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開心的時候都會放肆,連司辰也是那樣。
司辰和陳湘坐在地上,他拉著陳湘的手,“我們也找個房子,自己好好佈置下怎麼樣?你現在一個人住那個老房子我不放心。”
陳湘抿著嘴笑把頭靠在司辰的肩膀上閉上眼,算是默許瞭他的提議。那樣真好,我很少看到她會那麼放下防備的樣子。
有戀愛談就是不一樣。
許尼亞問陳識,“你是不是也該搬出去瞭啊?”
他其實指的是陳識跟我,但明顯說這句話也沒動什麼腦子,司辰說“浪浪閉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瞭。
唐思笑的很恬靜的挽著陳識的胳膊,“阿姨打算在北京給陳識買房子。”
又是阿姨又是北京,一定指的是陳識那個媽瞭,這句話含義也很多。比如,唐思和陳識他媽關系不錯,又或者人傢就是陳媽媽認定的兒媳婦瞭。
不然買房的事也不會到處去提。
原來,陳識早就帶唐思見過傢長瞭。甚至,可能都到瞭談婚論嫁的地步?
陳識把手抽出來,明顯沒給唐思面子,唐思尷尬的笑瞭下。
可早就於事無補瞭好嗎?我覺得,我心裡不是一般的難受,不是一般的覺得自己的存在特多餘。唐思在我之前提出要走。
陳識看瞭她一眼,說,“司辰,你順便送下唐思吧。”
唐思那樣子有點兒失望,這屋裡的每個人都覺得送唐思回傢的事兒得陳識親自去的,陳識又說,“我和浪浪有事兒商量。”
司辰送唐思,自然也帶著陳湘一起走瞭,我也想跟著,走到門口卻被許尼亞喊住瞭。
“西西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回傢啊,我沒帶鑰匙。”
這戲也太假瞭,隻不過誰都不好意思拆穿,而我也是想知道陳識打算怎麼解釋這事兒的,他說留下許尼亞分明就是找個借口也留下我。
又或者,他和我一次說清楚,一刀兩斷,省得我再做什麼夢。
司辰他們走瞭,屋子裡剩下我們三個人,陳識拿瞭聽瓶酒,打開就喝,我和許尼亞都沒攔著。
喝瞭不少,可他就是什麼都沒說。
許尼亞說,“陳識,你和唐思現在是不如從前瞭,我還記得你怎麼把她捧手心裡的呢,說真的,我第一次聽你連名帶姓的叫她。”
看吧看吧,陳識和唐思有好多從前和曾經呢,許尼亞本意是想安慰安慰我陳識和唐思現在沒什麼,結果我聽著,心裡更不是滋味兒瞭。
陳識也會在一些小細節上去寵著我讓著我,可他從不會把這些擺在其他人看的到的地方。更不要提承諾一類的瞭。
如果拿現在的我和曾經的唐思去比較,那麼我一定是完敗的,在陳識心裡。
陳識那麼沉默著,幹脆許尼亞也跟著一起喝酒瞭,他的酒量差我們都體驗過。
喝瞭幾瓶之後許尼亞就開啟瞭話嘮模式,一直跟我叨叨啊,說他覺得陳識是多麼多麼喜歡我,連他都看出來很在意瞭。
又說他一定站在我這邊兒。
甚至說實在不行他就親自出馬收瞭唐思。
可就是化解不瞭我和陳識間的尷尬,最後許尼亞幹脆過去搶陳識的酒,“我說你到底把唐思怎麼瞭又讓她纏上你,還買房?你該不會是搞出人命瞭吧?”
很輕的一聲,陳識手裡的易拉罐掉在瞭我和陳湘鋪的很辛苦的地毯上,啤酒把地毯弄臟瞭。
我看著怎麼那麼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