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 破解史前文明

偉大首都的城牆到期完工了,各國軍隊罵罵咧咧回了自己的國家。

魏舒的死大快人心,每個人都說他自作孽不得活。而最高興的有兩個,一個是范鞅,他現在是晉國的老大了;另一個是范鞅的親家劉文公,他認為從今以後自己的親家會更加幫忙。

可是,劉文公錯了,他忘了范家當年是怎樣老媽、舅舅和外公聯手害死自己兒子的。

魯定公四年(前506年),劉文公召集了諸侯大會,會上提出趁著楚國內亂,由晉國牽頭,諸侯聯軍討伐楚國。劉文公的真實意圖是,由聯軍幫助他捉拿在楚國境內的王子朝,永絕後患。

「親家,別忽悠我了,想讓我挨罵是嗎?」范鞅拒絕上當,散會之後笑嘻嘻地對劉文公說。

「親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幫個忙,我們捉了王子朝就撤軍,怎麼樣?」劉文公露了底。

「嘿嘿,別說咱們只是親家,就算是我親爹給我挖坑讓我跳,我也不跳。」范鞅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劉文公很失望,也很惱火,沒想到親家這麼絕情。

「你外孫個奶奶的,你女兒生小孩沒屁眼。」劉文公對著范鞅的背影低聲罵道,沒注意到這實際上也是在罵自己。「不靠你們,老子自己也能幹。」

劉文公發了狠,裙帶靠不住,靠自己。

當年,吳國攻打楚國,一舉攻佔了楚國首都郢都。劉文公知道,幹掉王子朝的絕佳機會到了。

【老聃的發現】

來看看王子朝的隊伍怎樣了。

樹倒猢猻散。

當初逃往楚國的時候,每個人都知道,這一去楚國,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誰願意走呢?原本大家都是為了更大的利益跟著王子朝干,可是如今不僅更大的利益沒有了,連原來那點利益也都沒有了。在楚國,大家都是難民,難民的日子那叫什麼日子?

這個時候,要想保住原來的利益就只有一個辦法了:賣主求榮。

召伯盈就有這樣的打算,所以在王子朝率領著眾人流亡楚國的時候,召伯盈躲了起來,等到大家都走了,他出來了。

召伯盈組織了城裡剩下的人們打掃街道、張燈結綵,準備迎接解放軍進城。

等到王室和晉國軍隊到來,召伯盈就率領著全城百姓大開城門,出城迎接。

「總算盼到你們了,你們可算來了,王子朝那個XX的禍國殃民、無惡不作,害苦了百姓啊,你們真是大救星啊。」召伯盈現在成了起義軍首領了,熱烈地歡迎著解放軍進城。

單穆公看著召伯盈直想笑,心說這小子變得還真快,弄得好像是自己的臥底一樣。怎樣處置他?單穆公當然知道該怎樣做。

「老召,從今以後咱們捐棄前嫌,共同為王室的偉大復興而奮鬥吧。」單穆公緊握著召伯盈的手,激動地說。

單穆公明白,如果這個時候殺掉召伯盈,那就會讓整個京城的人人心惶惶。所以,留下召伯盈是必需的。

當天,單穆公、劉文公和召伯盈盟誓,進一步穩住召伯盈以及王子朝餘黨。

京城安定之後,周王回京。

召伯盈官復原職、保留封邑,同時單穆公下令,所以隨同王子朝流亡楚國的人,只要同王子朝劃清界限,回歸祖國,將既往不咎,保留原有待遇。

召伯盈官復原職的消息傳到王子朝流亡隊伍之後,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本來就人心不穩,現在更是人心思歸。

第一個溜走的是尹氏固,當初看見召伯盈沒有來,心裡就有些打鼓。如今聽說回去之後能官復原職待遇不變,再看看王子朝的隊伍已經七零八落,東山再起希望渺茫,尹氏固就下定了溜回去的決心。

