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封密信

聽瞭楚琳瑯的詢問,司徒晟慢慢回過神來,緩緩伸手指瞭指她的頭發:“鬢角有些亂……”

楚琳瑯信以為真,連忙整瞭整自己的發髻。

然後,她再不提周傢的事情,隻是借著陪大人逛街的功夫,順便再把府上要用的東西采買一些。

宅子裡的擺設寒酸,哪裡像五品官員的傢?

別看楚琳瑯不會筆墨書畫,可是很會裝點門面。隻要點綴得當,傢宅就能看著整齊雅致很多。

到時候她再讓大人隨便提寫些“丈夫志四海”、“一覽縱山小”這類字畫,裱糊好掛在廳堂裡,便再不是傢徒四壁的淒冷。

司徒晟也許是今日太閑,對於楚琳瑯興致勃勃的提議都點頭稱好,隻讓自己管事婆子任意地花銷一下錢銀。

隻是買到最後,觀棋和冬雪的胳膊都有些掛不住瞭,觀棋忍不住道:“姑奶奶,你這是要買到什麼時候?大人的俸祿夠你這麼花銷嗎?”

楚琳瑯回身看他倆,也嚇瞭一跳——不光是觀棋和冬雪捧著東西,居然連司徒晟都拎提著好幾個箱子。

自己心亂的時候,愛花銀子買東西的老毛病怎麼又犯瞭。

她訕笑著要幫東傢拿東西,不過司徒晟卻嫌她胳膊細,拎不瞭太多東西。這些又不沉,他拿著便好。

而且一向節儉度日的司徒晟似乎被她勾起瞭花銀子的興致,指著攤子上兩個花瓶問她:“你看哪個更好?”

楚琳瑯表示兩個都不怎樣,趕緊提議打道回府。

司徒大人既然在酒宴上被周傢醉鬼糾纏,大約也沒吃好飯,她正好買瞭塊豬肉,回去給大人做她拿手的酥肉白湯面墊肚子。

這麼一說,就連提東西的觀棋也不喊累瞭,急著回去吃楚娘子做的面。

今日有集市,街面上的人有些多,司徒晟人高馬大,穩穩護著嬌小的楚琳瑯,讓她不被人群擠到。

這樣一來,兩人也顧不得男女避嫌,挨得很近。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的情形卻不巧落入瞭他人眼中。

話說謝悠然今日坐在馬車裡跟母親出來買嫁妝。當然,隨行的還有位狗皮膏藥般甩不掉的安姨母。

這個安姨母那日被姐夫一頓申斥,而她那夫君也是在連襟面前逞強要面子,竟然打瞭她好幾個耳光。

那日回傢後,過不瞭幾天,安氏去姐姐那裡賣慘哭訴。

想她蘇傢以前也是國公的底子。可惜到瞭父親這代,傢業凋零,空頂個定國公的名頭。

而她當初嫁到安傢,全是因為安傢富庶,肯周濟一把。

沒想到夫君不思上進的,空守祖業,坐吃山空,整日流連妾侍房中,越發不敬重她這個正室。

這安姨母一貫會在姐姐面前吐苦水,便咬死瞭自己心疼悠然,想替她留傢產,才受瞭牽連。

那日她也沒有強迫周傢休妻。是那趙氏鼠目寸光,拿著她當借口的,害得她這把年歲被姐夫和夫君一起斥責。若姐姐再不理她,她也不想活瞭。到時候,正好給丈夫那一院子的小妾騰地方。

蘇氏也知道自己這妹妹婚姻不順。她那丈夫官做得不怎麼樣,卻隻會往傢裡領人。

若不是開銷那麼大,從小錦衣玉食的妹妹又怎麼會整日往錢眼裡鉆?

於是這一番哭訴,終於是哭得蘇氏心軟,背著丈夫偷偷與妹妹來往。

於是安姨母便又陪著蘇氏和謝悠然一起出門買東西飲茶瞭。

謝悠然不愛聽姨母又講她傢那些妾侍爭風吃醋的閑話,不耐煩地撩車簾往外看。

卻正看見司徒晟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楚琳瑯低頭說話的情形……

謝悠然懷疑自己眼花,猛撩開簾子,側身探頭,直到確認瞭,才驚疑不定地嘟囔道:“司徒晟怎麼跟楚氏那女人攪到一起去瞭?”

