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棚小遇

雨漸漸下大了,楊示慶批加快馬速,約本行兩里,前方出現一個酒棚,由竹木和油瓦搭建而成,棚子巨大,可容納百餘人,棚子下面擺二十幾張坐榻,坐滿了躲雨的遊人,還有一個側棚,用來安置馬匹。

剛才問路的一行人在兩名夥計的引領下走了酒棚,楊元慶見酒棚下基本上已坐滿,正要離去,站在酒棚下的夥計卻熱情地向他招手。「這位公子,還有兩個座位,進來喝碗熱湯,吃點東西再走。」

楊元慶猶豫一下,夥計便跑上來牽出他的馬笑道:「公子,前後十幾里就我們這一家,下這麼大的雨,進來避避雨吧!」

楊元慶見夥計頗為熱情,便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他,「用上好細料好好餵馬。」

隨手又從馬袋裡mo出三弔錢賞他,夥計接過賞錢,歡天喜地而去,楊元慶在酒棚內掃了一圈,東北角確實還有兩個空位,正是剛才問路的中年男子,他們一行人坐了兩張坐榻,不過他們的女主人卻不在場,應該在馬車內,馬車旁邊就緊靠旁邊停著,酒棚內男女混雜,人生喧嘩,馬車裡的女子估計是大戶人家的女公子,不肯進來同坐。

「小哥,這邊請坐!」

中年管家認出他,熱情地招呼他坐下,幾名隨從向旁邊擠了擠,讓出一片空位。

「那就打批各位了!」

楊元慶也不客氣,坐上木握,將皮袋和長槊及弓箭放在身邊『笑著向中年男子及周圍隨從拱拱手。

其實中年男子也是看人說話,一般而言,在隋朝依然有士庶不同席的規矩,中年男子只是管家,旁邊幾名隨從都只是家丁,身份地位稍低,如果楊元慶身著錦袍頭戴金冠,那中年男子絕不會那麼冒昧請楊牙祆和他們同桌,如果楊元慶身份高貴,那就是一和極大的無禮。

但他見楊元慶身著藍se布袍頭戴平巾,腰束革帶,革帶上沒有掛任再標識身份的裝飾品,他便立就判斷出,楊元慶也只是平民,和他們同坐無妨。

楊牙

o坐下,此時正是中牛時分,他也有點腹中飢餓便夥計笑招手道:「來三斤醬羊肉三張胡餅再來一壺酒。」

「好咧!客人稍坐。」夥計高喝一聲,跑到後面準備去了。

中年管家端起酒壺給楊元慶倒了一杯酒,笑問道:「聽口音小哥是京城人吧!貴姓?」

楊元慶連忙合掌感謝道:「在下正是京城人,免貴姓楊。」

他也笑問道:「這位大叔是絳排人,還是蒲州人?」

「我們是絳州聞喜人,護送我家女公子進京。」

楊元慶聽說他們是聞喜人,「我想起來了。」

楊元慶欣然笑道:「我們是見過,不過這位仁兄尊姓大名,能否賜教?」

「在下粱師都,夏州人,賤名不足掛齒。」

「原來是粱老弟,來!我敬你一杯。」

單雄信舉起酒杯要敬粱師都,不料粱師都並不理會他,只向楊元慶舉了舉杯,轉身便走了,單雄信手僵在在半空,臉脹得通紅,半晌,他重奐哼一聲,坐了下來,眼中極為惱火。

楊元慶壓低聲音對他道:「他們是豫章王楊睞手下,不結交最好。」

單氏兄弟對望一眼,兩人眼中都生出警惕之se,他們臨來時便知道京城藏龍臥虎,不可太大意,只是單雄信生xing豪爽,好交友,一時秉xing難改,不料僅僅在灞上便遇到了皇族府中之人,果然是京城水深,讓他暗叫一聲慚愧。

不過單雄信對楊元慶的印象卻極好,居然是yin山飛將,這種邊軍英雄,他是一定要結交,單雄信便不再理會粱師都等人,對楊元慶笑道:「楊將軍從邊塞回來,莫非也是要參加,選將舉才,?

楊元慶愣住了,什麼選將舉才,他竟然從未聽說過,楊元慶搖搖頭,「我回來探親,從未聽說過,選將舉才」是怎麼回事?」

「原來楊賢弟竟然不知,不過也難怪,楊賢弟已是邊將,不需要再求這和功名。」

單雄信笑著解釋道:「聖上傳旨天下,詔選天下將才,在京中會試,武功高強者可授軍職,聞風者動,我們便也想進京試試運氣。」

楊元慶這才恍然明白,他暗暗思忖」估計這是楊廣要為開科舉做準備了,先用武舉進行試探。。

楊元慶又問:「具體怎樣選將舉才,單二哥知道嗎?」

單雄信撓撓頭,「這叮,細節不是很清楚,聽說以考騎射為主,還有一些其他名堂,進京就知道了。」

「這位壯士!」

後面一名夥計焦急地喊單雄信,「外面那是你的馬嗎?」

。!。
《天下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