。

    李叔點上煙,也不說話。我們在外面看著,雖然不覺得怎麼樣,但是李叔是實實在在在裡面看著那殭屍被分屍的。那視覺衝擊是絕對不小的。

    在看著那些都燒得只剩下灰之後,李叔就跟那軍官說沒事了。這地方風水已經被這個殭屍破壞了。如果軍事基地還是要在這裡的話,最好在門口請上石獅子。

    我們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那些鍋啊碗啊的,都不要了。小兵們愛丟哪裡丟哪裡吧。只是那殺豬的不能也丟了啊。聽李叔吩咐那殺豬的,以後要改行了。這一次已經把他的陽氣和殺氣都用光了。再殺豬,會折壽的。還當場給了那殺豬的一個厚厚的大紅包。我和堂弟這才知道,原來李叔在我們還沒有來之前,就已經收了人家軍官的紅包了。

    最後軍官請我們吃了飯。殺豬的得了十萬塊,心情也好了,一個勁的喝酒。那個老軍官還特意交代我們說這件事算是機密不要說出去。

    就算他不交代,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啊。就算說出去,有人會信嗎?回信才怪呢。

    李叔雖然也笑了笑,但是卻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堂弟和我沒心沒肺的大吃特吃。最後,我們自告奮勇地送喝了酒的李叔回家。

    李叔一上我們的車子,我和堂弟就同時問道:「你收了人家多少?」

    李叔能一下給殺豬的十萬,那麼他收的絕對不少啊。李叔本來就沒喝多少酒,加上我們這麼一問,一下都清醒了,連忙掏出那小本子,翻給我們看。他收了十二萬。其中給殺豬的十萬。買東西給我們報銷了個七百多塊,這樣就剩一萬二。然後我們三個人也不能平分吧,尊敬老人家。他那個六千,我們兩一人三千。

    下車的時候,堂弟還在數著他那三千塊,說道:「以後還是找點富二代騙錢的好。忙了三天,提心吊膽的,就賺三千。」

    看來他的表弟那一萬五,讓他得瑟了一次,還老惦記著呢。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