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禪宗活佛

    拓跋壯夏眼中立刻露出無比崇敬之色。像是對高山、對大海一般的崇敬嚮往,道:「不錯,禪宗活佛是我們塞外共同的神,他那至高無上的佛法和洞察天地的神力是天賜的,因此他是我們的神。」

    花雅蘭心神為之一震,掩飾不住歡喜之情地問道:「不知從中士到拉薩城是如何走法?

    王子可否告訴我?」

    拓跋壯夏驚問道:「郡主想見活佛?」

    花雅蘭溫婉地道:「不錯,我想見活佛,因此才會問王子去拉薩城的路。」

    拓跋壯夏皺了皺眉道:「我並不知道從中土到拉薩直接的路,聽說那必須翻過大雪山,否則就需要繞很遠的路,從我西夏國,或由角廝羅國(青唐羌)可以到拉薩,如果郡主不棄的話,我願為郡主當引路之使。」

    花雅蘭神色一淡,旋又笑道:「王子說笑了,你乃是西夏國的使臣,豈能做我陣前的引路小兵呢,不過王子的心意,雅蘭心領了,不知王子可否為雅蘭描一幅簡單明瞭的到拉薩去的路線給我?」

    拓跋壯夏一愣。笑道:「既然是郡主的吩咐,壯夏定不會叫郡主失望!」遂轉頭向身後的大漢溫和地道:「歸老師認為幾時可以畫好?」

    那大漢傲然一笑道:「畫這樣一幅簡明地圖,並不是難事,今日下午便可以給郡主送來。」

    拓跋壯夏不免有一絲得意,對身後的大漢報以讚許的一笑。

    花雅蘭只作不知地道:「那就有勞先生了,雅蘭定會煮酒以待、」

    「對了,聞聽貴國並不信奉喇嘛教,何以有二位喇嘛爺追隨王子而來呢?」花雅蘭不解地問道。

    拓跋壯夏望了望端坐在一旁黯然不語的李誡一眼,應道:「不錯,本國並不信奉喇嘛教,只拜真主,但我卻是一個例外。因為他們二位是我師兄、」

    「啊!」花雅蘭一聲驚呼,有些意外地道:「原來王子是喇嘛的傳人,可不知是否屬於密宗?」

    「咦,郡主似乎對我們喇嘛知道得很多?」拓跋壯夏奇問道。

    花雅蘭淡淡一笑道:「知道一點點而已。」

    「不錯,我們隸屬密宗,而活佛則為我們最高的象徵,因此,對任何仰慕嚮往活佛的人都會以誠相待!」拓跋壯夏虔誠地道。

    「這個我相信!」花雅蘭淡淡地道。

    拓跋壯夏露出坦誠的一笑。

    五天來,林峰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洞中的書料之上,洞中的藏書極為豐富,以林峰超人的速度,也不過才讀得百分之一而已。

    林峰是在有選擇地讀,幸虧這些書分類異常清晰。而且標籤貼得很分明,想看哪些方面的,便可以自己找。

    每天看完書,林峰都一個頭變得兩個大,滿腦子全是書中的內容,他的記憶力超強,卻也一時融化不了這如許多的東西,只好勉強儲存在腦中,今後慢慢消化。

    果真,這些日子並無人來打擾,除石素鳳每頓飯按時送來外,甚至連墨怪笑也不搭理林峰。不過在天妖教總壇內,卻爆得很火,那是因為林峰與夢非子一戰,使許多人的思想觀念全都改變,才會使總壇爆發出一場心理大戰爭,當然林峰並不知道,不過花雅蘭卻已猜到會是這樣。

