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是時候上菜了

  這隻鬼王雖然特別凶殘,但必竟也只是由邪修練出來的傀儡,竟然是傀儡,那就必然有可以牽制住它的線。他是由於招魂幡已毀,才會出現在冥界的,但只要是鬼魂,就可以被招魂。所以她們只需直接對鬼王招魂,然後封印起來就行了。等於重新給傀儡繫上可以牽引的線。

  但這事只能王徐之來做,她沒有實體,身上就沒有生氣,是不能招同為鬼的魂魄的。

  「我一會牽制住鬼王,驅散他週身的黑色。」祝遙回交待道。

  小屁孩點了點頭,掏出一張符紙,有些憂心的道,「可是……我只有普通的靈符,並不能牽制它太久。」

  「能封住就行,之後再想辦法。」大不了到時設幾個陣法困住就是。

  祝遙直接捏訣,喚出萬千道的雷光,一時間整個忘川河畔都是一片雪白,無數的雷光閃耀,似是條條巨龍直向著無間鬼王而去。

  雷電本就是世間邪魅的剋星,更不用說鬼王本就是極陰之物。幾乎是雷光掃處,它身上的黑氣就節節敗退,瞬間被驅散。

  鬼王也發出更為恐怖的吼叫聲,那聲音極是尖銳刺耳,又帶著一股陰寒之氣,祝遙沒由來的,覺得渾身不舒服。穩定住術法,控制著雷光一寸寸的逼近。

  但那黑氣實在是太多,剛一驅散又立馬有更多的黑氣匯聚,沒完沒了。

  祝遙一咬牙,加大了雷光的輸出,直接結成雷陣。再匯聚能量,一掌打入地下。只見地面瞬間被紫色的雷光籠罩,天上地下,鋪天蓋地都是道道天雷。

  鬼王身上有再多的黑氣也瞬間被驅散了。

  「小屁孩!」祝遙回頭喊了一聲。

  王徐之也結印完成,御劍疾飛了過去,手間一揮,一張靈符就飛了出去,瞬間化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飛向了鬼王的頭頂。萬千字符圍繞著法陣飛舞。

  那鬼王突然停止了咆哮,動作僵硬起來。然後整個身子開始扭曲變形,連著那些被驅散的黑色一起,如螺旋一樣開始極速的轉動起來。然後化成黑色的一團。沒入那個法陣之內。

  法陣頓時紅光大亮,字符飛速的旋轉著,似是有什麼正在拚命掙扎一般,那法陣中間起起伏伏。不時還有黑色的氣溢出來。王徐之努力維持著招魂陣法。可是陣上的起伏越來越大。

  祝遙咬咬牙,直接又在那招魂陣上。布了一層壓制的陣法,拚命引出體內的能量,生生把鬼王給壓制了下去。

  終於,陣中的字符匯聚其中,變成一個碩大的鬼字。招魂陣也慢慢淡了下去,短短幾息之間,那法陣越來越小,最後回復到了法符的大小,飛入王徐之手中。

  祝遙心下一鬆,整隻鬼都虛脫了。

  小屁孩也好不到哪去。直接從空中落了下來,氣息都有幾分不穩,卻還是朝她興奮的笑了笑,「祝遙姐,成功了。」

  「那還用說!」祝遙瞬間覺得自己屌屌的,朝他揮了揮手,正打算招他過來。

  突然她的周圍紅光大盛,一個巨大陣法出現在了腳下。這陣法還有點眼熟,不單是陣形,還是周圍飛舞的符文。都跟剛剛收服鬼王的一毛一樣。

  我靠,這是個招魂陣!誰他丫的在招她的魂?

  「祝遙姐!」她只聽得小屁孩一聲驚呼,下一瞬紅色的陣法光芒就把她整個淹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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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遙覺得身上沉甸甸的,不像是平時完全感覺不到重量。

  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隻豬頭,一隻腫成了大餅狀,青一塊紫一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地方的豬頭。

  看到她睜開眼睛,豬頭那雙腫成了包子的眼睛,一瞬間散發出奪目的星光。「你醒了!」

  語落,他就嗖的一下,像只皮球一樣被一腳踹開了。轟隆一聲砸到了門上,伴隨著一聲慘叫。

  祝遙只覺得一陣疾風掃過,身形一輕,被擁入了一片白色之中,瞬間四周都是熟悉的,帶著些冰寒的味道。有些粗重的呼吸聲迴響在耳際。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她又活過來了?

