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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車中探傷,誤會大瞭

明明說好的是嶽凝來接,怎又是燕遲?

秦莞心底遲疑著,腳步卻朝燕遲走瞭過去。

“拜見世子殿下——”

燕遲華服撩黑,極淡的金色暗紋在秋日的暖陽下散發著矜貴的色澤,他隻是百無聊奈的站著,可通身的氣勢,已是嚇得秦府的門房大氣也不敢出,見秦莞出來,燕遲淡淡的神色掃瞭過來,他在打量她……

秦莞被他暗沉的目光一看,頓時有些心虛。

她自然沒忘記,那一日她和嶽凝懷疑燕遲,離開的時候可說是非常失態瞭!

“走罷。”看瞭秦莞兩瞬,燕遲忽而出聲。

秦莞松瞭口氣,一抬頭,卻見今日還是一輛馬車,如此一來,豈非又要和燕遲同乘一車?

同乘一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今日燕遲身上的氣勢尤其強烈。

秦莞硬著頭皮上瞭馬車!

車簾一落,馬車裡頓時暗瞭下來。

燕遲一身黑衣,臉色似乎也是黢黑的,越發讓他高深莫測琢磨不清,可與此同時,秦莞卻在看燕遲的手,燕遲為何會用左手呢?

“你在看什麼?”

燕遲的話帶著兩分危險意味,秦莞頓時抬起瞭目光。

燕遲的左手抬起,他眉頭略皺的道,“我的手怎麼瞭?”

秦莞唇角微抿,對上燕遲黑沉沉的眸子,忽然道,“世子殿下能用左手寫字?”

燕遲墨瞳一凝,一瞬間眼底露出瞭恍然,他唇角略彎,眼底卻無笑意,“左手不僅能寫字,還能用刀……”

秦莞拿不準他是在玩笑還是說真的,眉頭一擰。

“殿下可知道,整個侯府都在找一個左撇子?”

燕遲頷首,“那又如何?”

秦莞不由暗急,“眼下,殿下便是那唯一的左撇子。”

馬車走動起來,因是進入瞭秋夕節節慶,這個錦州城今日比平日裡熱鬧瞭許多倍,嘈雜德爾人聲透過窗欞傳出馬車之內,秦莞卻覺得馬車內的空氣都冷凝瞭住。

“你在懷疑我?”燕遲這一問,更危險瞭,仿佛如果她點頭,他會把她瞭結在這馬車裡。

秦莞眼珠兒轉瞭一圈,“也不能說懷疑,隻是殿下的確會用左手不是嗎?”

燕遲似笑非笑起來,“在你心底,我有可能是兇手?”

秦莞心底在搖頭,嘴上卻遲疑瞭一瞬,“懷疑殿下是兇手,證據不全。”

燕遲點瞭點頭,“你倒是還記得證據不全。”

秦莞語聲微弱,略有些氣虛,要說懷疑燕遲,真的隻憑瞭他會用左手這一條,而秦莞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懷疑略有草率,她假笑一下,“那是自然,否則……”

“否則你早就去告發我瞭?”

秦莞被點破,更覺有幾分尷尬,“殿下放心,真相如何是知府大人的事,秦莞不會插手的。”說著秦莞趕忙轉移話題,“殿下的傷如何瞭?”

燕遲輕哼一聲,“似乎沒見好。”

秦莞一愣,“怎麼沒見好?殿下是又動武還是又騎馬瞭?”

燕遲下頜微揚,“什麼都沒做,隻是傷口處極其難受。”

秦莞心底“咯噔”一下,難道她用瞭烈性的方子反倒是不對?

燕遲的傷可謂是極重瞭,如果她用的方子不適用,隻怕不僅不會加速傷口愈合,多半還會加重她傷口的潰爛,秦莞雖然從來對自己的醫術成竹在胸,可相比之下燕遲的命來的更重要,於是在燕遲篤定的語氣下,她竟懷疑瞭自己一次。

秦莞一把掀開車簾,見車簾正往城南而去,便道,“殿下不如將馬車開往侯府?秦莞為殿下看看傷勢,若方子不適,是要換的。”

燕遲挑眉,似乎沒想到秦莞立刻就要給他看傷,對上秦莞清溪一般的淺淡明澈的眸子,燕遲心底忽然生出瞭一個有趣的念頭。

“今日太長公主也出來瞭,眼下正在等著你,就不回去瞭吧。”燕遲語聲淡淡,又有種迫人的涼意,頓瞭頓,他接著道,“何況我的傷不足為提。”

秦莞面色一正,“殿下的傷很重,再嚴重可能傷及性命,輕者也要留下病根子,殿下眼下還年輕,等再過幾年,殿下極有可能開始病痛不斷,屆時如何上的戰場?”

