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癔症2

    我在這邊點頭著,堂弟在那拍著我的手臂,我哥在那皺眉著。好了聯盟達成了,魏華那種人吧,就是招人討厭啊。

    第二天,就是讓我們接觸葉剛和他媽媽的時候了。只是不方便讓魏華知道我們在插手這件事,所以治療的地點改在了葉剛的家裡。

    杜青給我們聯繫了葉剛媽媽之後,我們三個人就一起過去了。

    杜青家位於這座城市中心,一條小巷子裡。那巷子裡,多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築,用的還是那種橫向的窗子。這樣的房子光線不是很好。

    跟著杜青找到葉剛家,我們還沒進門呢,就聽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吼道:「跪下!你說!錢呢?你是不是外面養有人了?」

    我們敲了門,裡面的聲音停止了,接著就是開門的聲音,葉剛媽媽站在我們的面前。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城市婦女的形象。身材發福,一身俗氣的裙子,把身子勒成一圈一圈的。脖子上戴著金鏈子,耳朵上是金耳環。那臉上的紋過的唇,繡上去的眉。只是眉毛比較像蜈蚣爬罷了。

    頭髮也有些蓬亂,手裡還拿著雞毛撣子。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形象我就心情不好。

    而客廳裡還有這一個男人。那男人低著頭,也不說話。看到我們進來只是呵呵笑著。

    他老婆一聲怒吼:「滾回房間去,少在這裡丟人現眼的。」

    那男人馬上灰溜溜地就走開了。我充分認識到了什麼叫做妻強夫弱的家庭環境了。這樣的環境,孩子能健康成長才怪呢?人格什麼的,完全都會被扭曲掉的啊。

    葉剛媽媽在他老公回房間之後,才請我們坐下。說是叫葉剛出來。

    就在她去葉剛的房間叫人的時候,我馬上拿出了我的化妝盒羅盤,對著他們家房子看了看。四處走動一下,找到房子的中心點。

    堂弟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就低聲說道:「這房子風水就是不利於男權的,難怪會這樣啊。」

    我點點頭,其實我腦袋裡算的沒有堂弟的快,他一眼就能基本確定了,我還在腦海裡出現房子的平面圖,再套上九宮格,格子都還沒有數完呢,他已經說完回到沙發上了。

    我們的時間並不多,葉剛媽媽已經走出來了。好在我的羅盤是化妝盒的,所以她一時也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

    葉剛那孩子,感覺比一般的初中生要矮一些呢。小小的樣子頭髮也有著營養不良的黃色。他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

    她媽媽扯著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低聲罵道:「坐下,別來給我添麻煩了。」

    這媽媽真的……很強勢啊。

    葉剛也很聽話,一直低頭坐著不說話。他媽媽就在那一直罵著。杜青讓他媽媽先離開,我們和葉剛談。

    他媽媽是一路罵著會房間去了。進了房間之後,也是隱隱聽得到他們夫妻在房間裡的聲音。那也就是老婆罵老公的戲碼罷了。

    葉剛一直不說話,就這麼坐著,杜青看向了我們。堂弟朝著他微微一笑道:「到你房間裡談吧。」

    葉剛沒有任何的表示就這麼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我們幾個人跟了進去,堂弟關了房門,讓葉剛坐在床上。

    我站在那門旁,眉頭就皺了起來。一個初三男孩子的房間啊。竟然有女人的胸罩?還是就那麼丟在床上的?這個……是他媽媽的吧。這個媽媽也太強勢了吧,連自己兒子的房間都成了她內衣收藏地了,這樣兒子不變態都難啊。

    堂弟拿出了那小小的引魂燈,點上了火苗,拿出紅線,讓葉剛雙手捧著燈,把紅線繞在了他的手和燈上。

    在堂弟剛綁好紅線之後,就看到那火苗一下跳了起來,比剛才要亮了很多。這還不止呢,還是有節奏跳躍著的。

    仔細看著,聽著那跳躍著的節奏就和隔壁房間傳來的罵聲差不多啊。

    堂弟說道:「他媽媽的強勢,產生了離魂的現象,有一部分進入了葉剛的身體裡了。這樣一種離婚的狀態,是有可能看到那些髒東西的。所以上次他才會說是他們來了。他是看得到的。」

    「那葉剛會有危險嗎?」我問道。

    「不知道,這個我也只是在那個老中醫的祝由科裡看到過,沒有接觸過啊。」堂弟解開了紅線,葉剛就那麼乖乖的讓他動作。就好像他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識一樣。

