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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前女友是心病

一向生龍活虎的我卻因為春天的這一場感冒足足病瞭五天,發燒好瞭就開始咳嗽,又是咽炎又是支氣管炎,一向門庭冷落的蔚山別墅變得熱鬧非凡。

許穆森拗不過我,終於在曠工的第三天答應我把各部門主管叫到傢裡來開會,我可能天生就是操心的命,一刻都閑不下來。

他又從許傢調來瞭一個幫傭的小姑娘,我叫她栗子,跟王姨一起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順帶盯著我。

這一日好不容易趙書記發瞭話讓許穆森去參加一個官員孩子的婚禮,我才得瞭半日清閑。

我忙溜到別墅後院逛瞭逛,都怪醫生說最近X市霧霾嚴重,是引起我咽炎支氣管炎並發的誘因之一,所以許穆森給我下瞭禁足令。

可我今天一看,空氣好的很嘛,正想伸個懶腰又是一陣猛烈地咳嗽。

栗子慌忙跑過來,手裡拿著一件外套,我沖她擺擺手:“沒事沒事,你別管我,你去忙你的,我溜達一下。”

栗子為難的看著我,吞吞吐吐的說:“許總交代瞭,不許太太出門。”

我佯裝嚴肅:“這還是我們院子啊,不算是出門。”

栗子生的小巧可愛,單眼皮,鼻梁不高,還有些雀斑,但氣質居然是不錯的,看起來清爽又舒服。

她將外套披在我身上,幽幽地道:“我剛才看見,許總的車好像還沒走。”

我一個激靈:“怎麼可能,我眼看著車軲轆出的大門!”

栗子捂嘴笑:“太太要是不信,去前面瞅一眼就知道瞭。”

我用三秒鐘想瞭想問題的嚴重性,最近許穆森看我看的太嚴,喝水的溫度都要試一試,早上穿薄毛衣,中午才讓人穿襯衫,吃飯喝湯都得經過他的眼,比我媽還細心。

又想起昨天晚上我用腳蹬瞭被子,露出個腳脖子百無聊賴的玩遊戲,被突然推門進來的許穆森狠狠的訓斥瞭一番,不由得在心裡默默嘆瞭口氣。

此刻也顧不上尊不尊嚴的問題,我忙四下一瞧,拉著栗子往屋裡遛,又確認瞭一遍:“車真回來瞭?”

栗子點頭,我隻得又加快瞭腳步。

果然,前廳筆挺的站著個人,許穆森雙手插在西服褲兜裡,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我硬是擠出瞭一絲絲的理直氣壯,朝他走近道:“你怎麼又回來瞭?咳咳…”

話沒說完,胸腔一陣瘙癢難耐,我又咳嗽出聲。

他冷冷地道:“你剛才去哪裡瞭?”

我將眼光移走,胡扯道:“去,去,去看瞭會兒報紙。”

他問:“什麼報紙?”

我道:“就早上,王姨拿來的那個嘛,同城早報。”

他又問:“看到什麼新聞瞭?”

我一時語塞。

他道:“如果你真看報紙瞭,應當知道利生集團宣佈新項目的事瞭吧?”

我瞪眼:“什麼新項目?”

他又一副教導主任的嚴厲模樣:“所以,你剛才去哪瞭?”

我更加理直氣壯:“你先告訴我利生宣佈什麼新項目瞭,我再告訴你我剛才去哪瞭。”

他蹙蹙眉,還是說道:“X城的能源環保實驗新區,利生投瞭60個億。”

我蹙眉想瞭想,立即想起瞭上次開會的時候聽人提起過這個環保實驗新區的事情,於是專業作祟,開始打聽情況:“這個項目不是一般集團不接麼,能源環保聽起來是新興產業,是個好項目,但生意人都知道這裡面門道不少,復雜得很,利生還願意趟這攤渾水?”

