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這楊傢人也是真夠好笑的,整天指著她楊安凝的鼻子說不知羞恥搶瞭誰誰的男人,可是自己女兒,看似清純,實則做的卻是讓人毛骨悚然的事。
“你不用想瞭,這些事安泰早晚都會遭遇,而且這也隻是其中一部分。”
“……”
楊安凝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快被顛復瞭個幹凈,這還隻是個開始?
看賀行洲的意思,他手裡還有更多的東西,都根本沒有說出來過,那也就是說,楊詠希做過比這還要過分好多倍的事兒!
“不用太驚訝,喂?”
賀行洲還想再說什麼,一句話沒等說完,手機突然響瞭,狹長的眸子掃瞭眼手機上的顯示號碼,拿起接聽。
“……嗯,行,繼續盯著,有什麼動向再跟我說。”
楊安凝不知道他在跟誰打電話,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閉嘴,悄無聲息的老老實實吃自己的早飯。
沒想到男人接完電話,抬頭就先朝著自己解釋。
“秦輝剛才打電話過來,安泰門口沒有記者,應該是被其他人吸引走瞭。”
“……你特意叫秦輝去踩點的?”
楊安凝心裡一陣暖流湧動,感動的有些無以復加,沒想到男人居然會細心到這個程度。
知道自己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不去上班瞭,居然幹脆派人過去看現場情況!
“但還是建議你這幾天在傢好好休息。”
“這個時候人心不穩,如果我也不出現,隻會讓更多人浮想聯翩,就算是為瞭公司,我也不可能在傢裡呆著。”
楊安凝果然如他所料,堅定地搖頭拒絕。
不過這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瞭,他並不意外,而且從最開始派瞭秦輝出去,也就沒打算制止。
安泰集團的股份還在繼續往下掉,今天也是勢不可擋的直接跌停瞭,對於這種事,楊安凝倒是沒有太大反應,隻覺得再正常不過瞭。
而且就像賀行洲說的,眼下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就算想澄清,也沒有什麼可說,這也必然是安泰早晚都要經歷的一個卡。
現在這個時間,反而不是什麼壞事,因為有很多合同都在這個時候已經被簽署下來瞭,公司不會因為一時的輿論在周轉上出現任何問題,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瞭。
楊詠希一直不來上班,當是梁茹芬活躍的比她女兒還要積極。
楊安凝前腳剛到公司,轉頭就看見瞭梁茹芬的出現。
“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諷刺的是,我也是看瞭新聞才知道原來楊詠希跟想象中的那麼不同!”
沒等梁茹芬開口,楊安凝率先說話瞭。
“就是你造的謠,在這跟我裝什麼傻?”
“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這事您早就知道?畢竟是您親自把楊詠希帶回楊傢的,那她之前都發生過什麼,應該沒有人比您更清楚瞭吧?要不我再換句話來說,除瞭爆出來的這些事情還有多少隱藏的你應該比我清楚!”
“楊安凝你到底想幹嘛?要造反嗎?”
聽她慢條斯理的說出這些,梁茹芬立刻急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聲音都不自覺提瞭好幾個度。
“我隻是提醒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否則我被逼急瞭,不一定會幹出什麼來,現在我要工作的,請您出去好嗎?”
面對梁茹芬,楊安凝的心態也已經徹底轉變瞭,比起從前覺得傷心委屈自我懷疑,現在楊安凝心裡更多的隻是對這兩人的厭惡。
本以為公司的股份會這麼一直跌下去,一直到新聞逐漸平息為止,沒想到事情比楊安凝想的反轉多瞭。
從第三天開始之後的一周,安泰集團的股份一直都處於一個資本放量,但散戶積極收割的態度。
這一看就知道是回到正常的流程裡瞭,楊安凝雖然覺得清醒,但還是很理智的,很清楚的知道,按照正常的發展流程,絕對不會這麼順利。
所以還是沒忍住,在晚上下班之後抓住賀大總裁開始追問。
“公司的股份是你在幫我對吧?”
“我對安泰這種小公司沒有任何興趣。”
賀行洲握著方向盤的手略微一緊,似乎有些回避這個話題,根本不去正面回應,反而還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少來,我知道是你在幫我!”
少說也是相處瞭這麼久,楊安凝心裡清楚,男人此刻的反應就已經說明瞭一切。
“……”
“說真的,有時候覺得認識你真挺好的,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做個生意,都有大佬在背後撐著,甚至是為瞭我操控整個盤面,這讓人怎麼不感動?”
“認識我最大的好處應該是可以不用上班,你的方向錯瞭。”
賀行洲倒也不隱藏自己的想法瞭,直接就對著她坦白,語調裡甚至還帶著些許的驕傲,鋒利的唇角微微勾著,眼神戲謔。
“……那,肯定是瞭,要不我不上班瞭?”
楊安凝憋笑,扭頭去看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也帶著跟自己相似的笑意。
這種感覺總有點玄幻,好像認識他就是在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可是一轉眼兩人竟然已經如此熟悉瞭,回想起來好像也一起經歷瞭很多事情。
“可以。”
他點頭,回的很認真。
如果可以,他蠻希望女人可以老老實實在自己身後,做一個花瓶的。
雖然很欣賞她充滿沖勁,對什麼事情都無所畏懼的樣子,但比起看到她一次次在困難中受到的傷害,賀行洲更希望她能做一個花瓶。
雖然從前自己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所謂是名媛的花瓶瞭。
“算瞭吧,我要是真當個花瓶,可能還得先去整個容。”
楊安凝摸瞭摸自己的臉,完全沒有自信。
她平時不是個喜歡打扮的人,雖說也有愛美的一面,但更多的時候隻要是穿著得體大方,符合出席的場合就已經達到標準瞭。
至於其他的一方面是沒有那個餘力去思考和改變,另一方面也確實沒有往這個方向努力過。
“不需要,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哈?”
“看過畢加索的畫麼?”
男人一本正經的解釋,好像真的擔心她聽不懂一樣。
楊安凝粉唇微張,一時之間,傢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話語。
拜托,就算自己有點沒自信,整容這種話不過就是自嘲,要不要這麼配合啊?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你是不是……母胎單身一直到遇見我?”
賀行洲微愣瞭下,下意識扭頭去看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