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兇手 09 當年案情

「還有其他的麼?」白玉堂問。

公孫搖搖頭,道,「因為沒有屍體只有照片,換句話說,這些也只是喬偉明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而已。」

「你是說,還有其他的照片他沒有拍?」展昭問。

公孫點點頭,「比如內部解剖……他只寫了內臟檢查無服用藥物的跡象。」

「有沒有可能保留一些樣本之類的?」白玉堂問。

公孫搖搖頭,道,「可能性不大……除非他自己有保存。」

「誰那麼變態,解剖完了還把所有的資料備份,連樣品都留下?」趙虎隨口說了一句,說完後一抬頭,就看見公孫正笑瞇瞇地看他呢,立刻睜大了眼睛,不是吧?

「怎麼看喬偉明那裡都會有不少的線索。」白玉堂道,「我們出發去找喬偉明……這之前麼……」

「你是不是想去包局那裡問問跟這個案子有關的情況?」展昭問白玉堂。

白玉堂點點頭,道,「有些可疑,包局應該知道些什麼。

隨後,洛天和公孫準備一會兒出門,展昭和白玉堂去找包拯。

包拯正在邊喝咖啡邊看文件,見兩人進來,就問,「怎麼樣了?那件女大學生自殺案件有眉目了麼?剛剛學校打電話來詢問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問包拯,「包局,這學校以前還有過一起很大的火災案啊?」

包拯微微一愣,皺眉想了想,道,「嗯,有,師範大學七年前是有個火災的案子。」

「那案子有疑點。」展昭道。

包拯抬頭看兩人,「什麼疑點?」

「我們覺得,這案子當年有一些草草了事的感覺。」白玉堂道。

包拯笑了笑,道,「怎麼,覺得有隱情啊?「

展昭和白玉堂點點頭,看包拯。

「可以理解。」包拯放下文件,道,「那個案子我有印象,就是因為夠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兩人好奇地問。

「那並不是意外的案件。」包拯乾脆地回答。

「哦?」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地坐下來聽,就見包拯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道,「簡單的說吧,那四個男生,之前輪*奸了他們同宿舍一個男生的女朋友,那男生鑽了牛角尖,殺了那四個男生,然後再自殺。」

白玉堂和展昭都抽了一口氣,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答案雖然被包拯輕描淡寫地講出來了,但是震撼的效果還是太強烈了些。

「這起惡性案件如果公佈,會嚴重影響師範大學的聲譽,另外,那四個男生也實在是罪有應得,大家主要還是為了保護那個女生的名聲和前途……所以校方、家長和警方達成了統一,對外界就宣稱是意外,反正人死不能復生,家長們也有多方考慮。」

「那個女生呢?」白玉堂皺眉,不過想了想,那幾個男生都死了,也算有報應了,但是為什麼要用那麼極端的方法呢?難道就不能通過法律手段,還大學生呢,念那麼多書有什麼用?!

好像是看出了白玉堂的想法,包拯無奈地說,「那個女生成績非常好,人也很乖家境還很好,而且和那個男生是秘密交往,所以那男生大概是為了保護她的好名聲……才會幹這種傻事的吧。」

「那,那個法醫喬偉明呢?他為什麼辭職?」展昭接著問。

「哦……」包拯笑了起來,道,「因為他跟某位權威法醫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被某法醫怒斥為披著法醫皮的殺手,穿著烏龜殼的甲魚,讓他這種人進法醫室是對屍體的褻瀆,燒得最爛的屍體也比他有美感,而負氣辭職了。」

展昭和白玉堂挑眉,異口同聲問,「哪個權威?」

包拯眨眨眼,「S市最權威的法醫還有誰?公孫唄。」

「呵……」展昭和白玉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難怪公孫一副曖昧不明的表情,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包拯見兩人一臉傻愣愣的樣子,就道,「你們怎麼會對那個案子有興趣的?」

「總覺得有些可疑。」白玉堂道,「似乎和現在的案子有些牽連。」

包拯點點頭,道,「那麼現在呢,還有沒有疑問了?」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就問,「包局,那件事情現在還有哪些人是最清楚的?」

「呃……估計就是那個校長了吧。」包拯道,「現在還是學校校長呢,叫張建啟。」

展昭和白玉堂點頭,白玉堂又問,「包局,喬偉明現在是作家你知道麼?筆名叫十一罪。」

「十一罪?」包拯微微皺眉,靠到椅背上歎了口氣,看兩人,「你倆究竟想說什麼呢?」

展昭問,「包局,那份法醫報告上面有疑點,雖然你跟我們解釋了案情之後,看起來合情合理,但是還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比如最簡單的,為什麼那幾個學生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被燒?我們看到的也都是那個法醫留下來的證據。」

