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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幫上瞭忙,侯府奇人

一入側門,茯苓便上上下下的打量秦莞,“小姐,您沒事吧?”

秦莞彎唇,“這不是好好的嗎?”

茯苓長的松瞭口氣,吩咐一旁跟著的小丫頭環兒,“快,去正門,和你白櫻姐姐說,咱們小姐回來瞭……”

環兒應聲而去,茯苓便又朝門外的方向看瞭一眼,“小姐,世子殿下回來瞭?”

秦莞點頭,“你怎麼在這裡?”

茯苓忙道,“早先世子也在這裡的,隻不過剛才宮裡來人瞭,世子便去正院瞭,世子說您待會兒要給人送回來,奴婢在這裡等著,白櫻在正門的方向等著,因不知道要走哪裡。”

秦莞“哦”瞭一聲,秦琰倒是想的周全,知道他們可能走側門。

“好,三哥可有說我回來之後要做什麼?”

茯苓搖瞭搖頭,“沒說呢,待會兒讓人去主院知會一聲唄,宮裡來的人還沒走呢。”

秦莞點點頭,宮裡來人不知因著什麼,總之她不好湊到跟前去。

如此,二人便朝著松風院而去,走到距離松風院不遠的岔路口,白櫻和環兒卻早已等著,見秦莞出現,連忙上前來行禮,茯苓便又吩咐環兒往正院去通稟一聲。

環兒離去,白櫻忙問道,“小姐可好?”

秦莞點頭,“殿下回來瞭,今日出瞭一點小叉子,殿下幫著擺平瞭。”

白櫻眼底微微一亮,松瞭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秦莞沒再多言,直回松風院去,早上出門的時候天色便灰蒙蒙的,到瞭這會兒,天邊灰色的層雲堆疊,冷風也越來越狂肆,秦莞隻覺今夜多半會落雪,不由緊瞭緊衣領走快瞭兩步,待回瞭松風院,秦莞當先進內室換瞭裙裳,剛換好衣物,秦霜便到瞭她這院中。

“你今日早間去哪裡瞭?”

秦霜大睜著眸子看著秦莞,不願放過她面上一絲一毫,秦莞聞言頗有幾分神秘的看瞭她一眼,“幫府衙驗屍去瞭——”

秦霜一愣,頓時瞪大瞭眸子,“什麼?驗屍?!不是三哥帶你出去的嗎?!”

秦莞點瞭點頭,“是三哥帶我出去的不假。”

秦霜不解瞭,“三哥不是說……不讓你做這些事嗎?何況這是京城,難道京城的仵作也不在嗎?怎麼會讓你去……”

“我是去幫忙的。”秦莞一邊喝茶一邊簡單說瞭一句,秦霜知道她會驗屍,這件事她便沒刻意的瞞著秦霜。

一旁茯苓道,“六小姐這還不簡單嗎?肯定是別人驗屍驗的沒有我們小姐好唄。”

秦霜想瞭想,倒也覺茯苓說的有理,眼珠一轉,秦霜想到什麼似的道,“是不是那件案子啊?就是最近京城生出的那件……”

秦莞頷首,“正是那件案子。”

秦霜一聽便來瞭幾分興致,“驗出什麼來瞭?可能抓到兇手?”

秦莞搖瞭搖頭,“我隻負責驗屍,其他的線索要府衙的衙差去找的,不過就是驗出來幾個死者是怎麼死的,有沒有兇手的蛛絲馬跡罷瞭。”

秦霜便又道,“那是怎麼死的?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這案子是什麼案子呢。”

秦莞看瞭秦霜一瞬,搖頭,“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秦霜微訝,“怎麼瞭?是很殘忍的案子?”

秦莞點瞭點頭,“而且死者皆是女子。”

秦霜下意識抓住自己領口緊瞭緊,“那好吧那好吧,那我還是不知道好瞭。”

屋子裡暖意融融,比起這一早上的奔波可謂安逸瞭許多,秦莞喝著熱茶,隻覺腰背有些酸疼,然而再一想到燕遲,便覺身上的不適都散瞭幾分,秦霜打量瞭秦琰一瞬,“我怎麼覺得你眼下有些不同呢?是不是已經找到關鍵的證據瞭?”

秦莞不解的看著秦霜,不知她說的不同是什麼,秦霜便道,“你面上帶著笑意,整個人十分松快溫柔,哼,和你平日裡老氣沉沉的樣子可不太相同。”

秦莞被秦霜說的心頭一跳,轉念道,“的確找到瞭一些蛛絲馬跡,如果府衙的衙差們搜查得力的話,想來能找到更有用的東西。”

秦霜“哦”瞭一聲,忽而道,“你知道嗎,剛才宮裡來人瞭。”

秦莞笑一下,“倒是聽說瞭,怎麼瞭?”

