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時電話接聽,宋相思直接舉起手機,放到自己耳邊,對著電話裡話語幹脆地說:“陸大影帝,我不是喬安好,我是宋相思,我打電話,就是為瞭告訴你,喬安好大概一個小時之前,被林詩意帶走瞭!”-
陸瑾年今晚有個飯局。
他一向不大喜歡參加這種飯局,從小性格的緣故,一直都不怎麼會恭維別人,也不怎麼喜歡別人假惺惺的討好,所以在飯局上,一整晚沒怎麼說話,也沒怎麼動筷子。
途中無聊拿出手機的時候,看到劇組的人在微信群裡曬美食,大概掃瞭一眼聊天內容,是孫制片人今晚請客吃的飯,在大傢發的照片裡,他看到喬安好的身影,坐在趙萌和宋相思的中間,低著頭,在玩手機。
陸瑾年盯著手機裡的那張照片看瞭良久,直到有人給自己敬酒,才面色不改的將手機放入兜子裡,端起酒杯,簡單的寒暄瞭兩句。
飯局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陸瑾年在助理去開車的時候,去瞭一趟洗手間,結果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碰到瞭喬安夏-
喬安夏的七天假期,截止到今天恰好結束,今晚程漾送她回城,順道兩個人一起吃瞭一頓晚飯。
這餐廳位於這棟樓的最高處,夜景特別好,所以吃過飯,程漾和喬安夏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一邊聊天,一邊賞夜景,一直到瞭十點鐘,喬安夏趁著程漾招呼服務員買單的縫隙,來瞭洗手間。
剛到洗手間門口,喬安夏便看到陸瑾年從裡面走瞭出來。
男子和她打瞭個照面,明顯愣瞭一下,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太多的變化,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卻還是對著她點瞭一下頭,便紳士的讓開瞭路,從她的身邊邁步走過。
喬安夏心底雖然大概肯定喬安好就是陸瑾年喜歡的那個女孩,但是並不是完全的肯定,所以在陸瑾年從自己身邊走過瞭幾秒之後,還是開口,喊瞭一聲:“陸瑾年。”
陸瑾年眉心蹙瞭蹙,猶豫瞭一下,還是停下瞭腳步,卻沒有轉過身去看喬安夏。
喬安夏轉過身,看著陸瑾年寡淡的背影,深吸瞭一口氣,然後邁著步子,走到瞭陸瑾年的面前,昂著頭,望著陸瑾年冷峻的容顏,抿瞭抿唇,開口說:“我想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瞭。”
陸瑾年眼神微微閃動瞭一下,神情仍舊很冷靜鎮定,抿著的唇瓣沒有絲毫要開口說好的意思。
“陸瑾年,你以為你永遠這樣冷靜平淡,就可以把所有一切掩飾的滴水不漏嗎?”喬安夏垂下眼皮,輕輕地笑瞭兩下,然後又抬起頭,望著陸瑾年,字字清晰的說:“陸瑾年,你喜歡的人是我……”
喬安夏的話還沒說完,陸瑾年的手機突然間響瞭起來,男子眉心動瞭動,從兜子裡摸出來瞭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人略微怔瞭一下,像是不可思議,又像是恍如夢境,然後才滑動瞭屏幕接聽,隻是他都還沒開口說話,裡面便傳來宋相思毫不拖泥帶水的話:“陸大影帝,我不是喬安好,我是宋相思,我打電話,就是為瞭告訴你,喬安好大概一個小時之前,被林詩意帶走瞭!”
陸瑾年聽著宋相思的話,眉心一凜,目光一點一點的冷瞭下去。
洗手間門外的樓道,很安靜,宋相思的聲音有些大,喬安夏透過手機的聽筒,聽見瞭裡面大致的內容,剛剛說到一半的話,頓時被她拋到瞭腦後,盯著陸瑾年,一臉緊張地問:“喬喬怎麼瞭?”
