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絕谷醫隱

    「謝謝!」林峰真心地表達了謝意,嘴中還留著中藥那濃濃的苦味。

    「撲哧!」付潔瓊不由得掩口一笑

    林峰不由得一陣錯愕奇問道:「潔瓊姑娘笑什麼?」

    潔瓊溫柔地掏出一張潔白手絹,輕柔地擦拭著林峰的嘴角。

    林峰這才明白,在心頭不由得升起了一片溫暖,心神又不由得一片黯然,想著失去的雙親眼神中露出傷感的神色。

    「公子怎麼了?」付潔瓊輕聲問道。

    「我娘小時候在我生病的時候就是這樣照顧我的。」林峰悠然神往地道。

    付潔瓊臉色一陣緋紅,也不由得黯然傷神。

    林峰立刻會意歉意地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沒關係,公子的家在哪裡呢?」付潔瓊立刻轉換話題問道。

    林峰又愣了一愣,苦澀地笑了笑,傷感地道:家,十年前我便沒有了家,父親在三歲那年便積勞成疾,拋開我母親和我,獨自去了,六歲時,母親也因鬱鬱成病離我而去我從那時候便沒有了家,離開那破敗的草棚,住進村裡一大戶人家,放牛、掃地、劈柴什麼雜活我都幹過,在別人眼裡,我是個可以任意欺負的孤兒,是一個可以洩憤出氣的工具,是一個只為一天兩頓飯而活的軀殼,也是在那時我警告自己,你一定要有出息,你一樣是父母養出來的,沒有理由比人差,我經常打架,已經有意識地去鍛煉自己,後來,我得到了那富人的欣賞,他是對我最好的人,從十歲起,他便從來沒有罰過我,同齡人中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他教我識字,教我算賬,他一家人對我都不壞,但我知道,那絕不是我的家,那只是對一個人的憐憫十三歲那年我便被他推薦到當今地位最超然的『五魁門中當僕人,一起去五人,我被錄用了,我一直是僕人,在別人的眼。或許是榮幸,但對我來說,始終是被人呼來喝去的下人,這裡並不是我的家,我也沒資格當『五魁門』是個家,前幾天我從五魁門』出來了,那裡不應該是我埋骨的地方,我便成了浪子沒有家,或許可以說家便在我心裡。」林峰神情無比的空寂。

    「潔瓊姑娘,你哭了?對不起,我本不想對任何人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特別親切,不由得便講了出來。」林峰深深地歎了口氣道。

    「沒事,對不起,是我不該勾起你的傷心事!」付潔瓊立刻掏出手絹,轉過頭去擦乾臉頰的淚水道。

    「潔瓊姑娘你和絮前輩很熟嗎?」林峰轉開那傷感的語調道。

    「絮伯伯和我父親是忘年之交,所以我便認識了、』付潔瓊恢復常態道。

    「令尊大人呢?想必也是一位前輩高人。」林峰問道「我父親江湖人稱他為醫隱者,因為你體內剛被淬過劇毒的金針射入,雖然你身體特異,可以不畏毒,但因為失血過多難免會留下後遺症,要徹底治好還少兩味藥因此,他便在你昏迷之時上山採藥去了這會兒大概也該回來了……付潔瓊提到自己的父親,臉上不由得顯出無比的仰慕。

    「原來今尊便是醫隱者付春雷神醫,我曾多次聽人說過,江湖中若論醫道之精付神醫算此行之驕子,卻沒想到我林峰初出江湖才幾天便會遇到如此奇人,真是三生有幸。」」

    「你的體質真是十分奇特,我爹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樣體質的病人,傷口居然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完全癒合,不留下任何疤痕,這是目前任何金創藥都無法辦到的,而你卻自然地辦到了,而你的血液更是奇怪,剛流出來的血似乎還含有很多特別的功能。可是只過一會兒便與普通的鮮血無異,真是怪異莫名。」付潔瓊卻不住嘰嘰喳喳地講起發生在林峰自己身上的怪事來。

