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武之道

    林峰一路上不斷地練習「三針制功大法」和箭術,卻不去修習內功,這樣只在招式和動作方面求迸展,比較難一些,不過對厲南星的話卻有了些瞭解。

    「你應該忘記的,全部都忘記,忘記一成便有一成的收穫,忘記三分則有三分的效果,全部都忘記,幾乎便算修成了正果。」林峰常在叨念這句話,他在與江楓相鬥之時,似乎找到了一點這種感覺,可是那只是瞬間的事,後來卻難以明白那種感覺緣於何處。

    林峰教導皓月並不差,死教硬磨,常以教些雜藝和易容術讓她調節一下心情,他知道小孩子心性,不能大將她的個性局限死了,如此一帶使皓月學起來事半功倍,進展異常迅速,同時也常由汪策與之對練,雖然每一次皓月都是敗,但林峰卻讓她鬥志高昂無比,而且每一次相鬥,林峰一定要皓月說出自己的幾處不足,讓皓月在情不自禁間養成了一個總結經驗教訓的好習慣。

    偶爾,林峰還會叫汪策不要以功力相比,以招式對陣,皓月卻差點得勝,使得皓月歡快不已,練功勁頭更足。

    三人一路行了十多日,終於趕到新鄭,路上雖多有關於神偷門大寶藏之談,不過林峰卻並不在意,也有談到林峰打敗江楓之事;只是打敗秋永升之事。卻仍未曾聽到,或許消息傳播得沒有林峰的行程快。

    來迎林峰的是馮過客和孫愛人。

    在林峰大感奇怪之時,馬車已駛入了一座王府別院,是花雅蘭住的,氣派之大比「新月府』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峰從車上下來,已是院中,唯有皓月從身後車上跳下來,見馮過客和孫愛人。

    「聖姑在哪裡?」林峰淡淡地問道。

    「聖姑此刻在副總管的住房,屬下這就帶副總管去。」一位俏麗的丫頭忙過來恭敬地道。

    林峰冷冷地打量了院子一眼,對皓月道:「你先跟著馮先生一起,待會再由馮先生送到我那裡去。」

    「是,副總管!」皓月很乖巧地改個稱呼道。

    林峰滿意地一笑,轉身便和那俏丫頭向東廂房走去。

    穿過幾叢修竹,彎過幾座假山,再走過一道曲橋便見修竹、蒼松之間,一紅簷翠柱的雅閣隱於其間。

    「這便是副總管的住處,聖姑正在為副總管整理房間、』那俏丫頭聲音之中也露出一絲不解的驚異。

    林峰驚問道:「你說聖姑在為我整理房間?」

    那小丫頭見林峰神色古怪,心下有些害怕,急忙道:「囑下和茶花正在整理,可是聖姑卻說我們整理得不好,一定要她親自整理,還把我叫出去接副總管,茶花也給叫出去,我們沒辦法,只好由聖姑安排,屬下本來想再叫別人來整理,可一想,沒有人比我們更擅於整理房間的,只好不再叫了。」

    林峰心頭立刻湧起萬丈波瀾,說不出是感激,是愛憐,還是……想起花雅蘭那如天仙般絕麗無端的俏臉,難以掩飾狡黠而熱切的眸子,和比春水還動人的溫柔,林峰不由加快步伐,向屋中走去。