陸瑾年唇瓣抿的緊緊的,將手機掛斷塞回瞭自己的兜裡,根本沒有理會喬安夏的話,直接抬起手,一把推開瞭站在自己面前的喬安夏,大步流星的邁著步子離開。
喬安夏被陸瑾年推得撞到瞭後面的墻壁,等到她穩住身體的時候,看見男子已經走進瞭電梯,喬安夏停頓瞭不過一秒鐘,便想也沒用想的站起身,急急忙忙的跟上。
電梯抵達一樓,喬安夏倉促的沖出電梯,跑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恰好看到陸瑾年一臉低沉的將他的助理從車子裡一把揪瞭出來,狠狠的甩到一旁,然後人就鉆進車裡,連安全帶都沒系,直接油門一腳踩到底,轉著方向盤,飚瞭出去。
助理被陸瑾年甩瞭踉蹌瞭好幾步,才穩住瞭身體,看到從飯店裡追出來的喬安夏,立刻納悶的出聲問:“喬小姐,陸先生是怎麼瞭?”
“先上車再說!”喬安夏抬起手,攔瞭一輛出租車,揪著陸瑾年的助理鉆入瞭車裡,然後便兇巴巴的沖著出租車師傅命令道:“追著前面尾號為88的那輛奧迪A8。”
“那輛車?明顯是超速……”出租車師傅話音都還沒落定,喬安夏已經從包裡掏出來瞭一把紅彤彤的鈔票,數都沒數直接扔到瞭出租車師傅的身上:“開車!”
出租車師傅看著自己周身那一疊錢,表情愣瞭愣,剛想開口說話,喬安夏下面已經將腳上穿的高跟鞋脫瞭下來,直接拿著尖銳的跟,對準瞭出租車師傅的咽喉,說:“開不開車?”
出租車師傅的話瞬間化成口水,被他用力的吞咽瞭下去,然後想都沒想的就踩瞭油門,用最快的速度,去追陸瑾年的車。
喬安夏這才將自己的高跟鞋不緊不慢的收瞭回來,一邊穿鞋,一邊對著一旁一頭霧水的助理,紅唇一張一合的解釋說:“剛剛你們那個什麼宋相思宋女神給陸瑾年打瞭電話,說喬喬被林詩意帶走瞭!”-
陸瑾年在出電梯的時候,又接到瞭宋相思的電話,說是有人看到林詩意的車子在劇組酒店樓下的停車場,她人就在她的房間裡,所以陸瑾年直接用最快的速度,沖著劇組開去。
好在此時已是深夜,道路通暢,他將車速直接飆到瞭最快,平常要兩個小時的車程,不過隻用瞭半個小時,車子便一個緊急剎車,停在瞭劇組酒店的樓下。
陸瑾年拔瞭車鑰匙,便下瞭車,反手關瞭門,人便快步的踏進瞭酒店的大廳,然後才對著車,按瞭一下鎖車鍵。
大廳裡有幾個劇組的人恰好要出去,看到陸瑾年,立刻規矩的讓開瞭路,喊瞭一聲:“陸總。”
陸瑾年緊繃著一張俊臉,直接走到電梯前,按瞭開鍵-
喬安夏打的那一輛出租車,緊隨其後也停在瞭酒店的樓下,喬安夏都沒等車子停穩,便推開車門,下車沖著酒店裡奔瞭進去。
喬安夏剛進酒店的門,陸瑾年恰好進入電梯,她快步的沖上前,看瞭一眼陸瑾年去的樓層,便在另一個電梯處,拼命地按瞭好幾下電梯。
電梯到達一樓,電梯門打開,陸瑾年的助理恰好也跑瞭過來,兩個人便急忙沖進瞭電梯,按瞭陸瑾年去的樓層。
喬安夏從電梯裡沖出來,站在樓道裡左右張望瞭一眼,看到陸瑾年站在左邊最盡頭的門前,正在敲門。
喬安夏抿瞭抿唇,拎著包,沖著陸瑾年站的地方跑去,跑瞭兩步,腳下一崴,她便急忙扶住瞭一旁的墻壁,然後將腳上的高跟鞋,直接脫掉,拎在手裡,光著腳丫便奔瞭過去-
林詩意是在將喬安好送入孫制片人房間半個小時後,收到孫制片人短信的,隻有簡單的三個字“我喜歡”。
林詩意唇角噙著一絲笑,給孫制片人回瞭一句“祝你今晚愉快”,然後便窩在床-上,開始神情愜意的看電視。
約莫十點半的時候,林詩意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手間,換瞭一次衛生棉,然後對著鏡子,看瞭一下自己因為來月事而發脹的胸部,發現比平常要大許多,襯得腰細性感,心底情不自禁的捉摸著要不要找個時間去隆胸的時候,便聽見自己房間,傳來瞭一道敲門聲。
很急促的敲門聲。
一下接著一下。
林詩意將手從胸部上抽開,略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走出洗手間,問瞭一句:“誰啊?”