    「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是這樣」林峰一陣苦笑道。

    「吱呀!」一名纖瘦的中年人推門而入,摘下頭頂的斗笠,取下背上的藥簍,扭過頭來望了林峰一眼

    「爹,你回來啦!」付潔瓊像小鳥一蹦了過去,和剛才那種溫柔竟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氣質,林峰不由得呆了一呆。

    「多謝前輩相救之恩,林峰不便起身相謝,望前輩見諒!」林峰躺在床上感激地道付春雷露出一臉慈祥的笑意道:「少俠醒了便好,不必拘於禮節,要謝還得謝絮大哥!」旋又轉頭對付潔瓊笑道:「看你這樣子,哪有一點女兒家的羞澀,不怕人家少俠見笑嗎!」

    付潔瓊臉」刷」地一下紅了,一把挽住付春雷的手臂不依道:「爹呀你總是取笑女兒,以後女兒不去給你釀酒啦。」

    「哦,瓊兒乖,是爹不好,行了吧,別生氣」付春雷立刻軟化了撫著付潔瓊的秀髮笑道。

    「本來就是爹爹不對嘛,還要用『行了吧,好像女兒冤枉了你一般。」付潔瓊依然不依道。

    「哦,女兒沒冤枉我,完全是我的錯,別生氣,啊!」付春雷無奈地道。

    林峰見到這樣和睦的場面,不由得又是感動,又是黯然。

    付春雷大步來到床邊,親切地問道:「少俠,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林峰感激地道。

    付春雷伸出那看似有些黑厚,但卻又不失細膩的手拿出林峰放於被內的左手伸出兩指輕輕地搭在脈門之上。

    頓了一頓,平和地道:「這『六陽煞陰掌』真是厲害異常,少俠三陰焦脈、少陰心包經、少陰脾經俱被震傷,幾欲斷開,不過因少俠體質特異,各經脈內全都充滿了勃勃的生機,又及時以道教聖藥『回天補氣丸』相助,恐怕少俠此刻已經成了廢人」

    林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連一旁的付潔瓊也驚異莫名。

    林峰從腰囊中取出一個瓷瓶驚異地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聖藥『回天補氣丸』?」

    付春雷也一驚,立刻接過瓷瓶,擰開瓶蓋,嗅了一嗅,答道:「不錯,這正是道教聖藥『回天補氣丸』我還以為是絮大哥給你服食的,卻想不到原來是你有這樣的聖藥。」

    「晚輩也不知道這就是『回天補氣丸』,只知是道教療傷聖藥,在受傷後一口氣吃下五顆,真是浪費!」林峰有點可惜地道。

    「這『回天補氣丸』乃道教不傳之秘。就是道教內存的也並不多,大概也只有五瓶不到的數目每瓶三十顆,而少俠這剩下的至少有二十顆,不知少俠是從何處得來的呢?」付春雷驚詫地問道。

    「這是一位前輩臨終之前給晚輩的。具體怎麼來他並沒有告訴我。」林峰歉意地道。

    「想必那柄短刃也是那位前輩所給!」付春雷指著桌上那削鐵如泥的寶刃道。

    「付前輩怎麼知道?」林峰顯得很奇怪地問道。

    「絮大哥把你的身份對我講過,你可知道那柄短刃叫什麼名字?」付春雷微笑道。

    「不知道!」林峰很老實地道。

    「那柄短刃名叫『截金』,乃『藏劍閣』珍藏的寶刃而你與『藏劍閣』毫無交情,甚至連『藏劍閣』去都沒去過,肯定是人給的,這聖藥和這寶刃都是珍藏之物誰都不會送人,也只有臨死之時才會給他們找主人,所以我猜是這位前輩所贈。」付春雷含笑道。

    「哦,那絮前輩怎會知道我的身份呢?我可從來都未對他講過呀,他到底是什麼人?」

    林峰驚疑不定地道。

    「少俠請放心,絮大哥毫無惡意,他在江湖中雖有漁隱者之稱,其實他也是『五魁門』中之人,少俠從『五魁門』中出來,應該知道『五魁門』從杜刺杜大俠接任掌門以前就有了外系弟子與內系弟子之別。只不過內外系弟子在杜掌門手中已合二為一,莊中弟子為內系,各門各派的弟子為外系。而前幾任掌門都不會是如此內系是指由掌門親自調教的弟子。而外系則『五魁門』中高手調教的弟子,絮大哥便是『五魁門』的外系弟子」付春雷毫不隱諱地道。

