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真相大白

  在醫院裡,常亦安吃完午飯就睡著了,常亦安媽媽看著熟睡的常亦安充滿憐愛,她把於美麗叫了出去,兩人來到了醫院的常青樹下的台階上坐了下來:「美麗呀,你和常亦安認識有幾年了吧!」

  「是啊,都有3年了。」

  「常亦安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他從小到大一直都非常的老實本分,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和別人打架呢?」

  於美麗心中竊喜,她正想把這事給她說:「阿姨,這次打架我真的是嚇壞了,就怕常亦安會出事,楚橫是新生裡面的流氓,他受了隨瑤班的一個叫高虎的人的指示去教訓常亦安的,高虎這個人喜歡隨瑤,但隨瑤喜歡常亦安,這就叫做因愛生恨,總之,錯綜複雜。」

  常亦安媽媽聽後,氣憤的說:「總算有人說實話了吧,那麼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隨瑤的那女孩嗎?」

  「聽趙鵬程說常亦安和隨瑤約會到很晚才回來,宿舍關門了,他爬上二樓吵到了楚橫睡覺,才鬧起來的。」

  「他從一樓爬到二樓的,這萬一摔著了怎麼辦,這孩子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

  「而且現在我聽說打常亦安的楚橫這小子在校領導面前根本不承認自己打了常亦安,說沒憑沒據的,憑什麼說他打了人,他的室友也都不承認,都說常亦安是自己滑倒的,趙鵬程去作證,但不足為證,其他寢室的人也不敢出來作證。」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阿姨,你別著急!校務處的主任於主任是我親姑姑,放心,我一定讓我姑姑給常亦安一個公道。」

  常亦安媽媽聽到於美麗的一番話後,臉色由陰轉晴,她握住於美麗的手笑著說:「哎呀,你看看安安真是有福氣,有你這樣的女孩關心她,愛護他,他身邊有你這樣的人,我就放心了!」

  於美麗趁機害羞的說:「阿姨,我也感謝你啊,養育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孩子。這三年來,我沒見過一個能比的上他的男孩子,對他好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美麗啊,你對安安的心意我明白,放心!我會勸勸安安的。這是阿姨的一點心意,你帶上,」說著,就把自己的銀項鏈拆下來給於美麗

  「阿姨,你不用客氣,我不能收你的項鏈,這太貴重了。」

  「這東西不值錢,但是意義很好,是常亦安他爸爸送給我的定情項鏈,象徵著好的寓意,你還不要嗎?」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阿姨。」

  「不用謝,安安這件事就讓你姑姑費心了」

  「不費心,阿姨。那我先回學校了。」

  「好的,去吧」

  回到醫院,常亦安已經醒了,常亦安媽媽扶著常亦安到樓下走了走:「安安,你覺得美麗怎麼樣?」

  常亦安知道母親要說什麼,他也看出了母親很喜歡於美麗:「不錯,但只是朋友,也只能當朋友。」

  「為什麼呢,兒子,美麗家世好,對你也好,你為什麼就不考慮考慮她呢?」

  「她就不是我的菜。」

  「什麼菜不菜的,你就是喜歡隨瑤那女孩吧。」

  常亦安毫不掩飾的說:「是啊,我就喜歡她。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常亦安媽驚訝的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你辜負了美麗這個好女孩,你看她為你付出了這麼多,會照顧人家世又好,將來你畢業了,到社會上還能幫助你!」

  「媽,你不要這麼勢力,如果我為了權勢選擇她,對我和她都不公平,我要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兒子,話不能說這麼早,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嘛!隨瑤除了漂亮,還有什麼,就是個花瓶,中看不中用,還淨給你帶來壞事。」

  常亦安一聽急了: 「媽,你怎麼能這麼偏激,這事不怪隨瑤,我和他們本來就有矛盾,你怎麼能都怪到隨瑤的頭上呢,這些事都是誰給你說的,是不是於美麗!」

  常亦安母親看兒子生氣了:「不是,兒子,是媽猜的。」

  「不可能!如果於美麗再說什麼隨瑤不好的話,我就跟她斷交。」

  常亦安生氣,腰部更痛了,就捂著肚子蹲了下來,常亦安母親趕忙說:「兒子,別生氣,我就說一句,你看你氣的。別生氣了,媽不說了。」說罷,就扶著兒子進了病房,躺了下來。

  常亦安在學校裡是播音系的尖子生,顏值高又謙遜有禮,學校教務處主任於梅一直都喜歡常亦安,他在校園藝術節到校藝術團擔任重要職務,都是於梅一手提拔的,她知道了常亦安住院的消息,就把楚橫等人叫到了辦公室訓斥了一頓:「說說吧,為什麼打架?」