一個星光閃閃的夜晚,尹氏固悄悄地上路了。

回到洛邑,尹氏固主動自首,單穆公也沒有為難他,直接發還封邑,官復原職。

等到尹氏固回國並且官復原職的消息傳到王子朝流亡隊伍之後,就算是徹底炸了鍋。一開始還是夜裡開溜,後來乾脆白天大模大樣開拔了。

從流亡到楚國之後不到一個月,王子朝的手下就走得七七八八,剩下老婆孩子幾十個人,其餘的都跑了。

「咱們也跑回去嗎?」老聃的老婆問。

「你聽說過秋後算賬這回事嗎?」老聃反問。

老聃並沒有跑回洛邑,不過他也並沒有留在王子朝的身邊,他跑了,帶著老婆孩子跑到了苦縣。跟他同時跑的,還有尹喜。

歷朝的典籍太多,老聃沒有辦法帶走,因此僅僅帶走了那塊最後發現的金磚。

後來的事實證明了老聃的遠見,僅僅兩年之後,單穆公和劉文公見形勢已經穩定,於是開始秋後算賬,當初跟隨王子朝的家族全部受到清洗。

《左傳》:魯昭公二十九年,京師殺召伯盈、尹氏固及原伯魯之子。

老聃一家和尹喜一家來到苦縣,隱姓埋名,自耕自種。有人問起姓名,就說是周朝戰亂前來避難的難民。

「我姓李,叫李耳。」老聃為自己取了個化名,大致,取化名的祖師爺就是老聃了。尹喜也取了個化名,名叫關尹。

定居下來之後,老聃開始潛心研究那塊金磚上的圖形和文字。

金磚上的圖形是一個圓中兩條魚首尾相連,在今天,就叫做太極圖,又叫陰陽魚。至於文字,老聃並不認識,只能潛心破解。

老聃這一潛心研究,一口氣就到了魯定公五年(前505年)。這一年是吳國大軍攻佔楚國,楚國方城山以外成了一盤散沙。

劉文公派出了特別行動隊,實行了代號「暴風計劃」的刺殺行動。刺殺行動非常成功,王子朝在楚國被暗殺。由於楚國正處於滅亡狀態,因此無法對劉文公的暗殺行動採取任何回應。

後來,王子朝的後人以朝為姓,不過改寫為晁。

王子朝,晁姓得姓始祖。

王子朝的死訊很快傳到了老聃和尹喜這裡。

「看來,我要走了。」老聃說。他懷疑自己將是下一個被暗殺的對象。

「他們不知道我們在這裡,怕什麼?」尹喜說。

「不然,附近很多人已經懷疑我的身份了,似乎有人已經猜到了我是誰,我必須走,否則不僅是我,還要連累大家。」老聃下定了決心。

「那,去哪裡?我跟你走。」

「不,我一個人走,我去秦國。我走之後,大家就都安全了。」

「為什麼去秦國?為什麼不去齊國?或者魯國?」尹喜問。

「齊國魯國都是將要內亂的國家。當然,除此之外,我還有別的打算。」

「那,既然你要走,給我留下點什麼來吧,別讓你的學問失傳了。」尹喜提出要求。

「好吧,我答應你。」老聃答應了。

於是,老聃在隨後的幾天裡潛心著作,寫下了洋洋灑灑五千餘字。而這五千餘字分為道經和德經,合稱《道德經》。

《道德經》寫成之後,尹喜看了一遍,大吃一驚,因為其中太過玄妙,有些地方完全不能理解。

「老兄,你這些文字包含了什麼?其中的玄妙從何而來?難道就是冥思苦想出來的?」尹喜大為困惑。

「關兄,實不相瞞,這裡的玄妙不是冥思苦想就能想出來的。之所以我能寫出來,是因為我這些年來潛心破解,最近豁然開朗,感覺已經破解了我那塊金磚上的大部分文字,這些文字高明玄妙,匪夷所思,其內容所言竟然是宇宙的生成和天地的玄妙,其中的道理我稱之為道。不過,到現在我還沒有全部明瞭。」老聃說道。原來一切玄妙來源於金磚。

「啊,那上面那幅圖是什麼意思?」

「不要小看了那幅圖,那幅圖我稱之為太極圖,包含了無窮的內容,包括宇宙天地人的生成運行。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你大概解說一下。」