包拯靜靜地聽著,點點頭。

「還有啊,我比較好奇公孫當年為什麼這麼罵他?」白玉堂問包拯。

「哦……當年他為了研究藥物反應,將一隻活兔子關在籠子裡面,對它潑硫酸,正好讓公孫看見了,公孫就罵他說,法醫法醫,就是絕對不能對活的東西動刀子。

展昭挑眉,「人和兔子有很大的區別吧!有必要用兔子來試驗麼?對學術一點作用都沒有!只能說是變相滿足他個人的某種需要。」

白玉堂也皺眉,道,「我們想去問問他,不過……」

「你們要我同意調查當年的案子?」包拯問展昭和白玉堂,「不然名不正言不順?」

兩人點頭。

包拯歎了口氣,道,「查是可以,不過學生們已經死了,那個女生現在也長大了……你們辦案的時候要盡量小心,這個案子裡受傷害的人比較多,不要打擾別人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的生活。另外,如果當年真的有人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就把他揪出來!」

白玉堂和展昭都認真點頭,轉身出去了。

剛關上門,展昭就睜大了眼睛對白玉堂道,「哇,公孫好彪悍啊!」

白玉堂也哭笑不得,道,「還賣關子,明顯對那個喬偉明那麼熟悉。」

「走,我們去問他!」展昭急匆匆地想往外走,被白玉堂拉住,「等等,忘記問一件事情。」

展昭回頭,就見白玉堂又急匆匆地跑回了包拯的辦公室,隨後又跑了出來,展昭笑,「幹嘛?去問那個女生的名字啊?」

「哈!」白玉堂吃驚,「死貓就你賊。」

「叫什麼名字?」展昭問。

「說是姓葉,叫葉玲。」白玉堂回答。

「葉玲?」展昭吃驚地站住,皺著眉看著白玉堂,「你確定?」

白玉堂也睜大了眼睛看展昭,「別跟我說你認識這個人,這名字挺大眾化的,叫的人應該很多吧。」

展昭搖搖頭,道,「我回辦公室拿些東西。」說完,就急匆匆地跑向了辦公室。

「貓?」白玉堂跟在後面,就見展昭跑進了辦公室,就開始翻找一大盒文件裡的資料。

「找什麼呢?」白玉堂走過來看。

「我有幾個教過的學生,現在也開始做心理咨詢師了。」展昭邊看材料邊道,「之前有一個叫董茉莉的學生,遇到了一個疑難雜症,她咨詢了一年,還是沒有治好那位患者,所以前幾天她來找我,讓我看一下資料,能不能找到一套比較好的治療方案,那個患者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什麼病啊?」白玉堂問,「現在不是精神病都能吃藥吃好的麼?」

展昭狠狠白了他一眼,「都跟你說了,精神病和心理病是兩種概念!」

白玉堂聳肩,「那究竟什麼病?」

「有了。」展昭翻出了一份文件,翻開給白玉堂看。

白玉堂接過來一看,睜大了眼睛問,「極度嚴重的男性恐懼症?!」

「嗯。」展昭點點頭,「有不少人都會得上異性恐懼症,一般表現為排斥或者厭煩,但是懼怕的不多,而極度恐懼則是非常非常的少見了。」

白玉堂看著文件,「生活空間內絕對不能有男性存在,否則就會狂躁,如果男性敢接近她十步以內,就會昏厥,更甚者會拿刀子自衛,已經發生了多起攻擊他人的事件……」

展昭點頭,道,「我最近正在研究這個呢,還說想參與她的治療,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病例,但是多半沒有她嚴重。不過她對過去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是真不記得了還是找個借口,所以醫治的時候無從下手……不過現在聯繫起來看看,真的很像啊,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

「你是說,她以前嚇著了,後來就得了這種怪病?」白玉堂問,「然後把病因忘記了,選擇性的忘記?」

「嗯。」展昭點頭,道,「文件上有她的照片,歲數差不多正好,讓蔣平查查名字,看是不是那個學校的就行了麼。」

白玉堂點頭,走到門外讓蔣平查這個叫葉玲的,查詢的結果是,「的確是師範大學的,只是七年前退學了。」

展昭和白玉堂歎了口氣對視一眼——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頭兒,這學生怎麼了?」蔣平問白玉堂。

白玉堂搖搖頭,對眾人道,「你們一會兒分分工,去找劉梅的家人談談,再去學校轉轉打聽打聽。」

眾人點頭各自行動。

「公孫和洛天跟我們走。」白玉堂和展昭轉身,馬欣也跟著公孫溜溜躂達跑過來,和馬漢他們一起去了學校

白玉堂等上了車,展昭就問公孫,「公孫,你對那個喬偉明怎麼評價,要完全個人角度的不帶任何官方語言的真實的。」

公孫抬了抬眼鏡看了展昭一眼,簡單明瞭地蹦出兩個字,「人渣!」

《SCI謎案集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