    「我聽說過這個事情,但卻不知道詳情,不知付前輩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你和『五魁門』的交情很深嗎?」林峰不由得又疑惑起來,問道。

    付春雷容色一整道:「實不相瞞,先父曾與『五魁門』第三代掌門杜苗有深厚的交情,故此知道這些內幕,而絮大哥也便能很輕鬆地找到這裡來。知道這裡的人並不多,其中杜家幾位老一輩人物和幾位重要人物之外,江湖中能有知道我隱居地的寥寥無幾。」

    「原來如此;那絮前輩也是『五魁門』的人,他是來探查我的嗎?」林峰聲音很平靜地道。

    「不錯,少使居然能以未入門之身份擊敗『五魁門的大弟子君惰,這怎會不讓杜掌門他們懷疑呢,不過現在少俠可以放心地去行走你的江湖,『五魁門』再也不會干涉你做事了,若是在必要的時候,或許可以出力助你一把。」付春雷毫不為意地道。

    「哦——」林峰不由得有些意外地應了一聲。

    「請春妃小姐再來一曲請春妃小姐再來一曲……」春妃樓在沉靜後又爆起了高潮。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諸位大爺,春妃姑娘今日只有一個節目現在需要休息,各位知道,春妃姑娘的脾氣,實在抱歉得很。」鴇母尷尬地壓著這亂糟糟的場面道。

    「明日,春妃小姐便要離開潛江,這是最後一日,豈能錯過」又有人高聲嚷道。

    「各位,請靜一下,今日春妃小姐節目至此,本就是因為明日要趕路,旅途辛苦,希望大家能夠體諒春妃小姐,讓她能夠好好的休息;在中秋前,春妃小姐還會重臨潛江,定會對大家的今日體諒銘記於心,也定會對眾位朋友作出回報,所以請大家不要再為這事吵鬧。」

    一位高大碩壯的大漢龍行虎步地走上台;向台下的眾人抱拳客氣地道,中氣之充足,任何練過武的人都知道,這絕對是一個高手。

    君情心中暗凜,這春妃閣中也真是藏龍臥虎,因為他不僅僅只見到這一位,在春妃退出去的那道門旁邊閃出了兩道利如電芒的眼神,君情很敏感的捕捉到,那道眼神的主人,肯定不會比自己遜色多少,甚至還有可能勝過自己,這怎不叫君情凜然,同時也不由得對這國舅福順成的實力有了重新估十

    那碩壯的大漢所說的話有條不紊,而且聲震屋瓦,果然將所有的人喧鬧全給壓了下去。

    鴇母這時才找得機會款款地退下,大漢環顧了逐漸無聲的人洪聲道:「謝謝大家能夠體諒,望大家能盡興地去玩;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辜負了這大好的良宵!」說完,轉身退出那道小木門

    君情不由得想起了那種慵懶嬌弱的氣質,那淡雅清麗的美人,似乎那婉轉悠揚的歌聲依然在耳邊響起,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餘音繞樑三日不絕的意境。

    「君公子!」鴇母那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君情和龍佩及二女全都回過神來。

    「媽媽——」二位低低地應了聲。」

    「媽媽為我辦的事情怎麼樣了?」龍佩懷著一絲期望地問道。

    君情不由得期待地望著她在心底深處也的確希望能與這別樣風情的美人敘上一敘。

    鴇母有些尷尬地從懷中掏出那錠金子,有些歉意地道:「實在是對不起,龍少爺,春妃小姐本來有些鬆動,可是陶四爺卻從旁破壞了,說明日要趕路,今日不宜會見客人,所以春妃小姐說不見公於」

