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十五驚魂夜1

    十五很快就到來了。我可沒有忘記堂弟的話去看怪物的。那個怪物就是已經死亡的魏華的人蛻啊。

    拍下來,一定要拍下來啊。

    我都沒有忘記,堂弟怎麼會忘記呢?

    所以這才一大早,我們把要打理的事情都交代好,等著我哥出門上班之後,我們也出門了。這件事,我們必須瞞著阿姨,瞞著我哥啊。要不然的話就沒法進行下去了。

    要去做壞事,一般都少不了叫上表弟的。那種富二代就是做壞人的料。

    等著我們開車到了集合地點,就是醫院三百多米的一家很出名的早餐店的時候,表弟那騷包跑車已經停在路邊的停車線上了。進了那家店,表弟已經在案排隊等著點餐了。

    我和堂弟配合默契地區佔了桌子。十分鐘之後,表弟端著餐盤過來了,一邊數落道:「幹嘛非要在這裡吃東西啊?那xx酒店的早餐不是比這個好吃多了嗎?這麼多人,還要排隊的。」

    「行了行了,你大少爺的毛病收一收。」我說道。說完就朝著他托盤裡的南瓜餅抓去。這是這家店的招牌菜啊。

    表弟瞪了我一眼,坐在了堂弟的身旁。堂弟壓低著聲音問道:「怎麼樣,裝備的問題。」

    「放心,你就是要把ak47我都能給你弄來。何況是這些東西呢。」

    「有什麼裝備啊?」我好奇地問道。估計他們是在上勾搭的,所以我是一點也不知道情啊。

    表弟微微一笑:「放心,安全性好,你肯定滿意。」說完他看看四周,沒有注意我們了,才說道,「乙醚啊。直接把人弄昏了,看看過了這個十五,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啊?」

    「哇,太冒險了吧。」我說道。這個可是直接出手啊,這個被抓到的話,是要有人去坐牢的啊。

    堂弟也壓低著聲音說道:「放心,請人做的。我們只要在車子裡看著,等著結果就行了。」

    呃,社會是黑暗的。這種買兇辦事的事情,在富人圈裡的很常見。對於表弟來說,這幾乎是很平常的事情。

    他這還算好的了,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前幾年,因為房地產爭地皮的事情,還出過買兇殺人的事,後來就連省級的好幾個二把手三把手都被牽連著拉下來的。

    吃過早餐,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在哪裡等著消息了。堂弟打著手機,遠程控制著花錢買來的人行動。

    半個小時之後,人家說道,今天是魏醫生班,但是魏醫生以腿痛為理由只來醫院半小時就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們三個傻眼了。表弟讓人離開之後,我問道:「那魏華已經那麼牛叉了,知道我們要來?」

    「我看不是,」堂弟說道,「他又不是整天沒事做,起個奇門遁甲局,時時對著研究的。我看他是躲起來了吧。」

    表弟那邊猶豫了一下,說道:「魏華那車牌號你們知道嗎?」

    「他腿斷了,開不了車子。」

    「也許車子不是他開的。可以是別人開的。」

    我皺眉一想,一種直覺啊,這個時候會幫著魏華的人,只有兩個。岑國興,但是現在的推測是岑國興有可能就是魏華啊。不計!還有一個就魏華一出現的是時候,跟他有過聯繫的那岑老的大女婿。雖然他們說不上是什麼朋友關係吧,但是絕對有利益關係在的。

    我說出了自己的可能,如果說現在魏華要去哪裡,沒辦法開車,除了請司機,就是和這個大女婿在一起了。

    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之後,表弟讓我們把魏華的車牌號,還在那高官的車牌號寫下來。

    這個不難啊,之前我們跟蹤過這兩輛車子的。車牌號都有留意過的。

    表弟就在那打電話了。一會覃哥啊,上班嗎?一會包子,幫我查件事。反正就是半個小時候之後,他得到了信息,那高官的車子就在這幾個小時出城了,一路的收費亭什麼的監控顯示,他去的方向是xx鎮,就是岑家村的鎮子啊。而且得到消息是,七分鐘前那車子剛進那鎮子的一處攝像頭。離那鎮子還有二十多公里。

    看看吧,這就是有錢的好處啊。這人脈,能隨便找人幫查處這個來。

    掛了電話,我們就開著表弟的車子往岑家村去了。一路上我心裡就不好受了。原來他只是要回岑家村舊址啊。也許他就是回去看看那陣,修復一下什麼的。我們還以為真的能看到什麼人蛻呢。