    這是第六天,花雅蘭趕回的很早,其實昨日黃昏便已趕了回來,只是未曾去打擾林峰而已。

    林峰的全部精神都放在書上,而且洞中只是以夜明珠來照亮,根本就無法分清楚時日,累了便休息,醒來又看書,的的確確是異常認真,這便是他異常之處。

    不過這次正當他進入朦朦朧朧狀態之時,便傳來了腳步之聲,很熟悉,很讓人激動,因為那是花雅蘭的腳步,但很快卻在門口停住了並沒有進來。

    林峰緩緩睜開眼楮,歡喜地道:「可是雅蘭到了嗎?」

    「咦!」傳來一聲低低的驚異之聲,這一切當然逃不過林峰的耳朵,便立刻欣喜地立身而起道:「雅蘭,五天時間到了嗎?我在裡面差點沒悶死,快來接我出去呀!」

    「撲哧!」一聲嬌笑,只聽花雅蘭那甜甜的聲音笑道:「若是小小的五天便可以把你悶死,那雅蘭也去死了算啦,否則別人都說我眼力如此之差,叫我哪還有面子活下去呀!」

    林峰也覺得好笑,便又問道:「我的好聖姑,就算我沒悶死吧,那五天時間已經到了!」

    「看把你急得,五天都等過去了,這一下如此短的時間也等不下去!」花雅蘭在洞門外笑道。

    「哦,總算是五天過去了,謝天謝地,這些書把我的腦子塞得一片迷糊,再不出去,肯定會變成書獃子,那可不好玩得緊!」林峰雀躍地來到大石門之旁笑道。

    外面立刻傳來了數聲嬌笑,顯然,石素心和石素鳳也在身邊。

    「轟……轟……」一陣低低的悶吼,石門緩緩地縮入石壁,移開兩人寬的一條小門林峰便若疾兔般從門內躥了出來,神情歡快之極,動作瀟灑利落之極,見施雅蘭正立於門口,差點兒沒一下子抱住,親熱一番,只是又望了望墨怪笑,石素鳳和石素心幾人「嘿嘿」兩聲怪笑。

    石素鳳、石素心、墨怪笑見林峰如此怪表情,哪有不知其意之理,不由得都偷笑不已,唯花雅蘭一下子羞紅了俏臉。

    雅蘭真狠心,這般懲罰我,讓我都快想死你了,再不來接我,受不了相思之苦時,定會在石壁上撞個頭破血流」林峰嘻笑道。

    墨怪笑、石素鳳和石素心想不到林峰會如此直露,說話毫無顧忌,不由得驚愕不已。

    花雅蘭心頭一陣甜蜜,雖然林峰說得肯定有些誇張,可是卻總會給她。心中一份慰藉,不過仍裝作微嗔的樣子道:「死相,又恢復了地痞的樣子,胡說八道、」

    「哪裡會是那樣呢?天地良心,我句句實話呀!」林峰正容笑道。

    石素心、石素鳳和墨怪笑很知趣地退出了這間石室,都知道附屬物總會礙手礙腳的道理。

    花雅蘭偷偷地掃了退出門外的幾人,一聲嬌吟,撲入林峰的懷中,輕聲溫柔地道:「阿峰啊,你可知道雅蘭也一樣想著你呀,可你這壞蛋,怎麼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得這樣直呢?叫雅蘭的臉在哪兒放呀!」

    林峰「嘿嘿』兩聲不懷好意地笑道:「你的臉可以放在我懷中,那不就會都省事了嗎?

    也減少了我對別人那一雙雙噴火的眼楮那種危險感。也減少了別人對我很多的嫉妒,同時又保存了雅蘭的俏臉。豈不是一舉三得,不,是四得,還解除了我對難蘭的相思之苦,雅蘭意下如何呢?」

    「死阿峰。壞阿峰,盡笑雅蘭。」花雅蘭撒嬌地以粉拳在林峰寬闊的胸膛上輕捶,嗲聲道。

    林峰心中一蕩,身體一傾,雙手緊欖住花雅蘭的纖腰,大嘴沉沉地蓋在花雅蘭的櫻唇之上,花雅蘭象徵性地掙了一掙,便熱烈地回應著林峰的狂吻。

    兩人的心完完全全地貼在一起,共同享受著那種只有兩人才能夠擁有的美妙感覺。

    當兩人醉得迷不知返時,花雅蘭的呼吸有些不通暢,林峰也發出粗重的喘息。

    花雅蘭突然在林峰的嘴唇上輕輕一咬,林峰立刻一驚,分了開來,望著雅蘭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低頭欲再吻,卻被花雅蘭的玉手輕輕地擋住。變成親吻花雅蘭的玉掌。

