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天涯書庫 > 天涯之外我等你 > 第94章 沒有下次

第94章 沒有下次

往後的日子,風雨是你,風雪是你,風言風語皆因你。

都說一段尚好的感情也會歷經許多磨合,也總有人興致勃勃覺得自己總會是特例。

我當初覺得相敬如賓,各取所需,也許就能避開許多傷人的情緒暗箭。

但當感情變得不被理智左右時,總是會莫名生出些情緒,比如嫉妒,比如吃醋,比如幼稚。

此時我便是被這些莫名生出的情愫左右,直到發完脾氣我才後知後覺。

覺得自己不可理喻瞭,覺得自己小題大做瞭,覺得自己應該先認錯瞭。

於是我喝瞭一杯牛奶靜瞭靜,然後讓栗子把許穆森叫來。

栗子晃瞭一圈,苦著一張臉說:“先生不來。”

我舔舔唇,喃喃自語道:“真的生氣瞭”

栗子眨巴著眼睛問我:“你們,吵架瞭?”

我漫不經心地點頭:“我跟他撒瞭撒脾氣。”

栗子皺著眉:“我還從沒見太太您撒過脾氣。”

我翻瞭翻眼皮:“撒嬌呢?”

栗子尷尬地笑笑:“也沒見過。”

我深思熟慮瞭片刻:“那我是不是很沒情趣?”

栗子張口無言,滿臉的為難。

我瞟瞭她一眼,情緒低落:“跟他的前女友們比,我確實是最沒有情趣的一個瞭”

我認真的盯著床單坐瞭一會兒,看到一旁守候我的Serena正在倚著靠背打盹兒,於是將眼光投向角落的拐杖,放低聲音說道:“把那個給我拿來。”

栗子一臉懵懂的將拐杖遞給我:“早上不是已經散過步瞭麼?”

我沖她眨眨眼睛:“先生在哪?”

栗子說:“在書房。”

我費力的起身,接過怪招,不由分說地朝室內電梯跳去。

別院一共有兩個書房,一個大書房,是我和許穆森都會用到的傢庭辦公區域,另一個是在閣樓,許穆森刻意留出來的一間房,裡面堆滿瞭書籍,有斜斜的屋頂和一天十小時不間斷的日照,他每每覺得心情煩躁的時候就會去那裡。

栗子跟我說先生去瞭閣樓書房的時候,我就知道方才我那一番壯闊不講道理的言論,也許確實將他氣著瞭。

我站在門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

總是有那麼一小股倔強告誡自己既然發瞭脾氣就應該堅持下去,不應該這麼快妥協。

我看瞭看手表,發現離剛剛的爭論隻過去瞭不到十分鐘。

陳喬西,你會不會太沉不住氣?

他沒有相信你是事實……

可他確實也沒有理由相信你這駭人聽聞的揣測,畢竟連親生父親都不相信你啊…….

我咬瞭咬下唇,開始理性的分析我為什麼會那麼敏感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最近發生瞭太多事,並且我也沒有機會溜出去,從而產生瞭一系列的負面情緒。

自省其身之後,我終於還是蹦著進瞭門。

雙腿都好著時我還能躡手躡腳做賊心虛,隻剩一隻腿的時候我隻能驚天動地光明正大的去叨擾許穆森。

他明顯是聽見瞭動靜,卻自顧自地坐在角落的地攤上看書。

我立在離他一人之外的地方,心事重重地盯著許穆森,半晌後開口道:“那個,穆森,你書拿反瞭。”

雖然這樣的場景略顯尷尬,但許穆森還是能保持冷面看書的模樣,隻是將拿反的書調正瞭回來,然後繼續不理我。

見他這番模樣,隻覺得好笑,但又覺得此刻大笑會影響氣質,於是隻能憋著,秉承著以德服人的態度我準備開始與他說道說道。

我潤瞭潤嗓子,開始念叨:“穆森,我知道你在為我剛才的話生氣,我剛才也確實沖動瞭些,但我並不是沒有理由的沖動,你應當理解我的心情……”

“你看,那天我父親來,我與他說這件事,他不僅不相信還把我罵瞭一頓,這使我很難受,再加上,廖冰剛剛過世,還是因為救我才…所以我敏感些也是人之常情….”