並沒有人理會。
林詩意以為是自己去樓下休閑室玩的經紀人回來瞭,於是便慢吞吞的邁著步子,走到房門前,打開瞭門。
結果,抬起眼,看到的卻是陸瑾年。
男子的神情,看起來格外的低冷,透著幾分戾氣。
林詩意全身爬滿瞭一絲寒意,忍不住哆嗦瞭一下,心底浮現瞭一絲不好的預感。
陸瑾年該不會是為瞭喬安好來的吧……可是他們兩個人看起來並不熟,而且秋千事件,陸瑾年之所以嚴查,是因為他的確很不喜歡人在劇組使用那些小手段……
林詩意心底忐忑不安,卻還是勉強的擠出瞭一個笑容,歪著腦袋,語調媚媚的問:“陸先生,有什麼事嗎?”
“喬安好呢?”陸瑾年語氣陰冷的直接開口質問。
還真是喬安好……林詩意眼底閃現瞭一絲慌張,很快便恢復瞭鎮定,沖著陸瑾年繼續笑瞭笑:“喬小姐應該在她的房間吧……”
“你放屁!”林詩意的話還沒說完,恰好趕到的喬安夏突然間就狠狠地怒斥瞭一聲,下一秒,根本不等所有人有所反應,喬安夏便將手中的高跟鞋,沖著林詩意狠狠地砸瞭過去:“你少在這裡給我裝瘋賣傻,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妹妹被你帶走瞭?”
喬安夏的高跟鞋,直接砸在瞭林詩意的腦袋上,又狠又準,疼痛使得林詩意神情一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她下意識的往房間裡退瞭兩步,抬起手,捂住瞭自己的腦袋,嘴巴仍舊硬的很:“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喬安夏的脾氣向來暴躁,聽到林詩意的這句話,頓時覺得胸膛裡像是著瞭火一樣,猝不及防的就沖到瞭林詩意的面前,伸出手,抓瞭她的頭發,沖著她的臉上,就狠狠地甩瞭好幾個耳光:“我讓你不知道!”
站在門口的陸瑾年,看到這一幕,眉心動瞭動,卻沒有絲毫上前阻止的意思。
“林詩意,我告訴你,你最好趁早告訴我,我妹妹現在被你藏到哪裡去瞭!”喬安夏說著,就用力的抓著林詩意的頭發,往上拽瞭拽,然後將她的臉抬瞭起來,剛剛她的那幾巴掌,打的力道十足,林詩意漂亮的臉蛋,此時已經紅腫一片,喬安夏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凌厲的又開口問瞭一遍:“我妹妹到底在哪裡?”
林詩意用力地抿著唇,一副死活不要開口說話的樣子。
喬安夏氣的五臟六腑都要炸瞭,她左右環顧瞭一圈,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恰好有一把水果刀,想也沒用想的就拿瞭起來,直接貼到瞭林詩意的臉上:“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妹妹現在人在那裡,我就把你這張臉毀瞭!”
林詩意看瞭一眼緊貼著自己面頰的刀,心底一陣發杵,卻還是努力讓自己底氣十足的回視著喬安夏,開口反擊:“你敢,這是犯法的!”
“犯法?”喬安夏像是聽到瞭多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勾著唇冷笑瞭兩下,拿著刀往林詩意的臉上用力地拍瞭兩下:“你帶走我妹妹,就不犯法瞭?既然我們都是在做犯法的事,那就我們就看一看到最後,誰會死的更慘!”
喬安夏說完,便冷著嗓音喊瞭一聲:“三!”
林詩意哆嗦瞭一下,又聽到一聲“二”鉆入瞭她的耳中。
“一!”喬安夏說完,毫不留情的就拿著刀沖著林詩意的臉上劃去。
隻是輕輕地蹭瞭一下,有著幾滴血滲出。
林詩意頓時被嚇得眼淚飚瞭出來,顫抖著嗓音喊道:“我說,我說!你住手!”
