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銳鋒初露

    「鄂州」(自古稱江夏現在稱武昌),自古以來大江(長江)最繁華之地。

    「黃鶴樓」位於「黃鶴山」之巔,樓高三層飛椽鉤簷,雕樑畫棟,閣橙雄偉。

    登樓眺望雲海煙樹,江洲處處,鸚鵡洲隱隱在望,奇巖急水波濤洶湧,浩然壯觀。令人激昂。

    遠方對岸「龜山」另也聳立一樓「睛川閣」,與之遙遙相對,煙霧朦朦,水波蕩漾中美不勝收。

    日影西垂紅霞滿天,江上漁火點點,倒影如炬,真是令人留連忘返。

    聖子龍引領三位嬌妻出遊一日,入夜時才盡興而返,行往山下燈火通明的城內。

    剛接近「高賓客棧」店堂前,聖子龍突立身止步,並攔阻三位行進。

    頓見店堂內連連飛出四道黑影,摔跌在道路之中,原來是四個身穿黑衫的大漢。

    只聽店內呼起錢二的喝聲:「你們這些鬼崽子竟敢上門來找喳?饒你們乃低下教徒,主事者則不能輕饒,以後你們膽敢再找我家公子、夫人、就別想輕饒你們了,還不快滾!」

    頓時又從店堂內及院牆內,翻出十多名黑衣大漢,神色驚恐的扶抱起道中昏迷不醒的四名黑衣人,排開聚集的人潮,沒入人海之中。

    望著店門的錢二,聖子龍穿過人海問道:「錢二?這是怎麼回事?鬧市中爭鬥恐會惹來官家的哦?」

    錢二看是公子,夫人返回,立刻上前迎道:「公子,三位夫人,你們用過餐嗎?小的吩咐客店準備面水點心吧?……」

    大眼望見公子雙眉皺的樣子,心中頓時瞭解,因而再道:「公子三位夫人請先回房,容小的待會再詳稟。」

    回到院廂房後,錢二才說道:「公子,三位夫人,其實也非什麼大事,只是天魔教在本城內有一分壇,自昨日我們落店後,他們便開始派人察看,今日午時,他竟然明目張膽的問掌櫃,小二,怒斥他們為何護我們不通知他們?原也只想那是店家和地頭蛇的事因此也不願意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威嚇到趕我們出店。

    店家惶恐無奈之下,只有入院拜訪說明情況,小的當然不同意羅,因此要店家轉告他們,有本事自己來逐客,不要為難營生店家。

    酉時後,食客已散略清靜之時,十幾個人公然入院要趕我們出店。

    小的怕猿師出手不知輕重惹出人命,因此獨自教訓他們,一言不合被我擊潰,那為首的一名香主及三名護法已被我震傷,但無性命之憂,至於其他的教徒饒過他們了。「在內室中看管行李的雙猿,在聖子龍四人回返時便出房親熱,聽聞錢二說明時,也比手畫腳吱叫補充,憤怒之色顯現無疑。

    聖子龍聽後略為不愉的說道:「如此說來天魔教之人是早注意我們的行蹤了?嗯……以後我們可要多加注意些,免得中了他們的暗算,錢二,以後我准許你便宜行事,但需記住,一切以理為先,以免遭人口舌之伐。」

    錢二聞言心中大定道:「是,公子,小的會注意的,一定不會落人口實的。」

    菁菁卻在一旁道:「怕他們做啥?武林惡教有誰聽信他們?錢二,以後再碰到他們尋器,就嚴懲,殺一警百,看他們還敢來囂張否?」

    轉而對聖子龍,雲鳳,明珠三人道:「他們天魔教原本屬黑道。平時欺壓小幫派,當初花蝴蝶聚眾侵犯我等,前段時日圍住珠妹,還有那射了大姐一毒鏢的百毒天尊,也是他們地字堂的堂主,還有,我們在乾坤一怪,殘心人魔,手中救了錢二。

    另外,我們也會在各處經由錢二手誅害了不少的教徒,這些事早已使天魔教對我們恨之入骨,怎會對我們一行不聞不問?

    依我看今日之事是個開端,往後會侵犯不斷,如不藉機給他們一點厲害嘗嘗,他們豈會善罷甘休?「雲鳳,明珠倆聽菁菁如此一說,立刻舊恨沖上心頭,心中齊聲贊同,並對聖子龍埋怨,不可心存愚善!

    聖子龍也認為菁菁言之有理,心中思忖:「三位嬌妻都曾受過天魔教的迫害,自己身為三人夫君,如不能替她們討取公道,豈不枉為人夫?」

    心中盤算已定,便望向三位嬌妻及錢二說道:「好罷,往後他們敢再上門尋事,為首之人絕不輕饒,至於教眾則視其心性惡跡給予處罰,輕者略施警告,重者才立斃。」

    這才使雲鳳三人喜以顯現,當然錢二更加興奮,報仇雪恨指日可待了。

    「哦,對了,公子,三位夫人,另有一事不知應否告訴公子及三位夫人?」

    聖子龍聞後一笑道:「有事盡量說來,為何吞吞吐吐?」

    錢二忙道:「不是的,不是小的有事,是今是看到那個百風宮的潑辣靜姑也在這店內計房呢。」.「喔!她們怎麼也在鄂州?算算時日她們早返黃山了嘛,大概她們另外有事才耽誤了。」

    錢二,忍著她一些,官道客店人人可去,且莫多事知道嗎?「雲鳳聞言不以為然接道:「相公,正道武林平時遇有事皆能互助,共同維護正義公理,也不會不聞不問別人有否困難,再說黃山仙翁,與各派上兩代長輩皆有交情,如我們不在她們有困難時相助,將引起正道俠士的指責。」

    聖子龍忙解釋道:「鳳妹你誤會了,別說正道俠義有事我們應該幫助,便是一般欺善為惡之事我們也不應該坐視不管,我只是要錢二別惹她們,護著她們一些而已。」

    次日早晨。

    聖子龍和三位嬌妻行往長廓,欲出店游城市時,見長廓盡頭另一跨院中踱出了端莊美貌,柳眉風目,不施脂粉的端木姑娘,以及黃衣勁裝身材高大的靜姑。

    端木姑娘看東跨院也有人行至,轉首一瞥,見為首人竟是那令自己思念數日的銀衫公子,而身後之人也是當日所見的美色,俏麗的少婦。

    心中又喜又羞的嬌聲道:「啊,歐陽公子,兩位……喔……三位姐姐你們好,想不到能在此地遇到各位了。」

    想不到的事隔月餘,那令人思念的人兒身邊又多了一位女伴,心中不由起一陣酸意。

    聖子龍見她開口招呼,不便失禮的忙回道:「端木姑娘姑娘你好,不知近來可安好?令堂大人是否尋會見面了。」

    雲鳳也面含微笑的問道:「喲,端木妹子,近來可好,你不是尋你娘回宮了嗎?怎麼還在鄂州呢?」

    諸人只見端木姑娘滿面憔悴之色,倦容突顯,一雙美目紅絲顯現,眉宇間充滿憂煩之色,聽聞詢問之後,雙目淚水盈眶,強顏歡笑道:「謝謝公子和姐姐的關心,小妹很好,只是我娘她……」

    「喔,令堂怎麼了?難道你尚未看到令堂嗎?」

    端木姑娘眉緊,鼻兒發酸道:「我娘她……小妹已接到我娘子,可是……她被天魔教的天宇堂堂主『苗韁雙怪』之大怪傷中肩頭,經同道幫助後,發覺所中的掌傷竟比雙怪的成名毒傷更形加烈,因此小妹調查並集女劍土出邀請名醫診治,然而無起色尚幸性未再惡化。

