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八章 殺殺殺殺殺殺殺

    玄武七宿懸掛在北邊的蒼穹上,神秘,寒冷的煞光灑落下來,王鍾對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星辰仰望,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肺部感覺到一絲絲的清涼。

    按照《三陰戮妖刀》訣上的記載的十幾個人形圖像,雙臂內環,身體微弓,兩步分開,力貫下身,腳踏山嶽。這姿勢,就宛如托著一尊巨大的鼎爐,正是這門功夫中的起手式「一輪明月鎮丹鼎」。

    「玄武神遊過北冥,北斗七宿上我身!急急如律令!」

    砰!砰!砰!王鍾一個轉身,雙腳使勁猛跺,地面發出彷彿悶炮轟鳴的聲音。

    隨後如狼奔豹跳,蛇行鶴舞,連連變換了七種姿勢,或蹲,或坐,或跪,或伏!隨後口大張,好似要吞月飲星,全身前弓,彷彿一隻大蝦。

    這一連串的動作,真是火石光電閃般的完成,好似鷹飛兔走,活動到了全身每危機處理部地方!

    先潛伏在全身各大肌肉,五臟六腑,頭手腿腳的內家真勁蠢蠢欲動,彷彿隨時要宣洩出來!只是經脈閉塞,不得通暢,各處的內勁都抱成團,擁擠在發源地,橫衝直撞,嘩啦沸騰起來。

    王鍾只感覺到全身漲痛,骨骼,肌肉,心裡又酸,又麻,又氧,又痛,小腹丹田猛的一股邪火衝了上來,燒得全身通紅,耳朵裡面一片嘈雜,似乎開了個菜市場,千萬種聲音一起湧來,腦漿似乎被攪亂成糨糊,一窩蜂,亂嗡嗡,鬧哄哄。分不出清東南西北,整個人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欲墜。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汗水瞬間宛如雨點般的落下來,流得全身濕淋淋,熱巴巴,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這本是內家拳法之中的「沖關」,週身各處內勁自我感覺到了火候,就運轉大小周天,強行貫通一條條的經脈。只是一開始到這個火候的,起碼都要十多年的功夫,才可勉強一試,火候不到,強行沖關,十有八九是一個走火入魔,全身癱瘓的下場,更有那倒霉的,一命嗚呼而去。

    王鍾才練了幾個月的內家功夫,就是再不出世的天才,也遠遠沒有到沖關的程度,只是現在不是借內勁沖關,而是請星辰罡煞,由外入內!這比內家沖關還要凶險百倍,千倍!

    一經施為,幻象叢生,苦辣酸甜,情慾神迷,經歷的人世百態,磨難喜悅,一齊湧來,更伴隨有週身的巨痛,麻癢!

    在這其中,只要一顆心稍微迷糊,立刻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宛如深淵上走鋼絲,稍微一個恍惚,便是地獄般可怕的下場。

    奈何王鍾心神通達,自小就苦求命性之道,堅定不磨,把塵世間的愛慾情迷,道理條律都當做伐戮命性,浪費精神的渣滓。任憑是再大的衝擊,也如磐石般不動不搖。

    而十年外家功夫的磨練,身體上的痛苦更是不聞不問!

    全神貫注仰望玄武七宿,王鍾眼睛突然一亮,彷彿自己的精神穿越過了無窮宇宙虛空,無限的接近了這一片北斗星團!一顆顆巨大晶亮的圓球緩緩移動,旋轉,那一片無數的星辰隱隱組成一個龍頭,龜身,蛇尾的星座!正是傳說中的玄武相!

    以念溝通星辰,引煞上身,強貫週身經脈,講究「不成功,便成仁!」是威猛霸道,一去不回頭的氣勢,與正宗內家大不相同。

    「七煞真罡貫太陰,玄武神遊上我身!急急如律令!」

    整個人的精神彷彿脫體而去,站在無邊漆黑的蒼穹太空中,俯視下面。北斗無數星辰的旋轉,也引得這巨大的玄武星座相似乎在緩緩舒展身體,搖頭擺尾。

    龐大無邊,威猛穩沉的氣勢震撼了王鐘的心靈。

    宇宙星辰的神秘浩大,人是完全不能抗衡的。就連神仙,也是不能!

    嗖!王鍾全身打了個寒顫,一股冷冰,不帶有一絲感情,極其鋒銳,酷利,肅殺的氣流突然由手拇指尖端的少商穴衝進,隨後過沿手部上游,過魚際穴,到達列缺穴被卡住了。

    這些穴道,都屬於手太陰肺經。這股罡煞,正是要強行貫通這條正經。

    這煞氣完全與內家真勁的活潑,靈動,溫暖是截然不同,也不相融。

    王鍾請罡煞一上身,只感到到兩條手臂簡直被麻木了,凍得僵硬,隨後又有千萬剛針在裡面亂刺,一雙碎石成粉的鐵掌似乎被廢了。

    陰煞自手上身,不停的衝擊著列缺穴。王鍾只感覺到內熱外寒,自己內臟處在火爐中,而手臂卻被凍在冰川中。

    「再請玄武七宿上我身!急急如律令!」王鍾把精神全部貫注溝通玄武七宿星辰,對自己身體的情況絲毫不理會。

    喀嚓!似乎是腕骨斷裂!三請玄武天星罡煞,少商穴中又衝進了這冰冷,肅殺的罡氣,一舉衝上,把列缺穴衝破,隨後過最空,尺澤,俠白,天府,雲門,中俯,直進肺臟!