    算了那就是小說裡的東西,現實點吧。他那招紙人走路要是真敢公佈的話,已經是能吸引全世界攝像頭的事情了。

    堂弟的跑車,跑這種水泥路就是給力啊。我們到達岑家村舊址的時候,也就是中午時分。午飯,就是在鎮子上打了三份盒飯在車子上吃的。大家的心思裡,都是這些事,也沒有人說停車吃飯的。

    先到的是岑家村現在的村子。其實那裡的岑都的旁支,已經沒幾個會這個的了,就算會,那程度說不定還不如我們呢。

    因為上次得到了教訓,我們把車子停在了那大榕樹下。在一旁就有著那高官的黑色小車啊。

    一旁在榕樹下下棋的老頭正準備回家吃午飯呢,背著他的大棋盤,看看我們就笑道:「喲,今天這麼多人來舊址啊。」

    堂弟扯住了那老頭,陪著笑臉道:「大爺,還有誰來了啊?」

    「兩批人呢。幾個大學生,說是來拍什麼片子的。還有兩個,一個還是瘸子呢,也非要去。年輕人啊,鬼神要敬著的。就你們這樣的,是要出事的。」

    老頭背著棋盤走了。堂弟的眉頭是越來越皺了。「拍片子?鬼片啊?找這種地方。真晦氣。」

    表弟說道:「先進去看看吧。」

    我也整理著東西。因為這次不像上次有那麼充分的準備,我們要考慮的事情還很多。

    例如乾糧。就算我們在裡面壓根找不到別人,在出來的時候,也有可能被裡面自帶的奇門遁甲陣困住,就算有能耐走出來,那也是好幾個小時的。吃得和水是一定要帶的。

    我把化妝箱裡的東西調整了一下,就下車了。好在今天沒有穿該跟鞋啊。

    下了車子我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因為這棵榕樹下,也有著一個社。我知道這個是陣的一個部分,但是這個和陣眼的那岑國興之墓還真有那麼點像啊。想著上次那種在黑暗裡的感覺,我就很不爽。黏黏乎乎的,就好像手中腳上被幾個會飛的大蟑螂爬過去了,可是沒水洗手洗腳的噁心感。

    堂弟下了車子站在車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從他腰包裡拿出了符,咬了自己的手指頭,在符上畫著什麼。

    我看著問道:「還敢用分魂啊?」

    「這個是我們最後的保險啊。」

    「如果要啟動分魂的話,你回去又要發燒上還幾天了。那總比……算了,反正就是和買保險是差不多的。

    做好了準備,我們就出發了。沿著那路往裡,路邊那小小的社還在,也沒有看出有什麼變化啊。我們不確定魏華是怎麼護著這個陣的。大不了,就把這個陣都走一圈看看吧。

    憑著上次的記憶,我們朝著中央的岑國興之墓走去。

    進入那舊村子之後,四周就改變了。陰冷了,有種風一吹就能進入骨頭的感覺。這個就是陰氣了。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就守著那中間的陣眼,陰氣能不重嗎?

    好在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這還是青天白日,外加艷陽高照的呢。

    等我們照著記憶找到那陣眼,就是那巨大的榕樹,榕樹下蒙著紅布的社王,還有那大石板上壓著的大秤砣的時候,都傻眼了。

    因為在這陣眼上,已經有人佔領了。一個穿著很短的超短裙的女生坐在那上面擺出的是被那啥後的模樣,身上還撒了血漿的。

    一旁,有拿著反光板的助理,有拿著單反的攝影,有包著衣服的後勤,這是在拍cos啊。

    平時我也喜歡這個,可是現在看到,我只有一個念頭,這些人是傻逼啊。

    撇開那石板上刻著的「岑國興之墓」幾個字不說,就是那社王都夠邪氣的了,她還直接坐在人家的墓碑上了。

    我們的出現沒有讓這幾個少年緊張。那抱著衣服的後勤還朝著我笑了笑。表弟的表情是看著小美女眼睛亮啊。堂弟那表情,讓我瞬間想到了q表情裡的黑線啊。

    他們還拍了兩張就換造型了。好幾個coser呢,一共九個人的團隊。我走到那抱衣服的後勤身旁問道:「妹妹,你們有看到兩個男人經過嗎?一個有點胖,一個腿瘸的。」

    那個妹妹點點頭,指指另一邊,說道:「他們過去了。」

    我們點點頭朝著他指的方向走去。這個村子,以這裡為中心,四周有著比較小的社,圍成一個圈的。說不定魏華是要走一圈的。既然他已經離開了中心陣眼,那麼我們在這裡乾等的話,也有可能是等不到人的。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