    君情心中一陣失落,但依然哂然一笑道:「既然是如此,也不必強求,有緣之時自會相見,大不了他日請春妃小姐去成都唱上幾台戲,不就可以見到美人嗎!」

    「媽媽,這錠金子還是收下吧,咱們都是老熟人了至少你為我的事出了力,我便應該感謝你對嗎!何況今晚我有百葉、青桐這兩位可人兒也不會有虛此行,對嗎?」龍佩見君情如此說,不由得也悵然釋懷道。

    「不錯,至少春妃小姐已知道我想見她的心意便成,下次要見她不至於大過唐突,對嗎?」君情淡然一笑道。

    「那奴家就謝謝二位公子了。」鴇母笑容滿面,又禁不住歡喜趕忙將金錠塞入懷中道。

    「春妃小姐明日要去何處呢?」君情溫和地問道。

    「聽說是為魏國公祝壽,特趕到開封去登台唱曲子吧』鴇母應聲道。

    「哦!魏國公壽辰?那是什麼時候?」君情沉聲問道。

    「這個對於奴家這種人來說,並不重要,所以也並不太瞭解,讓公子失望。」鴇母有些尷尬地道。

    「不要緊,我只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君情淡淡地一笑道,手中的胭脂針不由得翻弄了起來。

    「咦,這就是胭脂針嗎?。龍佩驚問道。

    「嗯,這就是尤過之送給我的那一支,貨真價實之物。」君情淡淡地應了一聲道。

    「公子剛才對那只公狗的表現真是叫百葉仰慕死了;我想求公子把這支胭脂針』賜給奴家,那樣公子爺不在時,奴家也可以憑著這支針來憶起公子爺的神威和瀟灑英豪,好嗎?」

    百葉緊緊地依偎著君惰,柔聲軟語地求道。

    眾人饒有興趣地看了看這動人的尤物。

    龍佩不禁笑道:「我的小寶貝,看你細皮嫩內,要是被這針給刺傷了,可就要完蛋啦!

    那時候可不把我給想死才怪,我看你還是不要用這危險的玩意兒。叫君兄給你一支假貨算了。」

    百葉聽了臉兒一紅,啤道:「你這人哪會想我,有青桐相陪;我死了你也不會痛心的、」

    「唉喲,小乖乖,你吃醋啦,我好高興呀」龍佩調笑道。

    君情、鴇母及青桐不由得一陣莞爾。

    「龍鳳說的對,這東西可是危險之物,不易給你保留,若要的活,我可以給你一支無毒的。」君情也附和道。

    「不嘛,這一支曾沾過公子的血,總會給奴家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何況奴家公小心的。怎會怕一件死物呢」百葉不依地撒嬌道。

    君情望了龍佩一眼,不禁苦笑道:「既然寶貝這麼想要,我也不想讓你失望,這支針便送給你做個禮物吧不過你一定要小心呀,我下次來潛江時;還想看到一個朝氣蓬勃的好百葉呢!」

    百葉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胭脂盒,嬌笑道:「既然是『胭脂針』,便用胭脂盒把它裝好,這樣不就沒事了大不了媽媽再去給我買一盒,是嗎!」轉頭向鴇母一個甜甜的笑。

    鴇母不由得笑罵道:「佔了便宜還賣乖;還想多佔這點小便宜不過,既然君公子不吝嗇,我也只好吃點虧啦。」

    「嘿嘿」「撲哧!」幾人不禁都笑了起來。

    夜很靜,只有湖水擊岸那有節奏的喧響和北風的淒嘯。

    洞庭湖點點漁火。使寒冷的冬夜顯得更加淒清、慘淡,也使洞庭湖變得更空間深遠,在天邊形成了一片空濛,那是夜幕。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夜似乎已經睡了。人呢?有人睡了,大部分,但依然有睡不著的人,至少此時還未睡著。」

    在岳陽門的大船上,燈還是亮著,這大船並不是很雄偉,但卻絕對是很好的戰船,甲板上只有一層樓,船旁設有護板。豎立如垣,船內共有兩層;船體穩重,減少在風浪裡的顛簸,還設有掣掉孔開在護板底,可伸槳操舟。護板上還開設有弩窗和弓孔,可以作最有利的攻擊。

