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控錄像入手,是賀行洲想到的第一個辦法,也確實通過這個辦法,當時找到瞭楊安凝的下落。
後來把楊詠希和她的養父母一並交到瞭警方手裡,順便把自己手裡的證據也一起交瞭上去後,賀行洲動作很迅速的,又一次找到瞭那些之前綁架她們的地痞們。
通常做這種事情的人都是就近的一些小混混,可是真的調查起來賀行洲很快就發現沒有那麼簡單。
這群人似乎來自於一個組織,平時也不是做販賣人口這一行的,而是真的會去做點小生意,隻是並不完全合法,所以一直都在背地裡偷偷摸摸的。
也就是說這一次的事情,絕非一種偶然。
“你到底在看什麼?公司的事情不是都處理好瞭嗎?為什麼還一直盯著手機?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能這樣累的。”
楊安凝去ICU裡看完瞭奶奶出來,回到賀行洲的病房,一抬頭就看到男人,居然還在盯著手機屏幕看,要知道自己走的時候,他就這麼盯著看,都過去兩個小時瞭還沒放下。
“沒什麼,你確定你沒事?之前那群綁架你的人,現在都已經進去瞭,而且被時刻監控著,你放心不會再出什麼問題。”
“有你保護我,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不過,先把自己身體養好才是要緊的,今天的藥吃瞭嗎?”
楊安凝話鋒一轉,直接就把重點放在瞭他身上。
說話間扭頭去看床頭擺著的藥,果不其然還沒吃。
“我沒關系,現在已經好多瞭。”
“你覺得你這話說的有可信度嗎?醫生都還不讓你出院,你在我這更是不可能隨心所欲,給我把藥吃瞭!”
楊安凝並不知道,前一天晚上賀行洲已經背著她在醫院外面待瞭一整夜瞭。
因為被綁架賀行洲,也是擔心她可能會休息不好,所以在喝的東西裡給她放瞭點安定,所以前一天晚上楊安凝睡得很熟,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女人一臉嚴肅的站在床邊,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水杯,那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賀行洲沒有絲毫厭煩,反而是唇角勾起瞭一抹笑意,聽話的接過瞭藥瓶。
楊安凝也是在這一次中到自己好像對他真的很不一樣,在被送進集裝箱的前一秒,楊安凝心裡也是很慌的,腦子裡面唯一想到的就隻有賀行洲。
好像那一瞬間心裡已經下意識認定,除瞭他沒有人會救自己一樣。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對他充滿瞭依賴,在最危急的時刻,首先想到的人就是他。
“好瞭,現在我吃瞭,可以放心瞭?”
賀行洲寵溺的開口,對她好像就從來沒有不耐煩過。
“……謝謝你。”
楊安凝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突然沉默瞭下,接著無比認真的開口。
看著女人一臉真誠,眼神中透著些許頓感的樣子,賀行洲不由愣住。
“謝謝你沒有出事,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瞭,看到你受傷的那一刻,我真的有點怕瞭。”
楊安凝說著眼前似乎又會想起當時的場景,心裡的恐懼再一次湧現上來,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招架。
所以一句話還沒等說完,眼淚就噼裡啪啦地掉瞭下來。
“別哭,我這不是沒事嗎?”
“下次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答應我,絕對不能沖動。”
“那時候如果我不救你,等船開瞭就再也沒有機會瞭。”
賀行洲看著女人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心裡心疼不已,嘴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
長手一揮,直接把她攬進懷裡。
楊安凝原本是站在病床邊上的,被他這麼一扯,被迫身體不穩,直接坐在瞭他邊上,嚇得花容失色,臉色瞬間就白瞭,朝著他的傷口就看過去,還好是沒碰到。
“你瘋瞭你還沒痊愈,要是扯到傷口怎麼辦。”
“你放心,隻要有你在,為瞭保護你,我也不會出事。”
“哎,我說老賀你……額,那個什麼你們先聊,我來的不是時候,拜拜。”
兩人正在這你儂我儂,空氣中逐漸有一種叫曖昧的氣息湧現出來,突然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由遠至近直接就推開瞭病房的門,那懶散的勁頭,不用想也知道,是齊銘軒。
他前一段時間一直在國外,這剛回來就聽說自己最好的兄弟居然因為受傷住院瞭,當然是馬不停蹄的就沖過來瞭。
“唉唉,你別走!”
楊安凝臉都要徹底紅成豆沙色瞭,但還是得把人叫回來,總不能就真的這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不是我說你們倆多少也收斂點,畢竟這不是還病著呢,你昨天不是跟我說他傷的很重?我看這精神頭也挺好的啊。”
齊銘軒倒是聽話,一個轉頭就直接回來瞭,一點兒都沒客氣。
上下打量瞭一下,坐在病**,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的賀行洲,那眼神中分明是帶著點兒哀怨的。
“當時真的把我嚇壞瞭,而且……流瞭很多血。”
“真的假的?這世界上還能有人讓賀行洲流血呢?”
齊銘軒聽著楊安凝的話,一臉的不可思議,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畢竟這可是賀行洲,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受傷的人,要知道保護他的人都已經不計其數瞭。
“這些都是因為我。”
昨天齊銘軒在微信上問這問題的時候,賀行洲就在旁邊已經跟他確認過瞭,對齊銘軒不需要有什麼隱瞞,所以楊安凝也就沒想太多,想到哪裡說哪裡瞭。
“因為你?怎麼瞭?是你給瞭他一刀?我靠,你們小兩口玩的這麼開放嗎?”
“你別打岔!是為瞭保護我!前幾天有人把我綁架瞭,而且還準備把我賣到國外去。”
“我靠,敢在京市動你,這人是不想活瞭?”
賀行洲什麼脾性,齊銘軒最瞭解,畢竟認識這麼多年又是很好的朋友。
後來這倆人公開,他還曾經打趣過,說是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楊安凝瞭,畢竟賀行洲名聲在外。
不過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居然還這麼徹底,直接就是一個綁架?
“這段時間你安排些人。”
一直坐在病**,看著兩人對話的賀行洲,終於開口瞭。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這是我擅長啊!”
齊銘軒倒也不推辭,直接就把這事兒攬在瞭自己身上。
別的不敢說,至少在京市范圍內他想保一個人,還沒有誰能趁虛而入的,畢竟他老子就是幹這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