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上電梯,懷裡的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起來,賀行洲不用看都知道這是楊安凝打的電話。
楊安凝一早氣轟轟地回到瞭自己房間,簡單收拾瞭下,又灌瞭兩杯黑咖啡,確定自己精神狀態還能硬撐,這才轉身準備去公司,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兩個穿著黑色的西裝的男人攔瞭下來。
“不好意思楊小姐,賀總吩咐,今天您哪兒都不能去!”
楊安凝剛想開口問這兩個黑衣壯漢是什麼意思,在他倆身後一張熟悉的臉出現,是畢恭畢敬的秦輝,一臉恭敬的解釋。
“什麼叫他吩咐,我哪兒都不能去,他是誰啊?憑什麼決定我的自由!”
這場景似乎有點眼熟,楊安凝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憤怒再一次上湧,滿臉都是不服氣,仰頭就朝著秦輝反問。
“楊小姐請您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隻是聽命辦事。”
“聽誰的命?他的話大過天是嗎?我現在報警你信不信?”
本來就生著氣,再看看眼前,這群人對賀行洲馬首是瞻的模樣,更是氣不過,反手就想拿手機報警。
在口袋裡翻瞭好幾遍,都沒找到自己的手機。
楊安凝傻瞭。
當即蹲在地上把包裡東西都倒出來,又找瞭一遍,確實是沒有,這才意識到好像是把手機弄丟瞭。
努力的仔細回想昨天,最後看到手機的場景,好像就是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瞭。
之後就打起來瞭,打完瞭就進警局,然後一路渾渾噩噩地回來,始終都處於意識不太清醒的狀態,根本也就沒空去管那個手機在哪。
現在想想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他們推搡的過程中,自己的手機不小心掉出去瞭,沒註意到。
楊安凝咬著嘴唇,眉頭緊緊的皺著。
“把你手機借給我。”
“不好意思,楊小姐,賀總吩咐您不能出去,我也不能把手機借給您。”
雖然賀行洲並沒有說過這句話,但秦輝很清楚,她拿瞭手機一定第一時間報警,又怎麼可能會把手機給她?
“你們這是非法囚禁知不知道?而且我現在手機丟瞭,我沒辦法聯系公司,就算我不想去,我也主要有請假的方法吧,總不至於直接讓我失業吧!”
“公司這邊我們會幫忙處理,請您不用擔心。”
“什麼叫不用擔心?你們怎麼……”
話說到一半楊安凝直接閉嘴瞭,其實她心裡也很清楚,跟這些人糾結起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畢竟他們也不過就是拿錢辦事兒,再加上賀行洲那個脾氣,當然是寧可死在自己手裡,也不可能死在賀行洲手裡瞭。
沒好氣地直接摔上門,楊安凝轉頭進自己房間,拿起瞭平板電腦登錄微信,直接給賀行洲打過去。
第一遍,響瞭很久沒有人接聽。
——賀行洲你什麼意思?
——說不過我,所以搞軟禁是吧,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卑鄙!
——接電話!你給我接電話。
連發瞭好幾條消息過去,然後又氣哄哄的把電話打過去,本以為他這次也不會接,根本就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才幾秒鐘他就真的接聽瞭。
“說。”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依然沉穩平靜,一切若無其事,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什麼意思?”
“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你和賀明庭的照片,你猜你現在出去會不會被記者吃瞭?”
“所以呢,那又怎麼樣?那是我的事兒!”
楊安凝咬牙切齒氣的不行,可是這會兒男人又不在身邊,隻能幹生氣,對著平板電腦狂吼而已。
“對,是你的事。”
“我要出去上班,請你不要影響我的正常工作,我們從最開始就約定好的,你不會幹涉我的私人生活!”
“前提是你也不會做什麼別的事情,今天就在傢裡呆著吧,哪都別去,我還有事先掛瞭,實在沒有什麼事兒做,就去書房裡找本書看。”
男人的語調始終平平淡淡的,好像無論楊安凝多激動都沒有辦法引起他半點情緒。
這感覺讓楊安凝更加生氣,就好像是爆發的情緒,一拳打在瞭棉花上,根本沒有半點回應,隻會讓人愈發激動罷瞭。
這次楊安凝沒來得及再說別的,就被他直接掛瞭電話,看著平板電腦上掛斷的界面,楊安凝快要氣瘋瞭,感覺這會兒已經是要立刻炸掉的狀態。
這個人!
先用電腦端處理瞭可以處理的所有事情,然後在群裡面說瞭句請假,反正也沒有人管她到底在沒在公司,接著直接關瞭平板電腦,開始在屋子裡面亂竄。
她實在是太憤怒瞭,賀行洲簡直就是個反社會人格吧,是變態吧,是精神分裂吧?
來來回回上上下下走瞭好幾圈,楊安凝已經把自己心中所有能想到的詞全用瞭一遍,但還是很氣,現在就隻等著晚上賀行洲回來好好跟他理論一番瞭。
然而,處理完最後一項工作,賀行洲坐著保姆車,從郊區往市區趕,轉頭卻是給齊銘軒打瞭電話。
“出來陪我喝一杯。”
“行,那我一會兒給崔雅詩打電話,叫上她一起,還是老地方嗎?”
“別叫。”
齊銘軒本來就是閑著沒事幹呆著的公子哥,他叫出來喝酒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沖出來瞭。
雖然不明白賀行洲為什麼不同意把崔雅詩叫著,但也隻是遲疑瞭片刻,沒有多問,反正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就是瞭。
兩人還是在之前經常見面的酒吧,剛一進包間,齊銘軒大刺刺的在裡面坐著,已經擺上瞭一桌子的各種酒,就等他瞭。
“你可是好久不主動找我喝酒瞭,怎麼瞭?又吵架瞭?不是我說,你倆怎麼天天吵架呢?”
看賀行洲一臉陰沉,齊銘軒就已經猜到瞭大半,暗暗咽瞭咽口水,看來今天又是生死局。
每次他心情不好叫自己出來喝酒,那都不是喝酒,那是拼命。
“別跟我裝傻。”
“新聞我是看到瞭,但是你不都給壓下去瞭嗎?多大的事?激動什麼?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別忘瞭第一次見面在機場她可就在看賀明庭的小電影!”
齊銘軒嘻嘻哈哈的,還在開玩笑,自己說完,哈哈笑開瞭,突然低頭看到他表情,又瞬間憋回去瞭。
“……”
賀行洲不說話,隻是陷入瞭沉思。
“不是,我聽我老子說,過一段時間賀傢要舉行傢宴!還是那種邀請各傢族都出場的!這明擺著是要給你選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