秦霜神情有幾分興奮的道,“還怎麼瞭,那可是皇宮裡面的人啊!以前我可沒想到過有朝一日距離皇宮這麼近,你說宮裡的人來侯府是來做什麼呢?”

秦莞隨意道,“或許,是和除夕的大宴有關系。”

秦霜忙緊緊盯著秦莞,“什麼除夕大宴?你怎麼知道?”

秦莞被秦霜問的心頭一緊,這才想起來自己有些大意瞭,憑著九姑娘的性子,她多半不會知道這些,不過……不過九姑娘好歹在京城長大。

“以前每年過年的時候大伯和大伯母都要入宮,似乎宮裡設瞭宴。”

秦霜絲毫沒有懷疑,隻驚訝的道,“年夜飯竟然是入宮去吃嗎?天啊,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去就好瞭……”

秦莞笑笑,官員的確可帶眷屬,可通常也隻帶夫人和自傢的孩子,她和秦霜幾個是萬不可能入宮去的,這麼想著秦莞神思一晃想到瞭此前入宮的情景,到現在,她也記得那高高的宮墻和長而幽深的宮道,她敢肯定,秦霜不會喜歡那個地方。

“宮內別的不說,禮儀定是不少的,你不會喜歡的。”

秦霜輕哼瞭一聲,“可是到底是皇宮啊,就算是去看看熱鬧也好呀。”

秦莞薄笑未語,又和秦霜說瞭幾句話胡氏忽然帶著人到瞭松風院內,胡氏帶著雨嬤嬤,雨嬤嬤身後跟著幾個提著食盒的丫頭,卻是來給秦莞送午飯的,胡氏一臉笑意,好似要犒勞秦莞似的,“莞兒呀,你三哥都說瞭,說你今日辛苦壞瞭,這些小菜都是聽到你回來之後才讓廚房現炒的,這湯是從早上就開始熬制的,剛好霜兒也在,你們姐妹一道用飯吧。”

秦莞隻覺胡氏萬分熱情,秦霜也滿眸深思的看著秦莞,胡氏本來對她們都不錯,可她忽然對秦莞這般熱忱,一定是秦莞做瞭什麼……

秦莞和秦霜落座,胡氏喜滋滋的看著下人們擺好瞭飯食,“莞兒,你可要多吃些才好,還有霜兒也是,大伯母還要準備明天的年宴,就先走瞭啊。”

秦莞和秦霜起身道謝,胡氏一步三回頭的出去瞭。

胡氏一走,秦霜瞪眸看著秦莞,“怎麼回事?”

秦莞還是早上用的早膳,這會兒也覺腹中空空頗有幾分轆轆之感,於是幹脆坐下動瞭筷子,“就是我剛才同你說的,許是我今日幫瞭一點忙吧。”

秦霜又看瞭秦莞幾瞬,忽而換瞭個方向坐到瞭秦莞身邊來,而後一邊拿著筷子給秦莞佈菜一邊狗腿道,“我就知道,跟著你總是沒錯。”

……

……

成王府中,燕麒眉頭緊皺的看著自己的第一親信鐘元,“你說他們進瞭恭親王府就沒再出來?然後恭親王世子也走瞭?”

鐘元頷首,“底下回來的人是這麼稟告的,他們進去沒多久,那侍衛就出來駕著馬車離開瞭,底下人看的清楚,是那侍衛一個人出來的,而後又過瞭兩刻鐘,恭親王世子帶著兩個人出來瞭,是騎馬走的,全程沒看到睿親王世子和那個白衣人。”

燕麒眉頭狠狠一皺,“怎麼可能?!老七來王府一定是去看老八的,老八都走瞭他人卻不見?他總不是去聽恭親王妃講佛的吧?”

鐘元猶豫一瞬,“主子,其實……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燕麒抬腳,一腳踢在瞭鐘元身上,“講佛?!你是不是腦子壞瞭?老七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你和他講佛你是在和我講笑話呢?!”

燕麒怒意沸騰,鐘元不敢和他爭辯,卻苦著臉道,“可睿親王世子跑哪裡去瞭呢?恭親王世子離開之後,我們的人還守瞭大半個時辰,根本沒人出來。”

燕麒眉頭皺的緊緊的,“老七一定早就離開瞭,你們這些廢物!”

燕麒狠聲罵著,而後又輕笑瞭一聲,“老七多半是故意甩掉他們的,呵,他倒是把人藏好瞭,可我也看出來瞭,那個人的身份多半不簡單。”

鐘元是跟著燕麒一起去義莊的,聞言瞇眸道,“怎麼不簡單?”

燕麒便看著鐘元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年輕人有些奇怪之處?”