    如今有月餘尚無法逼出劇毒,眼看我娘日漸清瘦,氣血大虧,恐怕……恐怕……「說著已又肩抽動,哽咽出聲,難以自制。

    身邊的靜姑也雙眼淚水垂頰,輕提著婉玉姑娘,怒氣填膺接道:「前些日子有本城天魔教的分壇差人傳話,要我家小姐親口答應下嫁他們少教主,以及我們黃山百鳳宮歸順天魔教,便會奉上解藥,否則不但任由我家宮主毒發身亡,並且要在我們出城之時強奪小姐成親呢!」

    菁菁聞言怒聲道:「這些人竟然如此卑鄙!如此逼人,少不得要鬥一鬥!」

    明珠因曾受其害,因此更加怒聲道:「這些壞東西就是沒人性,相公,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理耶!對了,你不是學過岐黃之術嗎?和不替端木姑娘她娘診治一番。

    你連我的三陰絕脈都能治好,那一定行的是嗎?「話一出口卻引得雲鳳,菁菁倆人捂嘴直笑。

    端木姑娘一聽心中大喜,望著在旁微笑的聖子龍,雙目露出希望之色注視道:「歐陽公子,你能否大仁大德為我娘治毒掌?小妹在此向你叩謝了。」

    說完雙腿一彎便跪地求聖子龍,卻立被拉住。

    「啊!姑娘千萬不要行此大禮,令堂身中毒掌,在下極願意盡力醫治,不過姑娘且莫寄厚望,能否診斷毒性並對症下藥,在下也不敢誇言,但求一定為令堂把脈過後再說好嗎?」.端木姑娘聞言臉色現歡色,興奮的請聖子龍等人往西院行去。

    主臥床上,一個面泛灰黑,臉面瘦皺的四旬多婦人昏躺不醒,面上,手上如絲般的紅紋比橫交錯,不知是何毒引起?

    聖子龍也不再客氣,伸手把脈,眾人圍站四周,靜心等待,約片刻聖子龍輕噓口氣沉思不語。

    雲鳳輕聲問道:「龍弟?如何?」

    端木姑娘心懷希望也急問道:「歐陽公子,我娘她……」

    聖子龍站起身來,然後朝四人輕擺,作勢勿言,並從懷中取出一瓶解毒療傷的清丹,交給端木姑娘道:「端木姑娘,我知道你現在心情急切,但令堂之毒傷說來話長,至於以往服用之藥已不能再服,以免病情加重。這藥丸需要每隔一個時辰餵服三粒,我尚待觀察病情方可施藥。」

    端木姑娘聞言立即信服的交待身側靜姑依言而行。

    客室中。

    聖子龍待四人圍坐身邊後,便細訴毒之根本:「天下之毒可以分為四種,如草木之毒,蛇走獸之毒,土石之毒,混合之毒。各類毒性醫治之法各有不同,下藥不對症枉費心力不說,或是引起其它病症,而有性命之憂。」

    說到此處,眼看四人聆聽後繼道:「一般說來解毒方法也因症而異,大致上以藥解毒,以毒攻毒,以藥逼毒,以針洩毒,而武林中人有以功逼毒之法,當然後者非一般醫者可行,至於武林中人也非人可行,需視毒性,以及施功人功力如何,才能因症施功。

    武林中人功力高深者,可連功煉化毒性,或將毒性逼至一隅再行金針洩毒,放血洩毒。

    如果本身功力不足,也可求助外人運功相助施以同法,如此便可排出毒性「。

    聖子龍細分毒性及各種療法後,望定端木姑娘道:「端木姑娘,令堂所中的百毒掌,實乃集草木之毒,蛇走獸之毒以及瘴氣之所混合汁而成的混合毒,因此姑娘所求的藥物不但無法解毒,反而逼使毒性深入骨髓,以至病情外表看似略好,但實以病毒更劇。」

    端木姑娘聞此言,心中大驚,立即跪在地道:「公子……你即能診斷我娘病情,必然有法可想,小妹願此生做牛做馬報答公子施救我娘……」

    聖子龍見狀輕咳一聲道:「如今我大致已分拆端宮主體內毒素,如皮膚上的紅絲便是極為罕見的百足金蜈之毒,面黑系苗疆桃花瘴毒,當然,尚有其它的內臟,骨髓之毒,形狀似棠而葉赤的芒草之毒,形狀似茅草(香草)葉似葵,葉背赤色的無條之毒等等。

    方纔所說的是極為希有,甚或有些醫者也不識的毒物,因此何能除毒性?如今施延時日過久才深入五臟骨髓。「雲鳳在旁接著端木姑娘道:「唉喲,老爺呀,你光說些毒幹嘛?你就快點把醫治之法說出,也讓人家安心些好嗎?真是的……」

    聖子龍聞言也不知如何回答,思忖一會道:「這醫治法當然也有,只不過有些藥難引求,其中以一味主藥需是千年鶴頂紅,便是一些蛇蟲相剋之毒,以毒攻毒則最為有效,至於其它草木之毒……我們從洞府中攜出的些靈藥也用得上,其他的在藥房內應可找得到。」

    端木姑娘聞言,立即端坐身子道:「公於,你說的千年鶴頂紅在百鳳宮有丹鶴數百,其內千年巨鶴也有十餘雙。不知用得上否,是否要……,」

    聖子龍聞言心中大喜,主藥引已有著落,忙道:「端木姑娘你放心,求取鶴頂紅不需殺鶴,只需金針引毒便可,因此你不必優心。」

    聖子龍見她為救娘,尚不忍殺鶴引毒,善慈之心令聖子龍心中激動不已,雙目望著她良久不移。

    端木姑娘被那雙眼腈,望得芳心如鹿亂跳,不由得雙頰紅低垂首,手足無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雲鳳三人看見聖子龍及端木姑娘二人的神態,不由得互視後咯咯笑了起來。

    這才使聖子龍回神過來,羞澀的轉望他處。

    而端木姑娘聞聲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雙手緊捂雙頰,心中亂得嬌軀輕顫,手足發軟極似昏眩。

    菁菁輕笑後,轉向雲鳳,明珠倆人眨眼道:「大姐,三妹,依我看哪,咱們姐妹所要挑擇的閨房妹妹眼前就有個現成的,你們覺得如何?」

    明珠聞言心喜拍手道:「好哇,好哇,我喜歡婉玉妹妹,我答應……」

    婉玉姑娘不明她們三人所指何事?但聽倆人所言之意必然和他們三人閨房之色有關,那豈不……「想到此處,頓時嬌軀再顫,呻吟一聲臉紅如霞的忙起身奔往內室而去。

    奔跑之時尚聽到三人的咯咯笑聲,更羞得全身發軟,舉步艱難。

    依聖子龍所列出的藥草,藥石,錢二伴同靜姑倆人跑遍了城內藥鋪才夠齊全。

    藥物已齊,聖子龍先行為百風宮主下主調氣補身及固本培元之藥,接而再先解除幾種晚解之毒性。

    在客店中居有七日已解除了數種草木之毒,使得百鳳官主病情大為好轉。

    晚膳之後,聖子龍對身邊的四女道:「端木姑娘,三位娘子,如今伯母病情已略為好轉,但尚有數種毒性未解,需以主藥下藥,所以我們留此無益,最好明日便行往黃山,沿路尚可解除,減輕幾種毒性,待至黃山得到主藥之時,伯母毒傷便可無憂了。」