  楚橫無賴的說:「主任,我們沒打架,是他自己從一樓跳上來,摔倒了」

  「沒打架,那趙鵬程和周圍寢室的同學甚至全校的師生都知道我們學校發生了這樣一個惡性的事件?」

  楚橫「那就把證據給我們看看!要不然就是冤枉我們。」

  「你們這幫臭小子,不到黃河心不死,難道還要搞大動作嘛?」

  楚橫這幫人不說話,吊兒郎當的站在那,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於梅:「好吧,既然你們不承認,那我們就報警,把常亦安的那件帶有你楚橫血跡的衣服拿去驗證DNA,看看你還怎麼狡辯?還有你們幾個,一個個都去抽血化驗!要是驗證是你們做的,你們一個個不僅要被開除,還要進監獄,看你們還怎麼狡辯」說罷,就要拿起手機報警。

  於梅的這番話唬住了楚橫他們,楚橫心裡發毛了,心虛了,其他人更是都害怕了,紛紛要求於梅不要報警,承認了自己毆打常亦安的事,就剩下楚橫一個人站在那裡不說話,楚橫在想:那天確實打了常亦安,自己也被常亦安打出血了,但至於血有沒有流到常亦安的衣服上,他真的記不起來了。但常亦安住院是因為結石病,不能全賴在自己頭上!

  楚橫心一橫:「老師,我承認我們是打常亦安了,可常亦安住院也不關我們的事,我聽說他是因為身體有病才住院的。

  於梅:「現在一碼歸一碼,你們既然承認錯誤,就要寫檢查,特別是你,楚橫,別仗著家世不錯就要為所欲為,楚橫你酌情賠常亦安醫藥費,你們都要去給常亦安道歉。

  其他人都說好,就楚橫一人不服氣,於梅讓其他人出去了,留下楚橫一人。

  楚橫:為什麼要我賠償醫藥費?我不服!

  於梅:好,你既然這樣不服從管教,叫你爸來學校一趟吧,看看你做的好事。」

  楚橫更加心虛:於主任,你別通知我爸,我賠償,我認,好了吧!

  於梅生氣的說:看看你來到學校給你爸闖了多少禍!你爸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你爭點氣吧!回去好好寫檢查!

  楚橫低著頭回答:知道了!

  說罷就出去了,於美麗從裡間走了出來:「姑姑,你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常亦安還在醫院住著院呢!」

  於梅:「難道還要我真報警,把楚橫他們都弄進拘留所待幾天嘛?」

  「不弄進拘留所讓他們嘗嘗苦頭,那常亦安不白挨打了嘛!」

  「校領導知道這事之後,怕在社會上產生惡劣的影響,傳出去對咱們校風不好,已經讓我從寬處理,再說了,楚橫這小子他爸是你姑父的老同學楚列文,所以還是算了吧」

  於美麗不高興的說:「姑姑你現在也畏懼強權,不幫助弱小。」

  「我現在這樣處理也合情合理啊,賠錢賠禮,再說,常亦安住院也真是因為自己有病啊,,常亦安也是我的得意門生,我愛護還來不及,哪有不幫他的道理!」

  於美麗堵著氣「好吧,只能這樣了,很不開心!」

  於梅看著於美麗的樣子,笑了:「哎,你這麼為他著想,可有回報!追了他幾年了,不還是沒追到!」

  「姑姑,你能不能別取笑我,我還小,不談戀愛。」

  「好吧,隨你吧,你告訴常亦安,安心養病啊。」

  「好的,知道了。」

  下午,隨瑤去教室上課,李冠鵬:「你們家常亦安還好吧」

  隨瑤:「在住院治療呢。醫生說碎石後一個星期才能出院。」

  李冠鵬:「嗯,期待趕快好吧,我真沒想到,男人嫉妒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隨瑤摸不著頭腦:「這話怎麼說?」