    肺臟的內勁都被王鍾壓住,讓這罡煞橫行,裡面宛如刀割,簡直是痛不欲生。隨後肺臟也被痛得失去了知覺。

    罡煞又穿過肺臟,過膈肌,下胃,環繞大腸,最後又游上,停在中焦。整條手太陰肺經全部貫通!

    噗!一口熱辣辣的鮮血噴了出來,鮮紅鮮紅。強忍住,不讓自己暈死過去,王中運起三陰戮妖刀訣中鎮壓玄武刀煞的法門,把這上身團上身的罡煞收攝在中焦。隨後迅速調動淺薄的內家真勁,遊走在破損不堪的手太陰肺經中,頓時覺得自手到肺都暖洋洋的。

    這股罡煞鋒銳,嚴酷。雖然強大,但終究是外物,不同於本命精華鍛煉成的內家真勁,用來貫通經脈,快是快,但損害極大,虧得王鍾筋骨結實,否則縱然貫通了,也要落個經脈破損,肺部漏風,中焦受損的下場。也就是走火入魔了。

    《三陰戮妖刀》訣有三大步驟,一為「百日通神」乃是花一百天的功夫,對北天望星空,全神貫注,感受溝通玄武七宿,請其上身。

    隨後便是第二步,「三陰煉氣」的功夫,把請上身的罡煞強行貫通三陰。

    三步就與命性的打磨無關了,為「化煞煉刀」。把請來的玄武七宿罡煞儲存在三條經脈中,煉成無形刀罡。揮手之間,數丈之內斃人毀物,無形玄刀鋒芒所至,逢金斷金!逢鐵折鐵!比鐵砂掌要凌厲了無數倍。

    只是這門功夫最高的境界,也就是貫通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這三條經脈,離煉精化氣的最高境界通十二經,八脈,還差十萬八千里。

    但不論命性的打磨,單論威力神通,「化煞煉刀」的功夫可謂就是傳說中的神通了,雖然不敵飛劍。但學成就容易了許多,沒有浪費多少有限的精神。

    只是,仍舊不能長生!

    秋天早過了,冬天去春來。王鍾「百日通神」的功夫已經完成,今天晚上是星斗漫天,正好進行「三陰煉氣」的功夫。一舉貫通了手太陰肺經,王鍾覺得渾身疲勞,卻也有些欣慰,百多日的功夫,就貫通了一條正經,相對普通人十數年的功夫,也就是變相的節省了十多年的精神。

    有了更多的時間與命掙奪。

    痛苦受得再大,也是值得的。

    自從三四月前,賈葉楓回了青城,王鍾是感覺到風平浪靜的。只是呂娜就忙了許多,每天匆匆來,匆匆去的,尤其是最近眉宇之間還有憂色,人也似乎憔悴了許多,每天回到家裡,電話都想個不停,奈何王鍾練功正是緊要關頭,沒有問,但也隱隱感覺到不對。

    似乎是家族上面的事情,光怪陸離,複雜得如亂麻,王鍾也不想牽扯進去,浪費了有限的時間。但只要呂娜有什麼麻煩,王鍾還是很樂意的解決的。這幾個月,張嫣然,童鈴也常常來往。而那個周煥文,彷彿消失了。

    如果不出意外,王鍾一生,也就在追求命性的顛峰中平靜了。

    自請玄武七宿罡煞上身,打通手太陰肺經已有了半個多月,王鍾用內勁慢慢調養,才把那天受傷破損的經脈修復,身體也恢復了顛峰時候的狀態。

    當然,每天大補的藥膳是免不了的,普通人大吃人參,鹿茸,燕窩等東西,只怕是全身充血,虛不受補,而王鍾內外兼修的,身體就好像一個無低洞,怎麼補都補不滿。

    外練筋骨皮,也要補,內練一口氣,更要補,全身精血充沛,自然可以通過苦練,轉化為雄厚的內家真勁,一個人連精血都不厚了,內功外功都是練不好的。

    手太陰肺經已經貫通,屬於這一條經脈的臟腑,骨骼,肌肉中的內家真勁完全匯聚在一起,滾滾蕩蕩。宛如一條堵塞了許久的溝渠,突然一下清理了淤泥,豁然開朗,似乎全身都通暢了許多,說不出的舒服。