安姨母也伸脖子看瞭一會,待馬車轉彎再看不見,這才收瞭脖子,冷笑道:“我就說她不是個省油的燈,怪不得這麼輕易吐口和離,原來早就尋瞭下傢,勾搭上別的野漢子瞭!”

聽她這麼說,謝悠然都覺得不可能,隻瞪著姨媽喊:“快住嘴吧!真是胡說八道!姨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他能看上個殘花敗柳的下堂婦人?”

而蘇氏聽瞭兩人言語,才知道她倆方才看到瞭什麼,解釋道:“聽你父親說,那楚氏無處安身,求告到瞭司徒大人的府上。司徒大人見她可憐,便給瞭她一份管事婆子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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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說嘛,司徒晟那麼清高的男人怎麼會跟個成過婚的婦人攪合到一處去?原來是那楚氏厚顏不顧羞恥,跑到少卿府上謀差事去瞭!

想那楚琳瑯手裡有鋪子,又不缺金銀。她一個做過官太太的女子,趁著年華尚好,尋個鰥夫,或者窮困潦倒的書生,也能湊合再嫁,幹嘛眼巴巴非要給個未婚男子做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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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仗著自己幾分姿色,便想著近水樓臺,攀上司徒晟這棵大樹!

想到這,謝悠然不禁冷笑:別的男人可能會被楚氏美色迷惑,可司徒晟是個一板一眼的迂腐之人,怎麼可能會著瞭她的狐媚路數?

就算楚氏手段瞭得,以後真的爬上瞭少卿大人的床,她也不想想,憑著她的出身,司徒晟又豈會娶她為妻?

真是笑死人瞭,楚琳瑯口口聲聲誓不為妾,舍瞭周隨安,轉頭來卻眼巴巴地鉆到司徒傢等著做妾?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怕是連個通房丫鬟都不配!

雖然這麼想就舒服很多,可方才司徒晟拎提著東西跟著楚琳瑯說話的情形,還是刺痛瞭她的眼。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寂州的時候,周隨安也是如此跟在楚琳瑯的身邊逛街的。

這楚氏倒是會差使人,逛個街而已,居然敢支使自己的東傢替她大包小包地拿東西!

再想到前日偷見周隨安時,周郎跟自己那通沒完沒瞭的抱怨,謝悠然心中就有些憋氣。

想當初看周隨安與楚氏一起,都是溫柔小意,懂得疼人的樣子,跟自己幽約時,也帶著幾分文人風骨,傲氣倜儻得很。

卻不曾想,不過是被父親罵瞭一頓,他就跑來跟自己亂發脾氣!

還不是他那母親趙氏糊塗,沒有處理好和離的事宜,惹瞭楚氏告官!關她什麼事!

被周隨安罵得臉緊時,謝悠然也有些上脾氣,若不是因為腹內有瞭他的骨肉,她真想與他一拍兩散,叫他知道自己的脾氣。

不過來日方長,等過瞭門,她再給周隨安立規矩也不遲!

想到這,她聽到安姨母還在母親的耳邊絮叨搬弄是非,不禁有些遷怒,冷笑道:“姨母惱什麼?若不是你當初貪著我們傢賠出的銀子,何至於那楚氏告官,害得我爹又出瞭雙份的銀。”

就是因為安姨母自作聰明的攪鬧,謝傢拿出的銀子比原來的多瞭一倍。

謝勝著瞭惱,除瞭叫來妹夫,敲打著他管好自傢的婆娘外,還克扣瞭謝悠然原本的嫁妝,讓她帶兩個空箱子就好,自己抬瞭去周傢吧。

用謝勝的原話講,事已至此,隻能厚著臉嫁女,隻是凡事從簡,靜悄悄地嫁過去得瞭。

京城裡宅門的醜事多瞭去瞭,隻要低調行事,再過瞭幾年,自然也沒人提瞭。

可謝悠然才不幹呢,又是跑到母親那問她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最後蘇氏隻能掏出自己嫁妝錢,給二女兒貼補。