    花雅蘭輕輕一顫,嬌嗔道:「真是雅蘭前世注定的魔星,叫雅蘭怎樣才能抗拒你的吸引力呢,阿峰,你能告訴我嗎?」

    林峰一震,霎時便若有一盆冰水從頭淋了下來一般。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的躁動立刻平息,放開花雅蘭的手,猛地退後兩步,有些驚駭地望著花雅蘭。

    「阿峰,你怎麼了?不要嚇唬我好嗎?」花雅蘭心頭也是一陣駭然。驚聲問道,同時也進上兩步一把抓住林峰的手。

    林峰吸了口氣,怔怔地望著花雅蘭一眼,臉色微變道:「魔毒不知不覺地侵入我的神經,使我有些失控,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我不能再等,必須盡快趕到西藏,否則,我真的會控制不了自己」

    花雅蘭神色劇變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呢?」

    林峰長長地叮了口氣,昂頭有些空洞地望了望洞頂的石壁,幽幽地道:「是雅蘭提醒了我,你那魔星兩個字,喚醒了我來自心底的抗拒,在這五天中我並未睡覺,都是打坐休息,不知不覺中便運了功,但也並無多大問題。可是當我聽到雅蘭的腳步聲遠遠地傳來,便不能夠保持體內那一點點正氣的平靜,才會使魔毒乘虛而入,不由自主地便對難蘭不能控制地表現愛意。」

    花雅蘭呆了一呆,苦笑道:「阿峰要知道我又是高興,又是擔心?。

    林峰深沉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但我們相聚的日子已經不多,我必須在這兩天趕去西藏,越快越好。否則恐怕,我能和雅蘭在一起,那個林峰也不會是現在的我啦,我會盡快趕回來的,雅蘭請放心。」說完在花雅蘭的臉下,輕輕地吻了一口。

    花雅蘭神色有些淒然,但卻也無奈,只好溫柔地道:「那林峰明天再走吧,雅蘭為你準備一下這裡有一張到拉薩去的地圖,是西夏王子身邊人專門畫的,不過這不是最近的,最近的聽說是從大雪山翻過去,應該在西蜀隔壁!」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圖交給林峰。

    「雅蘭,要林峰怎樣報答你呢?林峰總覺得這一生似乎都還不完你的情。」林峰深情無比地道。

    花雅蘭淡然一笑道:「雅蘭怎會要你還呢?你是雅蘭傾心的男人,雅蘭只希望你永遠都快樂,永遠都不要忘記我,便心滿意足了。」

    林峰一呆,心中的一句承諾衝動得就要出口,卻又憋了回去,想到自己生死茫茫,那茫不可測的大雪山,那難以測度的魔性,那未知的活佛,不由得一聲長長的歎息心神黯然,「我怎能自私地害了人家一生呢?生死都是未知數,若耽誤了別人,豈不是罪大惡極,既然愛她,正像她所說,只要她快樂便行,若是讓對方苦苦等待。那又怎是叫愛她呢?」林峰心中矛盾萬分。

    花雅蘭似乎感應到了林峰心中那深深的悲哀和無奈,不由得深情無比地道:「阿峰,不管你怎麼樣,我會等你的,只要你回來,哪怕到老,我也不在乎。」

    林峰望了望神色癡癡的花雅蘭,心中一陣感動,也更感到痛苦,於是沉重地將雙手搭在花雅蘭的肩膀上,痛苦地道:「雅蘭為何要如此說。世間的弟子多得很我不希望雅蘭就這樣將一生毀在我這命運茫不可測的人手中,那樣會讓我痛苦的,你知道嗎?」

