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紀曉嵐的真實面目:一個嗜好美女的傢伙

紀曉嵐,清代著名的學者、詩人、目錄學家和小說家,不僅在清代被公認為文壇泰斗、學界領袖、一代文學宗師,就是在中國和世界文化史上也是一位少見的文化巨人。

紀曉嵐(1724~1805),名昀,曉嵐是他的字,直隸河間獻縣(今河北滄縣)人。據史書記載,他一生詼諧、滑稽,機敏多變,才華出眾,給後世留下許多趣話,素有「風流才子」和「幽默大師」之稱。總體而言,他的一生與民間傳說中的形象和銀屏(如電視系列劇《鐵齒銅牙紀曉嵐》)上的形象存在很大的不同。他曾給自己寫過一道詞,其中兩句:「浮沉宦海如鷗鳥,生死書叢不老泉」,就是他一生真實的寫照。

出生於世代書香門第

紀昀,字曉嵐,一字春帆,晚號石雲,道號觀弈道人。生於清雍正二年(1724)六月,卒於嘉慶十年(1805)二月,歷雍正、乾隆、嘉慶三朝,享年八十二歲。因其「敏而好學可為文,授之以政無不達」(嘉慶帝御賜碑文),故卒後謚號文達,鄉里世稱文達公。

有據可考,自紀曉嵐上推七世,都是讀書人。高祖紀坤,庠生,屢試不第,有詩名,著有詩集《花王閣剩稿》。曾祖父紀鈺,十七歲補博士弟子員,後入太學,才學曾受皇帝褒獎。祖父紀天申,監生,做過縣丞。父親紀容舒,康熙五十二年(1713)恩科舉人,歷任戶部、刑部屬官,外放雲南姚安知府,為政有賢聲。其道德文章,皆名一時,尤長考據之學,著有《唐韻考》、《杜律疏》、《玉台新詠考異》等書。至紀容舒,紀氏家道衰而復興,更加重視讀書,遺訓尚有「貧莫斷書香」一語。紀曉嵐為紀容舒次子。

領導編纂最具有想像力的「形象工程」——《四庫全書》

紀曉嵐兒時,居景城東三里之崔爾莊。四歲開始啟蒙讀書,十一歲隨父入京,讀書生雲精舍。二十一歲中秀才,二十四歲應順天府鄉試,為解元。接著母親去世,在家服喪,閉門讀書。三十一歲考中進士,為二甲第四名,入翰林院為庶吉士,授任編修,辦理院事。外放福建學政一年,丁父憂。服闋,即遷侍讀、侍講,晉陞為右庶子,掌太子府事。

乾隆三十三年(1768),授貴州都勻知府,未及赴任,即以四品服留任,擢為侍讀學士。同年,因坐盧見曾鹽務案,謫烏魯木齊佐助軍務。召還,授編修,旋復侍讀學士官職,受命為《四庫全書》總纂官,慘淡經營十三年,《四庫全書》大功告成,篇帙浩繁,凡三千四百六十種,七萬九千三百三十九卷,分經、史、子、集四部。紀曉嵐並親自撰寫了《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凡二百卷,每書悉撮舉大凡,條舉得失,評騭精審。同時,還奉詔在《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基礎上,精益求精,編寫了《四庫全書簡明目錄》二十卷,為涉獵《四庫全書》之門徑,是一部研究文史的重要工具書。

《四庫全書》的修成,對於搜集整理古籍,保存和發揚歷史文化遺產,無疑是一重大貢獻。在主編《四庫全書》期間,紀曉嵐由侍讀學士升為內閣學士,並一度受任兵部侍郎,改任不改缺,仍兼閣事,甚得皇上寵遇。接著升為左都御史。《四庫全書》修成當年,遷禮部尚書,充經筵講官。乾隆帝格外開恩,特賜其紫禁城內騎馬。嘉慶八年(1803),紀曉嵐八十大壽,皇帝派員祝賀,並賜上方珍物。不久,拜協辦大學士,加太子少保銜,兼國子監事。