  李冠鵬:「你不知道嗎?高虎新交了個女朋友,是臨班的解欣欣」

  隨瑤淡然的說:「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大家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李冠鵬:「是楚橫介紹給他的,楚橫和高虎的關係很好,你不知道吧」

  隨瑤愕然了,心中細想後問道:「難道這次常亦安被打和高虎也有關係嗎」

  「你說呢,我看有關係。要不然楚橫為什麼老是找常亦安的事?」

  「那我要找他問清楚。」隨瑤氣的臉色鐵青。

  終於下課了,隨瑤正準備找高虎,卻看到高虎被楚橫叫走了,隨瑤變的警醒了起來,立刻走出了教室,跟著高虎和楚橫到教室3樓樓梯,聽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聽楚橫向高虎發牢騷:「隊長,這下虧大發了,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你下手也太狠了,我也沒讓你去打他,只是讓你在演出的時候給他點顏色看看,你不僅打了他還把他打住院了」

  「我這不也是冤家路窄嘛!要是沒有上次你讓我幫你在藝術節上搞他,他也不會這麼恨我!就是昨天不打,總有一天還是要打。」

  楚橫這麼說,讓隨瑤很驚訝,原來是高虎讓楚橫這麼做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來他高虎還有這麼卑鄙的手段。

  隨瑤正要去呵斥他,就聽高虎說:「哎,那你賠錢算我的!怎麼樣?不能讓你幫忙了還賠錢?檢討書我也給你寫好!怎麼樣!」

  這次隨瑤再也忍不住了:「你是應該寫檢討,你這個卑鄙小人。」

  高虎一看是隨瑤,愣了,他沒想到隨瑤就在旁邊聽他們講話: 「你怎麼在這?你跟蹤我,還偷聽我們講話?」

  隨瑤:「我今天要是不跟蹤你,可能我永遠都不知道,原來你是個卑鄙小人,枉我以前還覺得對不起你!」

  高虎怒了:「你少在這教訓我!對!我就是看不慣常亦安,我就想搞他,又能怎麼樣,現在他不還是乖乖的躺在病床上嗎?我還是贏了!」

  隨瑤堅定的指著高虎:「對,你是贏了!但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覺得自己是贏了還是輸了!愛一個人,不是非要去佔有她,而是要給她選擇的自由讓她幸福,你這種人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也不配得到愛!我重申一次,如果以後你再去整常亦安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隨瑤說過之後走了,剩下高虎滿臉狂躁羞憤的模樣呆站在那,他看著隨瑤離去的身影,手猛的錘向牆壁,手出血了,心裡更痛,就像是一個佈滿傷疤的胸膛又被狠狠的錘了一拳,心裡在滴血,楚橫看高虎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拉著他要找一幫朋友出去解悶,他倆來到了一個東北餐館,包廂裡董亮和解欣欣等人已經在這等候了。

  解欣欣是個東北女孩,黑黑的皮膚,五官清秀,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顯的俏麗,經常穿著網洞絲襪,髮型顏色一天一變,形象稍顯風塵,說起話來更是一口東北腔,段子連篇。解欣欣打扮過於引人注目,她在年級裡也很有名。餐館是解欣欣挑的,他對高虎的事也知道一些,對他頗有好感。

  解欣欣看著高虎悲傷的表情,吃飯慢調思裡的,吃不下去的樣子,她笑著說:「我說虎哥,我送你件禮物吧。」

  高虎推辭:「為什麼要送我禮物!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你別管,我送你的禮物,你一定要試試!這是我的心意!」

  解欣欣打開後,高虎一看是一雙鞋子,

  楚橫等人開始起哄了:「欣欣,我跟你同學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送禮物給我啊,對虎哥這麼好,哥幾個都嫉妒了啊 是不是?」

