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是她一生之中最亮的月光(4)

鄭微目瞪口呆,「幾壘?」

「別告訴我不不知道,A片都不知道看爛了多少個光驅,少裝啊,抱抱親親是肯定有的啦,就問你有沒有做更壞的事?」

鄭微愣了愣,臉忽然紅了,然而她的臉紅不是來源於害羞,而是慚愧。黎維娟不說她還沒認真想這個問題,她跟陳孝正稀里糊塗地也算在一起好一段時間了,每天一起同進同出,但是,她這才察覺他們之間居然連手都沒有牽過,她甚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是有那麼點不對。

「說呀,遮遮掩掩不是你的風格吧。」

「我一壘都沒有。」鄭微汗顏地低頭。

「不可能的事情,陳孝正難道是柳下惠?綠芽,你是過來人,你說可能嗎?」

「啊,我呀?」何綠芽訥訥地紅了臉,吞吞吐吐地說,「我哪知道呀……不過,應該不會吧。」

「你看,人家綠芽都這麼說了,何況是你鄭微?」黎維娟一臉得勝的表情。

「我……」鄭微急了,又不知道說什麼。

阮阮輕咳一聲,「哎呀,這種事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有沒有都不用說出來。」

鄭微連忙點頭,「就是就是。」

可是到了晚上洗漱的時候,鄭微看見阮阮在身邊,忽然環顧四周,確定只有她們兩人才偷偷地湊了過來,「那個,阮阮呀,我問你哦,你……你跟趙世永有沒有什麼什麼?」

阮阮抿著嘴笑,「什麼是『什麼什麼』?」

「嘖,就是黎維娟今天說那個呀,你們有沒有親親抱抱呀?」

阮阮輕輕點頭。

「啊?」鄭微大叫一聲,難道所有的人都有,只有她沒有,只有她不正常?「你們是什麼時候,什麼階段開始的呀?」

阮阮把手指放在唇邊,「噓……我想想,牽手好像是剛在一起就有了,至於親親抱抱呀,我忘了,總之是很自然的事情,水到渠成就發生了。」

「那我的水為什麼還不到渠呀,我們連手都沒有牽過呢,會不會很不正常?」鄭微愁眉苦臉地說。

阮阮也小小驚訝了一下,「這樣呀,我以為你們至少牽過小手了呢,是有點奇怪啦,不過你也別把這事看得很嚴重,說不定人家陳孝正比較慢熱,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吧。」

「什麼呀,我就擔心他不是慢熱,而是根本就不熱。」鄭微沮喪地爬上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今天黎維娟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呀,按理來說他們都在一起了,不應該什麼都沒發生呀。可是現在她和陳孝正雖然黏得緊,但也只是比普通朋友相處的時間更多而已,從來沒有什麼親密的舉止——除了他老敲她的頭,她也感覺不到他這方面的心思露出一點點端倪。阮阮和趙世永有,連何綠芽都有,為什麼她沒有?她並不覺得牽手有什麼好玩,更不覺得兩個人嘴貼嘴有什麼樂趣,但是,如果對方是他,應該會感覺很好吧?

照說這種事情應該男生比較主動吧,可他紋絲不動,會不是是她特別的沒有魅力?不會吧!連她玉面小飛龍都打動不了他……雖然她是瘦了一點,胸小了一點,女人味缺了一點,但這都不足以成為他做柳下惠的理由呀。

入睡前,她斷言,這種現象是極不正常的!

次日,天助小飛龍也!一早起來,霪雨霏霏。鄭微上午第三、四節才有課,陳孝正也一樣,她撐了把小花傘在他宿舍下等候,看見他下樓,連忙招手。陳孝正撐傘走過來,鄭微連忙示意他把傘收了,他覺得奇怪,「好端端地幹嗎兩個人擠到一塊?」不過見她撅起嘴堅持的模樣,他怕麻煩,也不跟她爭,便收了自己的傘走到她身邊。

他說,「傘讓我拿吧。」

她看了看他已經抓著一把折傘的手,「不用不用。」

他「嘖」了一聲,「你矮,舉著傘老碰住我的頭。」鄭微只得怏怏地把傘交給他,前提是要求幫他拿著他的傘。陳孝正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以前怎麼沒見她這麼主動幹活。

《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