    「副總管好!」又一名俏丫頭見到林峰陪著那小丫頭一起走來,立刻知道是副總管,便嬌媚地低低地問好。

    林峰微微地點了點頭,便大步跨入大廳,見一間房中仍傳來一聲聲搬東西的響聲,急切地推開虛掩的房門,不由得眼睛有些濕潤地直立在門口,立成了一塊塑像。

    房間內正在擺弄著書桌的花雅蘭,額上微微滲出細細的汗珠,彎曲著的腰,聽到一聲門響,忙直了起來,扭過臉來,見是林峰,不由得羞澀地一笑道:「你看我佈置得好嗎?」

    林峰拖著沉重的步子,緩緩地來到花雅蘭的面前,眼中儘是如水的柔情和憐愛地望著她,似在看一件夢想中的瑰寶一般。

    花雅蘭不由得羞澀地低下頭,不敢看林峰那燃燒著無限愛意的眼睛。

    林峰用激動得顫抖的手沉重地搭在花雅蘭那比他低上兩拳的圓潤的肩膀,以似夢一般低泣的聲音道:好,只要是雅蘭動手佈置的什麼都好,只是,叫我如何才能感激雅蘭呢?」

    花雅蘭低頭,撫弄著自己的衣角,微弱地道:「雅蘭不要你感激。」

    林峰以一隻手緩緩地抬起花雅蘭的頭,使兩人能夠相互正視。

    花雅蘭順從地抬起頭,臉色一片嬌紅,柔情萬縷地望著林峰的眼睛,似嗔似喜的表情,讓林峰升起了無限的愛憐。

    林峰想到付春雷的話,花雅蘭完全繼承了石小鳳的個性,對自己所愛的東西絕不會不擇手段去獲取,不由得想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禁緩緩地低下頭,輕輕地吻在花雅蘭的櫻唇之上。

    兩人同時一震,但卻沒有分開,林峰變得無比的狂熱,雙手緊摟著不多半點余脂的腰身,而花雅蘭則熱烈無比地回應著,那若蓮藕般瑩潤的玉臂緊攬著林峰的脖子。

    天地同時停止了運行,驕陽頓時失去了光芒,兩個人同時醉了,醉成一片美妙的溫情世界中。

    沒有了天地,沒有了房舍,沒有了桌椅,也沒有了太陽,同時也沒有了人,連自己都消失在自己的思想裡,有的只是春水一般的柔情與狂熱無比的愛意。

    像火山噴發一般狂烈,像奔湧的潮頭一般澎湃,像……所有的東西都不像,這是愛意,這只是柔情,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比擬的愛意和柔情,林峰醉了,醉在花雅蘭溫柔而又狂熱的丁香上,花雅蘭也醉了,醉在林峰溫暖而有力的懷抱裡。

    兩人拚命地吮吸著,像嬰兒在尋找乳汁,天地間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什麼名和利,什麼仇和恨,全都滾得很遠,虛曠的宇宙空間裡唯有兩顆緊密結合在一起;充滿柔情和愛意的心。

    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軀體已只不過是空虛的,兩人的靈魂早已飛昇了一個美麗而虛幻的世界,像是在夢中,像是在仙域,沒有人能夠形容那種美妙的意境。

    林峰和花雅蘭腦中所有最美麗的詞語加起來,也不夠形容這美麗意境的萬一。

    良久……良久……良久……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呼吸不通暢,兩人才緩緩地分開,分開。

    兩人臉上都綻出了一片歡暢的艷紅,兩人的眼中都露出讓對方心醉的柔情林峰沒說話,花雅蘭也沒說話,再也沒必要說話,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

    花雅蘭輕輕地將頭靠在林峰的肩上,是那樣酣暢,是那樣溫柔,是那樣嬌艷,是那樣迷人,但林峰沒有看,他無需看,只用心感便可以深刻地體味到花雅蘭那顆狂蹦的心中有多少美麗,有多少深情,有多少滿足和欣慰……林峰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做了一個甜得人不願意醒來的夢。

    靜靜地,靜靜地,兩人就這樣相擁著不知道有多久,兩人心中都充滿著幸福和滿足,這是一種超脫肉慾的愛,至高無上的愛,是那樣完美。

    兩人心中沒有絲毫雜念,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這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良久……良久……也不知又過了多久。