    杜青在一旁緊張地問道:「這個能處理嗎?我可不要被魏華小看了。」

    「能。試試看吧。」

    祝由科裡有記載的,應該都不會很難啊。堂弟靠近了葉剛,說道:「葉剛,你喜歡玩什麼呢?打球?跑步?就是電子遊戲都行?」

    葉剛抬起頭看著堂弟,好一會才輕輕搖搖頭。整個人的反應都是慢了好幾拍的樣子。

    我在一旁說道:「他這樣的,被他媽媽整天壓制著,哪有什麼時間和機會出去玩啊。換個方法吧。」

    「這種事情,如果用符的話,我怕會傷了他自己的魂呢。其實只要他專注於某件事,讓他整個魂魄都感應起來,就能將身體裡不屬於他的魂甩出去了。」

    「那他媽媽是不是就會丟魂了?」

    「那就叫他媽媽在旁邊不遠的地方就行了。」

    行動計劃是有了,不過看著那木偶一般的人,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值得他專注,或者說他會去專注的事情了。

    杜青突然說道:「不是說他一直被壓抑嗎?那麼我們就讓他發洩出來啊。心理學上不是說,發洩可以減壓嗎?心理治療上發洩減壓的辦法就是打沙袋,把壓力對像想像成沙袋。」

    我點點頭:「把他媽媽想像成沙袋。」

    杜青和堂弟都點點頭。那麼現在就是怎麼讓孩子跟著我們出去了。堂弟跟葉剛說道:「走,哥哥帶你去玩拳擊。」

    葉剛卻沒有動腳,好一會才磨磨蹭蹭地說道:「我問我媽。」

    杜青起身出去,走向隔壁房間談去了。她是醫生,她談的比我們要有用多了。也就十幾分鐘吧,杜青終於說通他媽媽跟著我們一起去了。

    開著我的車子,坐著堂弟、杜青、葉剛和他媽媽。堂弟帶路去了一家健身館。那種有錢人去的地方,自然不是我們能進去的。而我們托堂弟,堂弟托表弟的福,當初他們兩一起在這裡學散打的時候就有這麼的貴賓卡了。現在課程結束了,那貴賓卡也就成了平時練習的門票了。

    我們進去之後,並沒什麼人。不是週末,這裡也是冷清得要命啊。

    那肌肉身材的教練看到我們進來很詫異,跟堂弟打了招呼之後,指指跟在堂弟身後的我們。

    堂弟說:「我家親戚,來玩的。帶我小弟弟來打場架好玩的。」

    葉剛媽媽還是發揮她的獅子吼功夫了。什麼打架可不行,什麼她兒子要當好孩子。

    堂弟很無奈啊。對這樣的媽媽他已經是忍耐了很久了。

    杜青在勸著葉剛媽媽說了一大堆道理,都是些什麼這是為了治療什麼的。堂弟懶得跟這些女人計較。他戴上教練遞過來的手套,就指著那女人吼道:「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你現在就是多說一個字,我就打你牙齒掉下來!」

    恩恩,男人啊,還是一個帶著拿著帥氣的半截手套的男人,帥啊!

    葉剛媽媽可不服堂弟那語氣,剛要罵出來,就看著堂弟一拳打在一旁的沙袋上,那力度,真能打人牙齒掉了。加上他那目光,呃,叫什麼來著,目露凶光,讓葉剛媽媽馬上閉嘴了。

    堂弟拉著葉剛,讓他坐在一旁的離那沙袋最近的椅子上,說道:「先看著,一會給你打。」

    堂弟打架那都是下狠手的,要不然他以前也不會因為打群架而入獄的。那沙袋被他打得晃了起來。打了一身汗之後,堂弟拉過了一條毛巾一邊擦汗一邊對一旁的教練說道:「給這個小子弄雙手套讓他也打打。」

    教練拿著手套過來了,葉剛卻縮回了手,低聲道:「我媽不讓我打。」

    堂弟俯下身子,壓低聲音說著什麼,我也沒聽到,就看著堂弟拉著葉剛起來,強硬給他戴上了手套,將他推到了沙袋前,說道:「打吧,使勁打。她那麼欺負你,欺負你爸,你就使勁打她。看到了吧,那沙袋就是她,打,使勁打。」

    葉剛揮出手,一巴掌輕輕扇在那沙袋上。我額上幾條黑線啊。女人打架才扇巴掌,男人就該揮拳頭的。

    堂弟糾正了一下他的動作,讓他一下下打在案沙袋上。人運動起來之後,出了汗就有些激動起來了。

    堂弟站在一旁鼓勵他道:「用力!使勁打,使勁錘!打死她的!看她還敢不敢那麼囂張!看她還敢不敢打你爸。喊出來啊!罵出來啊!」

    堂弟的話引來了一旁葉剛媽媽的注意,她剛要出聲,我厲聲道:「你閉嘴!現在你不准說話!」

    我的話引起了堂弟的注意,他那凶光再次瞪在了葉剛媽媽的身上,讓葉剛媽媽退了一步,不敢說話了。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