「天外有天,稱為宇宙。宇宙無邊無際,一開始空空如也,後來無中生有,分為陰陽兩個部分,這太極圖中兩條魚一陰一陽,大小相當,就是整個宇宙。宇宙不斷膨脹擴大,成混沌狀,之後天地生成。」

「你說太極圖包含萬物,還有什麼含義?」

「天有陰陽,人有陰陽,因此我想,地也有陰陽。我從文字中似乎看到,說是我們所處的地原本是個球形,你看著太極圖為圓形,不正好是地嗎?我們稱之為地球。太極圖中兩魚在游,豈不是暗示地球在轉動?既然地球是圓的,那麼我一路向西或者一路向東,最後豈不是又回到這裡?向東是大海,無路可行。因此我想一路向西,或許就能從海上回到這裡。」

老聃說到這裡,尹喜已經瞠目結舌。

「那,那,那你說這些,與治國處世有什麼關係?」尹喜想了想問。

「哈哈,萬物原本相通。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尹喜終究還是沒有聽得太明白,他只知道老聃留下的文字十分玄妙,今後必將流傳千古。

老聃走了,西出秦國。

有記載說老聃死於秦國,又有說老聃一路向西,到了印度。還有說老聃一路向西,不知所蹤。究竟是怎樣的結果,至今是個謎。

而那塊神秘的金磚,也隨著老聃而不知所蹤。

【史前文明】

關於金磚,未見於任何史冊,純屬推斷。

人的任何思想,必然都是有來源的。我們歷來研究《道德經》,都是只說《道德經》的內容,而不去探究老子的思想從何而來。

如果說老子關於治國的思想來源於對現實的思考和對前朝典籍的研究,那麼,他關於道、關於宇宙起源的思想來源於哪裡?世上沒有無源之水。

任何的思想,一定有它生成的基礎和環境,因此時至上個世紀,在人類社會科技高度發達,對宇宙探索不斷取得成就的前提下,才提出了宇宙生成的新理論。那麼,兩千五百多年前,老子是憑什麼提出同樣的理論的呢?那時候既沒有研究宇宙生成的必要,更沒有相應的知識,難道他的思想是憑空而來?

所以,必須找到一個至少最近乎合理的解釋。

從老子的職業入手,我們發現,他供職於國家圖書館,能夠研讀接觸前代的古籍。而搬家的過程很可能是他發現更早以前遺物的機會。

那麼更早以前是什麼年代呢?我們可以想像為史前時代,那個時候人類文明程度非常高,但是人類一朝毀滅,在毀滅之前特地留下了關於宇宙的描述,寄望於倖存的後代能夠看懂。

或者,我們認為我們的祖先就是人類毀滅的倖存者,他們為我們留下了一些我們難以理解的知識,譬如老子所說的宇宙起源,譬如脈絡、譬如八卦圖等等。

這樣的解釋也許聽上去荒唐,但是,在有更合理的解釋之前,我們認為這就是合理的解釋。

也許有一天人類因貪婪而毀滅的時候,我們就會想起老子所說的無慾無為了,那難道不是人類長期存在的必然條件嗎?或許,那就是我們曾經毀滅掉的祖先們在臨死前的感悟吧。

【解讀《道德經》】

要解說《道德經》,首先必須搞懂這一句話: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我們來解釋什麼是人法地。

什麼是地?地就是土地河流山脈水草,人類生存於土地,要適應土地。因此,就有了所謂逐草而居或是逐水而居。居於什麼樣的土地條件,就要適應怎樣的地理條件,就要有相應的生活和生產手段,這就是所謂的因地制宜。

這就是人法地。

那麼,什麼是地法天?

天就是陽光雨露,雷電風暴,氣候條件,四季變化。人類居於土地之上,要適應土地的條件。但是,土地的收成受制於天氣,陽光如何、雨水如何等等。風調雨順就豐收,大雨乾旱冰凍颶風就受災,這就是天氣對於人類生存的影響。因為土地條件相對固定,選擇了土地之後,就要看天吃飯了。人們可以選擇土地,但是不能控制天氣。

這就是地法天。

什麼是天法道?

道就是天地運行的規律,而不是人生存的規律。

天地運行在於循環往復,自生自滅。無為無慾,最終天長地久。

這就是天法道。

什麼是道法自然?

