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區鬼事3

    我狠狠瞪著她,在她家門關上之後,我才關了我家門。可是家門關上之後,又響起了敲門聲。我心中一陣打鼓。是那孩子來了。沒錯了。

    我鼓起了勇氣,打開了家門。門外,那紅線上的柳枝劇烈晃動著。可是在我的面前卻沒有一個人。丫的,也沒有鬼!反正我就是沒看到!

    堂弟不是說,紅線繞在我手腕上,能降低我的陽氣,我能看到的嗎?除了剛才那敲門聲,我什麼也沒有聽到沒有看到。

    親們,你們應該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吧。聽到敲門聲來開門,門外什麼也沒有,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關門。

    我知道,我現在不能關門,關門的話,我們就白白做那麼多的事情了,說不定還會讓那個孩子真正從煉小鬼變成殘暴的惡鬼,到處害人。

    我看著門前的空蕩,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就是蕭老師,不過,今天已經很晚了,補課已經結束了。我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在小區門口接你。你去小區門口等你爸爸吧。」

    這是計劃好的台詞。對著眼前的空蕩蕩說了一遍之後,我更緊張了。我看不見他啊。萬一他趁機從打開的門鑽進了我們家,那寶寶不是危險了嗎?還不知道堂弟那符有沒有用呢?

    那紅繩上的柳枝漸漸的停止了擺動,應該是他走了吧。我也不敢鬆開手裡的紅線,就左手掏了手機,跟堂弟匯報了情況。

    堂弟說道:「我看到了。他下來了,朝著小區門口去了。我去那邊看看。」

    既然那邊還有著表弟,我就沒有過去,而是扯下手腕上的紅繩。狠狠關上了門,縮在沙發上,將電視聲音開到好大聲。寶寶在房間裡,而且小孩子睡著了不容易醒來。

    堂弟這麼一去,就是一整個晚上。我在沙發上迷糊中睡著了,等我睡得迷糊醒來的時候,我都忘了這件事了,迷迷糊糊就回了房間,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寶寶拍醒的。醒來照顧她吃喝拉撒之後,才發現了堂弟昨晚壓根沒有回來。是不是跟表弟去他那邊了呢?

    等阿姨做來了早餐,堂弟盒表弟也回來了。他們兩都是黑眼圈,迷糊著眼,坐在桌前,胡亂吃著粥。

    我哥看著他們就問昨晚怎麼樣了?我這邊的情況,早上醒來就跟他說了。

    堂弟一邊塞著酸菜,一邊說道:「我們在外面陪著那孩子到四點才能瞇下眼睛呢。老鍾沒有看到。早上我們先睡一下吧。看著幫那孩子找找爸媽,讓他爸媽帶他走吧。」

    雖然我也困,但是我醒來了還是要帶寶寶的。我哥去上班之後,我就帶著寶寶去樓下小花園了。那一旁的垃圾桶裡,丟了一些柳條,掃地的阿姨還在那裡嘟囔著誰缺德割了小區裡的柳樹枝。我沒敢應,就這麼從她身旁走過了。好在那紅繩,堂弟昨晚就收拾了。

    小花園一向是八卦的地方,那些老太太聊著天。其中一個說,她孫女那學校有個孩子失蹤了,都一個多星期了。估計是被拐賣了。大家又圍著拐賣的事情,聊了很多。

    我想著會不會就是那個孩子呢?

    中午寶寶睡下了,堂弟盒表弟也起來了,我跟他們說了這個消息。他們決定從學校找起。我們都不可能直接去派出所問,一個星期前失蹤的孩子家裡電話吧。人家說不定還以為是我們拐賣了孩子呢。

    表弟以前的女朋友就在那所學校裡當老師。要知道,他那種富二代換女朋友的速度不說光速,至少也能達到一個音速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的,反正吃晚飯的時候,他們就拿到了那孩子的資料了。

    失蹤的孩子,叫左新。他們學校裡,正好有個蕭老師。蕭老師家就在我們小區裡面一點的那個小區。那小區名字和我們這裡就差了一個字。弄錯的可能性很大。

    一定就是他了!