    林峰溫柔地道:「雕蘭,我這是在做夢嗎?」

    花雅蘭雙手緊抱著林峰的肩頭,張口輕輕地咬在林峰的肩上,然後低低地道:「你痛嗎?」

    林峰深情地望了望花雅蘭那如秋水般的眸於微微地點了點頭,道:「不是夢,雅蘭是否知道我現在真的是愛上你?」

    花雅蘭淡淡地露出一個幸福而滿足的笑意,溫柔地道:「你早就愛上雅蘭了,只不過是因為有一個三小姐杜娟,才使你不敢承認愛的事實,雅蘭也早就深愛上了你,但我並不想你忘記杜娟,否則你對她的宣誓豈不是成了笑話,因此雅蘭並不想為難你,才不斷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過此時,我好高興,你終於肯接受雅蘭了。」

    林峰心頭一陣感動,輕輕地愛撫著花雅蘭那如瀑般飄灑的秀髮,愛憐地道:「難道雅蘭不覺得委屈嗎?難道雅蘭不覺得不公平嗎?」

    花雅蘭仰起頭溫柔地注視著林峰,灑脫地一笑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不過難蘭並不覺得這樣叫不公平,也不會覺得委屈,愛本來都是非常公平,非常美好的,只要你愛我,而我愛你,便不再重要其它,愛是在於其真誠,而不是在於其多少,林峰明白嗎?」

    林峰不由愕然,又輕輕地吻在花雅蘭的秀目之上,再抬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溫柔而深沉地道:「我從來沒有聽到過似雅蘭這般將愛道出來的,愛是重在真誠,而不是在於多少,多麼美的說法,雅蘭使林峰汗顏了。」

    花雅蘭輕輕地推開林峰,輕柔而優雅地道:「那是因為你懂得雅蘭的心。」

    林峰望了望花雅蘭那真摯而美麗的臉龐,不由得苦澀地一笑道:「雅蘭總是最善解人意的,有時候,我真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夢,從雅蘭無緣無故地將我提升為本教內堂副總管之時起,我都以為我是做了一個很美的夢,而雅蘭則比夢更不真實,讓我感到害怕,害怕這樣下去,有一天雅蘭不在了,我會是怎樣的境況」

    花雅蘭歡快地一笑道:「你不是還有杜娟嗎?」

    林峰神色一肅,摟著花雅蘭的肩,並坐於床沿,歎了口氣道:「雅蘭知道我永遠都無法忘記她。」

    花雅蘭淡淡一笑,頭枕著林峰的肩,溫柔地道:「林峰不必忘記她,忘記了她,便不會是林峰,也不是雅蘭所喜歡的人,我不在意你和她會有怎樣的發展,只要你不要忘記雅蘭就行。」

    林峰低聲怨道:「雅蘭喝一點醋好嗎?這樣會把我寵壞的,也會讓林峰心生歉意。」

    花雅蘭開心地一笑道:「可是雅蘭全都是真心的,不會說謊,因為我見過杜娟,雖然她未曾見過我,從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見過她一回的男人。這一生休想忘記她,而你卻是愛上她,也就是從那一刻起,知道這一生無論如何對你改變,除非你變成了白癡,否則絕對忘不了她,若是雅蘭讓你忘掉她,那是雅蘭大小看人了,也太小看我自己了」

    林峰這才露出了笑臉,輕撫著花雅蘭比玉還光潔的臉,低低地道:「雅蘭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子,也是最有想力的女子,林峰的每一個心裡話都被你算得精確無漏,因此林峰只好成為你的俘虜嘍」

    花雅蘭歡快地在林峰臉上輕輕地吻了一口道:「那是因為雅蘭真心愛著你,只要你高興的事,我都會樂意的,雅蘭也是你的俘虜。」

    林峰深情無比地再次吻在花雅蘭的櫻唇之上。

    花雅蘭「嚶」地一聲軟倒在林峰的懷中。嬌羞地閉上了美目。

    良久,二人才緩緩地分開。

    「阿峰,我好高興!」花雅蘭歡快地柔聲道。

    林峰輕輕一震,驚問道:「雅蘭叫我什麼?」

    花雅蘭瞪大一雙美目。溫柔地道:「我叫你阿峰,你不喜歡嗎?」

    「我喜歡,只是好久都沒有人如此叫我了。」林峰有些神思地道。

    「那我從今往後便如此叫你,好嗎?」花雅蘭無比嬌柔地摟著林峰粗壯的腰肢道。

    「好,我當然高興,對了,這可是王府別院?」林峰驚疑地問道「不錯,威武郡王其實是我舅舅,我從小便在王府中長大,除了教中身份高的諸人之外,根本就不知道我便是教中聖姑,本來我都是以斗篷掩面。除了是見你之外,包括那些親兵在內。」花雅蘭淡淡地道。