    人一出世,後天之氣閉塞了經脈,脈絡不通,是以經常百病纏身。

    尋常疾病中的咳嗽、哮喘、胸脹滿、口渴、肩背痛、心煩、喉腫等等,就是屬於手太陰肺經的出了問題,現在王鍾貫通這條經脈,以上的病症,永遠不會有了。而因為練鐵砂掌傷的肺,現在不但沒有一點問題,反而是更加結實有力。

    此時,王鍾正修煉「化煞煉刀」的功夫。先坐在綠茵柔軟的草坪上,春天溫暖的陽光灑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感覺到暖洋洋的,時而有微風吹來,帶起郊外的油菜花香,穿過這片湖泊,又帶上了微微的水氣,真是神仙般舒服的日子。

    而王鍾現在只感覺到自己中焦一片冰涼,按照《三陰戮妖刀》訣鎮壓住體內的玄武罡煞,呼吸吐吶之間,中焦脾胃宛如刀割般的疼痛,臉色如鐵,都似乎蒙了一層薄薄的青氣。顯然是受極低溫度的寒冷。

    借來的這團玄武罡煞無形無質,只是一股冰冷,肅殺,酷寒的氣流,虧得有刀訣法門收攝鎮壓,否則儲存在體內,危害極大。

    王鍾運起手太陰肺經中的內家真勁,死死的裹住這團罡煞,不停的壓縮,淬煉。

    漸漸的,在自己的腦海中,這股罡煞被內家真勁百煉過後,收攝起來,彷彿成了一枚鴿卵大小的青色小球。

    王鍾依照刀訣,將罡煞小球由脾胃下沉,環繞大腸,循著這條手太陰肺經過肺,一到手臂,才猛發力,小球突然舒展,直似化成了一柄鋒利無比的匕首。

    跳身起來,右手朝外一揮,嗖!王鍾耳朵動了動,聽到一絲極其細微的破空聲,眼睛也捕捉到似乎有一點青色刀痕閃現。

    喀嚓!十五米開外的梅花樁應聲而倒,王鍾連忙上去看,只見切口處光華無比,好像切過的豆腐,只是外皮微微帶了焦黑色,彷彿是中了雷擊。

    「果然能隔空斃人摧物!」

    凌空斬出一記,王鍾只感覺到整條手太陰肺經一空,隨後內家真勁遊走,酷寒全消失,那團罡煞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是剛才送了出去。

    外氣罡煞與內家真勁截然不同,內家真勁就好像力氣,用完了,休息一下,又可恢復過來。只是內家真勁修命性,護身體,不能破空擊人,毀物,最高境界,也不過是隔山打牛,傳遞勁力而已。

    而這玄武罡煞,與命性無關,練得不好,反而對身體有極大害處。就彷彿槍裡面的子彈,打完了,還要重新上。這罡煞發出去了,每天晚上便要再溝通玄武七宿,借煞上身,再化煞為刀。

    功力越深,能發出的玄刀就越多,威力也越大,王鍾初練,才能發出一道刀芒。

    「書上記載,練到高深處,全部貫通三陰經脈,一夜吐納的功夫,能在體內煉成一百零八團罡煞。一旦全部催動,週身一百多丈內玄刀滾滾,任是金鐵,頑石,山土都要被割成粉碎,人更是支離破碎。這等威力,果然驚人,如果是古時戰陣衝殺,冷兵器時代,還真不得了。」

    依照刀訣再一揮手,果然,那些梅花樁紋絲不動,沒有一點效果。

    體內沒了罡煞,就如沒子彈的槍,當然沒威力。

    王鍾笑了笑,想起賈葉楓用飛劍殺人得了這本秘籍,難怪不去練。只拿徒弟做實驗,學了淺顯的神打功夫,連皮毛都沒學到。飛劍雖然難成,但比這手手刀訣確實要厲害,不過自己主要目的是短時間貫通三陰,威力上也過得去,更不花費時間,也算是極好的。

    每天除了練內家拳,就是晚上溝通玄武,化煞煉刀,漸漸的,手太陰肺經運用的純熟了,聚集的罡煞也由一開始的一團,變為兩團,三團,四團……

    直到一個月苦練後,一個夜晚的吐納,王鍾能在體內聚集成三十六團罡煞小球。正是手太陰肺經的極限。三陰都通了,才能有一百零八道。

    有一次全力發出,三十六道玄刀氣縱橫交錯,絲絲的青光在空氣中游動,果然是驚天動地。

    一個瞬間,呂娜這練功的草坪,方圓有小半畝,所有的梅花樁全部切成了數截,草坪也似乎被割草機,推土機狠狠的攪了一下,草都碎成了屑,泥土深深的翻了出來,連外面的松樹都斷了幾根。

    下班回來的呂娜先是一驚,以為來了強盜,隨後問清楚了原因,眼睛一亮,嘖嘖讚歎,隨後又把王鍾一頓好罵。

    呂娜這斷時間忙的腳不點地,本來還想煉一下從賈葉楓所傳的飛劍,但一點時間都擠不出來,只好做罷。「這三陰戮妖刀神奇是神奇了,可惜殺傷的程度依舊沒槍遠,還吃那麼大的苦頭去練,真是白費力氣。」

