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妹妹?你確定?”鳳懿都懵瞭,她努力回想,確定自己沒說過這樣的謊話,但司馬期說得又是那般信誓旦旦,肯定是查出瞭點什麼。
背後搞鬼的,不用說,肯定是太後瞭。天下能編出這種不靠譜謊言還能讓司馬期相信的,除瞭太後還能有誰!
鳳懿眉心突突直跳,老妖婆每天不坑她就渾身不舒服,這都弄出來什麼破事!
“嗯?”司馬期眼神有些危險,冷冷盯著她。
這個要求,難道很過分?
“關於鳳筠這件事,的確有些復雜,回頭朕再跟你解釋。見面的事,以後再說吧,她現在沒空。”鳳懿按瞭按眉心,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開始飛快轉移話題。
“我們這趟出門,前前後後加起來,足足有兩個月的時間,太傅新婚不久就將妻子丟在傢裡,自己跑瞭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出瞭什麼問題。
回傢後,就多陪陪夫人吧,你與鳳筠不過是一段過去罷瞭,不要念念不忘,一直放在心上。”
這是鳳懿一直想親口告訴他的話,卻一直沒找到機會說。
除瞭第一眼的心動,他們之間,其實什麼都沒剩下,而她唯一的一點念想,也在司馬期大婚後徹底消失。
他們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關系能維持多久?就算她不顧一切同他在一起,難不成司馬期還要為瞭她休妻嗎?秦念雪又做錯瞭什麼?
當初,可是司馬期自己開口要娶的,沒有人逼他。
司馬期聽瞭她的話,發出哂笑,“我與夫人?前些日子,太傅府裡你和元清衡不都看見瞭?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感情。我的心裡,自始至終,隻有一個人。”
他的眼中,倒映出鳳懿的模樣,明明在說著對另一個人的傾慕,卻仿佛就像在對她告白。
“你不該拿女人的婚姻當籌碼。秦念雪對你一片癡心,大傢有目共睹,別人的真心,對你而言,就那麼不值一提?”鳳懿有些生氣。
司馬期對感情太淡漠瞭,淡到令人害怕。在他的眼裡,隻有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從不去理會其他人的意願,他太自以為是。
“陛下,你管得太多瞭。如若沒事,臣就先行告退瞭。”司馬期眉頭微皺,他不想同鳳懿閑扯那麼多東西。
他以什麼名義指責自己的感情?真是可笑。
況且,他怎麼可以盼著他與另一個女人好?怎麼可以!
壓抑不住的憤怒,讓他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
鳳懿本來隻想與司馬期套個近乎,沒想到憋瞭一肚子火,她就不該多管閑事提這一茬!
“臣希望陛下下次找我,是為瞭鳳筠的事,其他的事,我暫時都不想聽。”司馬期臨出門還丟下一句話,這才直沖沖離開。
鳳懿氣得踢翻瞭腳邊的凳子,“還等鳳筠?你這輩子都等不到!”
司馬期剛走,林德全就急匆匆跑瞭進來,神色慌張,“陛下,大事不好瞭,晴妃被請去太後宮殿瞭,她派人過來,叫陛下趕緊過去幫忙。說是恐有大事發生。”
“走,擺駕!”鳳懿想起吳晴知,也顧不得再生氣,直接往太後寢殿處奔去。
回來也有六七天瞭,她就說太後怎麼一直沒反應?這不一出手就如此迅猛,還想趁她不在,單獨審問吳晴知?鳳懿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吳晴知十分忐忑的進瞭太後寢殿。天天聽鳳懿老妖婆的叫,還以為太後是個多老的女人,入目卻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大美人。
肌白如雪,臉上沒有半點皺紋,眉毛被細細描繪成兩道彎月,頗有婉約之風,可那雙過分凌厲的眼睛,又讓人無形之中增添瞭幾分霸氣。
她抬眼,懶懶的看過來,吳晴知便感覺到瞭壓力。
“你就是吳晴知?”太後打量瞭她一番,語氣有些不善。
吳晴知跪在地上行瞭一個大禮,聲音有些虛,“回太後,臣妾正是吳晴知,乃吳正源之女。”
“你父親我認識,是個不錯的人。起來吧,不必緊張,我沒有惡意,隻是好奇讓陛下如此傾心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模樣,便將你叫來瞧瞧。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太後語氣和緩,但眸中閃著精光,這讓敏感的吳晴知,嗅到瞭幾分危險。
她敢肯定,太後絕對不會因為想看看她,就叫人將她‘請’過來。
“吳正源是我提拔上來的人,當初派去天水城,也是希望他能做出一番成績,好調回來高升。沒料到竟出瞭這等大事,當初聽聞噩耗,我也心痛得緊。我一向看重吳正源,你是他的女兒,當然我也不會虧待瞭你。”
太後擺弄著旁邊一盆小巧玲瓏的花草,塗著蔻丹的手指顯得愈發修長白凈,白得幾乎晃瞭吳晴知的眼。
吳晴知緊張的點點頭,不敢回應,就怕自己說瞭什麼不該說的話。
她平時膽子不小,還敢跟司馬期嗆,但到瞭太後面前,就切切實實感受到瞭壓力,這是一種對危險本能的感知。
司馬期雖然不喜歡她,但還不屑對一個女人出手,所以吳晴知有些肆無忌憚,但太後顯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與懿兒,果真是情投意合嗎?”打完感情牌,楊芷終於問到瞭正題上。
吳晴知心中奇怪,她與陛下的感情大傢不是有目共睹?太後眼線那麼多,不至於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
“臣妾對陛下,確實是真心的。若非陛下搭救,我早已命喪黃泉,還有父親的冤屈,母親和弟弟的生活保障,全因陛下有瞭好結果,所以我內心十分感激。”
“為瞭報恩,才從瞭懿兒?”太後眼眸似笑非笑,模樣看起來有幾分嘲諷。
吳晴知摸不透她的想法,隻好將早就說過無數次的理由又說瞭一遍,“感激肯定有,但這隻是小小的一部分,臣妾真心愛著陛下,他是我見過最體貼最優秀的男子。面對這樣的男子,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心動。”
說實話,她真不算說謊,因為的確動心過啊!
“男子?”太後仿佛聽到瞭什麼天大的笑話,手捂著半張臉,笑得花枝亂顫,“據我所知,你們日日同塌而眠,請問是蓋著被子一起單純睡覺聊天,還是**、纏綿不休?”
這話問得實在露骨,吳晴知聽瞭都愣住瞭,外人聽瞭也許隻道這是一句葷話,但吳晴知顯然聽出瞭太後的弦外之音,便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樣,“這種私密的問題,臣妾怎好回答。”
沒有正面回答,但害臊的模樣,卻叫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