    林峰大為驚愕道:「這怎麼可能?」

    花雅蘭哂然一笑道:「我只知道你很難相信,其實,那次在洪湖邊,都是我有意安排的,難道你就不懷疑嗎?其中有幾處破綻的,你就沒有發現嗎?」

    林峰早聽付春雷說過,並不驚異,不過此刻有花雅蘭親口說出來,倒真也讓他吃了一驚,心中暗自感激不已略一思索道:「雅蘭是不是開始聲稱是為查岳陽門之事,而後來卻並未著手為破綻?」」

    花雅蘭淡淡地點了點頭道:「這是其一!」

    「我還懷疑莫死哭為何會先行化妝成店小二,卻又不下毒制服『洪湖幫』的人,相信雅蘭早就知道那是『洪湖幫』的產業?」林峰思索了一會道。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原來早就在懷疑人家,卻也不說出來。」花雅蘭嗔道。

    林峰苦澀地笑了笑道:「我能夠對雅蘭說嗎?一想到雅蘭待我如此好,而我卻仍在懷疑她,這多麼卑鄙的念頭,想一下都讓我臉紅,哪裡還有勇氣說。」

    「油嘴滑舌,盡會哄人」花雅蘭伸出玉指在林峰額頭一點,媚笑道。

    「雅蘭呀,要是我們倆一起走到大街上去,你猜,我會給那些男人的口水給淹死?連我自己都有掉口水的想法。」林峰深情無比地望著花雅蘭,笑道。

    「林峰的情話,為何會如此幽默,讓人心醉!」花雅蘭有些癡情地道。

    林峰溫柔地一笑道:「因為雅蘭已變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你知道我有多感動嗎?雅蘭對我連一絲都沒有隱瞞,其實,雅蘭的佈局我早就知道。」

    「啊——」這次輪到花雅蘭驚訝了。

    「我之所以能這麼快的成名,且入『天妖教全都是雅蘭的功勞,我早就知道,雅蘭心思之細密,計劃之久遠的確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我真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雅蘭這樣厲害而又讓我心醉的女孩。」林峰毫不掩飾地道,感情深摯而誠懇。

    花雅蘭臉色微微一變,驚訝不已地道:「你是怎麼會知道的?我還未曾對你說呢?」

    林峰微微一笑道:「雅蘭調查我是從第一次與黑白無常交手之後開始的,宣傳我卻是從第三次與黑白無常交手後,至於洪湖邊的一戰,只不過是雅蘭所設的一個美麗而真實的陷阱而已,但我相信雅蘭絕對不會害我。」。

    花雅蘭簡直若怪物一般地看著林峰,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目中的驚訝和難以置信。

    「雅蘭可知道杜刺早已發現了你的行動,若不是他故意給你機會,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的底細,這一切也是他叫人轉告給我的,我並沒有背叛雅蘭,心中更感激雅蘭,他也沒有害雅蘭的意思,因為他從你身上想到了你母親。」林峰深沉地道。

    花雅蘭臉色大變,道:「你一切都知道了,你為什麼還要如此對我?」

    林峰苦澀地一笑道:「但願我能知道,就算雅蘭不說出來,我也會真心喜歡雅蘭的。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因為從一開始,雅蘭便對我特別照顧,可雅蘭現在卻全部都告訴我,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條命能值幾個錢,我願意為雅蘭去死,若有任何人想傷雅蘭,我第一個便會要他的命。」