謝悠然並不滿意,覺得自己跟姐姐當初嫁皇子的排場比,差遠瞭。見這姨母又搬弄是非,她忍不住出言嘲諷,也免瞭這姨母再打她嫁妝秋風的心思。

安姨母被說得有些下不來臺,隻能強自辯解,那些銀子,她都退給瞭姐夫謝勝,是姐夫不給老二花用,怎麼能說她貪瞭銀子?

說著說著,安姨母竟然委屈得嚎啕大哭,隻跟姐姐說,被小輩這麼數落,她不做人瞭,要回去投井謝罪。

見妹妹下不來臺,蘇氏少不得又要訓斥二女兒不懂事,讓她快些給姨母賠不是。

可謝悠然上來倔勁,王母娘娘也照罵不誤!謝傢馬車上委屈哭喊聲一片。

最後,那安姨母終於在姐姐的勸解下,登下瞭臺階,哭聲漸漸停歇。

可這也著實惱瞭謝悠然,這謝傢老的小的,可真是個個都拿她當瞭軟柿子!

還有那個楚氏,一個小鄉下堂婦,還把她能耐上天瞭!等有機會,看她如何整治得這婦人呼天不應!

再說能耐上天的管事婆子楚琳瑯,那日買瞭許多佈料子後,便帶著大人回傢做瞭湯面。

她很會做酥肉面,以前在寂州的時候,還給在河道上當差的周隨安送過幾次。

司徒晟那時可能也跟著吃過幾回,所以昨日就問楚琳瑯,能不能做給他吃。

東傢吩咐瞭,她連酥肉都做得更大塊,讓大人吃得痛快解饞。

等吃完瞭,觀棋跟冬雪一起收拾桌子洗碗。楚琳瑯回屋裡看瞭看剛買的佈料子,便拿瞭尺子準備去書房給東傢量尺寸。

直到她量到瞭男人的脖頸處,猛然一抬頭看見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還有低頭垂眸,幽幽看她的眼神,她才驚覺這男人並非自己的相公。

說到這,觀棋也是有些氣餒,其實主子的安危,連他自己都不甚在意的吧?

看完瞭信,他將原件和譯文一並移到瞭一旁的炭盆處,看著它們一點點被火苗吞噬,轉瞬間消散無影蹤……

他太不顧惜自己瞭!上次泰王殺人滅口,主子明明早知道連州縣城有陷阱,卻還是冒險隻身前往,隻為瞭假裝中計,讓泰王一黨松懈。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人前看似溫文爾雅,態度溫和的主人,除瞭心中那唯一執念外,對於世間其他的一切毫無興致。

人都道他工於心計,醉心升遷。卻不知在司徒晟的眼中什麼加官進爵,官譽名聲,甚至是自己的命都不甚看重。

她知道司徒晟還在傢中,觀棋也不曾外買飯菜,難道是她今日做的不合胃口?他又挑食不吃?