喬安夏的動作停瞭一下。
林詩意唇瓣哆嗦著,繼續說:“喬安好現在在孫總的房間裡……”
門口站著的陸瑾年聽到這句話,眼底一瞬間劃過瞭一絲戾氣,下一秒就轉身,百米賽跑一樣,躥瞭出去。
“啪——”喬安夏在聽完林詩意話之後,又沖著她的臉上狠狠地甩瞭一巴掌,然後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瞪著她,一字一頓的說:“林詩意,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你要再感招惹我妹妹,我絕對會分分鐘的弄死你!我警告你,你現在最好給我祈禱,我妹妹沒出事,如果她要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
喬安夏說到這裡的時候,因為心底沒底,聲音都跟著變得有些顫抖:“林詩意,我告訴你,我肯定活剝瞭你!”
說完,喬安夏便看瞭一眼自己手中拿著的那把水果刀,沖著林詩意冷笑瞭一聲,語調帶著幾分嘲諷的說:“我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不過就是輕輕地劃瞭一道,就嚇成這樣!你還真以為我會毀瞭你的容?”
喬安夏將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地扔在瞭地上,也跟著跑出瞭林詩意的房間,跑到門口的時候,看到陸瑾年的助理,話語幹脆的說:“去把我的鞋子撿起來!”
然後,人就光著腳丫子,奔到瞭電梯前,直接上瞭頂樓-
林詩意不是沒有給孫制片人牽線,送過女人,所以在孫制片人看到林詩意那條短信的時候,立刻就明瞭瞭她的意思,這才提前離開瞭溫泉,開車回瞭酒店。
一路上,孫制片人一直都在想,林詩意這次給她送的人會是誰,當他打開自己的房間,推開臥室,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兒時,孫制片人整個人一瞬間就激動瞭起來。
他真沒想到,林詩意竟然會把喬安好給他弄過來……這可是他這一陣子,最垂涎的女人瞭!
被下瞭藥的女孩,神智渾渾噩噩,全身無力的蜷縮在床-上,身體軟的跟水一樣,可能藥裡放瞭催情物,女孩的臉紅撲撲的,連帶著泳裝外的大片面積肌膚,都跟著變成瞭粉紅色,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孫制片人隻是看著床-上那畫面,就險些一激動繳械投降,他踏著步子,走到床邊,盯著喬安好精致漂亮的眉眼看瞭一會兒,怎麼看怎麼怦然心動,然後就拿出手機,給林詩意發瞭一條短信,隨後就伸出手,摸瞭摸喬安好嫩生生的小臉,起身去洗澡瞭。
孫制片人隻是潦草才沖瞭一下身子,便從淋浴下出來,擦完身體的時候,猶豫瞭一下,還拿起來古龍水往自己肥胖的身體上,噴瞭幾下,這才十分滿意將浴巾裹在腰間,走瞭出去。
孫制片人笑瞇瞇的爬上-床,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脫喬安好的泳裝,在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肌膚時,細膩光滑的觸覺,讓他整個人都跟著打瞭一個激靈,動作變得越發急迫。
喬安好覺得自己體內有一團火,急速的湧動,神經都跟著變得格外興奮,導致她的感官,都變得有些敏感,當人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她竟然有瞭強烈的反應。
這樣的現象,是她這一輩子從未有過的,大腦裡僅僅殘留的一絲絲理智,讓她覺得這一切很不正常,可是,渾噩的大腦,讓她根本無法思考出來到底哪裡不正常。