鐘元想瞭想,搖頭,“屬下站在後面,沒看清她的臉來著。”

燕麒眸色微冷,他其實也沒有看清秦莞的臉,可現在回想起秦莞昏光之中的身影,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好似一個未長成的男人,且看著年紀十分小,身上陰柔之氣也頗重,古怪,古怪的很……”

鐘元神色一動,“那主子,咱們是否繼續安排人手盯著兩位世子?”

燕麒瞇眸,搖瞭搖頭,“老七剛回來,聽說差事辦的不錯,至於老八那裡,他可是個沒輕重的主兒,一不小心鬧大瞭,反倒是讓父皇知道我在其中作梗。”說著微微一頓,“先不管老七和老八瞭,就盯著府尹衙門,看他們這兩日在做什麼,我還不信瞭,就一個還未長足的半大孩子,就能讓太子力挽狂瀾瞭?”

說著燕麒冷笑一聲,“給我緊緊的盯著!順帶,再看看忠勇候府和東宮有什麼聯系,真沒想到,老七竟然和忠勇候府聯系在瞭一起。”

鐘元聞言忙道,“殿下,此前未得手,睿親王世子會不會……”

燕麒搖頭,“他不可能知道,我算是看出來瞭,就算他性命無憂,父皇也想讓他留在京中,如此一來,鄭志新在朔西軍中便有機會瞭。”

提起此事,燕麒面上方才露出半分薄笑來。

……

……

夜色已至,一道身影急匆匆的步入瞭東宮的偏殿。

“拜見太子殿下。”

鄭白石跪地便是一個大禮,在他前方不遠處,燕徹坐在書案之後,桌案之上的昏燈照出他明滅不定的面龐,“鄭卿快快起身。”

燕徹語聲溫厚,鄭白石起身之時面上便帶瞭薄笑,燕徹一看,眼底微微一亮,“鄭卿趁夜前來,莫非是案子有瞭進展?”

鄭白石當即點頭,“微臣此來,正是要告訴太子殿下,今晨案子已有瞭方向,下午展捕頭帶著人通力搜查,就在剛才,已經找到瞭第三位死者生前出現過的地方,如今,已得瞭不少第三位死者行蹤的線索,隻需要繼續查下去,便能知道她那一日去瞭哪些地方。”

燕徹聞言眼底微亮一下,“哦?竟然在這時有瞭進展?”

燕徹言語之間頗多驚喜之意,鄭白石連忙點頭,“正是,微臣此來便是要讓太子殿下稍稍安心,聖上雖然說瞭讓在除夕之夜前破案,可眼下有瞭進展,明日之前定好兇手出現的范圍,那破此案之日便指日可待瞭。”

燕徹站起身來,從書案之後走瞭出來,“正是這個道理,鄭卿,你們是如何尋到新線索的?”

這話一問,鄭白石眼底便閃過幾分微波,“這……還要多虧忠勇候的幫忙。”

“忠勇候?”燕徹微訝,“怎麼回事?快說於本宮。”

鄭白石笑意一深,“是這樣,忠勇候身邊有一奇人,不但醫術瞭得,還會驗屍,今晨,便是此人重新驗瞭幾位死者的屍體,而後得瞭新的線索,因著這些線索,展捕頭才帶人找到瞭死者生前用飯之地,待拿著畫像去問,果然還有人記得死者……”

燕徹揚眉,“忠勇候身邊的奇人?”

鄭白石點頭,卻一時未曾說透,他和太子乃是君臣,忠勇候和太子也是君臣,雖然在鄭白石看來忠勇候府不會隱瞞太子,可眼下太子還不知,那便讓忠勇候自己告訴太子真相,鄭白石想到此處笑意一深,“正是,太子如果疑問,可到時候問忠勇候便是。”

燕徹看出瞭鄭白石的意思,倒也不強求,何況他手上的事物繁多,他隻關心案子有無進展,具體是如何有進展的他卻不會也沒時間細究,不過到瞭這個節骨眼上忽然給瞭他希望,還是讓他有幾分興奮激動,“我倒是不知他身邊有這等奇人。”說著燕徹又道,“早知道本宮就早點問問他瞭,何至於等到現在。”

秦述不管刑獄之事,燕徹自然不能怪罪秦述舉薦人太晚,鄭白石聞言便笑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這個奇人是剛到京城沒多久的,您便是早點問瞭侯爺,想來他也沒法子的。”

原本燕徹好奇之心不重,然而鄭白石這般一說,卻將他一顆心吊瞭起來,“鄭卿此話何意?這個人是剛被忠勇候收入門中的?”

鄭白石想到秦莞的模樣卻又賣瞭個關子,“殿下這麼說也差不多,殿下不要著急,這個人,您早晚都會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