    端木姑娘一聽心中高興得不自禁伸出一雙玉手,緊緊握住那雙大手興奮得叫道:「真的,我們已可動身回家了,謝謝你,歐陽哥哥,你的大恩大德小妹無以為報,小妹……」

    雲鳳接口道:「婉玉妹妹,你別客氣了,有所學必有所用,能讓他發揮便夠他高興的了,你還跟他客氣什麼?如果你非得報答他,那簡單,你只要答應和我們結為閨房姐妹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其實這些日子來,四位嬌娥早已感情日增,也已姐妹相稱。

    同時婉玉自那日菁菁所言後,使她每次看到聖子龍時,都不禁雙頰羞紅,然而芳心卻極欲時時看到心上人之面。

    雲風姐妹三人也曾將五色五鳳衣劍之事,告訴了婉五,因而使她有心遐思,彷彿其中黃鳳衣劍已然穿著於身,日日伴於心上人身側。

    現在再經雲鳳如此一說,更是令她又羞又喜的不知如何答覆?只得低首不言不語。

    待看見自己雙手尚緊握著一雙大手,更是羞得忸怩不已。

    雲鳳姐妹三人看她如此嬌羞之狀,且並未出言拒絕,心中已有數,但卻不說破。

    聖子龍見四人言中有物,心知必然和五色衣劍有關,心中也欣喜望望眼前人兒,開口道:「嗯!你們是怎麼了?我們明日是否要成行呢?是不是應收拾行李及準備路上需用之物呢?」

    聖子龍招喚錢二入室,說明準備明晨上路行往黃山,要錢二准妥路上需用之物。

    錢二聞言後,再道:「啟稟公子,錢二尚有事稟告。」

    「喔,什麼事你說。」

    「啟稟公子,近日本城天魔教常有人在客棧四處盯監,小的曾點翻一名暗哨,問明情況知道天魔教不敢公然在城惹起爭紛,以免落入官家之眼但他們等我們出城後便有所行動,因此小的先稟明公子有所明瞭。」

    「哦,原來如此,沒關係,此行我們尚需保護百鳳宮的宮主母女倆,因此此行如有人挑眼,准你便宜行事,但不得故意先行引起爭端知道嗎?」

    錢二聞言立即躬身道:「是的,公子,小的清楚。」

    聖子龍進入內室,將錢二所言重複說明。

    雲鳳聽罷,思忖一會便道:「老爺,此事我們尚需注意些,天魔教已指向我們,固然我們不在乎他們的挑戰,但婉玉妹妹女倆恐怕難有自衛之力,你看我們是否應先有所準備?」

    聖子龍聞言輕哼一聲,不可置否道:「不必了,他們不來則已,否則這次必讓他們往後生駭懼之心。」

    雲鳳姐妹三人從未曾看到夫君有此不愉之色,各自伸舌擠眼不敢再言,靜靜的收拾自身的雜物。

    「哦……怎麼忘了這顆寶貝呢?」

    菁菁拿起一粒珍珠道:「你們看,我們怎麼忘了這四粒珠中的避毒珠,拿它替婉玉的娘除毒豈不簡單了。」

    聖子龍看著她高興的樣子,伸手輕撫她面頰道:「好啦,你以為我沒想到嗎?避毒珠顧名思意可為避毒所用,但對於解毒無功效,要知避毒珠本身出處有脈可尋,一般說來大致分為遠古生物或毒物本身精氣所孕化而成,有些是眼之精,丹之氣,腦之神三者所孕化的成珠,或是大地精氣所孕育之珠,或是其它三者所孕育之珠,其內也許各有相剋,但對不同的毒無法避之,更何況解毒呢?

    當然,你既然提出,我們不妨明日試試看有無功效?說不定還真能解毒呢?「菁菁聞言頓時撒嬌道:「嗯……我不來了,你一定知道無效,才安慰我的,對不對?

    ……對不對嘛……「

    明珠在旁道:「二姐也真是,相公這麼聰明的人,什麼都懂,怎麼會想不到,你還白以為是哪?」

    菁菁聞言雙日一蹬,道:「你這臭丫頭!姐姐我難得和相公逗樂子,你偏來討罵?真是臭丫頭!」

    明珠這才想到二姐只是想討相公開心,「你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啦,臭丫頭,要姐姐答應可以,今晚你可不准纏相公行不行?」

    明珠心有委屈地道:「好嘛,……我跟大姐講,要她也別纏相公好不好?這下你可高興了吧?」

    沿江官道——錢二靜姑倆並排前行開道,隨後十丈聖子龍身跨「白龍」獨自緩行。

    馬後五丈是一輛雙馬廂車,倆名「百鳳宮」的黃衣女劍±端坐車轅駕車,車廂內另有兩名黃衣侍女照顧著已好轉的「百鳳宮主」。

    雲鳳姐妹三人則和婉玉殿後,四人吱吱喳喳的笑語不止,不知說些什麼。

    約近晌午,已到鄉間官道,忽見前方行旅,販夫鄉農急奔而來。

    前行錢二忙問何事?這才知道前方二里有數百名黑衣人持兵器阻路,行旅驚駭下不敢繼行,因而俱都回行。

    此時聖子龍也有所覺,立即傳眾人道:「你們注意了。四方皆有大批人馬逼近,想必是天魔教圍堵而至,待會兒鳳姐護著後方,菁妹與金莉護左側,珠妹與金靈護著右側,前方由錢二靜姑倆負責,端木姑娘和貴宮女劍士護車,我四處接應,相信可擋住他們。」

    望著端木姑娘疑惑及不以為然的表情,聖子龍心中瞭解她認為自己是個大男人,一家之主,卻身居順地,讓三位嬌妻獨當一面,豈不有失男人之氣概?

    微微一笑也不說明,只再說道:「三位娘子,往日你們所學未曾施展過,並且常感歎無用武之地,今日機會當前可別錯過羅。」

    三位嬌娥都咯咯笑道:「知道啦,老爺,放心好啦。」

    然而,聖於龍獨不放心明珠,待她們站妥方位後,便交待雙猿注意兩主母的安全。

    不到片刻,眾人已感覺前後道中,左右荒野,已湧至七八百名黑衣教徒,四方也各有幾名為首之人,將聖子龍一行人圍個水洩不通。

    盞茶工夫馬車前方,與錢二相對的一個面色自晰,身材矮胖,雙目精光似電,一綹灰白短鬚,圓滾的大臉笑口常開,只聽他笑瞇瞇的說道:「歐陽少俠,以及各位女俠,老夫稱」笑彌勒「,是本教『天字堂』座下四大護法之首,今奉堂主之命率三位拜弟及堂中香主,屬下,特來恭請歐陽少主及『百風宮』的宮主,少宮主母女倆至本教做客。」

    聖子龍聞言笑了笑,跨前二步說道:「你等竟敢在光天化日下欲強人所難!況且我等行止早安排妥當,並無關乎貴教,也不想到貴教那臭地方,快閃開了,我等要行旅程。」.「笑彌勒」聞言哈哈一笑,說道:「歐陽少俠不願至本教做客那也罷,老夫等也不會強留,諸位請吧。」