喬安好穿的是那種最保守的連體泳裝,女孩蜷縮著身體,扯又扯不爛,脫又很難脫,所以在他一著急的時候,力道便跟著大瞭一些,疼痛使得喬安好皺瞭皺眉,然後隱隱的聞見瞭一道很陌生的味道,很刺鼻的香水味,夾雜著一個男人的味道。
男人?喬安好皺瞭皺眉,迷迷瞪瞪的睜開瞭眼睛,費勁的盯著面前的身影看瞭良久,仍舊沒有分辨出來到底是誰。
男人?喬安好皺瞭皺眉,迷迷瞪瞪的睜開瞭眼睛,費勁的盯著面前的身影看瞭良久,仍舊沒有分辨出來到底是誰。
可是,她卻能從自己聞到的味道裡,知道這不是陸瑾年。
喬安好抬起手想要推開正在扯自己衣服的手,可是被下藥的她,根本使不出來半點力氣,拍在孫制片人的手上,宛如撩撥,勾的原本色心大起的孫制片人,魂都沒瞭,忍不住低下頭,就沖著喬安好的臉上親去。
喬安好迷離糊塗的閃躲著,不是是藥的副作用,還是這個自己根本不知道是誰的親吻,總而言之,讓她胃裡有些惡心,她掙紮著想要躲開那個男人的侵犯,可是渾身癱軟無力的她,心有餘而力不足。
孫制片人搗鼓瞭好久,終於快要扒下來喬安好泳裝的時候,突然他的手機響瞭起來。
孫制片人沒有理會,可是手機卻沒玩沒瞭,他便帶著幾分不悅的起身,看瞭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自己老婆打來的,於是連忙從床-上爬瞭下來,躲進洗手間,去接電話。
喬安好雖然意識模糊,卻也知道此時情況不對,所以在男人離開之後,就掙紮著想要爬下床,結果,怎麼也站不起來,最後隻能爬到瞭床邊,摔下瞭床。
落地的疼痛,使得她悶哼瞭一聲,然後就伸出手,扶著一旁的桌子,掙紮著站瞭起來,拖著身體,沖著門口走去。
侵入骨髓的無力感,讓喬安好雙腿仿佛麻木瞭一樣,每抬一下,就仿佛是用瞭全身的力道,好不容易勉強的走出瞭臥室的門口,她便再也支撐不在的就蹲在瞭地上。
孫制片人掛斷電話,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床-上沒瞭喬安好的人,連忙走出瞭臥室,看到蹲在地上的喬安好,嘿嘿的笑瞭兩聲,嘴裡喊著“寶貝”,就貓身將喬安好從地上抱瞭起來。
此時的喬安好,神智徹底迷離,乖巧的像是一隻貓一樣,不但沒有躲閃,反而還軟軟的靠在瞭孫制片人的懷中。
孫制片人被她這樣順服的舉動,弄得心癢難耐,迫不及待的就把她放在床-上,然後就撲瞭上去……-
喬安好在孫制片人的房間裡……
這句話的背後究竟代表著什麼,陸瑾年一瞬間就明白。
從喬安好消失到現在,已經一個半小時,他們去的溫泉到劇組酒店,也不過就半個小時的車程,這麼算起來,也就是說,喬安好在孫制片人的房間裡呆瞭已經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
陸瑾年手指哆嗦的從兜子裡摸出來瞭手機,給酒店的經理打電話,要瞭孫制片人房間的房卡。
電梯抵達頂層,陸瑾年從裡面出來,服務員已經站在外面,陸瑾年接過房卡,想瞭一下,示意服務員離去,然後便大步流星的走到瞭孫制片人的房間外。
陸瑾年在刷開孫制片人房門的這一剎那,心臟都是停止跳動的,他指尖顫抖的推開門,發現屋內安靜的有些詭異,然後就沖著半掩著門的臥室走去。
陸瑾年還沒走進臥室的門,便隔著半開的門,看到床-上的場景。
孫制片人壓在喬安好的身上,手正在用力地往下扯她的衣服,而喬安好躺在床-上,沒有絲毫掙紮的跡象,漆黑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天花板,眼神渙散無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玩具娃娃。
怒意寒意和心疼,一瞬間從胸膛的最深處滲瞭出來,瞬間席卷瞭他的四肢百骸。
他在娛樂圈裡混瞭這麼久,也知道一些女明星是從那種最臟最亂的夜生活裡爬出來的,手裡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帶有迷幻成分的催-情-藥。
