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沒回答,反問我,“你喝酒瞭?”
我說,“心煩。”
他瞪我,帶著很大的脾氣瞪我。
我又瞪回去,“你說你到底有沒有騙過我!”
陳識不想理我瞭,一個人往外走,我覺得他肯定走著走著就會回來,所以就在那等,等他回來跟我道歉。
但他這一走,真的就沒回來。
等瞭半個小時,我才出去,想打車回去才發現自己根本沒記住他住的那個小區叫什麼,中間陳識打來電話我一概不接,短信也不回,最後直接關機瞭。
然後出租車司機就帶我繞圈圈,我回憶著說瞭幾個差不多的小區名,最後找到的時候已經過瞭快一個小時瞭。
下車,我前一天才崴瞭腳,這會兒走路的時候腳踝疼的厲害,可是陳識都不知道。
來開門時他還是脾氣很大,但我脾氣更他,他竟然真的把我一個人扔在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又想起那次我們吵架他關機好幾天玩失蹤的事兒。
推開陳識,我不想理他。
我後悔今天回來瞭,我應該像他那樣讓他根本就找不到我,我甚至後悔自己不管不顧的就來瞭廣州。
我能感覺到,我這次突然過來,陳識也並沒有開心。
洗瞭澡,我背對著陳識躺在床上。
他在抽煙,一口一口的吸著,煙圈竄到我眼前,我聞不瞭煙味兒,擱從前早就嗆的直咳嗽瞭,但現在就捂著嘴巴默默忍耐。
等他把煙掐瞭,我小聲念叨瞭一句,“明天我就回去瞭。”
“哦。”
陳識答應瞭一聲,語氣不冷不熱的。
我想回頭,他已經順手關掉臺燈瞭,房間裡漆黑一片。
在那樣的黑暗裡,我的呼吸徒然急促起來,最後忍不住的小聲哭出來,很小聲,還是被陳識聽到瞭。他也並沒有睡著,長長的嘆息瞭一聲,然後從背後摟瞭摟我,一隻手摸著我的頭發,輕輕吻在我的脖子上。
我忍不住瞭,我要哭,大聲的哭。
轉過身去,我問陳識,“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瞭?”
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他隻是小聲說瞭一句,“別多想。”
怎麼可能不多想呢,到不是我這次過來第一天就和陳識吵架瞭,影響我心情的還是陳湘和司辰的事兒,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倆愛的死去活來,可即使這樣都落到一個分道揚鑣的下場。
我沒有從前那種自信瞭。
就是因為從前陳識都對我太好瞭,他太沖著我瞭,我怕那份寵愛會早早的用光,最後隻剩下厭煩。
我還在吸鼻子,陳識已經睡著瞭。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摸著他直挺的鼻子,我心裡繼續一團糟,一直到中午他起床的時候我都沒怎麼睡過。
我還是老毛病,喜歡裝睡。
陳識起來的時候喊瞭我兩聲,我皺瞭皺眉沒答應,換瞭個姿勢依舊躺在床上。
然後他彎下腰來幫我把被子蓋好。
如果不是我有幻覺的話,以前他每次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都會順便在我嘴巴上輕輕的親一下,但這次沒有。
我偷偷睜開眼睛,看到他已經進瞭廚房。
陳識現在自己住在這兒也不會買菜做飯什麼的,我昨天在廚房裡看過瞭,就有一小袋白米和幾個雞蛋。
他熬瞭一小鍋粥,剪瞭兩個荷包蛋放在桌子上。
關門走時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這樣的陳識讓我非常沒有安全感。當然,也可能是我被他寵壞瞭在作死。
陳識走後我又躺瞭一會兒,也睡不著瞭,幹脆起來吃飯,然後接到瑞瑞的電話。
他又來刺探軍情瞭。
瑞瑞坦白,他多嘴把那天在機場碰到我的事兒跟許易說瞭。
我沒當回事兒,畢竟不是見到面瞭的那種尷尬,被許易知道瞭也無所謂。瑞瑞就繼續跟我八卦,主要我也沒什麼事情做,陳湘現在已經抽不出空來和我聊天瞭,瑞瑞簡直成瞭我的閨密,索性就聽他說北京公司那邊勾心鬥角的破事兒,比看電視劇有意思。
我聽著,也有點兒不開心的事兒想說。
於是就很傻逼的說什麼我有個朋友怎樣怎樣,其實說的都是我和陳識的事兒。
瑞瑞這個感情顧問做的很到位,但是他也沒想到我說的就是我自己,依他對陳識的瞭解,也是覺得陳識一直都是把我寵上天,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把我一個人扔在外面,又似乎有事隱瞞的那種情況。
所以,他就做瞭一番很客觀的評價。
瑞瑞說,作為一個人男人表現出這樣的態度,差不多就是煩瞭累瞭膩瞭。
我聽瞭,心裡涼瞭半截,我從來都沒想過陳識會對我膩瞭的這種事會發生,所以我再不情願也大大方方的支持他來廣州。
但瑞瑞那麼說,也不是沒道理的。
我開始自我檢討,確實,陳識對我容忍太多,也許真的他離開瞭之後發現海闊天空,沒有我在旁邊也挺好的呢?
