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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限量演技大師課3.5 我孤高冷漠,卻希望有人跋山涉水,隻為我一人而來

接吻狂魔。兩片嘴唇而已,竟然被他吻得渾身發燙。刁稚宇的嘴唇最初見到隻是薄薄兩片,淡淡一笑就很孤傲,仔細品瞭發現,有翹起的嘴角,並不單薄的口感,體溫發燙,但她此刻也差不多。

他喜歡舔嘴唇,牙齒,舌尖又軟又狡猾,搶奪到她窒息。

喜歡貼著自己的身體,感受身體的起伏。鼻息盡數噴到自己臉上,喘息聲纏繞在耳邊,被舔過的耳朵遇到鼻息微涼,像是提醒她……濕瞭。

黃色的燈光把皮膚漆成奶油色,他說,你看起來像塊草莓蛋糕。

“嗯?”

“想把你吃掉,舔到一口都不剩。”

曖昧的空氣誘人的身體,男孩褪去瞭青澀和害羞,身體該醒的地方都醒瞭。

雖然經常逞口舌之快,卻從來沒想到這一步來瞭的時候會這般驚慌。

光是想想就知道自己此刻臉頰泛紅,頭發亂糟糟地堆在臉頰,凌亂又迷離,明明穿著衣服,又像沒遮沒掩。

手向下挪去拉開拉鏈,她下意識地握住瞭他的手,可能……有點緊張。

“你多久沒做瞭?”問詢的聲音很輕,像怕嚇到她。

“很久瞭……”垂下眼睛,胡羞想瞭想從前床笫間潦草的取悅,嚴格意義上,她不算什麼高手,也不喜歡愛情動作片,前男友的喜好裡,亞洲女演員慣有的卑微。

他下瞭床,在櫃子裡翻找片刻,抽出一條長長的領帶。

紅色緞料,熨燙得毫無紋路。他跪在床上,對著團在床頭的胡羞說,我大概猜到瞭。

這都被他發現?他的領帶掛在虎口,捧上她的臉:“帶你去新世界看一看。”

“你要……捆我?”

赤裸上半身的男孩在黑暗中直接繃不住,捋瞭頭發嗤嗤地笑場:“你們女生真有意思。嘴上說得像是身經百戰,實際上又害怕。怕的是什麼?我技術不好?”

“也許這一次過後,你就不會那麼喜歡我瞭……”

他愣瞭愣,領帶在手心裡揉瞭揉,牢牢地盯著她的眼睛:“我在你心裡那麼不可靠?”

胡羞沒說話。

“看著我……”

睫毛影影綽綽,他那條紅色的領帶朝著視線靠過來,蓋住瞭她的眼睛。他在耳邊說:“我愛你,所以別怕。”

溫柔到骨子裡,甚至都沒有驚動聲帶。

身體被猛地撲倒在床上,野獸像侵略領地一樣靠過來。

他一件件地褪衣服,動作不容拒絕,舌尖就在頸項和耳畔遊走,時輕時重,猝不及防。

睜開眼看到的是橙紅色,像是光滑又生機勃勃的肌膚相親。她終於忍不住輕哼瞭一聲,情色片女演員,演就演。

她摟住刁稚宇的脖頸,仿佛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處去橙紅色什麼都看不見,感官就被無限放大,他的手拉高瞭內衣,舌尖到瞭胸口又往下走,聖誕老人不慌不忙往襪子裡塞禮物。

她當然也想吻他,想把他吻到呼吸停止,卻隻能摸到他的頭發。

潮水波瀾起伏,漲得漫上堤岸,他從身下爬上來吃她的嘴唇,胡羞反應過來想推開他,他不肯,隻執意繼續吻她。

“你自己的味道,怕什麼。”

“變態!”

“說,你對我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幻想。”

見她安靜不動,刁稚宇的調戲還沒停:“REGARD偷吻我的是你,抓得我脖子一道也是你,說,怎麼還給我?”

“你別說瞭……”蒙著眼睛也覺得羞恥,胡羞不肯回答,隻抓著他的手臂。

“別拉我,找東西。”

這聲音是……

“你什麼時候買的?”

“都說瞭,我想睡你這件事蓄謀已久。”刁稚宇晃瞭晃盒子:“能聽出什麼牌子嗎?”

“你!”