他六十歲以後,五次出掌都察院,三次出任禮部尚書。紀曉嵐卒後,築墓崔爾莊南五里之北村。朝廷特派官員,到北村臨穴致祭,嘉慶皇帝還親自為他作了碑文,極盡一時之榮哀。

遺作《閱微草堂筆記》和同時代巨作《紅樓夢》、《聊齋誌異》齊名

紀曉嵐以才名世,號稱「河間才子」。但一生精力,悉付《四庫全書》。又兼人已言之,己不欲言,故其卒後,只有筆記小說《閱微草堂筆記》和一部《紀文達公遺集》傳世。《閱微草堂筆記》共五種,二十四卷,其中包括《灤陽消夏錄》六卷,《如是我聞》四卷,《槐西雜誌》四卷,《姑妄聽之》四卷,《灤陽續錄》六卷,自乾隆五十四年(1789)至嘉慶三年(1798)陸續寫成。嘉慶五年(1800),由其門人盛時彥合刊印行。《閱微草堂筆記》的題材以妖怪鬼狐為主,但於人事異聞,邊地景物,詩詞文章,醫卜星相,三教九流,名物典故等無不涉及,內容相當廣泛。紀昀仕途順利,他寫此書的指導思想是「大旨不乖於風教」,採用六朝志怪的筆法,語言質樸淡雅,風格亦莊亦諧,讀來饒有興味。內容上雖有宣傳因果報應等糟粕的一面,但在不少篇章,尖銳地揭露了當時的社會矛盾,揭穿了道學家的虛偽面目,對人民的悲慘遭遇寄予同情,對人民的勤勞智慧予以讚美,對當時社會上習以為常的許多不情之論,大膽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和主張,所以仍不失為一部有很高思想價值和學術價值的書籍。當時每脫一稿,即在社會上廣為傳抄,同曹雪芹之《紅樓夢》、蒲松齡之《聊齋誌異》並行海內,經久不衰,至今仍擁有廣大讀者。

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說史略》中,對紀曉嵐筆記小說的藝術風格,給予很高的評價,稱其「處世貴寬,論人欲恕」、「雋思妙語,時足解頤,間雜考辨,亦有灼見。敘述復雍容淡雅,天趣盎然,故後來無人能奪其席」。其《紀文達公遺集》,是紀曉嵐的一部詩文總集,包括詩、文各十六卷,為人作的墓誌銘、碑文、祭文、序跋、書後等,都在其中。此外還包括應子孫科舉之需的館課詩《我法集》,總之多系應酬之作。另外,二十歲以前,在京治考證之學,遍讀史籍,舉其扼要,尚著有《史通削繁》多卷,為學者掌握和熟悉中國史典提供了方便。

因相貌醜陋而為官無實權,難得寵

據史書上記載,紀曉嵐「貌寢短視」。所謂「寢」,就是相貌醜陋;所謂「短視」,就是近視眼。另外,跟紀曉嵐交遊數十年的朱珪曾經有詩這樣描述紀曉嵐:「河間宗伯奼,口吃善著書。沉浸四庫間,提要萬卷錄。」

如此說來,紀曉嵐還有口吃的毛病。當然,紀曉嵐既然能通過各層科舉考試,其間有審音官通過對話、目測等檢查其形體長相以及說話能力,以免上朝時影響朝儀「形象」,應該不至於醜得沒法見人,但無論如何,紀曉嵐長相不好看,卻是無疑的。長得醜,近視眼,口吃,這些生理特點都成為紀曉嵐一輩子與乾隆貌合神離、不得乾隆真正信任的重要原因。

乾隆皇帝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聖主」,也是一位自小生長深宮的皇帝,有很多怪習。對於紀曉嵐來說,乾隆最要命的一條就是對身邊近臣的用人標準。他不但要求這些人機警敏捷,聰明幹練,而且要相貌俊秀,年輕漂亮。例如和珅、王傑、於敏中、董誥、梁國治、福長安等人都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故而得到重用。