楚琳瑯點瞭點頭,周隨安做的都是沒有什麼油水的官,所以她這個曾經的官夫人也沒見過什麼送禮的陣仗。

隻是有些手肘胳膊窩一類的地方,楚琳瑯嫌軟尺子量起來不方便,再加上慣性使然,幹脆伸出手掌,在他的手臂胸膛間遊弋挪移。

想來往後兩日,他都會不吃不喝不睡,一人獨處,直到自己消化瞭心內驟結的陰霾,才能漸漸恢復如常……

楚琳瑯覺得這個節骨眼,就是一針一線也不能拿人的。

所以她幹脆沒讓來者進門,隻推說自己剛當差,不清楚情況,若沒大人的吩咐,她什麼都不能收,隻用扁擔將來者轟出去後,便關緊瞭房門。

觀棋心中難過,卻不再說話,隻是低頭退出瞭書房,還給主子需要的清凈……

琳瑯原是打算假裝沒看見的,畢竟夜也深瞭,就算賣死契的下人,也該偷懶休息一下瞭。

等楚琳瑯將飯送到瞭書房門口時,屋內的燈居然已經滅瞭。

若說她嫁入周傢這麼多年來有什麼收獲,那就是練就瞭一把神剪。

畢竟夜太深,吃太油膩的不好消化。

隻是當司徒晟隨手拿起一摞剛帶回府的公文時,書頁裡不知何時夾入瞭一個信封,啪嗒掉落瞭出來。

還是楚琳瑯手疾眼快,操起一旁的扁擔攔住瞭人,問他們是幹什麼的。

等鼻息間方才縈繞的淡香散去,他才踱步繼續回到桌案前批示公文。

看司徒晟隻是定定沒有反應,觀棋更是篤定瞭,略微氣道:“明知道要從長計議,卻偏偏如此催促,難道一點也不顧及您……”

想起主子上次重傷歸來的樣子,觀棋的心裡都會狠揪一下。就算後來養傷的期間,他也一切照舊,繼續公務,不曾讓人覺察。

就在火苗快要熄滅時,觀棋正好走瞭進來,看著主人燒信的情形,見怪不怪。

可是想瞭又想,琳瑯還是嘆瞭口氣,就著冷飯加瞭雞蛋、豌豆和一小塊火腿炒瞭熱騰騰的一碗蛋炒飯。

起初第一次有人敲門時,夏荷見是白天,沒有防備就開門瞭。結果外面的人仿佛沖開瞭關卡,帶人抬著箱子就要往裡沖。

主子睡在書房,是因為他總睡不好,失眠的時候,他會看書捏泥人消遣。

她挨得太近,他甚至可以看見她根根纖細的彎眉,還有那櫻唇呼出的芬芳香氣,也透過瞭單衣纖佈料,抵到瞭他的胸膛上……

能被司徒晟這樣學識淵博的男子肯定,心情總是好的。量完瞭衣服,楚琳瑯拿著記尺寸的紙單子,又是哼著小曲回屋準備拆佈料去瞭。

而且按照往常的慣例,每次接到瞭那邊的信,主子又要陷入難以名狀的痛苦中。

他那英俊臉上方才醞釀的溫情笑意,漸漸消散無蹤,隻剩下面無表情的冰冷。

楚琳瑯不疑有他,以為司徒晟公務繁忙,便特意盛瞭溫熱的飯菜,然後放在籠屜上,留在瞭熱水鍋裡。

想到這,她趕緊收手,清瞭清嗓子,往後撤瞭撤,又開始用軟尺來量。

等聽他們說明來意,又說在府門前轉悠好幾日都不見有人時,她一下子就領悟到司徒晟總是深夜歸來,荒廢府宅的真意瞭。

沒想到,如今她離瞭周傢,這手藝卻不得荒廢,可以繼續給她的東傢裁剪衣服。

果不其然,當觀棋還想再說些什麼,司徒晟冷冷肅殺眼神瞥瞭來,簡單的兩個字“出去”,一下子止住瞭觀棋未盡之言。

她聽觀棋說過,府衙裡並不是日日都很忙的,可大人習慣瞭,總是會在府衙吃晚飯,有時候還會在府衙裡看書到深夜才回來睡覺。

反正若是急找大人辦事的,去大理寺就能尋到人。至於見不得光的事情,估計他們也不敢去。

主子如此不愛惜自己,也不知他下一刻又會將自己置入什麼樣的危險之地。

她挨得這麼近,用手量他的大小……真是太冒犯瞭!

他隻是將窗戶關嚴瞭些,壓低聲音道:“那邊又催您瞭?”

不一會,廳堂的飯桌上擺上瞭熱騰騰的飯菜,楚琳瑯解瞭圍裙,招呼著觀棋,讓他請大人出來吃飯。

司徒晟微微低頭,便可以看到一雙瑩白透亮的手,仿佛靈巧翻飛的白鴿,在他的身上輕輕點觸,寸寸丈量……

司徒晟漫不經心地看著楚琳瑯頭頂沒有抹頭油的小碎發,淡淡道:“怎麼說?”

