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焦灼的心情看著司辰和陳識,最後閉上眼,把臉轉向瞭司辰的方向。
其實我和司辰還沒親過,別說要把唇膏都舔掉那麼誇張,連輕輕碰那種都沒有瞭。
我根本淡定不下來,司辰每靠近一點我都緊張很多很多。
我沒想到,突然叫停的人是陳識。
“惡不惡心,不玩瞭!”
陳識把紙牌摔在床上,瞪著我的眼神分明寫著惡心惡心惡心,討厭討厭討厭,隨便隨便隨便。
而這時門鈴響瞭,趁著司辰去開門的時候,我抬起手用力在臉上蹭著,心裡有點兒委屈。陳識那人怎麼變臉的這麼快,之前還對我笑呢。
司辰拿瞭隔壁的房卡回來,在我面前蹲下,抬手在我臉上摸瞭摸,“小花貓兒,我們回房間瞭。”
***
凌晨兩點,氣氛幽靜,我被司辰握著手腕帶到瞭隔壁房間。
司辰湊過來,開始抱我。
可是他手心涼涼的,被他抱著一點都不舒服,我蹭的一下站起來,推開他的手,吭吭哧哧的說,“我親戚來瞭,我還是回去和陳湘睡。”
司辰輕笑一下,沒同意也沒阻攔,仿佛我的一切反應都是他意料之中的。
昏昏沉沉的走回剛才的房間,我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敲門。
門開瞭,陳識看著我,臉上殘留著不悅。
“我要和你換房間。”
我怕被趕回去,在陳識回答之前就急著沖進瞭房間,床上是空的,浴室裡嘩啦啦,我再看看陳識,他光著膀子。
身材很好的樣子。
好在陳識沒有為難我,他雖然用力瞪瞭我一眼,但還是拿著衣服走瞭。
關門的動作很輕,我偷偷看他,竟然覺得他嘴角有些上揚的。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搖醒的,勉強換好衣服後依舊無精打采的和陳湘下樓去餐廳吃早餐。
很意外的,我見到同樣強顏歡笑眼神恍惚的許尼亞。
他看到我,故意重重的嘆氣,“說讓你們等我的,才幾分鐘人就不見瞭。”
我正準備道歉,他突然塞瞭一個東西給我。
竟然是許易的CD,我雖然一個月前就買瞭預售,但應該下星期才上市。
更不可思議的是,我打開歌詞本,第一頁簽著名,竟然還有一句生日快樂。
關於自己的生日,我並不是刻意忘記,大概最近事情太多瞭,生日就稍顯得微不足道。
司辰說他一朋友新在三裡屯開瞭酒吧,還沒正式營業,他提議去那兒給我過生日。
2001年12月7日,北京下瞭很大很大的一場雪,在那場大雪裡我度過瞭自己的二十歲生日。
陳識喝醉瞭,離開時他指著工體的方向說,“我會在那裡開演唱會。”
而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在海河邊放瞭一盞孔明燈,上面寫著我小小的心願:我要去聽陳識的演唱會。
這一場大雪過後,已經是真正的冬天瞭。
回到天津連續睡瞭十幾個小時之後,我拖著依舊疲憊的身體到居酒屋打工。
意料之中的,臨近下班時司辰來瞭,跟著一起來的還有許尼亞和陳識。
我笑的很燦爛的繞過陳識走到司辰身邊。
司辰笑著遞過來一個盒子,“打開看看。”
我動手拆著那個包裝復雜的小盒子,背後傳來一個不快的聲音。
“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有什麼可來的?我走瞭,你們隨便。”
說這話的當然隻能是陳識,從他第一次見我就註定是這個印象瞭。
以前我很想解釋居酒屋在日本隻是小酒館兒,比酒吧性質都單純,雖然我們穿的誇張瞭點兒,其實都是些學日語的學生來邊打工邊招待日本客人練口語瞭。
但這次,我懶得搭理他,愛走走。
我無視瞭陳識,拉著司辰的手往一個空著的小桌子走過去,“你想吃什麼,我今天可以去後面給你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