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謝文東有傷在身,看起來病懨懨的,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但他的話可是強硬得很。他嘴角抽蓄一下,微微而笑,聲音虛弱緩慢地說道:「別說一個小小的市GONGAN局,即便市市zhengfu,我也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誰敢欄我?」

  警察隊長表情一凝,冷冷說道:「可惜,這裡不是市ZHENGFU,而是GONGAN局!」

  謝文東笑了一下,側頭說道:「你還是讓開的好,我作為ZHENGZHI部的少校,你根本沒有權利阻攔我,上次那個警察運氣好,沒有死,但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也像他那麼好運!」

  隨著他的話音,一旁的豬博機靈地從肋下抽出手QIANG,畢恭畢敬的放在謝文東的腿上。他倒是想交到謝文東的手裡,可惜現在的謝文東連拿QIANG的力氣都沒有。

  看到槍,警察隊長臉色頓便,暗暗大哥冷戰,立刻想起上次在北洪門據店門口謝文東開槍打傷己方一名警員的事,他心裡恨得牙根都只癢癢,謝文東明明就是黑捨得的大投資,但是依仗其政治部的身份將自己這邊壓得死死的,無法無天,作威作福,他實在想不明白,政治部作為國家最重要、最享有特權的機關為什麼要手拿這麼一個社會的敗類。他站在原地,身子直哆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為難。

  看到他此事的表情,謝文東將他的心思也猜出個大概,臉上笑容加深,聲音低柔地說道:「你很不服氣是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不公平,沒地方去講理。」

  警察隊長此事的臉色比謝文東還要難看,氣的直喘粗氣,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正在這時,胡玲霞在市局局長的陪同下從樓內走出來。看清楚謝文東的模樣,他暗暗怔了一下,他雖然知道謝文東遭遇殺手襲擊的是,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傷的這麼重。

  「

  胡部長!」見胡玲霞來了,警察隊長立刻閃到一旁,同時在心裡也長吁了口氣。

  胡玲霞衝著他含笑點了點頭,走到謝文東近前,說道:「謝先生的傷勢看起來不輕,怎麼不在醫院裡靜心治療,反而跑到我們這裡來了?」

  「呵呵……咳……」謝文東輕笑一聲,隨後又劇烈地咳嗽幾下,笑容以變成了苦笑,幽幽說道:「我也想留在醫院養傷,可是有人卻在這個時候給我找麻煩,我在醫院裡也不能安心。」

  胡玲霞不再轉彎抹角,直切正題,問道:「謝先生是為了疑犯東心雷來額吧?」

  謝文東顎首說道:「沒錯!」

  胡玲霞問道:「謝先生想怎樣?」

  謝文東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要把他們全部帶走。」

  胡玲霞搖頭,說道:「現在警方懷疑他們犯有私闖民宅,謀殺未遂以及陷害ZF官員等數條重罪,謝先生想帶走他們不太合適吧?!而且,我們也不會允許謝先生那樣做的!」

  謝文東深吸口氣,淡笑道:「你們警方也僅僅是懷疑而已,並沒有確實的證據,不是嗎?」

  「現在還不好做出這樣的判定,案件正在調查當中……」

  不等胡玲霞說完,謝文東打斷道:「不需要再做什麼調查了,這件事,從現在開始由我們ZHENGZHI部接手,今天我一定要把他們帶走。」

  見胡玲霞還要說話,謝文東繼續說道:「如果胡副部長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向我的上面ZHENGZHI部總部去申述,但是現在,你必須把人交給我,別說他們沒有殺人,就算有殺人,我們ZHENGZHIBU要把人帶走,你也沒有權利阻攔。胡副部長應該是懂得國家規則的人,其餘的話,我不想多說了。」

  胡玲霞微微變色,警方抓了北洪門的第二號人物,胡玲霞猜到謝文東會來發難,只是沒想到他的態度這麼強硬,竟全然不管不顧了。她點點頭,說道:「當然!謝先生所為ZHENGZHI部中的一員,當然可以將疑犯帶走,不過我必須得警告謝先生,你這麼做,會給ZHENGZHI部帶來很大的麻煩,出了問題,ZHENGZHI部保不住你,甚至連他們自身都難保……」

  「呵呵!」謝文東笑了,說道:「多謝胡副部長的好意,我現在在做什麼,我心裡很清楚,不過我還是很感謝胡副部長的提醒。」

  看著滿面病態但又神情堅定的謝文東,胡玲霞沉思好一會,隨後猛的一轉身,下令道:「把嫌疑犯帶出來,交給謝少校!」說完話,她大步流星向大樓內走去。

  「胡部長……」

  聽了胡玲霞的命令,警方的局長,隊長以及下面的警員們都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堂堂的GONGAN部副部長都被謝文東以ZHENGZHI部的身份逼得沒辦法,不得不就範。