    說完雙後往兩旁一揮,轉望端木姑娘道:「端木姑娘,我們走吧。」

    婉玉姑娘心應道:「是,歐陽哥哥……」

    「且慢。」

    「笑勒彌」大吼一聲嘿嘿笑道:「歐陽少俠,你夫婦四人欲離此他去,老夫不會為難你等,但是『百鳳宮』之人則不能離去!」

    左側菁菁一聽,心中怒火突升,怒瞪美目嗔罵道:「呸!你們為什麼支使姑奶奶的行止?要停要行輪不到你們這些跳樑小丑說話,端木姑娘母女乃是我夫婦的貴客,豈能容你等強行留客?廢話少說!給我滾遠些!」

    「笑彌勒」此時笑臉比哭還難看的嘿嘿笑道:「嘿嘿!『黑鳳』歐陽夫人,老夫這可是衝著令夫之金面,這才往開一面,任由你等離去!要是本教『少教主』得知三位夫人也在此地,那便沒那麼好說話了,說不定連你們三人也一併帶回教去呢!」

    菁菁對面一位身材高瘦如竹,突眼勾鼻,面色險狠的為首之人立時吼道:「老大你和她們囉嗦幹嘛?不想走的正好一併拿下,說不定『少教主』心歡之下,便犒賞我們呢!」

    車尾那方一個身材瘦小,面目削瘦。嘴角下垂一臉哭相,面色平板的為首老者也高聲尖叫道:「老大!老四說得對,更何況他們曾殺傷了不少『地字堂』的下屬,今日更應一併拿下他們,否則本教之顏而將往那擺?如讓少教主知道這裡的情形,恐怕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哪!」

    聖子龍心知今日難善了,因此也不願再耽擱時間了,為免以後「天魔教」之人再來糾纏,倒不如趁今日給他們點厲害瞧瞧,於是開口道:「各位前輩!在下夫婦本不願事態擴大,但各位如執意要妨害我等行止,那別我等不客氣了!」

    轉首對錢二喝道:「錢二開道!但有阻路者殺無赦!走……」

    錢二立時暴喝一聲:「是!公子!」

    錢二聲落,立時邁丌大步前行,手中獨腳銅人一搶,要靜姑停身等候,自身已然直逼「笑彌勒」而去。

    「笑彌勒」見狀哈哈一笑道:「錢二!想不到你跟了個主子,竟變得不知天高地厚了,竟膽敢不將老夫放在眼裡了?我倒要看看你倒有多厲害了?」

    錢二聞言也不氣怒,只冷哼一聲道:「咱家變得如何?你只要上前一試便知!」

    「笑彌勒」聞言雖心中怒氣上湧,但卻不願親自對付這三流小角色,因此手往後一招,喝道:「去宰了他!」

    立時黑衣教徒湧前十餘人,圍向已近的錢二,錢二心中大樂!自從「江陵」之地搭救三夫人時,曾大顯身手外,如今功力更增進不少,但卻沒機會練練,如今這樣好機會怎麼放過?況且公子已下令殺無赦,那還有什麼顧忌的?

    心中興奮得立時前撲,衝向人群,手中銅人猛然橫掃,只聽一陣金鐵交嗚,驚叫哀嚎聲響起,十多名黑衣大漢已然倒下四人,骨折腰折淒慘無比,錢二並未心存善念,因此不理會黑衣教待的驚恐的之色,立時連足「混元氣功」,手中銅人人高舉,彷彿天神下凡般的威猛,大喝一聲立時衝入站立周圍的人群,手中獨腳銅人石破天驚,威猛絕倫,急驟如雨的砸、掃、頂、劈、挑,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但見銅人疾如奔雷的在人群中飛騰,哀嚎慘叫,哭爹喊娘之聲邊邊響起。

    黑衣教徒連刀劍兵器尚未取出,便已身遭重擊,被砸得骨斷身折,屍橫遍地,膽小之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膽破心驚,四下逃散,不敢輕撮其鋒。

    只聽居香主大漢驚吼連連,大叫道:「快,圍住他,快……頂……頂上……」「錢二眼看底下教手無一招之敵,立即尋找香主之流,甚而向「笑彌勒」所站之處。

    「笑彌勒」驚見錢二銅人飛揮間,屬下之人無人能擋,轉眼屍橫二三十人,立即大喝一聲,身形疾撲而上,怒聲道:「好個錢二,看本護法非斃了你不可。」

    此時已激戰如狂,掌勢飛灑而出,疾罩向錢二恨不得將錢二劈成碎泥。

    菁菁性情剛烈,心中早就蠢蠢欲動,見狀正合心意,立即對金莉道:「你可別過來哦,先讓我試試手,待我擋不住時你才能出手知道嗎?」

    說話之間已伸手,只見散發出朦朦墨色劍光的劍影在身前一揮,層層劍幕一波波的四下疾罩。

    頓見方衝前喊殺連天的教徒,立即倒了一地,頸斷,肩裂,破……唉,實在太慘了,枯瘦如竹的「枯竹客」看見那墨衣少女一把墨色寶劍,霎時之間手下教徒已倒下十數人。

    心中驚凜,立即將手中青竹棍一橫,飛身過來,青竹如屏,攻向墨衣少婦右側。

    菁菁手中劍勢疾閃,劍雨漫天飛灑,劍影在刀,劍,棍,棒,肉體問揮灑,兵器立斷肉體相觸肢斷腹裂,勢如破竹,無人能敵。

    忽覺得身側青影閃動,勁風疾罩而至,身形疾移,避遇青影。右手劍身隨之疾震,劍尖立即閃出朵朵劍花沒淹青竹棍影中。

    「枯竹客」這才知道遇到了頂尖高手,但已無暇胡思亂想,身形疾往右方低竄,險險避過劍雨。

    身形尚未站妥,也尚未換口氣。跟角已見黑衣少婦嘴角冷笑縱至頭頂,手中墨劍已直刺而至。

    此時避之不及,心中大駭,身形倒竄而退,手中青竹棍連連揮震而出,護住全身。

    手中竹棍一震便輕,劍尖已臥眼前。

    「枯竹客」一聲悲鳴,身形急墜倒地,翻滾而出。

    尚幸手下香主,教徒齊湧而至,兵器同往黑衣少婦身上砍刺,阻住了黑色的劍勢。

    「上,上……大家一起上,別讓她喘息。」

    菁菁只想追擊那瘦高手,沒想到被人群逼住,芳心氣怒之下,功運八成。

    頓見黑色劍光暴增,一片劍影疾轉四洩出,又倒下了七八人,死狀真是慘不忍睹。

    菁菁目標只盯瘦高護法,因此不願浪費時光在教群中逞威,因此也使黑衣教徒們少死一些人。

    黑色身形平掠,直逼「枯竹客」上空,手中劍勢已疾刺而下。

    劍勢之歷,使得「枯竹客」逃生之念已斷,不顧自身安危,立即運足全身功力,雙目只盯黑衣少婦身軀,大有兩敗俱傷之意。

    菁菁身在空中,眼看「枯竹客」殘厲之色浮顯,不似先前疾閃退避,頓知他必有惡招,心中思緒如電疾閃而過,不動聲色的變招。

    但見半空中劍光突增,劍芒吞吐尺餘,如電光劃空而過一閃而逝。

    不曾聽到何聲響,也不曾看見「枯竹客」有何動靜,菁菁笑一聲,返手一插,轉身行往馬車之處。

    聽身後響起一連串驚叫,哀聲。

    「唉呀……四護法頂門有血流出了……」」天哪,四護法他……他……他沒氣了……『』且說雲鳳那方,衣教徒哭喪臉呼喝下兵器齊出猛撲而上:雲鳳心性較溫順柔和,知道這些低微教徒殺之不武,因此緩慢執出「紫鳳劍」,指劍點刺,劍光飛閃,指影如雨,前面沖的人立即筋傷脈阻,身軀定難動:前人未倒後人阻,因此並無大傷亡,雲鳳見人群後的那名小護法不斷的怒罵,頓時怒哼一聲。

