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坑獸沒商量

  「玉旺?」

  「*你妹!」

  「看來沒錯。」玉言鬆了口氣。

  祝遙臉一下就黑了,要不要以這種方式來認親啊?

  「回去吧。」玉言歎了一聲,拎起自家徒弟,飛身而起。瞬間兩人就回到了玉林峰頂。

  上上下下把徒弟的新樣子又看了一遍,怎麼都不想接受,她居然變成了一個男子。心底莫明就泛起各種不明的糾結。

  「為何會變成這樣?」

  祝遙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掉進了絕斷之地,醒來之後就變這樣了?」

  師父我們不能做彼此的好閨蜜了,不知道基友你缺不缺?

  「絕斷之地?」玉言眉頭皺得更緊,回想起秘境中的一切,心底是壓都壓不住的火氣,週身的寒氣就更明顯了。

  祝遙不由得背脊發涼,師父的樣子好可怕,是要發飆的節奏嗎?默默的退了一步。

  再退一步。

  「不遵師命,任意妄為,該罰!」

  祝遙小心肝一抖,「那個……說好不打臉行嗎?」

  「過來!」

  「師父……」

  玉言沒有說話,只是週身的寒氣冒得更加勤快了。看來是逃不過了,祝遙只好慢騰騰慢騰騰的挪了過去,視死如歸的伸出了左手。

  打吧,只要不打臉。

  玉言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一隻爪子,眉頭皺了皺,揚手移過來一塊石頭坐下,用力一拉徒弟的手,把她整個人按在了自己腿上。對準某部位啪啪幾下。

  k,為什麼是打屁股啊?祝遙欲哭無淚,偏偏他手下可一點都沒留情,痛得她呲牙咧嘴的。

  「哎喲,停……停。師父,我錯了。」再打下去她屁股就開花了。

  玉言停了一下,猶豫懲罰的力度到不到位。

  └|『o′|┘嗷~~

  關鍵時刻,那只異獸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自不理力的衝著玉言開始吼叫。

  玉言揚手就一巴掌扇了過去,異獸頓時被呼出了幾十米遠。再次撞到了樹上。

  它慘兮兮的爬了起來,果然是師徒,連出手都是一樣一樣的。

  「這只妖獸……」玉言也認出了這只妖獸,扶起徒弟護在身後,眼看著就要出手。

  被摔疼的某異獸。哇的一聲就嚎上了:「哇啊啊啊,主人他欺負我!」

  「他也欺負我。」祝遙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給了它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師父:……

  師父下手真恨,她屁股要成四瓣了。

  「你收服了這異獸?」玉言回頭看向徒弟。

  祝遙搖頭,「沒有,是它自己要跟著我的。」

  玉言的臉立馬就冷了,伸手就要召來雷電,那只異獸嚇得一抖。雙爪抱頭可憐兮兮的大喊,「我是她的獸,我是她的獸……」

  祝遙鄙視的瞅了它一眼。好歹十一階的妖獸,要不要這麼慫?

  異獸見她沒反應更加傷心,哭得在地上打起了滾,「嗚嗚嗚,你連我的真名都知道了,還不承認我是你的獸。壞人,嗚嗚嗚……我不管。我要做你的獸,我要做你的獸。」

  「……」祝遙囧。差點回了一句,我不想做你的攻!

  變成男人就算了,要不要還走上耽美路線啊!

  「我什麼時候知道你真名了?」她是直的。

  異獸噌的一下就蹦了起來,一本正經的回答,「在秘境的時候,你不是叫過我嗎?還讓我開門來著。」

  開門,祝遙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那句搞笑的口令,嘴角抽抽了兩下。…

  「你……不會叫芝麻吧?」

  異獸歪了歪腦袋,「對呀!」

  k,你名字取這麼隨便,你父母知道嗎?

  「雖說真名對妖獸,有著很大的束縛性?但也只是對於十階以下的妖獸。」玉言臉色一冷,「你跟著我徒弟,究竟有何目的?」

  異獸芝麻的表情僵了一瞬,卻立馬又恢復成剛剛那死不要臉的樣子,更加可憐兮兮的道:「當然是因為主人很強,跟著她我可以更快回到上界。」

  玉言揚手一揮召來一道雷電,直直的劈在它的旁邊,瞬間出現了一個大坑,他臉色更冷,「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

  轟隆,再一道雷電劈出,這次卻直接劈在它的尾巴上,那條長長的尾巴,瞬間變成了兩截。

  「我的尾巴!」芝麻一聲痛呼,轉身要去抱自己少了半截的尾巴,卻腳下一滑,滾進了剛剛的那個大坑裡,落了一身泥。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自己還滲著血的半截斷尾,呲牙大吼一聲,不管不顧的朝著玉言撲了過去,「我跟你拼了!」

  祝遙揚手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又把它扇了出去,聽師父這麼一說,她也反應過了,它跟著自己的原因絕對不止飛昇這麼簡單。

