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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兩個女人的爭吵

她站在涼亭之中,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垂首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

另一個女人被柱子擋住,從鳳懿這個視角,看不到臉,隻依稀能看到她抬起的手不斷揮舞,指著秦念雪罵個狗血淋頭。

“下賤胚子,還敢跟我搶男人,太傅不在,裝出這幅樣子給誰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嫁給他又如何?我照樣可以讓你做下堂婦。”

“你以為他娶你,是因為喜歡你嗎?呵,他現在都沒碰過你吧!裝出一副恩愛的模樣,騙得瞭別人,卻騙不過我。”

秦念雪身子一顫,攥緊瞭拳頭瞪她,“你身份尊貴又如何,現在他的正妻是我,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啪”一巴掌落在她秀麗的臉上,雪白如玉的面頰瞬間紅瞭半邊,她捂著臉,氣得渾身發抖。

“你……”

“我如何?我可是公主,打你一個罪臣之女,綽綽有餘!”女子聲音一貫的囂張。

鳳懿與元清衡隔涼亭就一個池塘的距離,將兩個女子爭風吃醋的對話聽瞭個全。

元清衡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遇到這種事還是趕緊走吧。上次陛下賜婚,肯定得罪長平公主瞭,她見到你,還不知道要發什麼瘋。”

“她一個公主,還想對皇帝幹嘛?我怕瞭她不成?”鳳懿不以為然,心裡琢磨著長平那句話,什麼叫沒碰過?難道太傅與妻子並沒有表現出來得那麼恩愛?

八卦聽瞭一半,這誰舍得走?鳳懿挪到樹後,選瞭一個更合適的偷聽視角。元清衡無奈,隻好跟她一起躲在樹後。

“我雖身份卑微,可好歹是太傅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如此羞辱我,便是看不起太傅。”秦念雪眼角泛著淚光,磨蹭著將一個素色木盒拿瞭出來。

“這是不是你送給我夫君的東西?他說不想要瞭,還給你。”她楚楚可憐的臉,看起來竟有幾分惡毒。

鳳懿伸長脖子望瞭眼木盒,心中奇怪,這不是新婚之夜,她送給太傅的禮物嗎?秦念雪這個時候拿出來幹嘛?

“住口,誰讓你以太傅夫人自居?我承認瞭嗎?他本該娶的人是我,若非陛下一時糊塗,亂點鴛鴦,你以為這份殊榮能落到你頭上?”長平看都未看那盒子,抬手打翻在地。

偷聽的鳳懿感覺有被內涵到。

盒子摔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響,想來是裡面的玉器已摔斷。秦念雪擦瞭擦眼淚,嘴角上揚,竟笑瞭起來,“這可是我夫君最寶貴的東西,你如此輕易摔壞,可想過要如何賠償他?”

長平不以為意,一腳踹開木盒,裡面躺著一隻玉手鐲,已斷成兩半。成色漂亮,價值不菲,可在皇宮,也算不得稀奇之物。

“不過一隻玉手鐲而已,我可以賠他十個。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借太傅的名義,壓在我頭上?”

“你以為今日這宴席,他真是為瞭你才舉辦的?你看看前廳來的那些人,都是他最近往來密切的官員,各個都是名門望族,你以為那些夫人小姐真願意與你交好?小門小戶,上不得臺面,人傢心裡指不定怎麼說你呢!”

“整天就會哭哭啼啼裝可憐,都是女人,誰看不懂你這點小伎倆?也就是人傢脾氣好,不當著你面說。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能對太傅的仕途,有幾分幫助?”

長平說話連珠帶炮,句句戳人心窩子,鳳懿在旁聽瞭,都覺得秦念雪有些慘。

這位公主的戰鬥力,可不比她老娘差,隻不過沒她老娘沉得住氣。

“可我再無用,也比你給他拖後腿強。太傅與太後朝堂一向不和,你是太後的親女兒,你以為他為什麼要急著娶我?”秦念雪話不如長平密集,一句話卻能直戳到對方痛處。

她看著處於弱勢一方,實際上這場對話的主導者是她。

長平被戳瞭痛處,又要打人,這一次秦念雪握住瞭她舉起來的手腕,“說不過就打人,公主不是自詡高貴嗎?怎麼行事作風像個潑婦?”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司馬期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說時遲那時快,秦念雪忽然倒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望著聞聲趕來的太傅,“夫君,我……我不知怎麼得罪瞭公主。”

話說到一半就開始哭,嚶嚶嚶的聲音聽得鳳懿都煩瞭。

這招數她在如妃身上見過,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還以為太傅看上的是什麼品性純良的淑女,原來私下這幅德行。

她對太傅的眼光,產生瞭深深的懷疑。

長平被當面擺瞭一道,哪裡受得瞭這個委屈,抬腳又踹在瞭秦念雪的身上,“好啊,敢算計我,本公主如你的意,讓你哭個徹徹底底。”

她擼起袖子就要揍人,被太傅一把推開。

司馬期眉心擰成一團,將秦念雪扶起,“你沒事吧?”

秦念雪揉著被長平踹過的地方,臉上還有個大巴掌印,依舊是柔弱卻又顯得倔強的臉,“我沒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惹公主生氣。”

這段位,是如妃的十倍高。

鳳懿在一旁看得都要鼓掌瞭,此女若是放在她的後宮,那絕對是戰鬥力爆表的宮鬥高手。

司馬期將她護在身後,嚴詞厲色對長平說道:“公主不請自來,還在宴會期間上打傷我的妻子,宮廷禮儀都學到哪裡去瞭?太後沒有教過你嗎?”

長平被司馬期一吼,眼淚霎地就出來瞭,“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要為瞭這樣一個女人辱罵我?皇室的威儀不可侵犯,你這是在蔑視皇庭。”

她是個暴脾氣,不好相處是真的,但情緒也是真的,從不會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平生最看不起秦念雪這種女人,偏偏輸給瞭她,叫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司馬期毫不在意她,正要開口,忽然瞥見地上的玉鐲子,登時整個人愣在原地,他的面色由青變白,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已消失,眼裡隻剩下那個斷裂的玉鐲子。

他顫抖著將玉鐲收到木盒中,壓著憤怒問道:“這東西是誰拿出來的?”

長平頓感不妙,指著秦念雪搶先說道:“是她拿出來的。”

“這東西是公主打碎的,怎現在指起我來瞭?”秦念雪裝作一臉無辜,又將鍋甩瞭回去。

“住口!”司馬期吼瞭秦念雪一句,又指著長平喝道:“我早說過,請公主不要再踏入我司馬府半步,你三番兩次來我府上挑釁,是想同我過不去嗎?”

他說著,一掌就要往長平臉上呼去。

長平被嚇到,閉上眼後退一步,司馬期舉在半空的手,遲遲沒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