自然就是宇宙中最根本的規律,道只是自然在天地之間的映射,大規律下的小規律而已。所以,道還必須要遵循宇宙的規律。宇宙的規律同樣循環往復,此外還有始有終又無始無終,無中生有有然後無,還有很多人類無法理解無法瞭解的規律。

這就是道法自然。

實際上,以上的說法也可以說成是人法天地,天地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在講述了人法天地,天地法道,道法自然之後,整部《道德經》所提倡的實際上是人不要法天地,而去法道。看上去,這把人提升了一個或者兩個層次,是好事。可是,事情並不能這麼看。

如果人法道是正確的,那為什麼不乾脆人法自然呢?把人提升到道的水準不是更好?但是老子明白,人是不可能法自然的。自然太大,人類既不能瞭解自然也不能理解自然,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可能法自然。

天地是沒有慾望的,可是人是有慾望的,是趨利避害的。

看上去老子的思想把人的層次提高了一個檔次,但是,人和天地是不一樣的,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人是有慾望的,是趨利避害的。要求人像天地一樣無為無慾,本身就是不現實的。即便這樣可以「天長地久」,但是,這不是人類所追求的。

《道德經》的偉大在於講述了自然、道和天地,或者說講述了宇宙和地球。但是,恰恰在對於人的講述上是缺乏說服力的。所以,道家講了幾千年的無為而治,結果從來沒有人願意去嘗試,因為那不符合人性。

《說苑》裡有一個鄧析的故事,說是鄧析遊學到了衛國,看見五個衛國農民用瓦罐從井裡打水,然後用來澆灌韭菜地,一天下來只能澆一塊地。鄧析就教他們說做一個槓桿在井口,後重前輕,這樣取水就輕鬆而高效多了,一天能夠澆灌上百塊地。

「不好,我們老師教導我們說:『機械有它的好處,必定也有它的壞處。』我們不是不會造機械,我們只是不願意製造而已。您請走吧,我們還是一心一意背水,不想改變。」讓鄧析沒想到的是,農夫們竟然拒絕了他的合理建議。

「為什麼呢?」鄧析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農夫們不肯改變呢?

一直到回到鄭國,鄧析還沒有想通,整天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老師,您怎麼了?」學生們覺得很奇怪,從來沒見老師這麼痛苦過。

鄧析把農夫的故事告訴了大家。

「一定是他們冒犯了老師,我們去衛國打丫的,給老師出氣。」學生們紛紛表示。

就在這個時候,鄧析眼前一亮,他突然想通了。

「算了,我想通了,他們就是傳說的聖人了,可以請他們出來治理國家的。」鄧析說。

鄧析為什麼這樣說?五個農民怎麼就成了聖人?學生們都很奇怪地看著他。

「想想看,按照現在的辦法,他們的時間安排得很充實,每天都有活幹,最終也能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可是,如果用了機械,他們早早把活幹完,剩下的時間幹什麼?人閒著就會產生慾望,產生慾望就會去想辦法獲得,於是就會坑蒙拐騙進行爭奪。如果他們能夠克制住自己的慾望而安心地閒下來,他們就會習慣於閒暇,到了農忙的時候他們就會不適應,就會耽誤農時。所以,無論怎樣,改變都是沒有好處的。想想看,當初周朝建立的時候,土地的產出僅僅夠大家吃飽的,衣服僅僅夠大家穿的,人們早出晚歸也不過剛剛好把事情做完,那時候天下多麼太平。後來,人口多了,土地多了,產出多了,財富有多餘了,時間有閒暇了,可是爭奪就開始了,國家之間的戰爭不斷,內部的爭奪不斷,人們哪有一天安生日子過?」鄧析給大家分析。

鄧析的這個故事,就是在說清靜無為。

可是,鄧析所說的這五個聖人,我們都認為他們是傻子。事實上他們就是傻子,因為你們不用機械,別人會用,一旦大家都用了,你們遲早會被餓死的。

所以清靜無為聽起來不錯,但是違背了人性,根本無法實現。

從《道德經》的角度,鼓吹愚民就是必然的結果。如果大家都是傻瓜,就接近於天地萬物了,這個世界就是最清平的,人可以活很長而且沒有痛苦。但是,那是人類所要的生活嗎?

