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拯救世界與性生活(6)

    我一怔,單從懷中姑娘頂到下巴的身高,就能分辨出,這妹子是娜美。再加上這傲人酥胸,必是紅白裙半裸肩小御姐無疑了。她不說還好,一說,我也來氣了。大爺的,不帶你這樣的。

    我給你留了門,等你等到12點多,你人呢……我壓著嗓子說著,瞥了一眼外面。外面陽台上亮著燈,兩個小影子正在往車那邊走,沒往這裡看的趨勢,比較安全。

    娜美輕輕「啊」了一聲,砸了我胸膛一下,幽幽的道:小貓她們一直拖著我說話,12點多我才有機會脫身,滿懷期待進了你屋子,連個鳥都沒有……害老娘自己個到浴室解決了……

    姦情無限啊,這姑娘靠譜,我心裡一動,登時渾身發熱,什麼疑似故作勾引,什麼美人二號,通通拋到九霄雲外,眉頭輕皺,小聲問娜美,你……怎麼解決的……

    男人靠擼,這個我知道,女人,還真是不太清楚,這從側面說明我交往的女娃都比較純潔,沒有當面直播的。

    紅白裙半裸肩小御姐又砸了我一下,鼻息溫熱,曖昧至極的說:「沒想到你這小子看起來正經,骨子裡壞透了。那兩個還在外邊等著呢,現在你想幹什麼……」

    冤枉啊,我這不就順著您話頭一問嗎,這麼個夾縫的當口,連一首歌的時間都沒有,我能幹什麼。

    咱們趕緊出去吧,頓了一頓,娜美很是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胳膊說。

    嗯……老實說,這感覺好極了。

    下次再定好時間……

    額……還有下次……

    我們都覺得,再這樣下去,小孩子也能看出問題,何況是長髮白幼秀小貓這個鬼靈精,再加上已通人事解風情的半長髮小洛。便各自正正衣襟,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凌晨四點,天將亮未亮,都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其實指的不光是指天色,在這個時間段,人的各種生理指標最為低迷,是最困最沒精神的時候,因此軍事上許多突襲行動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刻進行。

    車燈亮起來,長髮小萌貓和終於睜開了一隻眼睛的洛穩穩當當的坐好,我先開出別墅,停在外面,等各種收拾的娜美把別墅大門鎖好,輕盈上座,便一路顛簸,直奔目的地。

    第三次進山陵,兩邊風景忽明忽暗,我說不好,心情是怎樣的。

    第一次進山陵,有黑手套陪著,雖然凶險至極,可是我們贏了,還意外的撿回了美人。那時候,這個世界上的正義力量和邪惡力量,大體上是動態平衡的吧,有異常,就有治癒。第二次進山陵,是我自己,帶著調查三叔和請爺爺出山的任務,世界正在加速崩壞,聯盟被邪惡力量分解各個擊破,美人黑手套他們,下落不明。

    如今恆州的天空,已經滿是血色,完全是一座飄在汪洋中的隔絕孤島,在風暴的中心顫慄。剛剛遇到的爺爺,失去了聯繫,來自星塵的力量,只剩下了火女娜美一個人。而原本癱瘓的三叔,在昨晚血族的檢查中,離奇消失。

    醒屍隱患,滅族危機,生存問題,這幾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唯一苦中作樂的是,還有一個紅白裙小御姐以性生活為誘餌,吊足了胃口……

    可是那個年輕的血族親王,美人二號,說的對——ta是這裡的新主人。曾經的狼族盤口永安,已不復輝煌,徹徹底底變成血族的殖民地。我不知道會不會有救兵突破重圍,前來相助。我不知道我們能撐多久。視鏡裡映出長髮白幼秀小貓的安靜的精緻側臉,洛在睡覺,旁邊的娜美閉目養神。

    很快到了山陵大堂,把車停好,讓小貓和洛在外面等著,我跟娜美快去快回。

    因為有了夥伴,黑黝黝的山洞比想像中短了許多,我想起自己被刺過,這裡有屍骸,經過時提醒紅白裙半裸肩小御姐注意。

    墓穴裡血池未干,早料到這一點,我特意穿了短褲,車上又備了另外一身衣服鞋子和幾支很大瓶的礦泉水。娜美在上面用電筒照明,我皺著眉頭跳下去,在沒過膝蓋的粘稠血漿裡摸了一會兒,移動中只覺得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憑感覺摸過去,卻正是踩到了那塊玉。出師大捷,我有點得意,把它高高舉了起來,紅白裙半裸肩小御姐俏臉上立即浮現出迷人笑容:拿到了就快上來啊!傻子。