哎呀,難道他不吃飯就睡瞭?楚琳瑯低頭看著熱氣騰騰的炒飯,想著別浪費瞭那捆柴,要不要端回屋自己當宵夜吃。

司徒晟脫瞭厚實些的外衣,穿著單衣張開雙臂,老老實實地任著楚琳瑯用尺子丈量。

司徒晟剛剛拿辦瞭朝廷的貪腐大案,結下仇人無數,泰王一黨正等著拿他的把柄。

楚琳瑯被他誇贊得不好意思,覺得司徒晟太捧殺她瞭。

觀棋不語,他這個小廝隻是棋局之外的旁觀者,劇中棋子的廝殺博弈,就算再痛苦慘烈,何人能替?

楚琳瑯一邊低頭寫著數一邊說:“您身居要職,辦得都是大案,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每日前來求告大人的就變得甚多。您不請門房,也不回傢,求告的人連門都敲不開,就算想送禮,也尋不到人呢。”

所以裁剪衣服的事情,也不必再請裁縫來。她慣會做女紅,更是會裁剪男衣。

說到這,她略帶忐忑問道:“我這麼處置對嗎?”

他站起身,隨手在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按照籌數挑揀出書頁行數,很快就譯出瞭信。

起初習慣使然,楚琳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認真地丈量記數。

為瞭緩解方才的冒失尷尬,她開始沒話找話,說些別的緩解氣氛:“以前不知,覺得大人不太會過日子,連門房都不請,可如今在您這當差,才知大人的英明。”

楚琳瑯正想問他是不是餓瞭,可一低頭卻看到他司徒晟的手掌緊握,正往下淌著血。

司徒晟知道楚琳瑯聰明,卻沒想到她連自己這點心思都猜到瞭,不由得笑瞭一下。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司徒晟似乎正準備出門,卻跟楚琳瑯撞到瞭一處。

司徒晟也沒料到楚琳瑯這麼晚瞭還沒睡,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他並不想嚇她,便將傷手移到瞭背後。

楚琳瑯嚇瞭一跳,連忙放下托盤,要看看他的手。

畢竟她的前夫也說過類似的話,卻說她若是為官,必定是張顯一類的油滑奸佞之輩,簡直是國之災難。

司徒晟聽瞭楚琳瑯的話,輕笑瞭笑:“你若是男子,還真適合恩科走一走仕途,這裡的要害關卡,你都能無師自通。看來我能有你這賢才管事,真是上天垂憐。”

“怎麼,這幾日也有人敲門送禮瞭?”

司徒晟披瞭外衣,慢慢移到瞭窗前,將窗戶推開些後,然後伴著那悠揚的曲兒,定瞭定神,平復瞭一下方才莫名的燥熱。

司徒晟頓瞭頓,伸手拿起瞭那信封,從裡面抽出瞭一頁紙,紙上有一行看似頑童點墨的密密麻麻的點。可若是懂籌算的,便知這些點是有些規律的。

隻是司徒晟的身形可比普通的男子高大許多,幸好買佈料的時候,她多買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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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看著主子在淺眠噩夢中驚醒,然後睜眼一直到天亮的樣子,恍如與這紅塵俗世格格不入。

每次看到京城裡流傳過來時興的男袍,她隻要用眼丈量,回傢總能裁剪出大致的樣子,將自己的夫君打扮得風流倜儻。

因為司徒晟最近回傢甚晚,她也無人可商量,幹脆自己做瞭決定,白日再有人敲門,她們就算在傢也假裝沒人,幹脆都不開門。

到瞭晚上,楚琳瑯來廚房盛熱水準備洗臉時,卻發現觀棋之前送到書房的那些菜又原封不動地送瞭回來。

觀棋卻擺手說讓她們先吃,大人在忙,不便打擾,他一會送飯去書房。

她今日因為鳶兒的事情,心緒不佳,一不小心花瞭司徒晟不少銀子,實在是有違司徒傢的節儉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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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