    呂娜下班又回來,看見王鍾正在讀《水滸》,往沙發上一躺,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額頭,隨後像一隻懶貓,軟綿綿,一動不動,雖然穿著警服,還是顯現出了玲瓏的曲線。只可惜王鍾只看書,不看她。

    過了好久,顯然是沉默的有些發悶,呂娜突然坐起來,對王鍾譏諷。

    「晚飯好了,你去吃不吃!」王鍾合上《水滸》,嘿嘿笑了兩聲,指著呂娜的警服:「把這皇皮脫了吧,真是不習慣!」

    「你!現在不想吃。」呂娜又氣的跺腳,隨後冷笑:「你還別說,我現在正要你幫忙,把你的檔案調進了危機處理部,你就做我的助手,不穿這黃皮都不成了!你幫不幫我!」

    「沒問題!」呂娜還以為王鍾會推脫一下,哪裡知道竟然一口答應了:「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有什麼棘手的麻煩?」

    「都是幾大財團之間的事兒!」呂娜神色明顯有些憔悴:「世博會就快到了,暗湧得激烈,形勢很不分明,我們家這麼多年,仇敵也是不少,一但失了勢……」說到這裡,呂娜臉色很不好。

    王鍾也知道事情牽扯到上面,複雜到了極點,自己這樣的是扯不清楚的。

    只不過兩人在一起住了差不多一年,多少也算是交情深厚了,既然呂娜要自己幫忙,王鍾自然不會拒絕。

    「那你明天跟我去!」呂娜打了個哈欠,顯然很累:「到時候我跟說就清楚!」隨後去洗澡了。

    王鍾正要出去練功,突然自己手機響了起來,裡面就傳來了妹妹王樂樂的聲音:「二哥!我明天會來這裡看你。怎麼樣,你要交代一下你最近的進展吧,那個呂娜追到手了沒有?」

    「哦!你要過來?你一個人?你怎麼會想起過來?」王鍾覺得奇怪。

    「我和大哥一起過來呢!大哥來這邊談生意,正好在你這座城市,就跟過來看看你,怎麼!不歡迎啊!」

    「那好,到時候我去接你。」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剛剛要出去,電話又想了起來,王鍾一看,原來是他大哥王海的。「他有什麼事?」王鍾疑惑起來。

    原來他們家一直是王海管理生意,而王海對王鍾這個沒用的弟弟有些看不起,對在陽明集團中的爭奪,王鍾更是起不到作用。因此兩兄弟一般都是形同陌路。

    「你什麼時候得罪了周公子!」王鍾一接電話,裡面傳出了王海劈頭蓋臉的責問:「你不要和那個叫呂娜的在一起了,我這次有個大生意,都差點被你攪得泡了湯,,這筆生意成了,我們家在董事會上可以佔到很大利益,你明不明白?」

    「哦!」王鍾癟了癟嘴巴,瞇起眼睛:「怎麼回事?」

    「跟你沒什麼好講的,總之,我明天過來,你去給我向周公子賠罪。」王海說話很沖。就聽見王鐘聲音傳來:「哦!那你來了再說!」一下掛了電話。

    「這次呂家不行了!」城裡最高的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間中,周煥文正與兩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推杯換盞。一個身體微微發福,一個鷹眼鷂鼻,樣子只有二十七八。

    「周公子!這次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兩人舉起紅酒,砸了一口,對周煥文笑了笑。

    「你們兩個一大早就飛了來!想必是也有安排吧!來,喝。」

    身體微微發福的叫李江波,鷹眼鷂鼻,臉色有些陰的叫葉敬川,這兩人都是高幹子弟,曾經與周煥文並稱為世家三少。

    李江波擺了擺手,摸了摸自己發福的肚子:「酒是穿腸的毒藥,色是刮骨的剛刀。不沾為好。」

    「酒不沾可以!色不沾可是不行,當年我們就發過誓,要玩盡天下美女,怎麼了,就忘記了!」周煥文哈哈大笑起來。

    「當然沒忘!我們來,正是為了呂娜那小妞,當然我們三個都沒玩到,周公子,聽說你至今還在追。卻被一個不如流的小子捷足先登了。是哪個小子那麼不張眼?呂娜那妞可是挺悍的。」葉敬川陰沉的笑了笑。

    「砰!」周煥文拍得桌上的杯子都跳了起來:「這爛貨,給臉不要臉,也傲不過明天天了。你們這次來得正好,我要演一齣好戲給你們看。」

    「嗯,連個不入流的小子都收拾不了,以後怎麼做事?我們也是過來看看傲氣的呂小姐到底是什麼貨色。」李江波叫服務員進來收拾,「周老弟,我們初來,有什麼特別的活動沒有?」

