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懿漲紅瞭臉,扭過頭不敢看他,“我命令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真是沒意思。”元清衡慢悠悠走到床邊,將外袍隨意往身上一罩,再度走到鳳懿面前。
他摸瞭下她濕漉漉的頭發,“洗頭瞭還束發,容易得風寒。”
不由分說,便解瞭鳳懿的發冠,瀑佈般的長發披散下來,她抬頭瞪他,燭光下,嬌艷無比,元清衡一時有些看呆瞭。
喉結滾動,身上也起瞭反應,“陛下,你現在真像個女人。”
他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那張俏麗的臉,他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離傢出走,因為他現在想要瘋狂的擁有她。
鳳懿抬手遮住他的雙眼,心裡砰砰直跳,“說什麼瞎話。”
元清衡握緊她的手,含情脈脈的眼睛,盯緊著她不放,眼神有些癡迷:“陛下,幸好你不是個女人。”
“為什麼?”鳳懿臉頰粉嘟嘟的,燭光映照在她臉上,染瞭一層暖色調,讓面部看起來愈發柔和。模糊瞭少年的棱角,多瞭幾分女兒傢的嬌羞。
“因為我怕我控制不住,現在就要瞭你。”他湊到她耳邊輕輕吐氣,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處,鳳懿隻覺渾身燥熱。
她驀然起身,拉開瞭與他之間的距離,眼神開始閃躲,拿起幹毛巾往自己頭上招呼,“你要是不怕被我打死,你可以試試。”
元清衡笑得一臉寵溺,跟著起身,從她手裡奪過毛巾,非常熟練替她擦幹頭發,“陛下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哪裡敢以下犯上。”
“你也就嘴頭說說,得寸進尺的事情還幹得少瞭?”鳳懿臉頰在發燒,她好像越來越不禁撩瞭。
這個該死的元清衡,總曉得怎樣拿捏她的情緒,偏偏她還很受用。
“好好好,我不多說,擦幹頭發就睡覺。我白日裡勘察過瞭,隻要能順利出瞭寨門,我就有信心一天內都帶你走出竹林。”元清衡說道。
“寨門一天到晚都有人看守,我們兩走到哪裡都引人註目,要怎麼出去?”鳳懿說起這件事,心裡就有些焦慮。
她已經失蹤十幾天瞭,都不知道鳳康城那邊到底是什麼局勢,皇後此刻到底是什麼想法?
“我倒是覺得,可以從趙韻詩下手。她爹趙鎮負責看守寨門,而她又對我頗有好感,有她幫忙,事半功倍。”元清衡說道。
“那趙鎮,還算有點小聰明,我們今天出寨都派瞭兩個人跟隨,可見對我們並不放心。”鳳懿預感不會順利,心裡有些惆悵。
“若是覺得礙眼,除去他不就行瞭。”元清衡眼神有些陰冷,若是有必要的話,他不介意殺人。
“我們跟這個寨子沒有大仇,趙鎮是他們二當傢,若是死在我們手上,就真的沒有退路瞭,你不要沖動。”鳳懿並不喜歡兵戎相見的感覺,但凡有別的方式,她一定不會走到這一步。
“陛下,你總是太過仁慈。”元清衡感嘆道。
他出身貴族,對於平民百姓,都視如草芥,很少有鳳懿這樣的同理心,她好像天生就比別人多瞭一份細膩的感情,要說軟弱也不見得,比如淮南區動亂一事便處理得很好。
這樣的人,在盛世定當能稱為仁君,可若到瞭亂世,便很容易陷入被動局面。
“我不喜歡殺戮。”鳳懿低聲說道。
元清衡從背後抱住她,“你不喜歡,我便不做。”
“頭發幹得差不多瞭,已經很晚瞭,早些睡吧。”鳳懿面頰微紅,繞過元清衡,徑直上瞭床。
她剛一躺下,元清衡便掀開被子,再次從背後抱住她,兩人緊緊貼合,鳳懿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起來。
“你離我遠一點,明日要是被薛繡繡撞見,又得發飆。”她想推他,沒推得動。
元清衡一個翻身,壓在瞭她身上,“她現在才不會出現,陛下,我想親親你。”
現在這個姿勢,實在太過讓人浮想聯翩,鳳懿不自覺吞咽口水,隻覺全身開始發燙,“你不要鬧!”
現在這個狀況,要是控制不住,很容易出意外的好不好!
“我就親一下,絕不逾矩。”元清衡憋瞭這麼久,實在忍不住,俯身吻在瞭她的唇上。
鳳懿一開始想抵抗,可身體很快癱軟下來,兩人緊緊相擁,唇齒交纏,難分難舍。
“吱呀”一聲響,房門被推開,初秋的涼風灌入屋內,忽然覺得周遭涼颼颼的。
鳳懿恢復瞭一絲清明,隻覺被兩雙眼睛盯著,下意識抬頭一看,嚇得一哆嗦,差點沒從**掉下來。
她一把推開元清衡,腦子有些發懵,“你們怎麼來瞭?”
薛繡繡和薛墨站在門口,看得目瞪口呆,徹底傻眼。
他們看到瞭什麼!兩人男人在**翻滾糾纏,吻得如癡如醉,重點是,這是她引以為豪的大夫君和二夫君啊!
薛繡繡隻覺頭頂一片青青草原,一股熊熊大火從心中騰然升起,恨不得將眼前的兩人徹底撕碎。
“好啊,我就說怎麼一直看你們兩怪怪的,原來竟有這等癖好,你們把我薛繡繡當什麼瞭?白癡嗎?”她一邊吼,一邊哭瞭起來。
原來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是虛情假意,她不過做瞭他們感情的墊腳石罷瞭,虧她還沾沾自喜,自以為要和兩個神仙般的男子過幸福日子。
過日子倒是沒錯,隻不過是他們兩個過自己幸福的小日子罷瞭,同她薛繡繡有什麼關系呢?她越想越傷心,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元清衡摟著鳳懿,著實沒想到此刻還會有人闖進來,衣角松松垮垮的撇開,更讓**的風景多瞭一抹艷色。
怎麼忽然生出一種**被抓的既視感?他緊急轉動大腦,想要找出應對之策。
薛墨從來沒遇見過這種狀況,站在那愣瞭很久,直到被薛繡繡的哭聲驚醒,頓時怒火中燒。
他的寶貝閨女,何曾哭得這麼傷心過?這兩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做出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惹得她閨女傷心欲絕,他要是再不出手,就枉為人父!
“好你們兩個小子,竟敢如此欺瞞我們,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薛墨青筋暴起,大步朝兩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