    身形暴縱七八丈高,平空飛旋,轉而疾掠下洩,「紫風劍」劍尖暴伸尺多劍芒。

    身隨劍走,身劍合一,紫影劍疾刺而下。

    「啊!……身劍合一……」

    人群中也不知誰喊了一聲,但能道出此劍之人已是罕見了。

    那身材瘦小,哭喪臉的「哭尊者」,眼看紫少衣婦一出手便是如此高深劍術,心知難以抵抗,因此臉色更加苦淒直望,聚集了全身的功力,拿手成名的「泣血飛輪」已取之在手。

    猛然雙手一震,輪周立即彈出形如鋸齒的尖牙,閃爍著銀亮光芒。

    望著已近三丈之外的紫色身影,雙手猛然而出,直奔紫色人影。

    「錚鐺……鏗鏘……」

    一陣大響,銀光頓時一震轉而四下飛射,銀色飛輪已碎成銀雨,疾射入人群中。

    說來緩慢,相觸一那間,紫色光華並末停頓,依然疾射「哭尊者」頂空,「嗚……嗚……可恨哪……」

    立見「哭尊者」連連上擊二十四掌,全身功力就隨著掌勢疾勁狂暴然湧向尚未衝過的紫色光華,出掌之時身形也連連避開紫影的銳鋒。

    然而,紫色光華依然疾如迅雷的罩至,只見紫影一閃而過,未曾聽到一聲驚叫聲,也不見人影閃掠。

    紫色光華一洩即斂,只餘「哭尊者」獨自雙於抬胸靜立當場中,面含淒色的視上空不言不語。

    兩丈開外雲風劍隱肘後,嬌顏略見汗漬,高挺的前胸顫動不止,靜靜的望著前方的教徒,彷彿未曾移身般。

    教徒看見護法不動,好奇的近前望,有輕觸「哭尊者」喚道:「護法……擴法……啊,……我的媽呀……護法……他……他……」

    四周教徒只見「哭尊者」身軀頭至腹,從中緩慢滲出血,接而身份兩片,血水疾噴而出倒向兩側。

    血雨紛飛中,教徒們面如死灰望著「哭尊者」的屍體,不敢相信護法慘死在紫色光華下。

    半晌,有人驚恐大叫道:「我的媽呀……護法完了……完了……快逃哇……」

    霎時裒嚎之聲四起,恨不得身長飛翅逃難此地,更有的駭懼得屁滾尿流跌倒在地。

    再說明珠那方,她心性柔弱膽怯,空有高深功力,但見對方一大片湧來,頓時心中驚慌,全身輕顫手腳無措。

    直到黑在人奔掠至一丈外時,她才叫一聲,忙將「青鳳劍」執在手,將夫君教的劍法施出。

    但見青色劍光布起層層劍幕,青光如梭疾射撲近的黑衣大漢,立使前奔之人傷殘五六人。

    黑衣人頓驚得疾出二丈外之地。

    「天魔教」教徒不前,但也不見青色劍勢攻來,只是在原地翻騰,也只及丈二三地,因此雙方並未正式激鬥。

    那些衣人團團圍住青色光團,我看你,你看我,難以測她的用意,於是四下論足青色劍幕優劣之處。

    明珠盡心的將劍招使完一輪,並末覺得有什麼抗拒,心中一喜,雙手插腰撈出凶狠之色道:「哼……知道厲害了吧,你們不准再來喲……否則……否則讓你們嘗嘗姑娘我的劍法滋味。」

    此話一了,黑衣人俱都一怔,頓時引起一陣哄然大笑,笑聲久久不絕,這那像敵對雙方生死相拼之狀?