    「先養好精神,明天來頓大餐!」周煥文喀嚓上了火,點上雪茄又抽起來。

    位於財富與權力頂峰的爭鬥,光怪陸離,暗流疾湧,能把潛伏的礁石都給絞得粉碎,不但複雜,也是凶險無比。

    而這些事情,處於低層的人們是永遠無法想像,也沒辦法估計的。王鍾只是從呂娜的口中得了一些消息,而具體的牽扯,就連呂娜自己都不知道。對於幾大財團之間的大勢,王鍾也沒必要去知道,就算知道得清楚了,看得透徹了,也沒辦法去改變。

    喀嚓!不經意點開了電視,呂娜口中發出啊的一聲尖叫,滿臉驚駭,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容顏,似乎是碰到了什麼無比恐懼的事情,手中的遙控砰的掉到地面,外殼被摔成了幾塊。王鍾見得蹊蹺,過來一看,只見裡面正播放換屆的事情。

    「怎麼這麼快,我一點消息都沒有!」

    呂娜嘴裡喃喃發聲,隨後猛的跳了起來,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撥打了家裡的電話。過了好一陣,才傳來一個疲憊嘶啞的聲音,呂娜一聽,鼻子發酸,眼圈就開始發紅,這是自己的父親的聲音,裡面非常嘈雜,還有爭吵,顯然有不少的人,呂娜知道,都是家族裡面的親戚。自己家族財團從業面極廣,親朋又多,一但出現紕漏等等,都宛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雞。

    「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呂娜還是懷了一絲希望。

    「一盛一衰,這是很平常!」電話裡面的聲音又鎮定了一些:「我們葉赫與愛新覺羅鬥了幾百年,哪裡沒個失勢的時候,只是要委屈你了。」

    「難道!」呂娜心中猛的縮緊,手機都差點掉落地面。王鍾看得不對,也不好打攪,只冷靜的看著。

    「可是!我已經……」呂娜強行鎮定住自己,聲音還是顫抖起來,卻朝王鍾望了一眼,這眼神看得王鍾莫名其妙。心裡卻也微微生起一絲名悟。

    「這是你的命,也是我們葉赫女子的命!」電話裡面換了一個聲音,隨後,又有許多聲音附和起來。

    「是不是王家那小子!」呂娜父親的聲音又傳來:「我不管那小子怎麼樣,要是平常,你自己喜歡什麼我都不會管,但現在不行,你心裡也是明白的。」

    呂娜臉色忽然變得蒼白,那邊又隱隱傳來聲音:「安排一下,這也是慣例,周家也不會趕盡殺絕的。」

    「我知道你委屈,但誰讓你生在我們葉赫家呢?我會幫你安排妥當的。不要和那姓王的小子來往了。」呂娜父親又叮囑了幾句,那邊又吵了起來,便掛了電話。

    狠狠一跺腳,把手機往地上摔去。王鍾瞇了瞇眼睛,一伸手接住,「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你幫不上忙,誰都幫不上忙,這是命!」呂娜眼神突然變得幽幽,一軟身,重新回到沙發上。王鍾癟了癟嘴巴,也不再問。

    電話又想了起來,王鍾隨後一按:「呂小姐,你在看電視吧?」居然是周煥文的聲音,「我可在籌備我們的婚禮呢,你要不要過來看看,要不我馬上開車來接你。我兩個兄弟葉敬川,李江波都想看看你現在長的漂亮沒有,你可要好好的給他們看看。不要失了我的面子。」

    呂發了瘋似的搶過手機,砸在地上,只面傳來了周煥文的大笑,連忙上去又狠狠的踩了幾腳,才沒聲音了。

    「我真姓叫葉赫娜拉,呂娜是名。」過了好半天,呂娜突然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好像對王鍾解釋,又好像是自言自語。「我們家族都是葉赫這個姓。」

    「哦!這也很正常!」王鐘點點頭:「家裡沒點歷史也不會有如今的財富。我們家還是王陽明的後裔呢!」

    「那周家本姓愛新覺羅。」呂娜死死的盯住王鐘,一口一個字的吐了出來。

    「逐到了鹿的姓氏!」王鍾學文史的,自然知道近代幾乎三百年,天下都掌握在這個姓氏手裡。「你們兩家的仇怨,在史書中也有記載。我明白了。」

    當年後金女真努爾哈赤起兵逐鹿,統一女真各個部落,這葉赫部落就是被愛新覺羅滅了的,只留下一絲血脈,代代復仇,直到葉赫娜拉慈喜終於將愛新覺羅的清王朝天下鬧得敗亡,如今雖然時代劇烈變,再也不是家天下的封建王朝,但家族的恩怨,還是牽扯了下來。

    「這些都是陳谷子,爛麻子的事,現在年代不同了,也沒什麼意思。你現在要嫁給周煥文?就是一場政治婚姻,這可不好!」王鍾嘩啦嘩啦的翻著水滸。「不過那周煥文得了勢,我也要倒霉,起碼殺人襲警的檔案就掩飾不住了,弄得不好落個槍斃。」