  抱著她的人頓了一下,越發的擁得緊了,似是在確認什麼一般,緊得不留一絲空隙。

  良久……

  「玉……遙。」

  真的是師父!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七!」被踹開的豬頭又爬了回來,那張色彩斑斕的臉上,眼淚與鼻涕齊飛,嚶嚶嚶的哭訴道,「你終於醒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被打死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過的什麼日子。你師父簡直是個變態。他一定不是越古上神,絕對不是。」

  玉言眉頭一皺,眼角的餘光,掃了過去。

  豬頭抖了一下,卻咬牙挺住了,決定把告狀進行到底,「小七,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你要為我們神族做主啊!」

  「你可以走了。」玉言轉頭看向他,身上寒氣四溢。所有跟他搶徒弟的,都是敵人。

  豬頭瞬間覺得兩把鋼刀唰唰插在了心口,卻硬著頭皮死撐,「就不走,你打我啊。小七……你看你看!」他欺負我。

  祝遙仔細看了這隻豬頭一眼,認真的問道,「你……誰啊?」

  「……」豬頭一僵,頓時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啦啦的流不停,「你……你,小七……我。」

  玉言再次一腳把他給踹了出去,在他再次爬起來之前,一道天雷轟隆一聲直接劈在了他的屁股上。豬頭瞬間化成一條龍,邊朝著遠方逃竄,邊喊著,「我還會回來的。」屁股後面,跟著一道接一道的天雷。

  那龍……好眼熟,哪見過?

  祝遙還沒想清楚,身形一空,頓時被人抱了起來,眼前白光一閃,下一刻她就已經躺在了一張木床之上。

  「師父?」

  玉言卻傾身壓了下來,熟悉冷俊的容顏瞬間放大。雙唇一涼,帶著些慌亂和怒意的吻就這麼貼了下來。他的吻跟以往一樣,毫無章法,似是十分急切。連吻帶啃的,糊了她一臉,而且還越啃越下,一副要向胸部發展的樣子。

  ( ⊙ o ⊙ )祝遙驚呆了,我的師父不可能這麼主動?

  「師父……」雖然很高興。但還是很痛啊。她有些難受了推了推,想讓他起身。不會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啊!

  「別動!」他身形一緊,像是觸動了什麼,壓得更嚴實了,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身子。頭埋在她的頸側,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祝遙一愣,她能感覺到他的緊張,整個人都似崩緊了一般,彷彿下一瞬就會斷裂一樣。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失控的師父。

  突然不敢動了。只能任由他抱著。直到耳邊的呼吸慢慢趨於平穩。

  良久……

  他似歎息的聲音才在耳邊響起,「我感覺到你的親傳印記,突然消失。」

  親傳印記,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神識印記嗎?

  「為師以為……」他沒有說下去,只是再次抱緊了一些。

  祝遙卻懂了,師父是以為這次她是真的死了?所以才會為她招魂?

  「師父……」心中一痛,忍不住回抱住他,她這次直接變成了鬼,算是已死之人,印記消失也很正常。她重生了太多次。所以沒想到師父會這麼擔心,「對不起。」

  玉言抬起頭,看向一臉愧疚的徒弟,眼神沉了沉。終是歎了一聲,似是認命,低頭輕印了一下她的唇,「玉遙……不要老讓為師擔心。」

  祝遙心底滿滿都是感動,重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人給拉了回來。

  唇齒相依,似是暖流在兩人之間流轉,玉言是個純天然的新手,只會一遍遍細細柔壓徒弟的唇間,直到他微涼的唇也開始染上火熱的溫度。徘徊眷戀了良久,才像找到入口一樣,唇舌長驅直入。

  似乎僵了一下,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開始探索,並且癡迷其中。渾身似是被過電了一樣,酥酥麻麻的,讓他想要得到更多。手不由開始不受控制的遊走起來。

  不知道是誰先結束這個吻,分開時,兩人的氣息都凌亂而沉重。

  祝遙深吸幾口氣,師父不愧是修仙界第一人,連這種法式長吻都可以自學成才。她喘了好幾下才緩過來,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詢問。

  「祝遙,我們雙修吧?」

  啊咧!