長相本由天注定,沒有辦法選擇。相貌醜陋的紀曉嵐卻偏偏又碰上乾隆,所以即便他再才華橫溢,也難得到真正的重視,難以參與重大的政治決策,只能以文字安身立命。紀曉嵐只能做乾隆的詞臣,而難以做乾隆的寵臣、重臣。紀曉嵐一生中兩次任鄉試考官,六次任會試考官,三次任禮部尚書,均是這種際遇的體現。這種官職並無重權、實權,只是大清朝廷的擺設而已。即便是乾隆派他出任都察院,因判案不力,本應受罰,乾隆卻說:「這次派任的紀曉嵐,本系無用腐儒,本來只不過是湊個數而已,況且他並不熟悉刑名等事務,又是近視眼……他所犯的過錯情有可原。」可見紀曉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正如清史專家鄧之誠先生所言,乾隆用人「頗以貌取,文達(即紀曉嵐)貌寢短視,且江北人,故不為純帝(即乾隆)所喜。一時若翁覃溪、朱竹君、王蘭泉、鄒一桂皆不得朊(ruǎn)仕,際遇頗相似,純帝所許為明敏之才,率外擢督撫。若於文襄、梁文定、董文恭,皆以弄臣蓄之」。以長相作為選用人才的標準,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歷史的悲哀。

妻妾眾多,死後家道中落

據史書記載,紀曉嵐先後有一位夫人和六房妾,這在當時對於一個官至禮部尚書的大學士來說是很正常的,沒有反而不正常。紀曉嵐很講感情,1740年17歲的紀曉嵐就跟鄰縣20歲的馬氏成婚。其婚事由長他18歲的同父異母哥哥紀晴湖不惜花費數百金操辦。紀曉嵐與馬氏一生相敬如賓,白頭偕老。馬夫人直到紀曉嵐七十二歲那年才去世。他有一房妾名為文鸞,是他從小青梅竹馬的朋友,這在封建社會來講是很難得的。

紀曉嵐的夫人姓馬,在《閱微草堂筆記》中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是以「嫡庶」之「嫡」的身份出現的。《槐西雜誌》第二卷八十八條是為紀的一個侍姬立傳的,說馬夫人很喜歡那侍姬:「故馬夫人終愛之如嬌女。」第二次是以婆母身份出現的,在《槐西雜誌》卷三第二百一十四條:「馬夫人稱其(二兒媳)工、容、言、德皆全備。」 紀惜墨如金,兩次提到馬夫人,一共就用了二十多個字。筆法之中,讀不出夫妻之間應有情感色彩,倒是有些客氣,有些許遠距離的尊重。這是合乎情理的。

郭彩符是紀的侍姬之一。《槐西雜誌》卷二第一百四十一條專門講的就是這個女人,三百餘字,不少了。紀簡單講了這女人的來歷和命運的不佳。重點講了兩件事:一是紀受貶在新疆時,「姬已病瘵「,到關帝廟問了一支籤,知道還能等到紀回來,但病卻好不了,果然紀回來不久,郭氏就去世了。二是在郭氏死後,家裡曬其遺物,紀睹物生情,作了兩首懷念郭氏的詩:「風花還點舊羅衣,惆悵酴醾片片飛。恰記香山居士語,春隨樊素一時歸。」(郭氏亡在送春之日)「百折湘裙台畫欄,臨風還憶步珊珊,明知神讖曾先定,終惜芙蓉不耐寒。」