    但是誰來打電話呢?堂弟拒絕了這個任務。他說:「我就是一個農民工,要是人家看不起我,話都不跟我 多說掛了電話怎麼辦?」

    表弟拒絕了這個任務。他說:「我還是不要打的好。你們不都說我拽嗎?我拽人家理都不理我怎麼辦?」

    我哥榮幸地承擔下了這個任務。看著他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撥了對方的電話,聊啊聊啊,從孩子,聊到學校,再聊到輔導老師,然後才說到孩子不見了,孩子在小區門口等他,讓他今晚十二點過來呢。

    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陌生人會和我哥聊個十幾分鐘。

    但是任務是完成了,我們就等著晚上十二點了。

    讓阿姨陪著寶寶睡一會,我們四個人就都下樓了。小區大門旁的保安室裡,一下擠進了我們四個人還真的挺擁擠的。那兩個小保安還很意外我們到這裡幹嘛呢?表弟打電話訂了m記的外賣。很快大家就都大吃特吃了起來。

    堂弟突然捅捅我,用眼神示意我看外面。外面什麼也沒有啊。都十一點五十了,這個時間,上下的人很少了。

    我估計是那孩子等著了。我們四個人都心照不宣,就在那保安室門外三四步的地方,一個小鬼在站著呢。

    可是那兩保安沒有一點感覺,繼續吃吃喝喝。只是有一個說道:「好像有點冷了啊。」

    「都十二點了。」另一個說道。

    可是那孩子的爸爸怎麼還不過來呢?會不會不來了啊。如果孩子爸爸不過來我們難道等一夜?

    催著我哥,讓他打電話催催那孩子爸爸。

    得到的消息是,那孩子的爸爸已經過來了,就在路上。

    堂弟和我哥走了出去。我還是不想去,還是回害怕啊。遠遠看著在對面的路上,我哥和堂弟跟一個騎著電動車的男人說著,還不時看看這邊。他們看的當然不是我,而的外面旁邊的小鬼。只是不知道小鬼為什麼不撲向自己的爸爸呢?

    遠遠看著堂弟拿出了一支毛筆,而那爸爸也哭了起來,小聲說著什麼。

    表弟拉拉我道:「過去看看。」

    既然他們都去,我留在這裡更害怕。我還是跟著堂弟出門了。只是一出去,就更緊張了。

    聽著那爸爸小聲說道:「孩子,你走吧。爸媽會給你燒香的。嗚嗚。」

    堂弟拿著毛筆虛空一勒,說道:「孩子走了。」

    那孩子爸爸就更悲痛地哭了起來,在這樣安靜的夜晚還真是聽著讓人心痛啊。我哥安慰著他,可是他還是哭得軟下身子。我哥和堂弟架著那男人,坐在路旁的石椅上,讓他哭個夠再說吧。那麼一個孩子,本以為是失蹤了,可是現在卻是死了。

    我哥看著我們,馬上說道:「你們過來幹嘛啊?回家去吧,都這麼晚了。堂弟也一起回去吧,我和他坐坐。」

    這種和陌生人溝通的能力,在我們幾個人中,我哥是最強的。這樣我和堂弟表弟就都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還問堂弟,他們跟那男人說了什麼。堂弟說道:「就是說他孩子已經走了,在我們小區裡找蕭老師,讓我們帶到小區門口,讓孩子等他來接的。他開始不信,我們就說了一下那孩子的特徵,他才信了。還說那天晚上七點多的,他送孩子到小區門口就趕著去上夜班了。沒有看著老師來接孩子。孩子就這麼不見了。讓他跟孩子說幾句話,那孩子也挺可憐的,哭得比他爸爸還厲害呢。」

    呃,我看不見啊。

    不過這件事看來,現在的家長啊,還是多關心孩子吧。別這麼丟了就走。工作上遲到一下,最多扣錢,但是孩子被這麼丟著,他心裡會多難受啊。

    等到出事了,再哭,也沒有辦法讓時間倒流了。

    我哥回來得很晚,我那個晚上都睡不著。看著我沉睡著的寶寶,絕對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麼比我的寶寶重要的。錢權利益,工作名氣,都沒有孩子重要。

    這件事過了幾天,孩子的屍體被派出所找出來了。

    只是這件事並沒有播出新聞,也沒有在報紙上刊登。因為孩子的死不對勁。這件事也是那個老警察來在菜市場遇上我的時候說起的。雖然他現在已經退休了,但是派出所了很多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他小聲對我說,那個孩子是在河裡被發現的。被人綁了手腳,沉了河裡,但是不是淹死的,而是內臟被燒了,腳腕上掛著一個秤砣。如果說內臟是被人灌了什麼酸鹼燒傷的,就沒什麼奇怪的。可是那內臟在屍檢的時候,裡面都還有熱氣,鑒定說是火燒的。

    我回家跟堂弟說了。堂弟一邊渣著劍三,一邊說道:「可能是被人灌了符吧。我知道有個符是可以塞人嘴裡,在肚子裡燃燒的。這樣可以把人的魂完整地逼出來。秤砣就是讓讓孩子的魂離不了體,只能受著內臟被燒的痛苦。那樣加深小鬼的怨氣。至於,那孩子為什麼是失敗的煉小鬼呢,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想學煉小鬼啊。可是沒人教啊。」

    我說:「還是別學的好,小心寶典第一頁寫著,要學此功,必先自宮。」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