  「你少廢話,」轉而又向高虎:「你試試吧,看可適合?」

  高虎推辭:「這不太好吧,我都沒有禮物送給你,一會再說吧!」

  「不,你就現在試試,我來幫你」

  於是,她幫高虎試鞋子,卻怎麼也穿不上,高虎說道:「這鞋子很漂亮精緻,但可能真的不適合我!」

  解欣欣看著高虎:「你說對了,就是不適合你!」

  「那你買它幹什麼?」

  「就是告訴你一個人生道理,其實你和她根本不合適,你何必委屈自己呢」

  大夥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高虎也羞愧的說:「你說的對啊,愛情勉強不來的。」說過眼裡有點淚水,他忍住淚水:「但一切都過去了,我想我也該放下了。」

  解欣欣笑著說:「這才對嘛,天下何處無芳草。來,酒杯端起來,走一杯啊。」

  高虎端起酒杯:「來,干,欣欣,謝謝你!這一杯我敬你!」

  解欣欣笑意盈盈的看著高虎:「這才對嘛,要不是稀罕你,我才不搞這麼多花樣呢,怎麼樣,做我男朋友吧,這樣可以把她忘的快一點!」說罷,把酒一乾而盡。

  高虎有點猶豫,顯得很尬尷,身邊的朋友在喊著:「在一起!在一起!」

  高虎大聲說:「這麼多酒都堵不住你們的嘴,再不答應我就像個小娘們了,其實,這句話,應該我先對你說,欣欣,做我女朋友吧」

  解欣欣高興的說:「好啊」說罷,兩個人抱在一起,身邊的人都在起哄,

  解欣欣向大伙說「大家都聽著啊,這是我新男朋友虎哥,今天的酒我管夠,不醉不歸!」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了: 「好!」

  解欣欣胡吃海喝划拳酒量也不差,對酒場上的遊戲更是玩的爛熟,既好玩又好賭,野性十足,高虎自己也是北方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她和隨瑤那高貴的冰美人相比完全是另一種風格,她是一種世俗的美,更接地氣,也更讓人容易接近。

  吃飽喝足,解欣欣帶領大家來到了天外飛仙ktv,包了一個包廂,唱起了歌,包廂裡聲音嘈雜,高虎又不喜歡唱歌,就到外面抽煙,抽著煙高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紮著爆炸頭,畫著濃妝,高虎還是一眼認出了好像是張子靈,但他也不確定是她,他跟著這個女孩,眼看她進入一個包廂裡,高虎打開門看了一眼,裡面都是大腹便便,光著上身的中年人,房間裡煙酒味,廉價香水味,女人脂粉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嘔,高虎受不了,就出來了,也沒有在意,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心裡還是很疑惑。

  唱完歌解欣欣提議大家去飆車,高虎說自己目前沒有車,但解欣欣卻說:「我們東北那旮旯的,我們玩摩托車,那玩起來才刺激呢,我自己也有一輛,你騎我的,帶著我飛。」

  高虎說:「這都快10點了,宿舍快熄燈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再說了,我喝酒了,還是別騎了。」

  解欣欣滿臉不高興的說:「就喝那點酒你就不行了!你不去我自己去,我自己騎,我不相信這麼晚還有交警,你甭管了,你趕快回吧,再晚點,擔心被老師打屁股!」

  這段話說的旁邊的人都在偷笑,高虎無地自容,心一橫就和解欣欣一起去飆車了,高虎沒有喝醉,騎摩托和解欣欣等人一起駛出了市區,在黃色路燈照耀下的寬闊的鄉村公路上馳騁,風凌厲的劃過臉頰,沒有很冷,反而很刺激,高虎加快了速度,解欣欣緊緊的摟住了高虎的腰,摩托車的發動機聲音,解欣欣在車座後面的喊叫聲,以及其他隊友的喝彩聲,這讓高虎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一種別樣的刺激,此刻,高虎就想忘記一切,放縱一把。

  高虎帶著解欣欣饒開了其他的隊友,來到了一家酒店,開了房,把解欣欣仍在了床上,解新心看著高虎急不可耐的樣子,脫掉衣服兩個人就上床了,事後高虎卻覺得自己更寂寞,就像失去了全世界。

  第二天起床,解欣欣叫醒高虎:「醒醒!」高虎醒過來扭過臉:「你醒了?」

  「吃點什麼?我去買!」解欣欣去買早飯了,高虎心想:這樣也不錯,開始新生活了。

《似水流年情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