    花雅蘭輕輕一顫,竟滑出兩顆晶瑩的淚珠。

    林峰心中一陣憐惜,便以衣袖輕輕地為她擦拭掉,旋又歎了口氣,堅決地說道:』我會回來的,給我一年時間,一年未回,雅蘭便不要再等了行嗎?」

    花雅蘭輕輕地咬著嘴唇,憂怨地望著林峰,有些責備地說道:「阿峰難道還不知道雅蘭的心嗎?今生除了你,誰都不會看在雅蘭的眼中、」

    林峰苦澀地一笑道:「雅蘭可知道我剛才想把你痛罵一頓,把你大貶一頓,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那是因為我覺得雅蘭實在是對我太好了,若再是找借口讓你死心,雅蘭是絕不會上當的,對嗎?」

    花雅蘭輕輕地點了點頭,微微地道:「我知道你剛才的想法,後來又改變了主意,讓我等一年是嗎?其實無論阿峰你說些什麼,我都知道你是為我好」

    「可為何雅蘭就這麼倔呢?這對你很不公平,你知道嗎?至少我心中仍然有一個杜娟,可你為什麼毫不在意呢?」林峰皺著眉頭心亂地道。

    花雅蘭淒然一笑道:「阿峰別怕我吃虧,也別怕不公平,我心中也還有一個人,那是我父親,所以咱們拉平了,這很公平、」

    林峰一陣愕然,苦澀地笑道:「這難道是一樣?這難道就叫公平?雅蘭呀雅蘭,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呀?我其實是個流氓,是個地痞,是個無賴,我心中還有很多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見一個愛一個,只要是美麗的女人我都喜歡,都愛她……」

    「撲哧!」花雅蘭禁不住笑了起來。一把攬住林峰的脖子,把頭深深地埋在林峰的懷裡,淒然道:「阿峰,你是個傻瓜。是個笨蛋,是個白癡,你還是一個騙子的人,你知不知道,聽你這個慌不擇言的諾言。讓我更愛你、」

    「啊!」林峰驚叫一聲,一掙,卻被花雅蘭緊緊地摟住,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根本就無法掙開。

    林峰像鬥敗的公雞一般,歎了口氣,伸出手來輕柔地攬住花雅蘭的腰,苦苦地笑了笑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連謊話都不會說了,虧我還是地痞出身肯定是雅蘭對我動了什麼手腳!」

    花雅蘭嬌憨道:「當然,雅蘭已把你的心給圈了起來。所以你根本就不能自由地發揮出騙人的力量。」

    林峰仰天吁了口氣,道:「那只好聽天由命嘍,但願有一天。一個比我更滿灑,更有氣質的男人闖入花雅蘭的視線,騙走雅蘭的心就好了。」

    花雅蘭張口在林峰的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微嗔道:「你早就把我心騙走了,哪裡還有心被別人騙!也不害羞,你以為你很瀟灑嗎?以為你很有氣質嗎?」

    林峰痛得一聲慘呼,仍然愕然道:「那雅蘭是為什麼喜歡我呢?」

    花雅蘭嗔道:「誰喜歡你了,只是你這大騙子騙了我的心,現在想不纏著你都不可能了。」

    林峰一陣苦笑,伸手輕柔地撫摸著花雅蘭那光潤的臉蛋,說不出心中的感受。

    花雅蘭似受驚的小烏,緊緊地依偎在林峰的懷中,靜靜地聽著林峰那很有節奏的心跳,神色自有些醉意。

    這是一種很溫柔的情調……第二天林峰與花雅蘭離開總壇,回到新鄭威武郡王府……

    「大哥,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皓月有些委屈地道。

    林峰輕拂她額前有些凌亂的秀髮,溫柔地一笑,道:「不是大哥不要皓月同去,而是大哥此去實在會很苦。你若跟去,肯定受不了!」

    皓月眼圈一紅,不依地道:「大哥不是常說,不識苦滋味,何來蜜之甜嘛,如果不讓皓月去吃一些苦,皓月肯定不能夠像大哥一般威震江湖,如果大哥是為了我好的話,便要帶我去!」

    林峰一愕,苦笑著望了望皓月一眼。

    花雅蘭卻歡笑著拍拍皓月的肩膀道:「想不到皓月能有如此道理!」旋又轉頭向林峰道:「阿峰。不如便帶著她一起去吧,讓她歷練歷練也好。再把孫愛人和馮過客也帶去,一路上好有個照應。」