“沒關系,以後慢慢猜。”他爬上來,耳邊笑還沒停:“欺負你真的太有趣瞭。而且你其實……也很想要我,我感受到瞭。”

他拉開領帶,毫無預警地看著她,就在那一秒找對瞭角度。

不適,身體繃緊,脊柱僵硬,很快又隨之顫抖。英俊的臉和癡情的眼神是最好的催情劑,因為是刁稚宇,一切都那麼不可比擬,美妙極瞭。

她扳過他的脖頸,捧著他的臉,糟糕,那麼急迫地想擁有他。

而他似乎有好多辦法讓自己戰栗,熾熱的吻印滿脖頸和胸口,撫摸,癡纏,時深時淺,故意想讓她叫出聲來。

純熟得不像個年輕人……

車開得仿佛精心設計……

擺明瞭就是存心報復……

疑問在她心底打轉,忍不住在不合時宜的時間問出來:“說愛我,是真的嗎?”

“嗯,保證。”

“不是在騙我?”

“別說話……”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耳垂:“叫我秦部長。”

“……”恐怖的春藥。

她之前從來沒覺得這是什麼身體歡愉的事情,前任喜歡看她演,皺眉頭裝刺激,腦子裡要控制時間,面部表情要像被迫害,不能太怠慢,也不能太露馬腳,情趣內衣也隻是個過場,事後總覺得無聊,而前任似乎覺得她很滿足,除瞭不夠女優那麼風騷。

而現在她才明白,快感不存在演,控制聲音的中樞不是大腦,是身體,興奮也不是裝裝樣子,而是在三十個小時未眠時依舊身體興奮,饑渴難耐,清醒到想被榨幹。

年輕的男孩汗濕的身體自己打濕的頭發,擁抱在一起也不肯放過彼此的感覺,是情欲無法停止。

洗過澡約等於技能冷卻完畢,男孩靠過來索要新的姿勢。

她像被喚醒瞭什麼,跨坐到他身上吻他,再被對方捉住,舔舐她的胸口,就是故意讓她驚叫——壞,大大地壞。

到最後似乎已經分不清時間,神智也分不清是2019還是1934。

胡羞在床頭晃得暈車,跪得手腳發麻,後腦勺嗡嗡,喉嚨幹幹,嗓子也啞瞭,隻覺得寧則臣那個玩笑純粹是騙人的。

秦部長根本不是什麼腎虛公子,龍精虎猛,輕傷不下火線,盒子裡的聲音越晃越空,最後幹脆聲音沒瞭。

那一盒究竟是多少個?

刁稚宇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從她身上跌下來:“不停不行瞭,套沒瞭。”

胡羞躺在枕頭縫裡,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刁稚宇瞇著眼睛:“還要?”

“不……”困倦幾乎要把她埋瞭,連續的高潮竟然這麼困。

靠上枕頭,刁稚宇嘶瞭一聲,摸瞭摸脖子:“你屬貓?”

脖子後面一道劃痕,殷得有血。胡羞臉有點紅,用被子埋住臉:“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有沒有滿足你?”

“唔……”

“什麼?沒有哦?”對方像是不可置信:“這還不行?”

發燒瞭還搞這麼大,當然行。但她不肯承認,被窩裡露出一隻眼睛,被快感沖得腦子空白,這會兒終於恢復瞭理智:“秦部長……”

“嗯?”

“這一次匆匆別過,不知道下次何時相見瞭。”

刁稚宇笑瞭:“我成為蓉城的負責人,開著將軍那輛德國古董車去迎娶你。

希望那會兒胡小姐賞臉,不要再癡戀裴則臣那個土匪。

我秦宵一這輩子沒這麼認真地愛過誰,胡小姐若是薄情寡義,我秦宵一,這輩子也不會再愛其他人。”

胡羞被逗得哭笑不得,刁稚宇的戲還沒停:“胡小姐,婚書,簽不簽。”

“啊?”

“蓉城的婚書,我秦宵一還帶著。”

“你這麼記仇哦。”

“當然。你沒和秦部長結過婚。”刁稚宇伏在床頭,床頭櫃裡翻瞭半天:“我放哪兒瞭?”

赤裸的背線條也好看得要命。脫瞭力融化在被子裡,胡羞困得眨巴眼睛,刁稚宇,一分鐘內找不到,就別怪我不簽瞭……

夢裡胡羞遇到瞭一場大雪。她在南京鮮少見過冰天雪地,撐著傘也很快就融化,地面濕濕的,實在無聊。

夢中的大雪沒過膝蓋,白得刺眼,她抱著一盒禮物艱難地往前走,回過頭也看不到腳印。

白茫茫無邊際,雪掛在她的帽子和睫毛上,急迫地想要找到傢拆開禮物,盒子裡叮當作響,像陶瓷在碰撞。

遠處有光亮,她跑得越快光亮就越遠,禮物一個個地往雪地裡掉,進到雪地就沒有蹤影……入夜的雪白得駭人,奔來奔去方向也沒瞭……

猛地睜開眼睛,刁稚宇正在枕邊看她。天蒙蒙亮,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做夢瞭……”

“嗯……”

“噩夢吧?”