  「不要再多說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胡玲霞頭也不回地走進GONGAN局的大樓內。

  哎!警方眾人紛紛在心裡暗歎一聲,不管他們怎麼不滿,怎麼憤怒,但胡玲霞已經下令,他們只能照辦。

  時間不長,東心雷以及那幾名北洪門的QIANG手帶著手銬,被數名警察帶了出來。

  東心雷幾人眼睛裡都掛著血絲,顯然在GONGAN局這一晚不是那麼好過的,但是幾人的精氣神還不錯,本來他們還很奇怪,不知道警方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等出來之後,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謝文東以及後面無數的己方兄弟,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用問,是老大來救自己了!

  444444他們幾個人臉上的頹廢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滿面的傲氣,東心雷哈哈大笑兩聲,將雙手向身旁的警察面前一遞,嗤笑說道:"小子,給老子解開!"

  警察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狠不得甩東心雷幾個耳光,他側身看向局長,後者歎口氣,點了點頭,將腦袋轉向另一側,警方明明已經把人抓了,而且有十足的理由zhikong他們,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放人,這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羞辱,讓人無地自容.

  不僅局長這麼想,其他的警察們都有這種感覺,看得意洋洋,有持無恐的東心雷幾個人,一個個都心中火燒,臉上發熱.

  卡嚓!警察們為東心雷等人一一解開手銬.

  恢復了自由,東心雷更是旁若無人,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腕,笑罵道:"tmd,你們昨晚把老子帶到這裡來,現在又把老子放了,是不是閒得沒事幹了?簡直是脫褲子放p,多此一舉!"他的話,令在場的眾警察們肺子都快氣炸,但有謝文東在場,皆是敢怒不敢言,連胡玲霞都拿謝文東沒辦法,他們還能怎麼樣呢?

  說完話,東心雷快步下了台階,急行到謝文東近前,恭恭敬敬深施一禮,說道:"東哥!"

  "恩!"謝文東的臉上仍然帶著淡笑,點點頭,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把手微微抬了抬.

  明白他的意思,任長風調轉輪椅,向公an局外走去,同時偷眼向東心雷使個眼色,警告他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事情還沒算完呢!

  東心雷和任長風相識多年,心意相通,只一個眼神就能理解對方的意思,他暗暗打個冷戰,抬頭瞧瞧謝文東的背影,急忙又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說道:"東哥,這次是我錯了,我實在太衝動,太鹵莽,才中了警方布下的圈套!"

  謝文東到警局來就是強打精神,體力根本支撐不住,他雖然是坐著輪椅,但背後的衣服早已被虛汗濕透,頭腦暈沉沉的,又痛又漲,連看東西都是在不停的旋轉,他已沒心思去聽東心雷的解釋,輕輕搖了搖手指,聲音微弱地說道:"回去再說!"

  看到謝文東如此蒼白的臉色,佈滿汗珠的額頭,東心雷也嚇了一跳,急忙伸出手臂,用袖子幫謝文東擦了擦,隨後催促任長風,急道:"快,快,快,趕快送東哥回醫院!"

  眾人看著一臉焦急的東心雷,心裡又是氣又是好笑,如果你真懂得為東哥擔心,就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上惹麻煩,讓東哥操心!只是眾人礙於東心雷的身份,誰都沒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

  坐上汽車,還沒等或到醫院,謝文東電話就響了起來.

  任長風幫謝文東掏出手機,見他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他低聲問道:"東哥,有電話來了,接嗎?"

  謝文東眼睛並未睜開,只輕點下頭,喃喃說道:"應該是政治部打來的."

  他身體難受,但心裡確明鏡似的,知道自己以政治部的身份強行提走東心雷幾人,只事肯定完不了,胡玲霞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找政治部說理.

  果然,電話確實是政治部打來的,而且不是旁人,正是政治部的部長,袁華.

  任長風將電話接通,然後放到謝文東的耳邊.

  沒等謝文東說話,裡面便傳出大罵聲:"謝文東,你tmd的究竟在搞什麼鬼?"袁華是軍人出身,為人和脾氣與他'圓滑'的名字剛好相反,又暴又烈.

  謝文東被他高八度的喊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虛弱地說道:"袁部長,你好!"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