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天降男神

  向晴當時恨不得立馬打電話給劉躍,但是,最終她忍住了。有什麼好打的?興師問罪嗎?不過是自取其辱吧?

  「其實,我覺得,你也不要有太擔心,新部門也許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差。在沒有更好的去處之前,何不去試一試?至少先去看看情況嘛。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能幹的人,適應能力強,也許,是一個機會。」最後,鄒靜對向晴說了幾句安慰話。

  又不是她被調整,她哪能體會向晴此刻的心情?漂亮話誰不會說?什麼叫站著說話不腰疼?所謂的感同身受,其實,只能安慰自己。

  那晚,無比鬱悶的向晴拉上死黨羅娜去了三個地方:理髮店,商場,還有大排檔。

  那晚,她剪了頭髮,她的一頭長髮剪成了板寸。她本來只是去洗洗頭的,理髮店牆上的一張海報讓她有顛覆形象的衝動:那個海報上一個外國姑娘,剪了個寸頭,穿著男人的那種背心,嘴唇微張,顯得特別性感。她今天心情極差,她想挑戰極限,剪掉三千煩惱絲,緩衝壞心情。

  向晴特別傷心。她沒想到劉躍是如此陰險的小人。如果劉躍直接和他說調離她沒什麼意見,不在同一部門也許更好,可免除尷尬。這樣的做法,她越發覺得人性的醜陋。女人,似乎在職場總是有些弱勢,她要削髮明志。

  羅娜在一旁勸阻也沒有讓她打消念頭,髮型師再次問詢徵得她的同意之後,手起刀落,她剪成了男人式的板寸。

  剪完頭感覺還沒發洩夠,她又拉著羅娜去商場。頭髮是男人,著裝也要配得上才行。她選了一溜中性服裝,羅娜跟在後面嚷嚷著:「姑奶奶,夠了吧?搞不好就失業了,咱還得吃飯吧?」

  「不管了,先刷了信用卡再說。沒飯吃找我們的閨蜜黃子軒救濟。」向晴已經刷紅了眼,提著大包小包出了商場。

  羅娜走在她身後,看著她的寸頭,中性的著裝,再加上她穿著板鞋走路拽拽的身姿,念叨著:安能辨我是雌雄?向晴,要是你做男人,大帥哥一枚呢,除了身板小了點。你要是真是男人,就是傳說中那種小鮮肉,我想我會愛上你。

  「去!我取向正常。咱們,再去喝一杯?喝點酒有助睡眠,要不然,我今晚無法入睡。」

  羅娜望著她無奈的搖搖頭,「去吧,我也很鬱悶。」

  於是,她倆轉戰到了第三戰場。

  向晴和羅娜在大排檔喝著酒,互訴哀愁。

  羅娜那晚的煩惱來自於婚介所。

  羅娜告訴向晴這次通過熟人介紹接了個拆小三的VIP業務,VIP起步價五萬,委託人是三十三歲的蔣女士,她對價格沒有異議,付錢也痛快,就是希望在最短的時期內拆散成功。

  蔣女士從國外進修回來,意外得知丈夫與某公司的老闆助理來往密切,雖然沒有確切證據,憑第六感關係不一般,她迫切希望丈夫和那女子斷了來往,但她不想和丈夫撕破臉,她甚至可以裝作不知情,她希望一切在不知不覺中進行。

  「唉,這個女人,還真是能忍。要是我,直接將那個男人大卸八塊了。」喝了點酒,向晴比較衝動。

  「你啊,簡單粗暴。她想保全這個家。向晴,咱們是沒有走進婚姻,沒有孩子,想法還比較簡單,年紀大了,環境不同了,想法會不一樣的。我倒覺得這個女人情商挺高的。如果要維持這個家,就得裝迷糊,撕破了臉對老公孩子都沒好處,自己也沒了退路。」羅娜自從接手拆小三業務以後,對愛情婚姻家庭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好吧,我只是局外人,尊重委託人的意見。按照我們原來制定的一些方案,這個,既然是並不明顯的小三上位,那還是以疏通為主吧?」向晴回到正題。

  「是的,咱們雙管齊下,既要她老公回心轉意,也讓入侵者疏離。」

  羅娜和向晴原來制訂的拆小三流程,其中關鍵的一環就是分散小三的注意力,那麼,重點是讓小三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男人身上,現在,羅娜急需一名出面吸引小三注意力的男人。

  蔣女士也認為以給小三介紹男朋友的方式讓羅娜派人介入這方法不錯。

  「好不容易接了個高端女客戶,可是,手上沒有拿得出手的男人。蔣女士說了,那個小三喜歡高大帥氣又多金的男人,她男人就是屬於這一款。」羅娜不無遺憾,收了錢,辦不了事,急!

  「說白了就是喜歡高富帥嘛。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向晴也幫不上忙,只能挖空心思想辦法,「我說娜姐,找個男的裝成高富帥怎樣?只要能成功吸引小三的注意力就行,也不一定真的和她談戀愛。」

  「富可以裝,高和帥可是明擺著的硬件,到哪裡去找一個這樣的男人?」羅娜兩手一攤,舉起酒瓶吹了一口啤酒。

  「娜姐別急,夜觀天像有異,也許,會天降男神。」向晴這個時候還忍不住幽上一默。天像是有異,是要下雪的徵兆。

  兩人碰了一下瓶子,一臉苦澀一籌莫展,繼續喝酒。

《撩了我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