“還好……”

卻也沒有瞭睡意。刁稚宇靠在床頭,睫毛低垂:“因為我,很沒有安全感吧?”

胡羞不說話,那條領帶在枕邊,牽過來在手指尖卷成卷,雪地裡掉落的瓷娃娃沒有摔碎,也就是找不到瞭。

“我是工人村的孩子。工人村,你知道嗎?”

她愣住瞭……

“東北特別流行給孩子起名叫宇、鵬、航、鑫……我也沒能幸免。”

刁稚宇靠在枕頭上:“我媽在婦產醫院聽隔壁床起名字,覺得大傢都雷同沒什麼意思,而且希望我以後心事少一點,中間的字就叫稚。

她長得漂亮,嫁給我爸的那年,廠子裡人都說我爸找瞭個電影明星,傢屬樓裡女人不和她說話,外樓梯長走廊,打照面也要陰陽怪氣地擦身的程度。

她運氣也實在差,話劇團做舞劇演員脾氣太傲,不合群當不上主演,再後來廠子沒瞭,女三號也沒瞭。

我有記憶開始,從傢屬樓搬到奶奶傢,旁邊是倒閉的變壓器廠,裡面兩三條大狼狗天天在叫,樓在那一塊獨一棟,三個單元四十二戶,每傢都很和睦,漂亮的女人也很多。

奶奶熱衷打麻將,不太在意我,我媽周五騎著自行車回來看我,周一再走。

樓後面那條路是黃泥,騎得不用力就走不出去,車輪很臟。

我不愛說話也不合群,在一樓無所事事,每天看著鐵門裡的狗,兩條狗吃老鼠藥死瞭,一條被吃瞭,半棟樓吃狗肉的人去瞭醫院;另一條就直接扔在臭水溝裡,我無事可做,每天去看它爛掉。”

黎明一點點地塗上天花板。胡羞問:“爸爸呢?”

“喝酒。留在傢屬樓裡做零工,經常和人打架。我見到他也收不住火氣,筒子樓樓上打到樓下,現在想想,工作瞭十幾年的地方突然沒瞭,他可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提這個。”

“我第一次喜歡的女孩就在奶奶傢樓上,叫喬殷鶴,我還記得。

大眼睛白皮膚,腿特別長。她比我大三歲,偶爾周末能見到她在樓下跳房子,她叫我瓜皮弟弟,那會兒我還沒有雙眼皮。

我媽把我送去學古典舞,和她不在同一所舞蹈學校。最後一次見她時我初一她初三,洗手間門口打瞭個照面,她和我笑瞭一下,身後有女同學追出來指著她的背影說,看到瞭她的蕾絲內褲在牛仔褲,要去和校外的混混約會。

她是有名的公交車,睡一次一百塊,和她媽媽一樣,復讀一年也是公交車,再後來……她精神出瞭問題。

我才知道她媽帶著她周末來,是因為金主就在奶奶傢樓上。

那棟樓裡漂亮女人多,藏污納垢,為男人尋死覓活的也不少。

讀高中開始我覺得跳舞沒勁,學習成績也不怎麼樣,就不再學跳舞,做男人該做的事情。

和混混一樣,打群架,抽煙,去錄像廳,結結實實瘋瞭兩年。

高二那年運動會,我用花瓶把一個隔壁班的男生打瞭,腦袋開瓢瞭那種,醫院回來他帶瞭六十個人群毆,我害怕瞭,是校長幫我攔下來的。

再後來……我考到上海來,我媽再婚,過得很好,有新的傢庭,不太需要我。”

領帶在胡羞手裡卷瞭又卷,刁稚宇說,和你說這些不是想給你負擔,也不想博可憐,隻是想說,沒有安全感這件事,我並沒有好多少。

我向來不願意相信誰對我有真感情,也不相信虛幻的夢想。

因為我從小被扔著不管,喜歡過的女孩結局慘淡,所以不對任何事情有期待,也明白心動就像心驚膽戰的噩夢,畢竟選錯瞭人就是豪賭後全盤皆輸。

我高傲自大,孤芳自賞,但又那麼希望人海中有個人能夠跋山涉水隻為我而來,真愛若隱若現,我要很確定才敢抓住。

而我又那麼討厭被辜負,發現被背叛立刻心灰意冷,還想加倍奉還。

他的二十二歲,上帝似乎多饋贈他好幾年。胡羞沉默許久,像拉勾一樣勾他的手指:“你是我星群裡最亮的那顆星星。”

“謝謝。一直以來所有的一切,都謝謝你。”

胡羞笑瞭:“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嗯?”