    這鬼地方陰森至極,說不準還有什麼邪物藏在暗處,片刻也不敢多呆,我們馬上往回趕。整個過程不過十幾分鐘,出來的時候,天卻已經微微亮了。在山陵旁邊的草叢裡沖了沖身上的血污,換上乾淨鞋襪,褲子,便再次上車,帶著三隻,直奔我的小狗窩。

    這其實是一件冒險的事,如果金邊眼鏡白大褂唐公那撥人根本無法確定我們的血統,我們又自己跑了,這樣一來,無疑是表示自己有問題。

    不過事已至此,就算可能是錯誤的選擇,我們也要比較錯誤的後果,看哪個更容易接受。顯然,逃走這個風險要來的小些。

    到達我家時,天已經濛濛亮了,這邊當然不能跟東山別墅的規模比,不過好歹算是個有房有車有花園的三百平小康家庭。這房子是我高中的時候才建起來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姐妹幾個一點都不客氣,在長髮白幼秀小美人帶領下,餓了的吃,渴了的喝,困了的睡,我這個主人負責鞍前馬後的圍著她們轉。喧鬧的庭院沒一會兒就又安靜下來,娜美她們佔了我的屋子,開始補覺。

    閒了下來,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幹什麼,路過爸媽臥室,推門進去,在床上坐了會,瞥見二老合照,拿過來瞧了瞧,心裡很不是滋味。

    活該麼這不是,可以通信的時候,你不給爹媽打電話。現在好了,誰也打不進來,誰也打不出去。我不由得想起自己很小的時候看過的一部國產電視劇,名字是什麼忘了,也沒看完整,只覺得很驚悚,很另類。講的好像是一個小山村,因為村民無意間挖出了抗日時期日軍留下的生化病毒罐,接二連三開始死人,為了不讓病毒蔓延出去,整個村子都被隔離,其中有個鏡頭我記得很清晰,就是一群人絕望的站在火光中,看著全副武裝的軍隊拉起警戒線,在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之前,大家會慢慢的,一個一個的死在自己親人面前,死在這個外界根本不瞭解的村子裡。

    這種驚悚境況,跟現在的恆州何其相似,再次驗證了那句話:日光之下,並無新事。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一種循環。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包圍這裡的,不是不得已而為之並且正在努力拯救的友方,而是已經滲透到國家力量裡的血族——企圖根除狼族血統的危險種族。

    現在,我只能帶著大中小三個姑娘,東躲西藏,真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摸摸重新回到自己脖子上的祖傳玉珮,我心裡一陣迷亂,人歸根到底,還是要借助宗教力量的啊,可是我現在,空空蕩蕩,連個賴以支撐的信仰都沒有。

    大傢伙。不知何時,長髮白幼秀小美人站到了門口,小貓醬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來,像模像樣的跟我並排坐到了一起,扭過白嫩脖頸,撲閃著明亮的大眼睛:想爸爸媽媽了呀。

    還好啦,我不覺揚起嘴角,伸出手指,刮了下她滑而不膩的小鼻子,你這個小人兒到底是從哪來的,難道真的是上天賜給我的麼:你怎麼沒睡。

    睡不著,長髮白幼秀小尤物皺起美眉,音清體柔,小聲呢喃:情況越來越糟糕呢,我們這樣跑來跑去,不是辦法。

    害怕麼,我放下老爸老媽的相框,凝眸望著這個小丫頭。

    長髮白幼秀小美妞很默契的靠了上來,動了動,揚起俏臉,定定的注視著我的眼睛說:怕。

    大傢伙,小人兒在懷裡蹭了蹭,秀眉輕蹙,悶聲悶氣的說:這樣下去,我怕我還沒長大,就死了。

    撫摸著小貓烏黑水華的長髮,我心裡一顫,其實不光是我們在面臨這種威脅,在這片天空下,有多少家庭,多少大人,孩子,心裡已經蒙上了陰影。

    不會的。我捧起長髮白幼秀小貓滾燙臉蛋,輕輕搖了搖:有我在,你就會長大。身邊每個人,都會安然無恙。

    這個寶貝瞪大了眼睛,白嫩俏臉上露出好看的小酒窩,她在笑呢,嗯,我相信你,大傢伙。

    我也笑起來,不由自主。

    天漸漸明亮了,我感覺倚在身上的寶貝呼吸均勻,快睡著了吧,正摩挲著胸前的玉珮出神,小貓也伸出小爪子,摸了一下,美眸輕眨:在想什麼,大傢伙。我揚起嘴角,靜靜的注視著她。因為要保護你,我會變強大。因為要保護你們,我一定要變強大。

    「小小妞,能盡快幫我喚醒狼族血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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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自然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