老子知道,人類的慾望最終將摧毀人類。只有道可以讓人類長存。但是,老子沒有明白的是,如果沒有慾望,就不會有人類產生。這就如同一輛汽車,開得越狂野越刺激,車報廢得就越早。老子的意思是,汽車放在車庫裡不用,就能長久地保持完好。可是,汽車不就是拿來用的嗎?如果不用,汽車的價值在哪裡?如果人類不追逐慾望和利益,人類存在的價值又在哪裡?

道,是天地運行的規律,是崇高的。但是,道並不適用於人。人不是天地,人是渺小的短暫的,就像火和電,來得快去得也快,追求的是瞬間的亮度而不是永恆的存在。

或者從另一個角度說,人的慾望是出於自然,與道處於相同的層次,只能法自然而不能法道。而自然規律是什麼,人並不知道,所以順其自然就是法自然了。

所以,以老子的道來說,用到單個的人身上往往是不現實的,而用到越大的單位,也就是越接近於天地運行規律的單位,也就越有道理。譬如,老子說「知足常足」,如果人人都是這樣,世界就不能發展,人類社會就是因為不知足才有了各種創造。但是,老子說「治大國如烹小鮮」,這一點卻很正確,譬如美國憲法幾百年來沒有變化。

換個角度說,老子的道理適用於宏觀,不適用於微觀。適用於整個社會整個國家乃至整個地球,但是不適用於社會中的個體。

《道德經》中有大量的名言警句,看似有理,實際上未必有理。譬如知足常足、自勝者強、報怨以德、上善若水等等,其本源都是無為。

從中舉個例子,來看看知足常足,這句話現在轉換為成語「知足常樂」。眼下炒股成風,虧多賺少。很多人都說是因為太貪的緣故,如果知足常足,少賺點就出來,就不會被套或者虧錢。

說起來,似乎知足常足在這裡很有道理。可是,如果一個人真的知足常足,他根本就不會去炒股。知足常足,有時候等同於守株待兔了。

股市中,確實有高手急流勇退,不追高不逐暴利,有人說這就是知足常足。其實不然,這樣的高手通常都是股海中浸淫多年,有了許多經驗教訓,掌握了股市規律,掌握了股市的「道」,懂得何時退出才能實現效益最大化。這種人,怎麼是知足的人呢?他們這一次的退出,是為了下一次的進入。

世界上只有一種人可以知足,老人。

一個理論之所以高深,往往就因為這個理論怎麼也實現不了。

【太上老君】

道教是中國主要宗教之一,因以「道」為最高信仰,認為「道」是化生宇宙萬物的本原。東漢張道陵創立的「五斗米道」為道教的定型化之始。南北朝時宗教形式逐漸完備。奉老聃為教祖,尊稱「太上老君」。以《道德經》為主要經典。

不過,道教不等同於道學。

春秋時期的人物中,除了老子被尊為道教教祖之外,太子晉和師曠也都被奉為道教神靈。除了他們,還有兩個人。

當初周公的三兒子茅叔被封在茅(今山東濟寧金鄉與江蘇豐縣之間),就是茅姓的始祖之一。春秋末期,茅國被鄒國所滅。茅國君主並不傷心痛苦,而是興高采烈,大呼「脫煩也」,然後帶著家人進山學道去了。後來道成,騎龍升天,成為道教中最離奇的先祖之一,被道家典籍稱作「茅君」。

還有一位是萇弘,是周朝的大臣,劉文公的心腹謀士,能力很強。後來晉國內亂,范家和中行家被趕走,因為劉家和范家是世代姻親,趙簡子十分討厭劉家,遷怒於萇弘,威脅劉文公除掉萇弘。劉文公無奈,只得殺了萇弘。萇弘被殺的時候怨氣沖天,感動了上帝,血落在地上都化為碧玉,屍體也隨即不見,飛昇為神仙。萇弘化碧,這是道教中的著名傳說之一。

《賈志剛說春秋之六·聖賢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