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狀元郎(1)

她說的不清不楚,張管傢聽到“污瞭清白”“巡捕房”這等字眼心中一跳,冷汗順便爬滿脊背。當下也顧不得問清楚,隻道這下事情大瞭。而“昏迷”的蔣素素聽到蔣阮的話,額頭一跳,雙拳緊緊握在一起。

蔣阮嘆息一聲:“今日我也乏瞭,出瞭這等事情,便先回院裡休息,讓母親好好安慰安慰二妹妹,這事也怨不得她。”說罷就帶著白芷連翹回瞭阮居。

卻說另一頭,夏研很快趕到,待看到蔣素素狼狽的模樣時登時驚得不輕,蔣權還未回府,蔣素素見瞭夏研也不再裝暈,一把握住夏研的手慌道:“娘,怎麼辦?那周大被送進巡捕房,認出我們怎麼辦?”

“別怕,”夏研冷靜下來:“我令李嬤嬤找瞭府外人去吩咐的周大,無論如何都扯不到我們身上。倒是你,怎麼會突然落水?”

“我也不知為何,”蔣素素咬牙道:“可定與蔣阮脫不瞭幹系!今晚這事分明就是她搗的鬼,如今我名聲盡毀,這可怎麼辦?”

“是我小瞧瞭蔣阮,如今有錦英王和八皇子站在你這邊,倒是不用擔心。可你怎麼會與錦英王有關系?”

“我也不知,”蔣素素臉一紅:“許是……許是他看不過眼。”

“他不是這樣的人。”夏研斷然道:“這事我再留意,蔣阮那個賤人,竟然這樣暗算你,日後我必要她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說罷,眼中陰狠盡顯,再無平日裡半分賢淑溫順的模樣。

阮居中,白芷提著個白兔花燈過來,露珠奇怪道:“這花燈做的好精巧!哪裡來的?”

白芷看瞭一眼蔣阮,道:“八皇子令人送過來的,說是玲瓏舫上的彩頭,姑娘忘記帶走瞭。”

蔣阮瞥瞭一眼那花燈,淡淡道:“這花燈送去楣清苑,就說是我送二妹壓驚的禮物。”

露珠有些可惜,連翹給蔣阮遞上一杯熱茶:“姑娘,如今那周大已經被抓瞭起來,雖說是那邊指使,可未必會供出她們來。這事就這麼算瞭?”

連翹看的清楚,夏研娘傢如今蒸蒸日上,巡捕房也要給她三分面子,周大之事恐怕是重重舉起輕輕落下瞭。

“若是真算瞭,豈不是浪費瞭夏研的一番苦心安排。”她輕輕抿瞭一口茶:“我怎能讓她失望?”

大錦十四年的花燈節,過的比以往都要熱鬧。蔣阮這個名字一夜間便傳遍瞭全京城,一時間京中百姓人人皆是談論蔣傢剛回府的大小姐姿容絕色,才藝無雙,還懂規矩,守禮儀,風儀高貴,與以往的蔣府二小姐不相上下。

蔣素素一大早醒來便看見床頭的雕花櫥櫃上放著一隻精致的白兔燈籠,她愣瞭愣,陡然間生出一股怒氣,尖聲道:“來人,蜻蜓,蝴蝶!”

蝴蝶很快跑瞭進來:“姑娘,出瞭何事?”

蔣素素指著那白兔花燈:“這是誰放進來的?”

蝴蝶看見那花燈也是一驚:“早上還不曾看過,怎會忽的出現。”

站在蝴蝶身後的一個三等丫鬟見狀諾諾上前道:“是大姑娘身邊的白芷姐姐送來的,奴婢瞧著這花燈模樣可愛,就放在這裡。”

“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蔣素素冷笑一聲:“拖下去。”

外頭立刻進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將那丫鬟押著拖出去瞭,那丫鬟驚恐的求饒道:“二姑娘,奴婢錯瞭,二姑娘,饒瞭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瞭!”

聲音漸漸微弱下去,蝴蝶小心翼翼的將一杯茶放進蔣素素手中:“姑娘,喝點薑茶暖暖身子吧。”

蔣素素甩開蝴蝶的手,一把扯過床頭的蝴蝶花燈,惡狠狠的撕瞭個稀爛,泄憤似的將花燈殘骸扔在地上踩瞭幾腳,直到看不出原本的樣子才罷休。

“蔣阮那個賤人,分明就是故意來示威,真以為得瞭這花燈就瞭不起瞭?不過是個上不瞭臺面的東西!”蔣素素在榻上坐下來:“總有一天,她也會如這花燈一般,任我欺凌。”

蝴蝶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蔣素素此刻狀若魔鬼,哪裡還有平日裡溫柔天真的模樣。

就在此時,蜻蜓自外頭匆匆忙忙的跑進來,慌張道:“姑娘,不好瞭!”

蔣素素正在氣頭上,不悅道:“毛手毛腳的做什麼,又怎麼瞭?”

“奴婢聽說,京城今兒一大早都傳開瞭,說是那周大是夫人請來故意污蔑大姑娘名聲的兇手,隻是昨日誤打誤撞反而害瞭二姑娘。”

“什麼?”蔣素素一下子站起身來,顧不得許多,追問道:“這是哪裡傳出來的話?周大承認瞭?這不可能!”

“奴婢也不清楚,”蜻蜓急急忙忙道:“如今滿城都在用議論此事,說的跟真的一般。”

蔣素素臉一白:“娘分明說過不過有問題的,到底是誰傳出這句話的,不行,我要去見娘。”說罷便披上外衣:“快走,娘一定會為我想辦法。”

同楣清苑雞飛狗跳的場景不同,阮居裡一片悠然。

露珠將珍珠翡翠湯圓擺好在桌上,又從籃子裡拿出一小碟玫瑰酥:“點心是老夫人賞的,說昨兒晚上姑娘做的好,讓彩雀姐姐送來的。”

蔣阮微微一笑,蔣老夫人隻字不提蔣素素的事情,態度倒是令人深思,想來夏研在老夫人那裡也沒能討得瞭好。

露珠一邊看蔣阮嘗瞭嘗那點心,一邊道:“姑娘,今兒個外頭可都傳瘋瞭,說有人想要陷害大姑娘,卻讓二姑娘遭瞭秧。”她頓瞭頓,看瞭看蔣阮的臉色:“想來楣清苑那邊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瞭,姑娘這麼做可真是解氣。”

連翹在旁邊做繡活,瞧著露珠的模樣終是忍不住開口:“解氣歸解氣,露珠你做的可萬無一失,別給姑娘添麻煩就好。”

“姐姐盡管放心,”露珠得意道:“我可是尋瞭集市上三十個小孩子,還有東城門的乞兒,用的又是銅錢,怎樣都查不出源頭的。”

蔣阮喝瞭一口翡翠湯,道:“你做的很好,除瞭這些話,別的說瞭沒?”

“姑娘的吩咐奴婢怎麼敢忘記,”露珠面上有些猶豫:“不過這樣說真的好麼,那一位的地位……”

《重生之嫡女禍妃(書卷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