許穆森答:“昨天開的發佈會已經宣佈瞭,你那會兒在玩手機,也不知道你玩瞭個什麼出來。”

我無意識地聳聳鼻子,嘟囔道:“還不是你一天限制我的自由,不讓我幹這不讓我幹那。”

我說話時總伴著咳嗽,許穆森終究皺瞭皺眉頭,將我披在身上的外套給我扣得嚴嚴實實。

他的雙手纖細修長,骨節分明,我出神地看著他將薄毛衣外套的紐扣給我一粒一粒寄上,心裡就像被軟糯的棉花包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回來,是接你一起去婚宴,趙書記下的命令。”許穆森說:“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幫你推瞭。”

我問:“到底是誰的婚禮,還要全傢出動?”

許穆森答:“市場千金。”

我立即喜笑顏開:“去得去得,我去換件衣服我們馬上就去,咳咳咳”

許穆森輕飄飄地瞅瞭我一眼:“你認識?”

我笑:“不認識,但市長千金的婚宴,肯定各個集團負責人機關單位一把手都要參加啊,我要去social一下,剛好下半年還有幾個小的工程項目,去走走關系。”

我笑的諂媚,許穆森無奈的搖頭:“西西,你太有事業心。”

我繼續笑:“總比我窩傢裡在後院散步要有意義。”

他冷瞭眼神:“所以你剛才去後院瞭?”

我又是一個激靈,指瞭指側邊的樓梯,幹笑道:“那個,我去換衣服瞭,你等我。”

說完拔腳開溜,卻聽到許穆森在身後沉沉地囑咐道:“今天不算冷,但不許光腿。”

我心想,我管你呢,然後速度的穿上瞭春日百搭小皮裙,略施粉黛,人模狗樣的下瞭樓來。

許穆森盯著我白花花的腿,氣氛一下降到冰點。

我被他盯得著實不舒服,想要繞過他直接上車,卻被他一把拽回。

我正欲質問,他卻言辭開口:“把褲子穿上!”

栗子在一旁偷笑,我頓覺有失顏面,於是壓低聲音說道:“許穆森,你夠瞭啊,我穿衣服你也管!”

他不理會,又重復瞭一遍:“去穿褲子!”

我實在覺得丟人,假笑著說道:“穿裙子多好看的。”

然後轉過頭跟笑的肚子疼的栗子說道:“你不去看看王姨在幹嘛,小心她又睡著瞭,忘記關電視。”

栗子知道我是打發她走,十分懂眼色的離開,見再無旁人,我惱怒地盯著許穆森:“能不能給我留些面子?”

許穆森冷漠依舊:“能!”

“去把褲子穿上!”

“喔”我垂頭喪氣的上瞭二樓,換上一條闊腿褲又重新下來,這才算是合瞭眼前這位霸道總裁的心意,垂頭喪氣的跟著他的屁股後面上瞭車。

一路上我表現的十分不開心,還在糾結為什麼不讓我穿那條小皮裙,許穆森卻在這時候開始跟我討論起瞭工作。

“網絡公司那邊說你們的教育產品進入最後的調試階段,應該可以趕在發佈會之前上線。”

我算是回過神來,露出一絲欣喜:“真的麼?這才幾天時間?”

許穆森開車時的側顏冷酷帥氣,我忍不住多看瞭幾眼。

他說:“在你的帶領下本來就是個不錯的產品,專傢接手,時間當然會快。”

我擠眉弄眼:“還是許總從矽谷挖來的專傢靠譜!”

他回頭看瞭我一眼,忽地就笑瞭一下,這笑容是沒有任何表演成分在的純粹笑容,我說瞭很多次許穆森笑起來很好看,所以我忘記收回眼光,呆呆地多看瞭他幾秒。

他繼續笑,眼裡的寵溺混著春光朝我撲面而來,他騰出一隻手揉瞭揉我的頭發,聲音低沉又溫柔:“宴席上的生冷辛辣不要吃,你這是慢性病,想早點好,就得乖乖忌口,知道嗎?”

我被他的溫柔降服,魔怔的點瞭點頭。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我與那個在宴席上當眾駁斥我的許傢公子相處的融洽又溫馨,簡直不可思議。

我咽瞭咽口水,喃喃道:“那個,穆森,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你問。”

我看瞭看窗外漸漸多起來的車影,問道:“那個,你還,愛蘇安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