    話雖然嚴重,但王鍾語氣卻是異常的平靜,就彷彿拉家常一樣。

    「你不害怕麼?」呂娜眼光一閃,隨後又淡了下去:「你們王家不從政,沒凶險,你拉下臉皮,還是沒事的。」

    「沒這回事!你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辦法!」呂娜搖了搖頭,「你看看現在的形勢,大局都定下來了,我哪裡還有選擇。」說著,眼睛還是死死的看著王鐘,突然一亮:「也不是沒有辦法。」

    「哦,你有什麼辦法?」王鍾想一想,人力也確實不能和這種富可敵國的大財團相抗衡的。

    呂娜微笑了一下,突然一躍,撲了上來,王鍾一愣,就聽呂娜發出細細的聲音:「你不要動!」

    絲絲的幽香傳進王鐘的鼻孔,呂娜的身體軟綿綿的挨上了身,嘴唇湊到了王鍾耳邊,吐氣如蘭,一雙玉手勾上了王鐘的脖子,整個姿勢異常曖昧。王鍾剛剛要說話,突然眼前一黑,滿口丁香,一條香軟的舌頭探索進了口裡。

    「我把身體先給你算了。讓你先佔便宜。」呂娜強吻了一下,隨後滿臉通紅,眼睛水汪汪的,用雙手捧住了王鐘的臉,肯仔細的端詳著,好像要看個清楚。

    同時一雙腿也踢掉了鞋子,勾住王鐘的腰。

    呂娜也練了十八年的內家拳法,比王鍾要精湛得多,經脈也通了兩條,內勁渾厚,這一下死死的纏住,王鍾掙扎兩下,居然不得脫!

    脾胃中焦處,三十六團青色小球跳了幾跳,其中一個自手太陰肺經上來,過少商穴透射!哧!一絲青光在空氣中閃了下,兩人存身的沙發被割成兩半。

    哎呀!呂娜身體不穩,和王鍾雙雙滾下了沙發,到了地面。

    「你!」呂娜見王鍾一個「蛇行式」,身體滑了出去,翻身站起來,不由得氣到了極點,「去你媽的長生不老,你這個瘋子。」眼淚滾滾落個下來。

    「你不要這樣麼!事情好像還沒到這一步,就算到了這一步,我也還有辦法不是?況且你就算把身體給了我,我還能讓你入虎口?」

    王鍾瞇了瞇眼睛,上前拉住呂娜的手,扯身起來,兩人到了陽台上,一輪鉤形新月,慘淡淡的把光灑落下來,房頂上,屋子的角落都似鋪了霜,幽幽亮晶晶,還是春夜,清寒的風掃來,有些令人發涼。

    「大不了我幫你幫周煥文殺了!」北方,一顆星辰閃亮閃亮,與月亮爭輝,彷彿是傳說中的紫薇帝星。

    王鍾看得出神,似有感,突然想起兩句詩,念出聲來。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這是反詩!」呂娜經過王鍾一弄,反而平靜下來,看了看了天上清冷的勾月,隨後白了王鍾一眼:「現在社會不同了,時代都不一樣。你殺了周煥文,自己鐵定是跑不掉的。」

    王鍾見呂娜心情平復了,不由嘿嘿一笑:「我們雖有交情,但也沒到把身子給我地步,況且我視這些為伐戮命性的禍害,你也知道的,千萬不可草率了。」

    呂娜聽得滿臉通紅,自己剛剛確實是心情激動,失了常態,不由回過頭去,輕輕踩了一下王鐘的腳:「你倒想得美!得了便宜還賣乖。」又紅到了耳根子。

    「周煥文既然先請了賈葉楓來廢我,現在得了勢,必定不會放過我。我也遲早要來個殺人亡命。」王鍾瞇了瞇眼睛,按在心裡,卻不與呂娜講。又商量一陣,兩人沒商量出個頭緒。

    呂娜似乎是心力憔悴,沉沉的睡去了。王鍾絲毫不以為然,繼續煉三陰戮妖刀。

    這手三陰戮妖刀已經貫通了手太陰肺經,能在中焦煉出三十六團罡煞,化為三十道玄刀氣。

    王鍾以化煞煉刀的法門,運用內家真勁壓縮淬煉,力求玄刀能發得更遠,威力更大。至於其餘的兩條經脈,手厥陰心包經與手少陰心經,卻不敢去貫通,一是火候不到,二來是貫通之時,太過凶險,說不定一下就傷了經脈,縱然可以調養痊癒,也要耗費不少時間,再這節骨眼上,身體是萬萬不能出一點事情的。

    第二日,天色大亮,兩人依舊想不出可靠的辦法,到了下午,王鍾電話突然想了起來:「老哥,我到了機場,你來接我。」原來是老妹王樂樂。

    「王海呢?」王鍾瞇起眼睛問。「大哥啊,他一下飛機就去見人了,說要我見到你後,立刻去那個帝王大酒店找他,給那個什麼周公子的道歉。喂,你們兩是不是情敵啊,大哥這樣做可是太不厚道了。」

