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獨孤敗天的眼睛濕潤了,內心澎湃不已,我太傻了,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意識到這些。月兒你也太傻了,你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呢,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呢?

    他大步向司徒明月走去,「月兒……」他顫抖的將這兩個字喊了出來。

    司徒明月早已淚眼婆娑,一步步向獨孤敗天走來,「敗天哥哥,你……」她在強力的控制著自己,但最後還是泣不成聲。

    「月兒……你……你受委屈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獨孤敗天的聲音在顫抖。

    司徒明月慢慢平靜了下來,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後展顏一笑:「敗天哥哥,能夠再次見到你我真的好高興,我以為你永遠都不理我了。」說著又哽咽起來。

    「傻丫頭,我怎麼會不理你呢。月兒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

    「撒謊,我分明從你的眼中看到了那無盡的憂鬱、那無盡的哀愁……有什麼事情你不能夠對我說呢?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沒有,真的沒有,敗天哥哥我對不起你,你現在原諒我了嗎?我……」

    「到現在你還要瞞著我,你還當我是你的敗天哥哥嗎?為什麼不能夠告訴我?說!」獨孤敗天幾乎是在大聲怒吼。

    「劉師兄病了……」

    「什麼……」獨孤敗天呆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司徒明月會說出這樣一個理由。「難道我之前所有的猜想都錯了,難道那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但是……但是我明明感到了月兒心中對我的無限愛意,不可能!」他在心中怒吼。

    他一把將司徒明月攬進了懷裡,「月兒不要怕,有敗天哥哥保護你,沒有人能夠傷害你,把你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告訴我。」

    司徒明月在他懷中輕聲的哭泣:「敗天哥哥,我知道這輩子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嫁給你,下輩子我一定要做你的新娘。」說完之後她從獨孤敗天的懷中掙脫了出來。

    獨孤敗天感覺自己腦中一片空白,他喃喃自語:「多情自古空餘恨……」他沒想到自己會犯這樣一個低級的錯誤,本來是想和司徒明月了結一下以往的感情糾葛,不曾想看到了她那雙憂鬱的雙眼,自己的心靈震顫了,誤以為那無限的愛意和那無盡的哀愁是因為自己,哪曾想……

    這是男人最大的恥辱啊,在自己曾經的初戀情人面前錯誤的表達了愛意。

    附近的人扭過頭來奇怪的看著他。「看什麼看!」獨孤敗天怒吼道。

    司徒明月神色慌亂:「對不起敗天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最後她低下了頭。

    剪不斷,理還亂。

    獨孤敗天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但心中還是難受的要命,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滋味,有一些苦澀,有一些心酸,失戀的感覺?不,更多的是失敗感!在自己曾經的最愛、在自己的初戀情人面前徹底的失敗了,徹底的暴露了內心的想法……徹底的……

    花開花謝,緣起緣落,曾經的往事隨風遠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悲傷也好,歡喜也罷,這就是生活。生活不會隨著個人意願的改變而改變,生活中充滿了精彩,同時生活中也充滿了無奈。

    「月兒,剛才我是不是很好笑?」

    「不,敗天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

    「傻丫頭,我在和你開玩笑呢,別當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去勇敢的追求你的幸福去吧。你不要自責,每天開心多一點,歡笑多一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很難過,過去那個陽光般的小天使哪去了?笑一笑。」

    「敗天哥哥,你真的不怪我了?」

    「當然是真的,看到你開心我也快樂。這個世界上存在了太多的不公,男人如果一下子喜歡上了幾個女人,那只能說他走了桃花運。如果女人在選擇自己的真愛時,就可能會有很多的社會壓力,比如說忠貞,這是一種不平等的觀念,它甚至凌駕於道德之上……這是世俗的,呃,囉嗦了這麼半天,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嗎?你不必內疚。」

    「敗天哥哥,我……」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理解你。」如果非要形容現在獨孤敗天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微笑著流著淚。表面上他已經平靜了下來,但內心卻已苦澀到了極點。他知道在那些沒有經歷過感情糾葛的人眼裡此時的他顯得很懦弱,這不是他們所能夠明白瞭解的。

    也許初戀最美好的結局就是追憶,在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後那沉澱在記憶深處的東西才會變的馨香、芬芳,那才是初戀最寶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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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