  玉言捏了個訣,把那還在不斷撲騰的芝麻定在了原地。祝遙走了過去,一巴掌拍在它的獸頭上,「說,你有什麼目的?妖獸十一階便可以劫飛昇雷劫,根本不必依靠別人來飛昇。」

  芝麻頓了一下,氣呼呼的反駁,「妖獸歷劫九死一生,雷電天生剋制我們妖獸,更何況是飛昇的劫雷,我會被劈死的。」

  玉言眼神微瞇,冷冷的開口,「別的妖獸會,你,不可能。」

  「……」芝麻一愣,頓時停止了掙扎。

  祝遙突然想起,那老頭曾經說過,芝麻可是從上界下來的異獸,那就是說他曾經劫過飛昇劫,而且活著到了上界,那麼就算它掉到下界來了,再歷一次雷劫也完全不會有生命危險。

  想通這個,祝遙默默起身退了一步,小動物太聰明。人類需要補智商。

  芝麻來回瞅了瞅兩個人,興許是覺得瞞不下去了,瞬間收起了之前那種賣萌求同情的神情,聲音帶上了幾絲挑釁,「哼。沒想到被識破了,不愧是化神期的老妖怪。」

  老妖怪?

  玉言眉頭一皺,回應道,「彼此彼此!」

  如果化神期就算老的話,它這只飛昇不知道多少年的妖獸,都老到天際去了。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嗯,他一點都不老。

  芝麻臉色一僵,又開始咬牙切齒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悠悠的道。「我的確可以飛昇,只不過我先前在上界惹了點麻煩,不方便暴露,所以想等小姑娘……呃,等小伙子飛昇的時候,以契約獸的名義回去,以免被人發現。」

  那個停頓是幾個意思啊喂!

  「為什麼是我?」如果只是要找個帶它飛昇的人,她師父不是更快嗎?

  「因為你好騙啊!」

  啪!祝遙揚手又給了它一巴掌。k,為啥覺得說實話的人,這麼欠揍呢!

  「別打別打!」芝麻狼狽躲著她的手。解釋道,「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不是騙你的!我跟著你是因為你真的很強,有著常人不存在的大機緣。」

  大機緣,她怎麼不知道?她除了很會死以外,還有別的機緣嗎?…

  「就算我徒弟可以飛昇。」玉言上前一步,「她也不必冒這個險。在飛昇之初就得罪上界仙人。」

  祝遙這才反應過來,k。這芝麻明顯是把她當擋箭牌使啊。

  「可是在此之前,我會全力助她成仙。」芝麻瞅了玉言一眼。「況且就算我要留在這裡,你也拿我沒辦法。」

  玉言神情一沉,頓時殺氣四溢起來。

  芝麻卻完全不在意,繼續挑釁道:「惹是沒猜錯,我之所以這副樣子,只是因為體力沒有靈力,只要引氣入體補充了靈氣,我自然可以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剛剛我就試過,恢復了些靈力,你殺不了我。」

  引氣入體,祝遙愣了一下,不是要被雷劈嗎?等等,上次師父說雷電剛好補充了她體內的靈氣,所以恢復了修為。所以說只要補充靈氣就可以了,不一定要被雷劈。

  呃……

  好想為自己的智商哭一下。

  玉言沉默了,手心握了握,雖然他不可能會輸,但此處不是識雲啟秘境,動起手來恐怕整個丘古派都會牽涉其中。但這麼這個威脅留在徒弟身邊,他實在不放心。

  「定下生死契。」

  「好!」見他妥協,芝麻一喜,答應得非常痛快。

  閉上眼睛,四爪著地,調動體力唯一一絲靈力喚出自己的內丹,只見一顆藍色的珠子從它口裡飛了出來,飄浮在它頭頂的上方。芝麻伸出前爪一碰,只見內丹之上閃過一絲血紅,一滴紅色的液體分離了出來。

  「這是我的心頭血!」芝麻轉頭看了看玉言又把自己的內丹收了回去。

  玉言展開手心,那滴血自動飛向他,懸浮在他的手心上。轉身看向旁邊的徒弟,「把手伸出來。」

  「啊?」祝遙看得有些懵,卻還是乖乖伸出了手,這是要幹嘛。

  玉言伸手捲起她的袖子,露出整條胳膊,把手中的血滴往她手臂一按,瞬間她手上就多了一顆紅點,鮮紅欲滴。

  怎麼有種守宮砂的即視感?

  芝麻有些不滿,明明生死血契都是點在眉心的,幹嘛他要按在手臂上?想想對方的是自己主人的師父,又忍了下來。

  「好了,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芝麻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又恢復成之前那欠揍的模樣,「你可要好好疼人家。」

  好想揍人。

  「主人,我先去恢復靈氣,要想我哦!」說完蹦了起來,叨起地上剛剛被劈斷的半截尾巴,一蹦一蹦的跑遠了。

  祝遙:「……」

  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來解釋一下?

  「這是血契!」玉言一邊放下她的衣袖一邊解釋,「只要此契在,你惹有損,同樣的傷也會出現在契約者身上,是妖獸同死之契。」

  「就是我受傷,它也會受傷。那如果它傷了我會不會……」

  「不會!」

  也就是說,單方面的壓制嗎?

  「那如果我死了呢?」她想起一個事。

  「它自然也會身死。」玉言淡定的回。

  祝遙嘴角抽了一抽,囧囧有神的伸出兩個手指,「師父,我已經死了兩次了,你不會因為……」

  玉言神情更加的淡定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回屋,我幫你檢查一下傷。」

  「……」

  師父你這樣岔開話題真的好嗎?你明顯就是坑了那只異獸吧喂!還有,你從哪看出她受傷了,檢查完全沒必要吧!

《我家徒弟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