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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故事

那應該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

不過我還是找瞭頒獎典禮的視頻來看,許易一個人就差不多拿瞭全部有分量的獎,陳識拿瞭新人獎和最佳單曲。

至於現場和網絡上的支持情況,媒體的評論是:平分秋色。

還是陳識的粉絲勢頭更高一些吧,相比之下,許易的歌迷大多是一些進入社會的年輕人瞭,二十五六歲,褪去瞭少年時代的浮躁,不像十幾歲的時候那麼愛折騰瞭。

其實我也是,不想折騰瞭。我覺得就算我現在沒有和許易在一起,陳識回來,我還是不會接受的。

說到這裡,可能有人覺得我矯情,覺得我狠心。但我想換瞭任何一個人在經歷瞭我和陳識的那些往事之後都會後怕吧,這一年多我還經常夢見我們在火車上分別時的情形,沒有一次我不是哭著醒過來的。我也經常夢見我們倆的孩子對著我哭,他指責我,他說他恨我。

說真的,我會害怕。

是我對不起他,那又是誰對不起我呢?

所以,過去的一切就過去吧。我希望我們都能忘瞭,然後好好過,各自過。

我還是搬到瞭許易的公寓裡,是因為我們在醫院的照片被人傳到瞭網上。

有心人翻出來我和許易陳識之間的那些陳年舊事,當初陳識是怎樣袒護我的,我們又是怎樣極力撇清和許易的關系,現在看來,都變成瞭一個巨大的玩笑。

我像個小醜一樣被推向瞭眾人指責的中心,陳識的粉絲說我是果兒,說我是骨肉皮,然後他出來澄清,罵聲反而更多瞭。

我接到好多電話,索性註銷瞭號碼。

許易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回到瞭自己那兒,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住的地方輕而易舉的就被打聽出來,然後就像那一年一樣三不五時的被打擾,被記者,被那些粉絲和歌迷。其實他們未必是惡意的,有人找到我隻希望我能幫他們和許易或者陳識見面。

甚至,要一張簽名就好瞭。

其實躲過去也就好瞭,過瞭這段日子就沒什麼瞭,但是房東說算瞭,這個月房租他退給我,希望我盡快搬走。

我收拾好瞭行李,我也可以再找一個人地方,甚至幾百塊一天的酒店也不是負擔不起,我不是從前那個我瞭,不會在這些時候隻能等待別人的救援。

可我還是搬到瞭許易那裡,因為那一天當我狼狽的被圍在人群中間,行李箱被推倒散開的時候,許易沖破人群走到我身邊,他摟著我的肩膀和所有人宣佈,“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想每一個人都會有過去,至於她的過去也不存在任何污點。以後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

向西,我們一起生活吧。

這應該是許易對我說過的最溫存的話瞭吧,以前我覺得我會繼續和許易矯情的,可是我知道我矯情不起來瞭,好吧,我要好好和他一起生活。

對別人來說,他是個大大的明星,對我來說,他是將要和我一起過日子的人。

陳識也來學校找過我,我已經不用QQ博客那些瞭,前陣子又換瞭手機號,他隻好來學校找我,為瞭不被別人看到差不多每次都要在很遠的地方等著。

換做從前,我也會想辦法偷偷的過去找他吧。

但是我沒有,一次都沒有。

直到有一天他在圖書館裡找到我,夏天,他帶著棒球帽和口罩和我在書架之間來瞭場你追我趕的遊戲。我躲不過他,還是被抓著手走到瞭一個很角落的地方。

摘瞭帽子,我看到他眼睛裡的紅血絲,沒休息好的樣子。

“你為什麼躲我?”

我別過頭去不看他,“我沒躲。”

“向西!”他壓低聲音喊我的名字,但口氣裡多少有點急躁。

我不聽,有瞭機會我就要躲,又被他拉回去抱住瞭,後背靠在書架上硌得很疼,我皺眉推開他,然後他又手擋在我的身後。

他說,“我們和好吧。”

又是那句話,我不管瞭,我就要掙紮,使出瞭很大的力氣。我知道他的手也會被硌的很疼,但我沒辦法。

我吼他,“你放過我不好嗎?”

說出來,我也後悔瞭,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放不過我的不是陳識,放不過他的也不是我。我們隻不過是被那段共同的回憶困住瞭而已。

以前我覺得我愛的比他深,可現在,明顯是我先逃瞭出來。

我可能,挺對不起他的。

索性將錯就錯,我把自己最無情的模樣擺在他面前,他的解釋我一句都不想聽,因為那些他說的話我早就想過瞭,我不是不信,而是覺得信瞭也沒用。這就叫物是人非,然而陳識堅持要我和許易分開,又說不出一個直接的理由。

好像話在嘴邊,但到瞭關鍵時候他就是抿著嘴巴不肯說,他隻是不願意放開我,又一遍一遍的告訴我,“你相信我不好嗎?”

我快哭瞭,我不知道他的手現在被我折騰成什麼樣瞭,所以我不動瞭,老老實實的被抱瞭一會兒,結果還是說,“我不想相信瞭,真的,你放過我吧。你現在回來找我有什麼意義嗎?我已經回不去瞭。你放開我吧。”

陳識放開瞭,是因為我們周圍好像有人,他告訴我別亂動,然後重新戴上帽子口罩一個人繞出去。

轉身之前,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相信我,我會證明的,我也會等你。”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個人蹲在地上哭。

我希望,這就是最後一次瞭,我相信他,但是不要他證明,也不要他等。

我哭,不是因為我還愛他,不是因為想到過去。我哭,隻不過是因為傷疤被撕開瞭,很疼。

那天我在圖書館待到瞭很晚才回去,開門的時候剛好看到許易拿著鑰匙往外走。

我問,“這麼晚要出去嗎?”

他皺眉,走到我身邊,“你去哪兒瞭?”

“在學校啊。”

“下次記得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