我咽瞭咽口水,見他仍舊無動於衷:“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在說我不講道理,我也承認我方才是胡攪蠻纏瞭一些,有些不夠理智,但你看,就十分鐘,十分鐘我就調整好瞭啊”

“我知道,你是看到瞭那些證據,不想我走入死胡同,畢竟如果我的猜想成真,傷害的人牽連的人隻會更多,但你知道我的,我是一個非黑即白的性子,也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我也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安生生的走完餘生”

“畢竟我此時已經不再是孑然一身,我嫁瞭人,還有瞭你,是需要為大局著想,隻是,你要站在我的角度考慮的話,將這一系列串聯起來去想,或多火山都有些陰謀論的”

“是你告訴我,廖冰奮不顧身縱身躍下西江河將我救起,若沒有她,你我現在就是天人用隔,傷心的就是我的傢人,既然我大難不死,那麼我是不是應當為我的救命恩人做些什麼?”

我見他還是沒動靜,但手中翻書頁的動作倒是停頓瞭,那麼就說明他一定是在默默地聽我說,於是我抿瞭抿唇,繼續曉之以理:“我琢磨瞭一下敏感的源頭,不過是李耀坤方才那些神態動作和言語,總讓我覺得不自然不流暢有貓膩,我也想是我自己想多瞭,畢竟都是叔叔輩的人,看看我父親的態度,也能猜到我若想搬到李耀坤這些元老股東,也要費一番周折……”

我皺眉:“隻是,雖然我深諳商場之道,但我做人自詡正值,我相信這一點你應當看得出來,我在復雜,但我沒有害人之心,是麼穆森?”

我將問題分析的透徹。

一邊與他分析,也一邊繼續自省。

我確實不應該沖他發脾氣,也不該鉆牛角尖,更不該扯出什麼前女友。

換做是我,我也得生上一陣子氣。

於是我想瞭想方才跟栗子的閑談。

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見著這情況,繼續講道理估計還是沒多大用處,畢竟吵完架雙方都想聽的不是道理,而是臺階。

我將眼珠轉瞭轉,忽然有瞭一個不錯的點子。

於是我佯裝沒站穩,手一滑,拐杖應聲落地。

我“哎呀”一聲朝著地板撲去。

想著這招苦肉計苦是苦瞭點,說不好還會把門牙摔斷,但應當是起作用的。

沒等我將“哎呀”叫完,許穆森便緊張的起身,一個跨步閃在我身前,雙手將我的腰肢攬住,牢牢往回一拉。

我既沒摔倒在地,還牢牢地抱住他的腰。

然後揚起一個調整好的璀璨笑臉,撒起嬌來:“老公,別生氣瞭好不好?”

他愣瞭愣,深邃冰冷的目光一點點的被融化。

半晌後,他埋怨的冷哼一聲:“方才跟我鉆牛角尖的氣焰呢?”

我一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架勢賠笑道:“沒瞭,早沒瞭。”

他像是老虎般居高臨下帶著絲絲威嚴地看著我:“動不動提前女友這毛病,誰教你的?”

“陳蘇巧!”我準備將所有的過錯全部一股腦推到陳蘇巧的身上。

我示弱示好應是讓他沒有想到的。

但他還得端著架子,像傢長一樣教訓我:“真的知道錯瞭?”

我誠懇的點頭:“真的知道錯瞭!我不應該跟一個替我跑瞭許多天的苦勞力較真。”

許穆森的眸子裡是滿意的目光,但表面還要裝作嗤之以鼻:“不吵架瞭?”

我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你知道的,我雖然大部分時間過的不像個小女人,幹練潑辣,獨立自主還不懈怠,但也不能忽略我本來就是一個小女人的存在嘛”

我將眼睛瞇成一條線:“老公,別生我的氣瞭好不好,大不瞭我答應你,在我恢復的這段時間裡,我再也不提這件事瞭!”

他半信半疑地看著我:“那恢復之後呢?”

我幹幹一笑:“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撞南墻不回頭,你還是得讓我親自去撞撞南墻…”

許穆森怔瞭半晌,然後無奈且沉重的嘆息一聲,將我緊緊的摟進懷裡,下巴放在我的頭頂,鼻音濃重:“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趴在他胸口笑:“下次再吵,得還你哄我瞭。”

“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