陸瑾年覺得像是什麼東西狠狠地敲在瞭自己的心臟上,呼吸在這一剎那都跟著斷瞭,下一秒,他的面色一瞬間爬滿瞭暴戾之氣,然後下一秒,就抬起腳,狠狠地踢開瞭臥室的門,殺氣騰騰的就走瞭進去。
門被人狠狠地一腳踢開,聲音的巨大,使得孫制片人愣瞭一下,側過頭,看向瞭門口,結果他都還沒看清楚是誰進瞭自己的房間,陸瑾年已經走到瞭他的面前,伸出手抓瞭他的胳膊,一個拳頭就打在瞭他的臉上。
陸瑾年用盡瞭全身的力氣,孫制片人被他打的腦袋一下子偏向瞭一邊,肥碩的身體沒有穩住,“砰”的一下子,就仰躺在瞭地上。
陸瑾年夾雜著一股狠厲之氣,走到瞭孫制片人的面前,彎身一把把他揪起,然後抬起腳,狠狠地一踹,將孫制片人從臥室裡直接踹到瞭客廳。
地板光滑無比,孫制片人一直撞到瞭沙發,才停瞭下來,他人都還沒緩過神來,一個椅子突然間便狠狠地砸瞭過來,直接砸在他的身上。
孫制片人毫無防備之心,根本躲閃不及,痛的哀嚎瞭一聲,人就弓起瞭身子。
陸瑾年卻像是根本看見孫制片人的痛苦一樣,渾身裹著暴戾之氣,一步一步的走瞭過來,然後揪起孫制片人,彎著腿,沖著他的胯部用力地撞去:“誰讓你動她的!誰-他-媽允許你動她的!”
隨著陸瑾年的話語,他有些不解氣的沖著孫制片人的胯部又用力地撞瞭一下,人仿佛瘋瞭一樣,暴戾的吼道:“敢-他-媽碰我的人,看我今天不廢瞭你!”
陸瑾年說著,又想起自己剛剛出現時看到的畫面,醋意和心疼,使得他大腦完全失去瞭理智,怒意磅礴的抄起一旁的一個玻璃杯,沖著孫制片人的腦袋上就狠狠地甩瞭上去。
鮮紅的血液,瞬間從孫制片人的腦袋上流瞭下來-
喬安夏和陸瑾年的助理,是在孫制片人被陸瑾年從臥室裡踹出來的時候,趕到的。
喬安夏看到這樣的場景,瞬間嚇得面色一白,往後退瞭一步。
而陸瑾年的助理,先是被這樣暴戾的場面震攝住,隨後在孫制片人腦袋上流血的時候,猛的驚回神來,然後急忙沖上前,一把抓瞭陸瑾年拿著半截玻璃,準備戳向孫制片人脖子的手:“陸先生,夠瞭!你再這樣下去,會鬧出來人命的!”
“陸先生,夠瞭!你再這樣下去,會鬧出來人命的!”
陸瑾年壓根沒有理會助理的話,猛地將助理一把甩開,握著半截玻璃杯的手,狠狠地往下戳去。
助理眼疾手快的抱住瞭陸瑾年的腰,用盡全力的往後墜著身體,將陸瑾年拖後瞭兩步,大聲的嚷道:“陸先生,你要是真失手打死瞭人,自己也就跟著完瞭!”
陸瑾年眼底仿佛要噴出火來,發狂一樣擺脫瞭助理的鉗制,沖著孫制片人再次沖瞭上去。
喬安夏望著陸瑾年宛如瘋子、暴徒一樣拿著半截尖銳的玻璃,沖著孫制片人的咽喉就刺瞭上去,下意識的抬起手,捂住瞭自己的嘴巴,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助理望著這一幕,心急如焚,他下意識地轉頭,望瞭一眼臥室裡昏迷不醒的喬安好,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喊道:“陸先生,喬小姐昏迷不醒,要趕緊送醫院,免的出瞭什麼事!”
這句話,就仿佛是一個魔咒一樣,讓陸瑾年的動作瞬間停瞭下來。
他手中握著的半截玻璃杯,距離孫制片人的喉嚨,隻剩下不過兩厘米的距離。
他盯著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孫制片人,胸膛起伏的格外厲害,手用力的抓著手中的玻璃杯,唇瓣抿瞭抿,然後就將玻璃杯狠狠地甩瞭出去。
孫制片人嚇得急忙閉上瞭眼睛。
玻璃杯擦過他的耳邊,直直的飛瞭出去,砸到不遠處的電視機上,將屏幕砸出一道一道的裂縫,玻璃杯碎成渣,散落一地。
孫制片人嚇得心驚膽戰,全身都跟著有些哆嗦。
陸瑾年像是不解氣一樣,抬起腳,狠狠地踢翻瞭一旁的茶幾,然後伸出手掐著孫制片人的脖子,俯下身,盯著孫制片人,穩住瞭呼吸,才語調凌厲的開口說:“在娛樂圈裡,你想做什麼事,睡什麼人,我不管,也跟我無關!”