    王鍾也不說,立刻出了門,由呂娜開車,兩人到了機場,只見一個皓齒明目,高窕豐瘦的女孩兒,穿了青色短裙,羊毛衫,牛皮小靴,看見王鐘,眼睛一亮,連忙招手呼喊。「哎呀,哥,你真夠厲害的。」

    王樂樂調皮的圍繞呂娜轉了一圈,兩人介紹認識了,談了一會,三人正要回家。突然,只見遠處一陣騷動,一群穿制服的警察迅速圍了上來。遠處嗚嗚更有警車嗚嗚的鳴叫,又更多的警察從車上下,疏散人群,維持秩序。

    「反恐演習,反恐演習!」在喇叭喊話聲中,這群警察持槍,把王鍾三個連人帶車圍了個水洩不通。

    「黃處長!?」呂娜一見領頭的,居然是危機處理部的領導,自己的頂頭上司:「你要幹什麼?」

    「呂娜,你身為危機處理部的人員,包庇殺人襲警的嫌疑犯,居然還扣押下檔案,知法犯法。我已經向上級領導匯報,帶你回去隔離審查!」這黃處長國字臉,穿一身墨綠的警服,有些正氣,身材高大,太陽穴微微鼓起,居然是個內家高手。王鍾根據自己的經驗:「此人最少貫通了三條經脈!」

    說話時,幾十桿槍指著三人,外面還有趴在地上,帶著漆黑面罩的阻擊手。

    「哥,這是只怎麼回事?」王樂樂本能的朝車裡縮了一下。

    「老實點!」又有十幾個身手異常敏捷的傢伙躍了上來,四五個人拿搶指著王鍾和呂娜的頭,另外幾個上前砸了車門玻璃,硬生生揪住王樂樂的頭髮扯了出來,王樂樂痛得大哭,雙腳雙手不停踢騰:「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怎麼亂抓人?哥,幫我!哥!幫我!我好痛!」還沒哭喊落音,就被喀嚓一下,上了拷子,蒙上黑面罩就,連扯帶拉的推進車,砰的把門一關,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王鍾瞇了瞇眼睛,癟了癟嘴巴,只是不動。呂娜緊緊咬住了嘴唇,也不說話。幾個彪悍的傢伙上來,喀嚓也上了銬子,推進了車裡。

    「蹲下!老實點!」一個警察狠狠的踢中王鍾膝蓋,王鍾乘勢蹲了下去。幾個人居然拿來了拇指粗細的鋼製手鐐腳鐐,嘩啦嘩啦響,把王鍾鎖了起來。

    嘩啦!又湧進一批人來,為首的王鍾認得,正是自己當初殺人,追趕自己,被自己一掌斷了肋骨的張國柱。

    張國柱對黃處長行了一禮:「黃處長,危機處理部來接收他們。」黃處長知道危機處理部全是周煥文的人,他也受過上面的關照。點點頭,張國柱上了車,一群警察帶了呂娜,王樂樂蜂擁而去。

    外面喇叭還在不停的叫:「反恐演習,反恐演習!」王鍾被幾十個警察押上了車,也呼啦一下開走了,風雲變幻,真是光怪陸離。

    車一路呼嘯,進了城邊緣的一座營地,門口還有兩個筆挺的士兵持了微沖,一動不動,彷彿個雕塑。

    王鍾被關進了一個四面都是雞膽粗細的鐵牢房中,全身上下帶了幾十斤重的鐐銬,這回就算王鐘的鐵砂掌如何厲害,都弄不斷了。這一排牢房都是異常結實,但空空如野,只關王鍾一人,走廊上有兩個持槍的警察來回巡邏。

    王鍾來時,雖然蒙了頭罩,還是記清楚了來路。透過鐵窗,看高牆上有崗哨,架了機槍,還有電網,任是長了翅膀,都飛不出去。王鍾瞇了眼睛看,過了好一陣,嘩啦進來一群警察,又把王鍾帶了出去,顯然是要審問了。

    「去年十月十八號!你當街打死一人,原刑警大隊副隊長張國柱追捕,也被你打傷,後來檔案被呂娜調走,壓了下來,你也逍遙法外。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以為有了關係網,就可以拿國法當擺設,沒有這個道理!」

    三個警察審問,五個警察持搶在周圍站著,時刻注視著王鐘,只要王鍾一有動作,立刻就當場擊斃!坐在中間審問的警察看了檔案,把桌子一拍。

    王鍾瞇了瞇眼睛,不說話,這神態另危機處理部的傢伙們很不高興,能進危機處理部的,都是手底上有兩下功夫,狂得不得了,事先就聽說王鍾是練鐵砂掌的,當然不服氣,又得了周煥文的關照,好好的招待一下,然後才帶過去。

    「哎呀!黃處長!」正要給王鍾幾下好看的,危機處理部的黃處長帶了兩個警察進來了:「收拾一下,帶去危機處理部。上面還有個會,是關於呂副處長的處理問題。你們不要審了,都去危機處理部開會。」呂娜原來是副處長。只是現在情況突變,不知吉凶如何了。

    黃處長一進來,說了一句話,氣氛鬆懈了下來,屋子裡面十一個警察,都是好手,更有槍,也不怕王鍾飛上天去。更何況王鍾還把腳鐐扣在旁邊的鐵桿上呢?