    聖子龍雖未親身上陣!但卻比自身上場遠緊張,自己一行人少,每人需獨當一面,雖自信可擊潰「天魔教」的人,但卻又擔心愛妻們若有閃失,那豈不遺憾終身。

    因此聖子龍功聚全身不敢放鬆,雙目四下不停細望,待見雲姐,菁兩處已無疑而錢二那方雖非短時間可止,但也無疑。

    唯獨看到明珠那邊之狀,不由得愛憐的搖頭歎息。

    並為這心柔膽弱的嬌妻擔心。

    此時只聽明珠嗔怒道:「呸!你們笑什麼……」

    眾「天魔教」教徒聞言更是笑得難以自制。

    明珠雖不知他們為什麼如此大笑?但卻知必是在笑自己,因此不由眼紅跺足道:「你……你們這些壞人……不准笑!—…哼……金靈快幫我打他們!」

    金靈注視著主人交待防守之處,初時見主人出手,因此並不搶先,但見那黑衣人笑主人,心中憤然不已,但未得主人之命也不敢擅自出手。

    但聽主人開口後,身形暴縱而起,已衝入人群中。

    金靈可沒有明珠心柔膽怯,他乃荒野種「金毛猱」,原本就力大無窮,因此更加凶狠,別說尋常人,便連身列一等的高手雲鳳,也不敢出言能制服雙猿之一。

    如今金靈為替主人報仇,更是狂性突爆,黃影閃如光,在黑衣教徒中移掠。

    明珠眼看金靈手下毫不留情,出手便是一命,立時心軟道:「你們這些傻瓜怎麼不快逃,它很厲害呢,再快不逃就來不及了。」

    其實那些教徒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見黃影一閃,頭頂一痛已無覺而終。

    站在從群後方的護法,「胖佛佗」,被人群阻住視線,並不知前方發生何事?待見下教徒人影漸疏,一道快如疾電的黃影所過之處,手下們霎時倒了一片。

    「胖佛佗」心中大驚,不知對方那青衣少婦施展的邪功?正待開口叫手下遠避,只見黃影已閃至身前。

    掌出如雨,卻擋不住錢二的節節進逼,偶有掌力擊中錢二,卻彷彿蚊叮牛皮般不痛不癢,才知錢二非以往的小角色了。

    雙掌猛然擊向錢二,逼得錢二身形退出三丈外,雙手往後一伸,將成名的兵器「日月雙環」執於雙手。

    日月雙環兩下一揮泛起精光,接而上下交揮,猛然攻向錢二右側。

    錢二見精光疾閃而下,不敢大意。

    因此也聚精會神地攻守,聖子龍所傳之「金剛神十二招」可謂攻防嚴密,而錢二功力也與「笑彌勒」不分上下,但是也難在短時間分勝負。

    倆人以長裡補短打了個相當,「笑彌勒」身形疾速,招式轉換攻守凌厲。

    錢二身形遲緩,攻守間嚴密無隙,偶而也時出妙招擊向「笑彌勒。」

    可是「天魔教」之教徒為數尚眾,因此使得錢二捉襟見肘,陷入圍攻之中。

    一直站在遠處的靜姑,見錢二如廟中丈二金剛,在賊人群中左右所向披靡,芳心不由興起一股愛慕之念。

    心好似陪著他在降妖,忘記了自身的所處之地,尚幸「天魔教」教徒全神在錢二身上,沒有注意攻擊靜姑。

    可是靜姑看到錢二力敵那「笑彌勒」時,卻遭到四周的教徒們的圍攻。

    靜姑芳心大震,豈能讓錢二受損?因此拔出雙劍,嬌喝一聲。

    「魔崽子竟敢依仗人多?饒你等不得!」

    立即嬌軀一扭,掠身撲向錢二身後黑衣教徒,手中雙劍飛斬劈刺,連連攻出一條血路,直逼錢二之處。

    黑衣教徒見她撲殺而至,立有二名香主返身夾擊,更有分圍而上的,因此也使靜姑陷身重圍之中。

    錢二心中著急,大喝一聲道:「靜姑別慌急,我來了。」

    說完手中獨腳銅人連連攻數招,逼得「笑彌勒」抵抗無力,看著錢二反身撲下。

    「笑彌勒」怒叫一聲。

    「那裡走?再接我幾招!」

    立即暴縱而起疾撲錢二身後,手中日月雙環精招罩向錢二;靜姑隱身重圍之中聽錢二的呼喝,覺得心中溫暖,見他已返身接應自己之時,那「笑彌勒」竟然從他身後攻至,心中驚急喝道:「錢大哥小心背後…」「錢二聞聲往前撲去,月環鋒刃察肩而過,立使衣衫割裂一尺左右的長縫,尚幸橫練「混元氣功」護體,只在肩肉上割出一道白痕,並未傷及肌骨。

    此時錢二已攻入靜姑身側,倆人相視一笑,立刻並望攻向四周教徒。

    「笑彌勒」撲攻無效,身落地後再撲錢二,和手下香主,合圍而上。

    立身馬中前之端木婉玉眼見錢二,靜姑身陷重圍之中,心中不安的思忖:「自己一行人原是魔教目標,現在有心上人出手相助,而自己『白鳳宮』的人手,除了靜姑上陣相助錢二外,可說是袖手旁觀,況且萬一心上人口中不說,心裡不滿,那豈不令自己日後難以面對心上人。

    思到此,她立刻對護車的十二名黃衣女劍士說道:「你們塊前去相助錢大哥,把那些魔崽子殺了。」

    「白鳳宮」的護車女劍士,遙望戰況已久,突聞「少宮主」之令,立刻同聲會應,忙拔除長劍,夾擊了圍攻錢二的墨崽子。

    十二名「白鳳宮」的女劍士功力雖不及靜姑,應付「天魔教」

    的香主是足足有餘。

    十二人馬扇形疾撲而上,立刻使天魔教徒難以抗拒,不多時已死傷二十多人,而使得黑衣教徒攻勢瓦解,各處為戰。

    此次「笑彌勒」以「天字堂」四大護法,率手下香主,教徒四方合,因此手下約有四百多人,因此聲勢浩大。

    然而,人雖眾但包圍圈甚小。因此能儀仗人勢取勝。

    錢二,靜姑十二女劍會合後,攻防之力更穩固,靜姑率領十二女劍士列陣緊守,錢二則無後顧之憂,砸得「天魔教」教徒們死傷纍纍,臉色驚恐四下逃散。

    錢二目標只在「笑彌勒」,因此銅人揮砸下,十之八九不離「笑彌勒」

    然而人多手扎,相互妨礙攻守,有傷亡慘重,無法達到圍攻效果,因而更加攻守無力,渾身汗水淋漓的閃躲不止。

    「笑彌勒」眼見自家人相互妨礙得難以施展,心急之中立時喝道:「除了香主其餘教徒立刻退下,以免妨礙本座斃敵,違令者教斬。」

    眾教徒已被錢二手中銅人砸得哭爹喊娘,只會在旁遊走呼喊卻不敢上前攻招。

    如今聽聞護法之令,立刻心花大放,驚恐不定之神色已變成欣喜色,立刻暴身而退。

    眾人不約而同的返身疾退,避開銅人及利劍臨身,場中余「笑彌勒」及五個香主。

    錢二見狀立刻哈哈大笑道:「好畦,笑老頭,你我何不單獨?看看你眼中的三流角色如何殺你威風。」

    「錢二,憑你也想在本座面前張狂,自找死路尚有何難?」

    錢二聞言喜於色的喝道:「那你就接我手中銅人招吧。」

    話聲剛落,手中銅人已猛然舉劈而下,破空嘯勁氣狂壓,往「笑彌勒」頭頂砸下。

    「嘿嘿嘿!匹夫之勇之力,本座怕你不成?」

    「笑彌勒」身形疾掠,左手月輪斜削而出,斬向錢二手臂,一招兩式端個狠毒。

    錢二出招無功,見式疾退,手中銅人順勢橫掃「笑彌勒」腰際。

    「笑彌勒」身形一頓,右手日輪脫手而出,疾斬錢二雙足,身形往左旋,月輪猛挑戰錢二腹部。

    錢二雙目怒睜,回身出招疾如奔雷。

    頓聽「嗆郎……鏘鐺……」的清脆震響,日輪霎時斜上飄沖天而去。

    銅人一震順勢斜劈,直迎月輪彎牙,換招之速令「笑彌勒」瞠目結舌,不可置信。

    此時沖天而上的門輪劃過一道圓弧,疾如迅電的閃耀著一團精光。旋斬錢二後背。

    三方受敵,令在旁靜觀的靜姑不由驚出聲。

    「啊……錢大哥小心……」

    錢二聽靜姑驚恐一聲尖叫,心中一震知背後危急,頓時如虎般大吼一聲……

    疾旋落地,立時雙腿一頓穩立泰山,右手銅人疚掃敵人腰際。

    眾人見他人高馬大竟然能敏捷的避過三方夾擊的險境,既為他捏了一把汗,也不禁為他叫好。

    「笑彌勒」攻勢剛山,頓見對方後仰旋身空門大開,心中大喜還欲追擊,忽見一輪精光迎面撲來,知是日輪迥旋歸來,因此顧不得追擊,伸手迎抓日輪。

    然而跟角見獨腳銅人迅速掃至,心中大駭迎招不及,立時身形暴縱而起,疾見擦足而過,險險的避過銅人掃勢。

    錢二銅人疾掃之時心知招出無力,但乃可執著先機,立時化掃為挑,往「笑彌勒」胯內挑去,而左手也猛然一拍銅人腳底,疾如迅電的向「笑彌勒」胯下。

    只聽一聲悶哼,尖刺胯下透身而人,直頂丹田。

    如此巨痛之下,渾身氣機退消,剛抓人手的日輪也無力緊握,只作半邊日輪露在「笑彌勒」腹外。

    「笑彌勒」身如重石般的疾墜落,已然斃命。

    「喔……錢大……哥……」

    靜姑身形疾掠而至,撲到錢二身側,雙後激動的緊握他的手臂,雙眼含珠的笑望著心中的雄偉天神,至此!