這事兒放在從前我不會擔心,可現在,司辰和陳湘都分手瞭,我沒有什麼理由能告訴自己陳識就該是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
而這一種抑鬱和不安,又沒有任何一個訴說的對象。
“哦對瞭,跟你們傢陳識怎麼樣啊?有沒有嗯嗯嗯,啊?”
瑞瑞還有心情和我繼續八卦,這種問題我當然也不能之間跟他說瞭,就找借口掛電話瞭。
來廣州兩天瞭,我和陳識滾瞭一次床單。
那一次,因為我的主動陳識也確實做的很投入,可也隻有一次而已,換做從前,我們三個個多月沒在一起肯定不止是這樣。
我想瞭些亂七八糟的,然後覺得陳識這樣是不是真的代表他對我膩瞭。
或者說,他是不是像我爸那樣,到瞭這個花花世界,就認識瞭別的姑娘,然後就這樣那樣瞭。
算瞭算瞭,我不想那麼無聊瞭。
主要是把陳識想的那麼壞我就覺得自己大錯特錯瞭,我想可能真的是我想多瞭,但是感情需要維持的,我覺得我還是要為陳識做點兒什麼。
照顧一個男人,最簡單還是從衣食住行開始,我看瞭看那個空蕩蕩的廚房就帶著陳識放在桌子上的備用鑰匙出門瞭。
在廣州我依舊是個路盲,不過比在北京的時候好一點,這個好一點主要是因為不像以前那麼臉皮薄瞭,一路就跟人打聽怎麼去菜市場,怎麼去超市。
廣東人和我們飲食習慣不一樣,市場裡賣的也不一樣,更何況我還瘸著一隻腳,把東西買齊瞭再一跌一撞的走回去天已經快黑瞭,順便在賣魚攤兒上被濺瞭一身水。
那樣子挺狼狽的,不過想著都是為瞭陳識,其實也很安慰。
我給陳識打電話,知道他晚上不會回來吃飯才放心一點。
昨天他在酒吧是10點到1點,大概一點半能回來,做個宵夜什麼的時間還很充足。
準備好材料,我在快到一點的時候才動手開始做。快到他回來的時間,我已經做瞭整整一桌子菜,還包括一個蛋糕。
我生日,我自己都忘記瞭,還是收到許尼亞信息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又匆忙出去買瞭個小蛋糕。
可是陳識沒回來,快到兩點的時候門都沒動過。
我就一直盯著門口看,一開始想給他打電話,但又覺得打瞭電話就沒有驚喜瞭,等著等著就睡著瞭。
被凍醒的時候已經三點多瞭,我猛地坐直,動瞭一下腳,又疼的呲牙咧嘴。
桌子上的東西完全沒動過,門也沒有打開過的痕跡,陳識還是沒回來。
我不放心,還是打電話過去瞭。
第一次他沒接,之間掛斷。
過瞭五分鐘,他回電話過來。
我很擔心,我問,“陳識你怎麼瞭,怎麼還沒回來。”
“我在工作。”
我抿著嘴巴,心裡開始委屈,“這麼晚還工作嗎?在演出?”
他說,“不是,在錄音室。錄音都是凌晨開始的。早點睡,我要回去瞭。”
“嗯那你不要太累。”
我還想說點什麼的,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那一桌子已經熱過兩次的菜,隻剩我一個人根本沒什麼食欲。
我把菜都放進冰箱裡瞭。
這一次整整三天都沒怎麼睡過覺反而不會失眠瞭,陳識真的在天亮的時候才回來,他去洗澡,水聲嘩嘩的,我也沒有醒的很徹底,就是他在我身邊躺下的時候會有些感覺。
可能因為太累瞭,也可能因為怕吵醒我,他這一次也沒有摟著我睡覺。
到瞭中午,他還是在同樣的時間起床,動作很輕,但我還是醒瞭,也還是在裝睡。
陳識洗漱好要進除非的時候我很緊張,怕他看到冰箱裡那些菜,還好他手機突然響瞭,就從廚房出去走到陽臺接電話。
回來的時候直接換瞭衣服走瞭。
在他走後我起床,看到桌子上留下的紙條:對不起,忙完這幾天再帶著你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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