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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訝異道:「這就更怪了,那產婦的家人呢?至少,她的丈夫,總要追究一下吧。「
  曹院長皺了皺眉:「這其間的詳細經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產婦好像極富有,住的是最好的特等病房,一切照顧,都是最好的,指定要由笛立醫生親自接生,簡直是什麼王子要出生一樣,可是事情發生之後,卻根本沒有人來過問一下,只有一個人來詢問,知道產婦失蹤之後就離開,從此沒有了下文。」
  這種情形,真是不合常情之極,大家都在思索為什麼會有這樣情形發生,曹院長又道:「其間再詳細的情形。我也不清楚了。」
  我向英生望了一眼:「看來,你要弄清楚整件事,非得到瑞士去走一遭,我有幾個朋友可以在那裡幫你忙,使你的調查工作進行順利。」
  英生連連點頭:「太怪了,太怪了,我真是要去一次才好。」
  我笑著,在他的肩頭上拍了一下:「好了,輪到你那一部份的故事了,你甚至未曾見過那個人,卻又肯定他是笛立醫生,看來你的故事,不會精采到哪裡去。」
  英生苦笑了一下,我倒真料錯了,他一開始講紅頭老爹一家人的事,就吸引了人,結果是所有人都在聽他講那件事。
  英生這時所講的,就是我在上面記述出來的事。
  等到英生講完,大家七嘴八舌,發表了不少意見,但全抓不住中心,只是一種好奇的猜測。
  我高舉起雙手來,阻止了正在講話的一個人,道:「首先。我們要肯定,那個行蹤詭異的紅頭老爹,是不是就是笛立醫生?」
  這個問題一提出來,立刻就有了肯定的答案,好幾個人一起道:「當然是。」
  我吸了一口氣:「如果紅頭老爹就是笛立醫生,那麼,所謂他的年輕的妻子,我看就是那個和他一起失蹤的產婦了。」
  這個說法,使得各人沉默了片刻,曹院長更顯出大是不以為然的神情來,他並沒有直接反駁我的說法,只是道:「在笛立醫生和產婦同時失蹤的報告上,並沒有提及有一個嬰兒。」
  我道:「這是事情中最神秘的一點,那個產婦,是在產前失蹤的,還是在產後失蹤的?」曹院長嚥了一下口水:「產後,產後第二天。」
  我和英生同時問:「那麼,那個嬰兒呢?」
  曹院長皺了皺眉:「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說,嬰兒一產下來,就被人接走了。」
  我揮了揮手:「這不合情理,除非是笛立醫生先派人將嬰兒接走。再和產婦一起逃走,不是那麼樣的話,『紅頭老爹的一家人』中,就不可能有一個嬰兒。」
  英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當年的這個嬰兒,如今已經是一個青年人了,而且,自小就接受笛立醫生的教育,相信他的學識,一定十分豐富。」
  事情雖然十分引人入勝,但是卻也無法再深入討論下去,因為笛立醫生、那青年,如今在什麼地方,全然沒有人知道。
  所以,話題很快就轉到了那青年的身世秘密上面,在場的人,各抒已見,有認為那可能是歐洲哪一國皇室的要人的私生子的,也有認為是知名政界人士的私生子,甚至有說,那可能是傳說中並未死亡的希特勒的後裔。
  就在各人熱烈討論期間,英生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會意之後。先行告辭,離開之後,沿著馬路,慢慢向前走著,一方面想著這件不知道有著什麼怪異內容的事情。
  不一會,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英生追了上來,我們兩人一起走著,好一會不出聲,英生才先道:「這件事,不足以使你到瑞士去走一遭嗎?」
  我想了一想:「好像還不夠。」
  英生相當失望:「那麼,對整件事,你可有什麼構想?」
  我笑了一下:「剛才,我倒的確想了一下,不過結果不是很理想,有點像三流的愛情小說。」
  英生睜大了眼睛,一時之間,不明白我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但是過了沒有多久,他也不禁啞然失笑:「你是說,笛立醫生愛上了那位產婦,所以就設計連大人帶嬰兒,一起私奔。」
  我有點無可奈何:「我早就說過了,有點像三流愛情小說。」
  英生緊蹙著眉:「那產婦,毫無疑問是澳洲剛剛族的土人,她背後有誰在支持,可以使她住進瑞士的一流產科醫院去?」
  我道:「你比我離開得晚,一定聽到他們已經有了結論了。」
  英生悶哼一聲,「大多數人認為一定是歐洲巨賈大商、皇室貴族的要人的私生子。「
  我攤了攤手:「也只好這樣認定,而且,孩子的父親對孩子不像是很有興趣,不然,二十年來,也應該有人在找那個孩子了。看來,笛立醫生把自己隱藏得如此秘密,是多餘的。」
  英生抿著嘴,想了一會:「不論怎樣,我總要到瑞士去,作進一步的調查,雖然事隔多年。但總可以查出一點頭緒來的。」
  我並不表示意見,因為在當時,我肯定事情相當神秘,也可能涉及到什麼重要人物的隱私,但是卻絕未料到真實的情形的萬一,所以,既不熱中,也不反對。
  英生倒極有興趣,他又問:「你剛才說,在瑞士有幾個朋友——」
  我點頭道:「是,他們可以幫你的忙,你有事麼?」
  英生取出了一本小本子來,等著我。這時,我們兩人正好在路邊,路邊停著不少輛車子,英生為了要寫字,就自然而然轉身,把筆記簿按在一輛車子的車身上。我告訴了他三個在瑞士朋友的名字,和他們的聯絡電話,英生一一記了下來。
  等到英生記完,我才發現,那輛車子之中,有一個人,坐在司機位上,正望著我們。
  事情就有那麼巧,當時停在街邊的所有車子,我可以肯定。全是空的。可就偏偏英生把筆記本按上去的那輛車子中有人!
  自然,當時我也沒有怎麼在意,不過那總是不很禮貌的行動。這時,英生也發現車中有人,我和他一起揚手。向車中那人表示了一下歉意。
《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