    花雅蘭心潮也有些澎湃地道:「雅蘭不要你為我去死,我要你為我好好地活下去。」

    林峰輕輕地摩挲著花雅蘭的秀髮,歎了口氣

    「你是在想杜娟嗎?」花雅蘭低低地泣語道。

    林峰又深深地吸了口氣之「我的心思總瞞不了雅蘭,雅蘭怪我花心嗎?不明白為什麼,我無論如何都忘不了她,此刻我甚至還在想如何能夠得到她,嘿,看來,我真是大鄙薄和自私了,不過,我也不知為什麼,連這些話也不想隱瞞雅蘭。」

    「那你此刻心裡是否有我呢?」花雅蘭雙目中射出幽怨之色道「有,我是由雅蘭想到三小姐的。」林峰堅決地道。說完竟「啪」地一聲,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花雅蘭驚問道:「你這又是為何?何必要折磨自己呢?」花雅蘭憐惜地摸了上那五根清晰的指痕。

    「有時候,我真恨自己不能夠把心掏出來洗掉過去的往事,這樣就可以好好地愛雅蘭一個人了,可是這又是不可能,我只好打自己了。」林峰有些傷感地道。

    「我不要你以後再這樣折磨自己,我知道,你並不是屬於雅蘭一個人的,你為何不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呢?我不會介意的,真的,只要你心中仍愛著我,便已經足夠了?」花雅蘭溫柔地摟著林峰。頭靠在林峰的肩上,似夢一般吃語道。

    林峰心神不由得大震,情不自禁地摟緊花雅蘭的嬌軀,只能低低地道:「雅蘭呀雅蘭,你為何對我如此好呢?我情願你對我多下禁制,對我凶,對我發脾氣,那樣,我的心或許還不會感到落不到實處,你可知道,正因為我摟著你,雖然感覺實在,仍然感到只是一個夢,因此,我的心便會想到三小姐,她在我,心中似是一個神,卻仍然有一種實在的感覺在其中,雅蘭為何會如此地對我呢?」

    花雅蘭依然是溫柔地道:「雅蘭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你的一切在我的眼中是那般完美,雅蘭又如何可以怪你呢?」

    林峰一陣苦笑,心中卻有說不出的感動,卻絲毫沒有半絲衝動,這讓林峰都感到奇怪,想到見著柳春花之時的情景,不禁苦笑得更甚,在心中竟擱下了一種若對她侵犯會是對不起她的感覺。

    「阿峰在想什麼?」花雅蘭一臉真純地望著林峰微微地道。

    林峰不禁面色一紅,忙道:「我在想,雅蘭是如何讓別人難以見識你的真面目!」

    花雅蘭一聲嬌笑道:「我知道阿峰很難相信我辦得到是嗎?」

    林峰不禁點了點頭,凝望花雅蘭無與倫美嬌俏的面容,期待著花雅蘭的回答。

    花雅蘭淡淡地一笑,抽出一隻手,緩緩地從袖中掏出一塊可以折疊的斗篷嬌聲道:「便是這個斗蓬,在我到洪湖樓上去之時,我在上樓口之時便取下了斗篷,而樓下的弟子並不能見到我的真面目,每當我進入你的房間之時,我便會摘下斗篷,而走出去之時,則以斗篷相戴,有的時候,由素心和素鳳代我處理一些事情,也便並無人知道,那次船上所駐的倒的的確確是官兵,而不是教中弟子,這個你想不到吧?」

    林峰不由大愕,驚得目瞪口呆,旋又轉為苦笑道:「我不知道這是有幸亦或不幸,雅蘭對我如此關愛。」

    花雅蘭倒在林峰的懷中笑得輕輕顫抖。

    林峰環眼望了望房中的景象,見佈置得無比典雅和協調,心頭不禁暗讚花雅蘭蘭心蕙質,很懂情調,但想到即將西行。心中不由暗暗心傷,於是有些黯然地道:「雅蘭,我決定將教中這近一段事情完結後,便去西域。」——

《魔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