    不到一個時辰間已全然落幕,「天魔教」為首的「天字堂」四大護法盡皆授首。慘哼連連,彷彿人間地獄般令人震驚。

    聖子龍見錢二已平安誅殺對方護法,心中稱許不已,但已由此次惡鬥中,查知了各人優劣之處,尚待以後設法彌補。

    望了望四下戰場,不由依噓不止的搖頭歎息道:「唉,你們看,不到一個時辰數百人已命喪此,可真是淒慘啊看來我們以後且莫如此下重手,否則廢他武功點他殘穴皆可,也可讓為惡之人引以為戒是嗎?」

    然而話剛閉口,卻見三位嬌妻面頰不以為然之色的噘嘴,似有心中不服的樣子,尤以菁菁為甚。

    聖子龍見狀訕訕一笑的忙轉身吩咐錢二,支使傷勢較輕的「天魔教」教徒,盡快將屍首拖入林中掩埋,以免官府聞報而來。

    一行人整頓後啟行上道,從圍立遠處的過往行旅江湖客的人群緩慢越過。

    低沉的議論聲中,四下談論叫好及猜測她們來歷的耳語不斷。

    「黃山(原名北墨山,唐天寶年間改名黃山)素以峰巒奇勝,雲海變幻稱著。

    「黃山」諸峰列峙,有七十二峰,較有名有的老人峰,硃砂峰,紫雲峰,天都峰,耕雲鋒,獅子峰,石筍峰,白鵝峰,仙都峰……等等,其中以天都峰,蓮花峰為最。

    山內雲海(以前海,後海區分)奇松,奇巖,怪石,峻峰,巨瀑,深潭之景色令人心曠神怡眉飛色舞流連忘返。

    然而愈入崇山峻嶺遊人愈稀,乃至人煙絕頂。

    而此時。

    沿著山壁深入,深潭盤旋的一行人時而浮現時而隱沒。

    近觀清楚,正是聖子龍一行人護著端木姑娘母女倆返回「百風宮」。

    一行人車馬留放於「百風宮」別宮內,靜姑錢二前行,端木姑娘伴雲鳳三人同行,十二名劍士輪流擔抬「百鳳宮主」,聖子龍及雙猿殿後。

    越峰跨坳,渡澗涉水,攀崖越嶺,直至半山腰之內。

    沿途山間溪流無數,落崖成瀑,狂洩飛濺轟然乍響。

    遍山雲海,迷濛幻境,雲浮霧掠,瞬間萬變,巨石奇巖,恍人仙境。

    時至末時,一行人已達「文殊院」眼前豁然開朗。極目千里雲天一色。四周雲抵足,如履雲間,放眼四望群峰環繞,彷彿置身九天之中,令聖子龍夫婦歎為觀止,真不愧有「游罷黃山不見山」之意境。

    「黃衣仙子」端木姑娘坐平巖,笑望聖子龍夫妻四人說道:「聖子龍哥,三位姐姐,由此看左側最高的天都峰便是本宮所在之地,由此尚有一個時辰的路程便可到了,趁天色尚早,早行兩刻,否則入夜更是風險狂飆,山路狹罩群峰,便難行了。」

    於是一行人提步再行。

    一條羊徑盤繞峰端,插天頂怪古松林立,白鳥戲頂大鶴繞飛,巨岩松內更是清白勻映,聚成一幅美麗的仙境。

    「哇……好漂亮喲……我要是能常住於此,至死也不願下山了。」

    明珠望著這般景色,不由歎出聲,雲鳳,菁菁也同有此感。

    「天都峰」峰頂平坦,怪石古松,百級石蹬曲折而上,峰頂樓閣層層相連,旁邊巖側林雄偉壯觀。

    三層樓宇以巨石,巨木搭而成,雕樑畫棟,正中大堂開闊雄偉。

    此時靜姑早已入宮吩咐宮內女劍士迎「宮主」回宮,並準備茶點酒膳待客。

    婉玉親奉親娘回房,交侍妥當後,立刻趕回大堂,親為聖子龍等人安排住宿。

    穿廓過院,轉至一方高聳巨岩前,循巖緣內行,來至巖背之後一小天地中,與前面樓字分隔自成一隅。

    巖背平巖地三十丈方圓,峰崖以巨松枝幹為柵,柵外一片雲海不知深厚。

    一棟兩層的小閣樓聳立林內,間有寒梅十多株,梅香四溢。

    望著如此雅寧不俗,使得聖子龍四人真有出世之感。

    進入小閣樓,前為一小客室,桌椅數張,靠後則是一紫木雕花長椅,中間一張翠玉矮桌,桌上有一白沙火爐,爐上正裊裊冒著熱氣。

    客室後乃是灶房和一間臥房,一道木梯依壁而上,一條長的居中,左右各一間臥室,內力裝潢一式鵝黃。

    婉玉引雲鳳三人上樓參觀,嬉笑逗樂,細語不斷」而聖子龍獨自在樓下觀賞字畫。

    只見松鶴圖,旭日翔鶴圖,旭日雲海諸峰圖,宮女折梅圖,件件都是婉玉提前詞落款,猶畫知人,必然心胸朗雅柔穩健。

    突聽雙猿吱叫,原來雙猿雖猿中異種,且功深藝高,但猿性天生懼怕鷹鶴巨禽,因此相互忌憚,甚為捧腹。

    微笑看了一會兒,只聽四女一路嬉笑不止的步出樓外,行向聖子龍身側,雲鳳對聖子龍說道:「相公,這間小閣樓本是婉玉妹妹的閨房,但她特別請你在此居住呢!」

    「啊!……這……這怎麼可以?端木姑娘你……我們還是令換住所吧?」

    只見婉玉雙頰羞紅輕錘雲鳳,不停的嬌罵道:「雲姐你壞死了,……我哪有……你亂說……討厭啦……」

    箐箐也笑逗說:「相公沒關係啦,這可是婉玉妹心甘情願的耶!這兒景色怡人,清幽脫俗,無人曾隨意至此,我看我們不和婉玉長住於此,婉玉姐,你說可好?……」

    婉玉聞言,羞笑著往菁菁腋下掏去,並道:「討厭,你壞了,方才……現在又來了。」

    菁菁被她掏得全身亂顫,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哎!……咯……咯……是你……咯……不願……意……你……自己……和……略……咯咯……和……他說……喜……喜歡……一起……我……那有逗……逗……逗你……」

    婉玉全身發燙,雙頰如紅布般羞紅,又見心上人笑望自己,頓時羞得雙手指臉叫道:「大姐……你看嘛!」

    明珠聞言忙說道:「婉玉姐你放心,我幫你出氣,二妹,就是你不對羅,方纔我們都說好了的,婉玉姐已答應加入我們,並把自己的閨房讓給相公住,但是不准再提的哦,你怎麼還逗她?」

    話不說還好,一說後聽婉玉呻吟一聲,忙奔往前宮閨摟,不敢回頭張望。

    而雲鳳、菁菁則笑個不止,便連聖子龍也訕笑著。

    松下晚膳別有一番情趣,望著夕陽萬道霞光射入雲海,峰頂一處橙黃之色逐漸暗淡,轉而被暗夜侵食。

    宮中七日!