說到這裡的時候的時候,陸瑾年的眼底意外的泛起瞭一絲紅,掐著孫制片人脖子的手,因為用力,青筋都突瞭出來,漆黑怒意的眼底,劃過瞭一絲毀滅的暴戾:“但是我警告你,唯獨她,喬安好,你不能碰!否則我絕對跟你勢不兩立!”
陸瑾年說完,便一臉陰沉的站起身,看都沒有看一眼門口站著的喬安夏和一旁松瞭一口氣的助理,隻是倒退瞭兩步,然後便轉身,走進瞭臥室。
他扯瞭床單,裹在喬安好的身上,然後將她一把抱起,邁著步子,沖著門外走來。
等到陸瑾年走到房間的門口,喬安夏眨瞭眨眼睛,才回過神來,她放下瞭捂著嘴巴的手,望著被陸瑾年抱在懷中,昏昏沉沉的喬安好,面色有些擔憂的出聲詢問:“喬喬怎麼樣瞭?”
說著,喬安夏便想要伸出手,去拉一拉喬安好的手。
陸瑾年條件反射一樣,抱著喬安好,猛地側身躲開瞭喬安夏的手,然後將喬安好往自己的懷裡更加用力地摟瞭摟,仿佛在護著什麼珍寶一樣,對喬安夏視若無睹的抱著喬安好離開。
助理此時已經從地上爬瞭起來,扯瞭站在門口盯著自己手還在發呆的喬安夏,沖著站在電梯前的陸瑾年跑去。
助理和喬安夏趕到電梯門前的時候,電梯門恰好打開,陸瑾年根本沒有理會這兩個人,隻是抱著喬安好走瞭進去。
助理先將魂不守舍的喬安夏一把推瞭進去,然後才跟著跨進電梯,按瞭樓層。
電梯抵達一層,陸瑾年抱著喬安好率先從裡面走瞭出來,助理連忙小跑的跟上,搶先打開瞭後車座的門。
助理等著陸瑾年抱著喬安好坐好,關瞭車門,然後又打開瞭副駕駛座,催促瞭一下喬安夏等著她坐好之後,才急忙上瞭車,發動車子,沖著距離此處最近的醫院開去。
助理的車速開得很快,車裡很安靜,沒有一個人講話,喬安夏的腦袋裡亂糟糟的,先是盯著前方的道路發瞭很久的呆,才微微轉瞭一下眼珠,看向瞭後視鏡,然後透過後視鏡,看到陸瑾年仍舊用那種護著的姿態,抱著喬安好,女孩的腦袋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胸前,面色酡紅,而陸瑾年似乎是怕她腦袋這樣靠著不舒服,還伸出手,給她調整瞭一下姿勢,順勢將她亂糟糟的長發,一根一根的撫順,喬安夏清楚的看見,陸瑾年的舉動很柔和,完全沒有剛才面對孫制片人時的那股暴戾和瘋狂,甚至還從他一貫清冷淡漠的身上,看出來瞭一絲柔情。
喬安夏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塞在瞭自己的咽喉處一樣,很難受,眼底很酸澀,她想要挪開視線,可是怎麼都挪不開。
車子抵達市人民醫院的急診樓下,陸瑾年隻言片語都沒有留給助理和喬安夏,便徑自的推開車門,抱著喬安好快速下車,走進瞭急診室。
等著助理和喬安夏停好車,跟進去的時候,陸瑾年已經在護士的帶領下,抱著喬安好乘坐電梯,上瞭二樓,兩個人隻好馬不停蹄的跟上。
醫生給喬安好檢查的時候,陸瑾年始終都是把她抱在懷裡,抽血、量血壓、測體溫,甚至在最後醫生給喬安好掛吊水的時候,陸瑾年仍舊沒有撒手的跡象,一直到醫生掛完吊水離去,陸瑾年才抬起頭,對著助理吩咐瞭一句:“你去拿身幹凈的衣服。”
助理知道陸瑾年讓自己拿的是喬安好穿的衣服,無聲的點瞭一下頭,便拿著車鑰匙,沖著病房門外走去,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坐在一旁始終沒有出聲的喬安夏,然後又邁著步子走回瞭喬安夏的面前,低聲的詢問瞭一句:“大喬小姐,要不要我順道送您回傢?”