    林峰望了望皓月那期盼的眼神和那一片嚮往的神情,不由得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皓月一定會聽大哥的話」皓月雀躍地拉住林峰的手,歡聲道。

    花雅蘭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溫和地道:皓月,我為你準備了兩件防身的厲害武器,可以應急用。」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圓筒和一柄折疊型的小弩,遞給皓月。

    「謝謝聖姑的關愛!」皓月毫不客氣地接過來,感激地道。

    林峰也向花雅蘭感激地望了一眼。

    「這圓筒名為『七巧袖珍筒』,內藏有四百七十九根小型毒針,只要一按機活,便會作三次噴射,便是練過罡氣的高手也會懼怕三分,內部有七條強力機簧,勁力之大可以穿透一寸厚的紅木板,而這折疊小弩也是巧匠所鑄,可以同時射三支小箭,所用力氣不需要很大,但其射出力道卻異常強霸,連虎豹都可以射殺,若是在小箭之上塗以毒水,將會更具威力。」花雅蘭指點著兩件武器,介紹著並作出示範動作,只把皓月的小臉歡喜得通紅,將針筒和小弩把玩不已。

    「雅蘭如此,會把她寵得連練功都會疏懶的。」林峰輕柔地摟著花雅蘭的香肩笑道。

    「不會的,大哥,皓月一定會更加勤練武功,否則豈能對得住起聖姑?」皓月歡喜地插口,天真地道。

    林峰和花雅蘭相視一笑神情有些鬱鬱,也有幾分欣慰。

    「聖姑。馬匹已經備好,副總管的大馬也為之準備好了,馮老師和孫老師正在廳外等候。」石素鳳走進來,低聲匯報道,同時也斜眼,向林峰投來一道複雜無比的眼神。

    林峰心中一陣暗歎,緊擁了花雅蘭,淡然遭:「雅蘭,那我便要動身了,走,咱們一起出去吧。」

    花雅蘭神色有些黯然,並不說什麼,只是抬頭,在林峰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口,又以手輕輕地撫摸著林峰肩上那昨日留下的傷痕,突然一驚,問道:「阿峰。怎麼傷口還沒好?」

    林峰卻在花雅蘭的櫻唇上淺吻一口笑道:雅蘭咬我,是想我水遠記得你,但我的身體很特異,無論是什麼傷痕都會在幾個時辰中完全消失,變得一點痕跡也沒有,而我也不想忘記雅蘭,所以不希望那齒痕消失,便在昨日中午在傷處塗上了『消肌去腐散』,今天我仍未解下這些藥物。」

    「啊!」花雅蘭一聲驚呼,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疼惜,忙解開林峰的衣服,露出顯示著爆炸性力量的肌肉和寬闊的肩膀,但見肩上一塊白紗布此刻也顯出血色,濕濕的,正是花雅蘭剛才摸上去的感覺。

    「你為什麼這麼傻,自己折磨自己?」花雅蘭幽怨道,同時迅速拉開紗布,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手絹,輕柔地擦去沾在肩上那墨黑的粉末,吩咐道:「素鳳,趕快去打一盆熱水來。」

    林峰眉頭湧起了無限的柔情,伸手輕輕地撫摸著花雅蘭的俏臉。眼中儘是難盡的愛意。

    花雅蘭的嬌軀輕輕一顫,『嚶」地一聲,軟弱地靠在林峰的懷裡,皓月乖巧地走了出去,唯剩下兩個人,兩顆心在顫動,在相接。

    石素鳳的腳步聲驚醒了林峰,林峰再緩緩地推開沉醉的花雅蘭。

    「聖姑,熱水端來了!」石素鳳低聲地提醒花雅蘭B。

    花雅蘭低低地應了一聲道:「放在那兒,你先出去吧!」然後便深情無比地望著林峰。

    林峰笑了笑,苦澀地道:「雅蘭的眼神使我欲走不能,若是再如此。恐怕直到魔毒發作,我仍走不出雅蘭的溫柔,真的,雅蘭,我從頭到尾都在懷疑這是一個夢,這是一個很美很美卻怕醒來的夢。」——

《魔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