    岳陽門能在水道上極負盛名,主要是因為有八艘這樣具有強大攻擊力的大船,每一艘船的船頭都以鐵皮包好,可以與敵船進行最強烈的撞擊,船上有三面大帆不過,此時卻並沒有行船的意思,帆已經降下,船靜靜地靠在岸邊。

    這是岳陽門阮江分舵的戰船,不過此時已不在阮江,而是停靠在屈原祠附近,這是返回岳陽門的途中。

    甲板上,風燈搖曳不停,將立於甲板之上的岳陽弟子身形映得伸縮不定,就像變幻魔法的魔鬼。在淒涼的北風中,一桿村長槍與他們的脊背平行,挺立桿直。

    風很寒,他們的眼睛很亮,他們的膽很壯,顯出男兒的氣概,對寒冷獻上最大的藐視,甲板上十名值班的弟子守護在船舷之旁,背上的強弓,可以展現出這些弟子值得驕傲的臂力。

    這一船所載本就是岳陽門的精華,阮江分舵舵主乃岳陽門最年輕有為的弟子,今年才二十二歲的潘古閣,也是岳陽門最忠心於刁家最強悍的一個分舵,從站崗的弟子便可以看出整體的素質。

    潘古閣所有一切的得來絕非僥倖,他的父親本就是岳陽門上代長老,可是潘古閣卻不想自己的發達是因為別人所賜,他有自己的理想,他給自己下了目標,本來在五年前在他全無資歷時,他父親就要讓他去掌管分舵,那時候,他的確很出色,但他拒絕了,他的理由是不喜歡別人為我安排,該屬於自己的我才會要,我需要的是當上舵主這個經過,而並不希罕舵主,自己的勞動成功才是值得珍惜的,他父親有些惱怒,可潘古閣又對他父親說:你若現在讓我當上舵主,定有很多人不服氣,那樣想將這一分舵管好,是非常難,那樣或許我會為你丟臉。」他的父親便沒有再逼他。

    潘古閣從此便成了一名阮江分舵最普通的弟子,阮江分舵中很少有人知道他便是首席長老潘陽新的兒子,甚至連阮江分舵舵主也不知道,在這之前,見過潘古閣的人很少,除門中幾位長老,刁家之人外其他人只知道有這個人,但潘古閣用的名字卻是潘達。

    自此阮江分舵出現了一位猛將潘達,每一次表現得最勇猛的便是潘達,每一次殺敵最多的也是潘達,最與眾弟子投緣的更是潘達。

    在阮江分舵與洞庭最大的一股水寇「四流塢」開戰後,潘達的才能和擊技完全得到了發揮。居然以一個最普通的士卒身份割下了「四流塢」副塢主麥育城的腦袋。但與「四流塢」

    總塢主恨青山相搏時。被擊斷了兩根肋骨,不過恨青山也被廢了四根指頭,結果成功地被阮江分舵與常德分舵給剿滅、g

    潘達並沒有死,但卻因這一役而使聲名響徹岳陽門,這幾乎是岳陽門〕有史以來的一個奇跡。普通弟子有如此功力,這時潘陽新要他接任舵主,但潘達又拒絕了,他說資歷依然不夠,潘陽新總是爭不過潘古閣,除小時候外。

    潘達連升三級當上了湘陰分壇的壇主,這是阮江體系內,兩年前那受傷逃跑後的恨青山又找上了他,於是潘達與恨青山單打獨鬥,結果恨青山的腦袋被潘達提到了阮江分舵,他自己也多了一道半尺長的疤痕,於是潘達便成了阮江分舵副舵主岳陽門中沒有一個士卒不信任他,因為這是一個從最基層爬起來的典範,此時,潘陽新便宣佈潘達便是他的親生兒子潘古閣,岳陽門又掀起了一場風暴,」沒人不對潘古閣更加尊敬,連所有的長老、舵主,包括刁龍在內,全都對潘達表示了深深的敬意——

《魔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