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街上。大切V8在急馳。
    小莊在開車,他穿的很正式。丫頭也穿著禮服,坐在旁邊。
    邵胖子坐在後面,拿著筆記本:「今天下午,阿倫·讓先生想約你談一下電影投資的事兒。」
    「下午幾點?」
    「3點。」
    「3點我不是約了散打教練了嗎?」
    「散打教練可以再約,讓先生明天就要回法國了啊?」
    「讓他在我下課以後到健身房的咖啡廳等我。」
    「那可是法國的電影老闆啊?」
    「讓他等。」
    「好好好,你是大爺!」邵胖子拿筆在本上畫掉。
    小莊笑:「你才是大爺!我就不伺候那種擺譜的,火星電影老闆也得尊重我的散打鍛煉時間!」
    「晚上有個飯局,是……」
    「不去了。」
    「你還沒聽是誰呢?」
    「愛誰是誰!懶得去。」
    邵胖子苦笑,又畫掉。
    酒店門口。電視劇《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的海報下,媒體記者們在焦急地等待。數百粉絲也在等待,人人一本書,跟當年的毛選似的。
    甄胖子不斷看表,拿起電話:「喂?你跟那兒呢!」
    小莊戴著耳麥:「西二環呢,馬上到。」
    「好好好!記者們可都等急了!」
    小莊笑:「你先應付應付,到了!」
    車開進酒店大門。大切緩緩開上斜坡。
    記者們長短傢伙一陣招呼:「小莊來了!」「是小莊的車!」
    甄胖子鬆了一口氣,擦汗。
    小莊笑著開車門下車,記者們圍著他一陣猛拍。
    小莊拉著丫頭招手,粉絲們尖叫著:「小莊——」「看這——」他們舉著數碼相機亂拍。
    小莊笑笑,進去。
    新聞發佈廳裡懸掛《子彈》電視劇的大幅海報。酒杯的金字塔已經摞好。小莊和丫頭在鎂光燈的閃耀下上台,接過甄胖子手裡的香檳酒打開。
    現場歡呼。
    小莊和丫頭一起倒酒,笑。
    一片鎂光燈亂閃。
    小莊和丫頭各拿起一杯香檳酒,舉起來。
    又是一陣亂閃。
    現場觀眾中,有一個男人注視著小莊。小莊本能地抬頭。男人摘下棒球帽,是耿繼輝,他臉色嚴肅指著側門。
    小莊愣住了,他跟丫頭說了句話,轉身**走向側門。
    丫頭擔心地看著他,但是還是裝著一臉笑容在倒酒。
    休息室的門口,錄音小妹阻攔著記者們:「對不起,對不起!現在小莊需要休息!記者提問稍後舉行,請大家稍等。」
    保鏢分開記者們,小莊徑直進去。
    保鏢關上門,站在門口。
    錄音小妹打著圓場:「對不起,對不起,大廳給大家準備了酒水,請大家稍微等一下……」
    「怎麼回事?」
    「他在境外被綁架了,我們特種部隊不能出境——能夠營救他的,只有你了!」
    小莊二話沒說,撕掉領帶丟下:「走!」
    兩人從另一個門出去了。
    酒店樓頂,輕型直升機的螺旋槳在旋轉。小莊跟著耿繼輝跑過來,上直升機。
    小莊最後上去,關上艙門。
    直升機拔地而起。
    機艙內,小莊脫掉西服,換上別的服裝。
    總是這樣,有解決不完的麻煩等著他,而他,已經習慣了。小莊獲准加入中國陸軍特種部隊預備役,代號西伯利亞狼,026的編外隊員。真的被傘兵的烏鴉嘴說中了,他現在的身份是——蝙蝠俠。
    城市上空。一架直升機正在掠過……

《子彈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