    聖子龍以一支齡雄鶴,導引五滴頂紅合藥、二日後已為「百鳳宮主」體內毒除淨,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便可康復。

    「百鳳宮」內臥室中,「百鳳宮主」靜躺在床上,婉玉姐姐還細心餵食著。

    「玉兒?這次多虧聖子龍夫妻四人才能使咱們母女倆平安返回,否則娘也不會好得如此快,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哪!哎,你爺爺這次不知雲遊何處去了?這麼久還未回來。」

    「娘。您放心,女兒早就謝過聖子龍及三位姐姐了,您放心調理身子吧。」

    「百鳳宮主」安慰的笑了笑,忽然憶起—事,便問道:「玉兒,娘問你,你是否喜歡上了聖子龍他了。」

    婉玉聞言羞垂著頭,臉如紅霞默然不語。

    「百鳳宮主」見女兒如此嬌態,心中頓然有數再道:「玉兒,你也知道聖子龍身邊已有三房妻室,雖說他確為難得的年輕人中之龍,但女人之間……往後的日子恐怕……」

    婉玉聞言急忙插嘴,將三人安排「五鳳衣劍」之事告訴娘親。

    「喔?……競有此等之事?這麼說來他豈不身俱周易之象的五鳳朝陽之大格,有引大格必為一方之主或是大貴之人,這……哎,好罷,女大不由娘了,但是人家願不願意接納你?你可別自鑽牛角尖子哦。」

    「娘,人家鳳姐三人早就跟我說好了,要我加入她們姐妹呢?另外還差一位呢?」「去去,你別不害跺了,這種事也好意思自己說出口,哎,女大不中留羅。」

    次日早晨,婉玉興奮提著食盒行往小樓,見聖子龍四人已打扮好正在欣賞難得一見的日出景象。

    但見東方天際,濃厚的白雲端紅霞萬道,逐漸增強,天際也大放光明,雲海繼而露出一團紅似火的圓邊,猛然一跳,頓時已見虹霞轉為金紅,金黃,金白而至內服難視。

    「啊,這真是朗朗乾坤造物之奇景,三位娘子,你們有何感想?」

    聖子龍心胸開朗的笑問。

    雲鳳靜思一會道:「自盤古開天來創造了日月星辰,山川大地,但皆納入乾坤之內,乾為天坤為地,乾坤天地幻天萬物,天地定位,陽為乾陰為坤,陽極生陰,陰極生陽。陰陽幻化不息,此時便屆陰極生陽,夜歿日昇,不知如此解說可對?」

    菁菁也道:「乾坤天地,陰陽兩意。幻化難坎,乾坤難坎是為四方四象,在化兌,震,先,艮是為四隅,四方四隅是為八卦,文王演八卦幻五行,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戊±在中央,是為五行,故而混沌無極化險陽兩血,又四象演八卦,是為陣祛之始。」

    明珠聽完道:「菁姐把我要說的都說了。不過我還有耶,乾坤之象尚有天行之說,天文之說天像有三恆,七政,二十八宿,三恆為紫微,太微,天市,七政為日月金木水火土,二十八宿為青龍七宿,白虎七宿,朱雀七宿,玄武七宿,各掌天地吶,你們說對不對?」

    此時婉玉也接道:「你們一大早就在此高談闊論,談淪乾坤天地,已把天地之象道盡,日月星辰,風雲雷電天之精神也,山川河流,草木石曠地之精神地。

    天地之神外有人之神也,眼眉耳鼻中口經脈血氣,內府五臟足為人之根本,虛化神,皮肉血骨皆為精氣神所化,形全則血全,血全則氣全,氣全則神全,神全則情與,人之道加諸天地間是為天。天、地、人三才也。」

    「哈哈,好好,沒想到我隨口一問,竟然讓四位女中丈夫道出天地之間玄奧,雖末明訴內中精義,但已是囊括其意了。」

    聖子龍如此一誇。使四位嬌娥心花怒放,嬌嗔道:「什麼,我們四人所說還不夠明確嗎?就你一個人明瞭天地之妙?」

    「好了,好了,對不起,是我失言,哇,肚子好俄,瑞木姑娘帶來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呀?」

    雲鳳三人這才轉而接過食盒在亭內擺置,三人慢食閒聊。

    「喔對了,端木姑娘,我有一事想問你不知冒昧否?」

    「歐陽哥哥,你有何事,小妹必知無不言。」

    謝謝姑娘了,是這樣的,昨夜小兄曾聽有琴音,原以為是貴宮之人所彈,但聽之下卻發覺音從峰下傳出……「婉玉聽到,面露驚喜的搶道:「什麼?歐陽哥哥你聽到了琴音?是真的……」「這……小兄自信未曾聽錯,莫非此音有伺玄妙之處?」

    婉玉靜思一會才緩慢道:「此事說來話長,本宮未創之前,遠祖因喜好山川風光,遊遍中原名景,直到登本山時一則因本蜂之景觀所迷,另一則是曾在峰頂石上感覺到一則隱語九天玄音,朗朋乾坤,天機地脈,盡在其中。因此遠祖便在此尋找,但無所獲,直到一夜,遠祖打坐入定時聽到似有似無的琴音,才盡心將琴音譜出,終於由此琴音創出了黃山劍法,但其間多處無法連貫,從此亦並未再聞琴聲響起,後遠祖將家人盡遷此地,並遺告後人需要時時注意天籟之聲,可是,時過數代並未再曾聽聞,想不到昨夜卻又再響起,哎大概是本宮緣只至此而已了。」

    婉玉說完後直令聖子龍四人驚奇不已,感慨萬千。

    聖子龍此時卻悶不吭聲,低頭沉思,不知何時只見他起身走至空地,思忖一會,手按劍決以手當劍緩慢而動。

    雲鳳四人只見他身形初時緩慢,手劍連演,劍式甚為奧妙,而後身形越來越快,指勢如影,彷彿千手觀音,千支手臂同時擺動,已不見身形。

    然而,婉玉卻是有心人,望著聖子龍雙眼含淚的道:「歐……歐陽哥哥……你……你……竟然能代音為劍了?

    想不到祖上遺恨竟在你的手中化出……而且是那麼精妙,但聽劍音卻不像遠祖所學到的一樣,這又是怎麼回事?「聖子龍點頭微笑道:「其實我昨夜因聽琴音美妙,才聆耳細聽,但琴音中響完—遍便不再響起,尚恨得心癢癢的,不知彈琴人為何不彈了,方才聽婉妹道出原因,才叫我憶起洞府內黃學,一書內曾提起道家始祖太上老君李耳老子,曾傳有兩徒一是鬼谷子,一是九天玄女,而玄女則為轉世下凡為老子這徒,因此才叫我恍然大悟,便將心中所記試以動作幻出,沒想到竟然身隨樂狀欲罷不能,已神受樂迷幻入律中,不盡不休!」

    話聲方落,頓聽四面八方響起大笑聲。

    聖子龍抬頭上望,但見峰頂約四十丈外,一支展冀的巨大臼鶴背上彷彿坐著一個人影。

    「爺爺,是爺爺回來了,爺爺……」

    只見巨鶴雙翼微收,凌空盤旋斜而下,雙腿突仲,緩慢降至地面。

    「哈哈,丫頭,這麼大了還像小時候一樣,也不怕貴客笑話?還不快替爺爺介紹幾位客人。」

    「仙翁您老大安,晚輩歐陽聖子龍偕三位賤內拜您老。」

    「哈哈,小友,你切莫客氣,你們如不嫌棄,那就和婉玉一樣叫我爺爺好了,這樣好了,你們先用餐,待會再詳談好嗎?」

    於是聖子龍恭送仙翁回宮才享用早膳,而婉玉也陪著共用。

    山峰日轉指而過,聖子龍夫妻四人與婉玉家相處和樂,共研武功。

    聖子龍因自身無招勝之意境求進,因此並無所疑,但三位嬌妻各有本門招式,其中奧妙式,優劣參半。

    因此聖子龍便有心要創出一套適合女子體質練習的招式,讓嬌妻們能習之自衛,並能在武林中獨樹一格出人頭地。

    「多情卻是總無情,唯覺尊前笑不成。」

    「黃山」山腳的「百鳳宮」別院前,婉玉及靜姑倆臉色淒然幽怨,淚痕順頰而下的揮手,遙望漸遠去尚不時回頭的聖子龍一行。

    直待影從道中消失無蹤,才神情黯然的步入別院內。

《神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