  祝遙愣了一下,一時間只覺得大朵大朵的紅花,開了滿地,心口一片春意盎然。一團火熱的情緒從心底迸發出來,燒得她狼血沸騰。身體潛能瞬間暴表,一把掀了上來,把人直接壓在了身下。

  「你說真的?」她沒聽錯吧,這是他的師父嗎?

  玉言沒有回答,只是那張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卻開始寸寸漲紅,並以詭異的速度蔓延,而那寒冰一樣的雙眸,似是冰山初融,升上陌生的暖意。

  祝遙只覺得一箭直接擊中了心口,心底那根叫理智的弧,叭嘰一下斷了。一個沒忍住,直接化身成狼,抓住了他的衣領,不惜用上了靈力,嘩啦一下把那件雪白的上衣給扯了開來,大聲道,「這回就算你叫破喉嚨,老娘都不會放過你了。」

  嗷嗷嗷嗷嗷~~

  開吃!

  一把撲了上去,一陣狼啃!

  玉言僵了一下,看著在自己胸口,像只小狗一樣到處亂拱的蠢徒弟,歎了一聲。身形一動,輕輕鬆鬆奪回了主動權,手間輕移,開始舉一反三的反扒衣服。

  被壓在下方的祝遙:「……」

  好吧,雖然師父喜歡主動點,她會擺好態勢的。

  一時間滿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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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言遇到了修行以來,最大的難題。

  關於雙修!

  功法上說,雙修即是陰陽調和,修行之時,男女雙方不著片縷,氣息陰陽互換就行。玉言對自己的領悟能力,從不懷疑。所以褪盡兩人衣物之後,雖然覺得徒弟的樣子……咳……有些讓他……咳,但他還是打算打坐,引出靈氣與徒弟互換陰陽。

  但徒弟好似對這種方十分不認同,還開始耍起了脾氣。

  「摔,老娘褲子都脫光了,你跟我,只是蓋棉被純聊天。」祝遙氣得撓床,她就知道,就知道又會變成這樣。

  「不是。」玉言看了她一眼,卻撞上一片如玉的……咳……連忙又收回了眼神,一本正經的道,「我們沒蓋棉被。」

  「……」祝遙氣極踹了他一腳,「我不管!玉言,你丫再跟我提什麼修練功法,老娘分分死給你看。」

  「玉遙!」他臉色一沉,急忙一把把徒弟抱回了懷裡,「不許胡鬧。」

  「那雙修就要按我的方法來。」自己不會,還教壞徒弟。老娘才不想一輩子跟你玩純潔。

  玉言皺了皺眉,看徒弟一臉堅決的樣子,只好暫時放下自己師父的威嚴,點頭,「嗯……」

  還好,不是無藥可救。

  祝遙鬆了口氣,回抱了過去,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肌膚相親,密不可分。

  玉言只覺得胸前一軟,整個人都輕顫了一下,一股屬於女子的馨香充斥鼻間,心跳開始不規律起來,頓時升上一股陌生的火熱感,他習慣性的想捏個清心訣。手卻被徒弟抓住了。

  「玉……遙。」

  「噓……」祝遙貼著他耳邊輕喃了一聲,「別說話。」

  那聲音細細軟軟的,像是羽毛撫過心間,玉言覺得渾身輕顫了一下,身體一下就緊崩起來,手卻開始不由自主的撫上徒弟腰間。這才發現徒弟的身子,柔軟的不可思異,讓他……捨不得收手。

  祝遙的手也越來越下,越來越朝著某處不能描寫的部位進發,直到快要觸到的時候,卻被某不配合的人一把抓住。

  「玉遙?」帶著疑惑和緊張的聲音。

  「師父不是說按我的方法來。」

  「……」

  「聽話。」

  「……」

  現在是徒弟生理教育課時間,你個常識白癡認真點學!

  於是,祝遙花了整晚的時間,教學了玉言什麼才叫傳統意義上的雙修。具體操作方法,可以解釋為,一個種蘿蔔的遊戲。首先,你要鬆鬆土。然後,你得把蘿蔔種進去,適當的調整位置,再澆澆水。等到秋天來了,就可以拔蘿蔔了。過程輕鬆簡單,包教包會!

  經過一整晚努力,唯一學員,玉言同學順利畢業了。

  對此,教官祝遙同學想說一句——

  千萬不要招惹幾萬年的處男。

《我家徒弟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