沈明玕是紀的另一侍姬,紀著墨最多,用了兩篇七八百字。《槐西雜誌》第二卷八十八條幾乎是在給沈氏作傳,除介紹了她的來歷、自願當富家之媵妾,「女子當以四十以前死,人猶悼惜。青裙白髮,作孤雛腐鼠,吾不願也」的心願,還錄了她一首小詩:「三十年來夢一場,遺容手付女收藏。他時話我生平事,認取姑蘇沈五娘。」而且說沈氏臨終前生魂跑到紀曉嵐「侍值圓明園」的住處去探望了他。沈氏果然30多歲就去世了,紀在其遺像上提了兩首詩,其中一首為:「幾分相似幾分非,可是香魂月下歸。春夢無痕時一瞥,最關情處在依稀。」《灤陽續錄》卷一第二十八條專門錄了沈氏死前不久,「以常言成韻語」寫的一首《花影》詩:「絳桃映月數枝斜,影落窗紗鄉帳紗。三處婆娑花一樣,只憐兩處是空花。」說沈氏詩中「兩處空花,遂成詩讖」(一花為沈氏不久亡,一花為沈氏婢女亦不久亡)。

這些妻妾為紀曉嵐生了4個兒子。其中,長子紀汝佶十分聰明,21歲就中了舉人。但紀曉嵐被發配新疆後,紀汝佶變得精神頹廢,整天和一些詩友廝混。紀曉嵐的一個學生朱子穎把紀汝佶帶到泰安散心,沒想到紀汝佶偶然見到《聊齋誌異》的抄本,更是無心科舉,埋頭創作專講狐仙鬼怪的筆記小說,讓紀曉嵐失望之極。紀汝佶25歲鬱鬱而亡。紀曉嵐次子紀汝傳當過江西南昌、九江等府通判。三子紀汝似曾捐廣東候補東莞縣丞。四子紀汝億,事跡已不可考。紀曉嵐死後,家道也就中落了。其後人與望族張之洞家通婚者數十人,《閱微草堂筆記》中記有:「紀家之女適南皮張家者數十人,張家之女適紀家者亦數十人」。這個張家,就是晚清重臣張之洞家。

紀曉嵐是「色情狂」,以肉為飯日御數女

大家未必知道紀曉嵐的另一面:超乎尋常人的「縱慾」。紀曉嵐的「縱慾」主要表現在「食」和「色」兩個方面。就「食」的一面說,他的癖好是只吃豬肉,不吃米、面,而且飯量尤佳,動輒每頓吃掉上十盤豬肉。相對於「食」的一面,紀曉嵐在「色」字上面的表現,更是強烈得令人瞠目結舌,以至於讓人聯想到他是不是得了性慾亢奮的疾病。關於紀曉嵐在縱慾食色方面的特異表現,清人的一些筆記野史中多有記載,以下援引幾為證:

小橫香室主人在《清朝野史大觀》:「公(註:紀曉嵐)平生不谷食麵或偶爾食之,米則未曾上口也。飲時隻豬肉十盤,熬茶一壺耳。」

采蘅之的《蟲鳴漫錄》:「紀文達公自言乃野怪轉身,以肉為飯,無粒米入口,日御數女。五鼓如朝一次,歸寓一次,午間一次,薄暮一次,臨臥一次。不可缺者。此外乘興而幸者,亦往往而有。」

昭槍在《嘯亭雜錄》:「(公)今年已八十,猶好色不衰,日食肉數十斤,終日不啖一谷,真奇人也。」

孫靜庵的《棲霞閣野乘》更是講述了一個關於紀曉嵐好色的精彩故事:「河間紀文達公,為一代巨儒。幼時能於夜中見物,蓋其稟賦有獨絕常人人者。一日不御女,則膚欲裂,筋欲抽。嘗以編輯《四庫全書》,值宿內庭,數日未御女,兩睛暴赤,顴紅如火。純廟偶見之,大驚,詢問何疾,公以實對。上大笑,遂命宮女二名伴宿。編輯既竟,返宅休沐,上即以二宮女賜之。文達欣然,輒以此誇人,謂為『奉旨納妾』雲。」

堂堂的一代文宗,竟然好色好到了近似於「色情狂」的病態程度,甚至在皇帝面前也不加掩飾,這一現象到底是精神現象,還是單純的生理現象?

《紀曉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