秦莞說起正事來,總有種一絲不茍的冷肅,而這種冷肅,最是讓燕遲著迷,他略微思忖一刻,而後才勉為其難的道,“既然如此,那你在車中看看吧。”

秦莞挑眉,車中?車中光線晦暗,不過如果實在回不去侯府的話,倒也可以,畢竟等去瞭麗水湖畔,就更不可能當著安陽侯一傢人的面看他傷勢瞭。

秦莞滿心正經,全沒註意到燕遲眼底有些詭奇的瀲灩。

“那好,請殿下解開衣襟來。”

秦莞做瞭妥協,可燕遲卻慢條斯理的,似乎十分不願在車中被看傷勢,秦莞見著也不催,也不知為何,自從上次懷疑瞭燕遲,她在燕遲面前便有些心虛。

燕遲一邊解衣,馬車一邊飛奔而過,秦莞算著時間,到麗水湖要走小半個時辰,在那之前,她怎麼也看好瞭燕遲的傷勢,連換藥都來得及!

秦莞心中一定,燕遲已慢條斯理的將外袍和裡衣一起褪到瞭胸口以下。

這一褪下,秦莞才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車廂逼仄狹小,而燕遲等同於半裸在她眼前,若是在侯府房間裡還不算什麼,可在這裡,就有些叫人臉熱瞭,秦莞是醫者,感覺雖然不那麼強烈,卻還是有兩分曖昧在其中的,她定瞭定神,“請殿下轉過身來……”

燕遲從善如流的側瞭身子,這一側,秦莞發現情況好像沒她想的那麼糟糕。

燕遲說傷口沒見好的意思隻怕是傷口沒有痊愈,可他的傷勢這樣重,自然不會朝夕便痊愈大好的,可他為什麼說傷口極其難受?秦莞細細看過去,指尖揭開瞭包紮極好的傷口一角,秦莞掀瞭一角的窗簾來看,未見出血,更不見更多的潰爛,甚至傷口邊緣生出瞭一層淡粉的新肉,她用的藥分明很不錯啊……

秦莞凝眸,“殿下說的傷口不適是指的什麼?”

燕遲仍然側著身子,頓瞭頓才道,“奇癢難耐。”

秦莞眸子微微瞪,“殿下久經沙場,受傷也不是第一次瞭,竟然不知傷口愈合會發癢?”

燕遲語聲正正道,“這次的癢比以前都不同。”

秦莞哭笑不得,“那是因為秦莞用藥和別個不同。”

這麼說著,秦莞隻覺一路奔馳的馬車速度慢瞭下來,今日大街上人來人往,秦莞並沒在意馬車的減慢,她見燕遲的傷有見好的趨勢一顆心便落瞭下來,將簾絡一垂,自己也退瞭開來,“殿下的傷勢無大礙,大可放心瞭,今日我又帶來瞭新藥,會比這個更好。”

她後退,這邊廂燕遲轉身繼續慢條斯理的穿衣。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瞭下來。

秦莞挑眉,怎麼瞭?這麼快是不可能到麗水湖的。

這想法剛落定,秦莞忽聞一道腳步聲朝著馬車靠近,秦莞隻以為是燕遲在途中有什麼別的安排,想法還未落定,馬車的簾絡忽然被人一把大大的掀瞭起來!

“九姑娘來——”

“瞭”字沒說的出來,嶽清木偶一般的愣在瞭馬車外。

他清楚的看到,馬車裡的燕遲正在系解開的衣襟,他外袍和裡衣盡數解開,雖然面容依然如往常般傲氣凜人,可這幅場景出現在和馬車裡,怎麼看怎麼讓人浮想聯翩,而秦莞坐在一旁,面容鎮定如沒事人一般,嶽清僵愣著,簾絡仍然被他高高舉起,如此一來,不僅他看到,他身後一丈外的太長公主並著所有安陽侯夫人,都看到瞭這一幕。

秦莞看看燕遲,再看看嶽傢人的臉色,忽然覺得誤會有些大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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