    這一鬆懈,王鍾本來瞇起的眼光突然一睜!三陰戮妖刀祭了出來,中焦三十六團玄武真罡沖了十三道出來,青光遊走,哧哧破空!喀嚓兩聲,腳鐐,手鐐被斬斷,王鍾一抖,便脫落下來。

    其中十個警察當場中了玄刀,叫都來不及叫一聲,自臉上流下一條血線來,整個人頭都從中劈開,成了兩半了,就似木頭樁子倒了下去。

    喀嚓!辦公桌被切成兩邊,黃處長居然感覺到了危險,身體一縮,躲過了一記玄刀,敏捷的掏出槍來,王鍾已合身撲上,掌風凌厲,一雙手通紅如血,印了上來。

    「鐵砂掌!」黃處長還沒開得及口扳機,連忙一又一翻身,手臂畫了個圓圈,身體內挽,五指叉開,又一勾,纏上了王鐘的手腕,同時另一手變為拳,閃電般的朝王鍾胸膛擊來。

    雙方這一接觸,都是今身搏鬥的功夫,黃處長一手用太極拳中的雲手,另一招卻是八卦拳中的震字手,一運勁,一身警服居然被漲破了,內勁十分渾厚。

    王鍾又手被黃處長用雲手纏繞,左手探出,正好與震字手對了一拳,內家對外家,王鍾被一股渾厚的內勁由手攻上,差點飛了出去。而黃處長只感覺自己腕骨都差點斷裂了。

    王鍾變掌為鷹爪,一抓一摳,又準備像廢週三一樣廢掉黃處長。

    黃處長知道對方皮肉橫練,內勁雖然遠遠不如自己,但雙手硬碰,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王鍾突然出手,十個警察一下就死了,黃處長哪裡見過這等功夫,還以為是妖法,心中膽寒,兩人瞬間交手,一個失誤,就是性命不保的下場,也沒時間叫喊!

    兩人出手又快又急,砰!王鍾被黃處長一個撞肩碰到了腰部,騰雲駕霧般的摔了出去,黃處長搶身上前,腳一勾,槍被挑了起來,握在手裡,就要朝王鍾開槍,突然細絲般的清光一閃,撲哧一聲,黃處長手腕被三陰戮妖刀劃斷,槍也掉了下去,血如噴泉般的飆射出來。

    手腕被斬斷,黃處長痛得雙眼一黑,虧得內勁深厚,練了幾十年的內家拳法,貫通三條經脈,體製出奇的好,才沒昏過去。

    王鍾也真是兇猛,挑起一個警察屍體,一掌擊飛,迎面撞來,黃處長被撞了正著,身體歪一歪,王鍾隨後就撲到,鐵砂掌勁風呼呼,刮得黃處長都踹不過氣來。喀嚓!一手摀住對方的嘴巴,一手扣住黃處長喉嚨:「開車帶我出去!」

    黃處長手腕巨痛,差點昏死過去,被王鍾死死鎖住,一下關了房門,自己剝下一身警服換了,又撕了布,把黃處長手腕纏住。黃處長被王鍾奪了槍,頂住腰部,又失血過多,整個人幾乎迷糊,只得任憑王鐘擺布,花了十幾分鐘收拾好,黃處長被王鍾拉出了這審訊房間,又把門死死反鎖。

    兩人到了走廊上,看得各個科室空蕩蕩,黃處長暗暗叫苦,原來上面今天空蕩蕩,都聽了通知,去危機處理部開會了。估計現在整個危機處理部,只剩下門口兩個站崗的,一個門衛,幾個打雜的,還有食堂的工作人員,而這些,顯然都救不了他。

    王鍾把黃處長拖出了走廊,就見一輛車停在那裡:「周煥文帶呂娜去了哪裡?危機處理部在哪裡?」兩人上了車,王鍾逼黃處長開出了危機處理部大門,看見處長的車,自然沒阻攔,還恭恭敬敬的行禮。

    「好!好!好!你殺了這麼人,終究難逃法網。」開出了幾條街,黃處長被王鍾扣住了喉嚨,勉強開口,正要盤算怎樣脫身,先拿語言穩住對方。

    王鍾瞇了瞇眼睛,想了想,就一用力,喀嚓一聲,生生捏碎了對方的喉骨,黃處長沒料到王鍾突然下手,腦袋一歪,雙腳使勁踢騰,又被王鍾一掌印在胸膛上,直打得五臟破碎,死在車裡。

    王鍾就位停了車,下得車來。想了一想,招手叫了一輛的士:「帝王大酒店!」

《黑山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