“離開我之前,我是說,有一天真的要離開我的話,給我一些暗示,不要讓我最後一個知道。”

刁稚宇手指收緊瞭一點:“你在說什麼。”

“你是演員,我不會要求你永遠屬於我,這的確不現實。

在這樣的城市裡,愛情故事結束再開始,穿插著上演都是很正常的。我隻希望彼此能有知情權。”

“我做不到——我想讓你永遠都隻屬於我。”

耳鬢廝磨半天,駱駝開瞭窗頂著重重的眼皮去冰箱裡翻吃的,最後還是在胡羞的包裡掏出個焦糖佈丁。

一勺佈丁在兩個人的舌尖滾,陽光透過窗紗射進來,風撩動窗紗,刁稚宇左右搖晃,於是陽光總是差他幾厘米。他笑著說,糟糕,我又想瞭。

“刁稚宇,你真的大色狼哦……”胡羞看著白色內褲裡撐起的傘,頭痛地想,年輕男孩真的……太恐怖瞭。

安全感這件事情……胡羞想,一個晚上也許沒有辦法解決,而彼此牽著手往前走,也許恐懼能在時間裡淡化。或者,痛苦的記憶會因為幸福消逝得快一點。

臨出門前,她穿著刁稚宇的衛衣和外套,身上是洗衣凝珠的香味,她懷疑自己這樣下去,會逐漸變成和他一樣的氣味。

刁稚宇還在背後氣急敗壞:“我在雪國列車離職特意找王維給我帶瞭一張婚書,我放哪瞭?”

“你就那麼在意?”

彎腰穿鞋時她想,在大眾點評添加瞭雪國列車評價一共十條,因為點瞭匿名按鈕,騷話說得有點多。

尤其匿名評論被陌生逛進店址的用戶點贊,她就像被鼓勵瞭一樣越說越起勁。

如果知道點進主頁匿名評論也會顯示這種bug,打死她也不會寫這些評價。

“開一條秦宵一感情線,我立刻來二刷!”

“真是電影男主角一樣的人物,行走的衣架子,想看看衣服下面藏著什麼大寶貝。”

“聖誕節快到瞭,希望301房間能出現裸體聖誕老人。”

“這種骨骼驚奇的男孩別穿西裝和白襯衫,軍裝皮夾克也不行,制服誘惑對女玩傢來說,太難把持瞭。”這條她很驕傲,點贊過瞭五十。

而正常的評價她寫得非常唯美,飽含深情,條條入選精選評價掛在首頁展示,還經常被商傢推送上主頁。

“秦宵一真是天生的演員,站在燈光下就自帶男主角光環,汽笛一響蓉城大鐵門一開,我的暗戀故事就此開始。”

“十刷打卡,雪國列車玩到現在已經是娘傢一樣的存在瞭。

尤其寧警長,娘傢中的娘傢,最喜歡雪國列車的原因是互動太好,大傢都在戲裡,卻每次來都默契地記得我們。”

(本條寧警長不是王維,是偶爾遇到的耿忠良,帥氣又溫柔,總在劇裡優待她。)

“好的劇本殺就像造夢機。雪國列車像是平行時空裡我的夢想世界,裡面有想見到的傢人,也有每次見到都會心動的秦部長。

有壓力時都會選擇來這裡躲一躲,和大傢聊聊天,坑蒙拐騙也會寬容,體諒我的脾氣和畏縮。

多麼希望他們一直都在,我夢想中的國度永遠不會消散……”

胡羞猛地睜開眼睛,面前是刁稚宇得意的眼神:“所以你都看見瞭?”

“當然……”

“你們演員還看評價?”

“拜托,我們有員工群的,優質評價還要去點贊的。你沒發現有個人專門點贊你誇秦宵一的評論嗎?”

胡羞晴天霹靂:“我靠,那個獨幕學長是你!”

限量演技大師課3.5:

別和年輕男孩聊體力,他們都是永動機;

帥哥的臉和我愛你,是最好的催劑;

大眾點評不要隨便發表匿名評論,羞恥評論一旦留下,點進主頁就是社會死亡;總會有個人讓你意識到,偶像劇一般的愛情是真實存在的,一定有人完全按照你的理想模版出生,在這之前可能會吃點苦,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糖水片和工業糖精都是逢場作戲,真感情都沒有劇本;但總有會跋山涉水,隻為瞭你一個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