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祖女兒淮南公主李澄霞:淮南公主怎麼死的

永昌元年(689年),唐朝開國宰相封德彝的兒子封言道遷淄州刺史,與他一起來到淄州的還有他的夫人李澄霞。李澄霞,是唐高祖李淵的女兒,唐高宗李世民的妹妹,女兒中排行十二的淮南公主。

淮南公主李澄霞生於武德四年(621年),武德六年(623年)被冊封淮南郡公主,食邑三千戶;貞觀二年(628年),進封長公主,時年7歲;貞觀十二年(638年),17歲時下嫁封德彝子封言道,永徽間年,進大長公主,舊別食實實封300戶又加50戶。永隆二年(681年)六月一日,為時為豫王的李旦20歲冠禮舉行前梳妝打扮。弘道元年(683年),又加食實封50戶。永昌元年(689年)封言道改任淄州刺史,淮南公主跟隨來到淄川。不料因水土不服,淮南公主一病不起,於載初元年(690年)一月十八日死於淄州刺史宅館,時年69歲。

淮南公主的事跡主要見於封言道親自為其撰寫的墓誌銘中。據其墓誌記載,淮南公主品德很好,不驕橫,不奢侈,生活簡樸,知禮守禮,生於帝王之家,人際關係卻很好。對公婆極盡其禮,對孩子嚴加管教,有一次看見南朝江曾的《辭婚表》,歎息說:「以前的公主怎麼這麼驕橫,讓這樣的表文侮辱了晉宋兩代。」並以此為誡,力求成為修身養性的公主表率。永隆二年(681年)七月,太平公主下嫁薛紹,唐高宗李治言辭懇切地專門下詔,讓身在淮南道的李澄霞回宮。詔曰:「小女出降,故使報知,又具禮間,須有莊母,以姑懿戚,庶屈暫來,若以淮路為遙,即莫勞動。」就連武則天都對她高看一眼。在淮南公主生病期間,武則天多次派人送醫送藥,噓寒問暖。淄州人聞知淮南公主去世後,也是痛哭不已。天授二年(691年)元月十二日陪葬於唐代開國皇帝唐高祖李淵的陵寢----唐獻陵,其待遇可謂罕見。

受當時佛教盛行的影響,李淵早年也信奉佛教。因而淮南公主從小就接觸佛教,對佛教音樂尤其喜好。墓誌中特別提到淮南公主的音樂才華,說她生性聰敏,三、四歲時,見人彈琵琶,就在扇子上模仿彈撥小曲。五歲時,指頭還摸不到弦柱,就命人捻弦,彈奏《達摩支》、《無愁子》。李淵為此稱奇。七歲時,李淵就命當時著名宮廷音樂家王長通教授淮南公主缽樂,淮南公主兩天就學會了,為此李淵專門把嬪妃們叫來,聽淮南公主彈奏,竟沒有一點錯誤。聽者無不讚歎,李淵專門賞賜她「雜彩及物數百段,長通亦得賜焉。」七月十四日是佛教的盂蘭盆會,有一年宮內舉行的盛大迎佛盆活動,十三日王長通奉命教授淮南公主《龜茲佛曲》,十四日淮南公主即成功地進行了彈奏,為活動增色不少。墓誌讚歎說「其於搊彈知音,實為絕妙。」淮南公主曾說:「音樂一起,我就知道是什麼曲子」(聲音一解,聞即自知)。

淮南公主的文學修養也不錯,她常說:「婦德婦禮不在讀書,但是我恥於無知。」她的兒子開蒙時,她親自教以《詩》、《書》、《易》、《論語》。淮南公主於經史,無不涉獵,而且能寫詩,「須有篇什,提筆即成」。有一次皇上開御宴,淮南公主侍宴祝酒,皇帝命令她催酒唱歌。淮南馬上吟成一首祝酒詩。詩曰:「今宵送故,明旦迎新。漏移善積,年來慶臻。院梅開花,襲蕊簷竹。挺翠含筠,二聖歡娛。百福九族,獻壽千春。」

從墓誌中封言道情真意切的回憶,可以看出封言道和淮南公主的感情很好,並且對淮南公主的為人推崇備至。聖歷二年(699年),封言道去世,二人合葬於獻陵。

淮南公主的墓碑是2003年在發掘淮南墓時發現的。墓碑青石質,方形,圖案精美,志文長達2176字(不含空格),是目前發現的最大和字數最多的唐朝公主墓誌。其墓碑上刻「大周(唐)故淮南大長公主墓誌銘」12個陰文篆字。其中「周」字是由「唐」字而改,且兩字呈現疊字狀。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淮南公主去世的690年是個特殊年份。這一年的九月九日,武則天正式稱帝,把國號由「唐」改為「周」。也就是說,淮南去世的一月,還是李唐,而當她正式下葬的691年,則已經是武周了。

也可能是封言道在淄州任上時間太短,《淄川縣志》沒有封言道與淮南公主的記載,今搜集部分資料輯錄成文,以補空缺。

《唐高祖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