喬安夏沖著助理搖瞭搖頭。
助理笑瞭一下,禮貌恭敬的點瞭一下頭,悄無聲息的退瞭出去。
病房裡安靜的沒有任何的雜音,喬安夏雙手緊握的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去望一眼抱著喬安好的陸瑾年,男子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喬安好的身上,始終沒有看一眼周圍的場景和人。
病房裡安靜的沒有任何的雜音,喬安夏雙手緊握的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去望一眼抱著喬安好的陸瑾年,男子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喬安好的身上,始終沒有看一眼周圍的場景和人。
更或者說,此時此刻,他的眼底,有的隻是喬安好,其他旁的任何東西,根本都入不瞭他的眼底。
夜漸漸地深瞭,喬安夏微微動瞭動自己坐的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起身倒瞭兩杯水,將其中的一杯,放到瞭陸瑾年的面前,男子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喬安夏抿瞭抿唇,手用力地捏瞭捏水杯,一瞬間覺得自己在這個病房裡,顯得是那般多餘。
喬安夏在陸瑾年的面前站立瞭一會兒,然後便端著水杯,轉身,走出瞭病房,站在走廊的窗前,盯著窗外已經很深的夜色,神情一片迷茫。
時間靜靜流淌,夜漸漸地深瞭,就連不遠處街道上的車聲,都跟著消失,一直到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去取衣服的助理回來,然後敲瞭敲門,進去,將袋子放在瞭沙發上,又悄無聲息的退瞭出去,看到站在窗前發呆的喬安夏,再次開口,詢問瞭一句:“大喬小姐,這裡由陸先生,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已經很晚瞭。”
喬安夏沉默瞭良久,才開口,聲音略顯得有些沙啞:“再等等吧,等喬喬穩定瞭,我再走。”
助理沒有吭聲,隻是陪著喬安夏站著。
約莫又過瞭半個小時,喬安好吊瓶裡的液體耗盡,陸瑾年按瞭呼叫鈴,護士過來,給喬安好拔瞭針,再次給喬安好量瞭血壓和體溫,看到一切恢復瞭正常,對著陸瑾年說:“建議留院觀察一晚,病人吃的藥裡,放瞭致幻劑,是一種毒品,雖然藥量不大,但是還是怕等會兒再復發。”
陸瑾年點頭,等著護士離開之後,才伸出手,摸瞭摸喬安好的脈搏,發現之前抱著她從酒店裡出來時,快的他幾乎數不過來的脈搏,此時已經平緩正常,而原本的昏迷不醒已經變成瞭沉沉入睡。
陸瑾年暗暗松瞭一口氣,將喬安好小心翼翼的放在瞭床-上,把裹在她身上的床單和泳衣全部扯瞭下來,替她蓋好瞭被子,進瞭浴室。
過瞭一會兒,陸瑾年拿瞭一條浸過溫水的毛巾出來,坐在床邊,掀開被子,異常認真小心的擦拭著喬安好的肌膚。
孫制片人碰過她……她肯定會嫌棄臟的……他要在她醒來之前,幫她擦幹凈……-
喬安夏是被自己包裡的手機震動回神的,她摸出來手機,發現裡面竟然有好幾十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程漾的,然後這才想起,自己從酒店裡跑走的時候,根本沒有跟程漾打聲招呼。
喬安夏正準備給程漾回電話的時候,程漾的電話再次打瞭進來,喬安夏接聽,裡面傳來程漾焦急如焚的聲音:“夏夏?你去哪裡瞭?”
喬安夏垂瞭垂眼簾,略帶著幾分抱歉的說:“對不起,剛剛喬喬出瞭點危險,我急忙去找她,忘記告訴你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