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發橫財

老四這狗東西以為仗著母親的隆寵,就能跟他一爭高下?

不能夠!既然敢跟他爭,就得有落得滿盤皆輸的覺悟!

他此番正好借著那早就不在的三弟,好好崩瞭老四的盤子。

接下來的宮內,應該是精彩極瞭……

那日法會,本該持續三日。不過到瞭第二日時,司徒晟與陛下密語瞭一陣之後,陛下就將法會交給瞭太子代為主持。

有明眼人發現,在那法會上,原本位置顯眼的靜妃娘娘突然被人帶走,便再未現身,隻剩下神色忐忑的四皇子和四王妃。

過後,四皇子去給父皇和太後問安,誰知父皇和太後都避而不見,直接讓他吃瞭閉門羹。

四皇子急得不行,居然厚著臉面來找司徒晟,想要不計前嫌,再從他嘴裡探探口風。

司徒晟倒是見瞭四皇子,可是以奉瞭皇命,不便告知,一下子絕瞭四皇子繼續打探的意圖。

四皇子也並沒有急太久,就在法會結束之後不久,宮裡再次傳來靜妃娘娘的消息。

這次並非打入冷宮,而是對外宣佈,靜妃娘娘身染惡疾,不能見人,需要搬到宮內冷僻的瀟湘宮靜養。

可是熟悉宮裡情形的人卻都知道,這瀟湘宮卻是比冷宮更可怕的所在。

身在冷宮無非是衣食粗糙些,生活寥落些,但隻要能擺平心態,無非閑看花開花落。

可是那瀟湘宮裡進去的,就沒有哪個能活過整月,得是多罪大惡極,才會進瀟湘宮?

四皇子幾次想要入宮探視母妃的病情,都被人攔住,說若無陛下口諭,誰都不能去見靜妃。

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靜妃當初就是憑借與方良媂的表姐妹關系,才上的位。

當陛下終於醒悟,當年三皇子的被偷,竟然全是這靜妃的一力策劃,並且蓄意嫁禍到先皇後的身上。

多年的愛寵全都化成被喂瞭多年狗屎的惡心!

此婦毒甚!而他卻擁著毒蛇過瞭這麼久的日子!

原來當年還是太子的陛下在一次醉酒後,錯將靜妃認成瞭方良媂,有瞭一夜纏綿後,卻再也想不起她。

靜妃認定,若方良媂在,便無自己的出頭之路。當時還是太子妃的皇後,正好看方良媂不甚順眼,閨怨甚濃。於是靜妃便借著燈會時,發生的大火意外,吸引瞭眾人註意,害得落單的奶娘失瞭孩子。

而且她當年的計謀更是狠毒,原本是要讓人販子將嬰兒弄死,再想辦法栽贓到皇後那裡的。

可惜中間出瞭紕漏。那個人販子不知怎麼的,得知瞭自己拐走的嬰孩的身份,嚇得他連夜潛逃,那嬰兒也下落不明。

不過就算如此,靜妃的目的也達到瞭。

失去瞭孩子的方良媂鬱鬱寡歡,不久於人世。

而當時組織觀燈,督導無力,況且那丟瞭孩子的奶娘還是皇後指派的,因此先皇後也遭瞭陛下厭棄。

最後,靜妃靠著一手惟妙惟肖的模仿,順利爬上瞭寵妃之位,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原本該屬於方良媂母子的一切!

如今幫襯靜妃上位的泰王招供瞭一切,又是找出瞭當年的關鍵人證,一切罪證確鑿。

可是最讓陛下心懸的那個走失的孩子,卻依然全無下落。

那日陛下回宮,對著供奉多年的方良媂的畫像痛哭許久。

他還記得當年抱著那孩子看時,那孩子簡直是跟自己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甚至耳窩裡,還有一顆一樣位置的黑痣。

當時還有風水師為這孩子批命,說他是裨益父宮的命盤,便是有子承父業的命相。

也許就是這個“子承父業”,害慘瞭這孩子,讓他那麼小就遭人嫉妒,離瞭父母身邊。

若找不回這孩子,他百年之後,如何有臉去見心愛的女人?

想到這,老眼哭得暗沉的陛下又揮手將司徒晟找來,命令他一定要抓住僅存的線索,秘密行事,務必要找到當年那個人販子,弄清三皇子的下落。

陛下交代得清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所以在法會結束之後,司徒晟就出瞭一趟遠門,再回來時,已經是半月之後。

就在司徒晟離京期間,楚琳瑯又進瞭兩次宮,陪同華氏一起,去給太後讀書解悶。

太後也是信瞭靈雲大師的話,覺得楚娘子的命格裨益皇室。

不然為何是她掌燈的這場法會,便爆出瞭妖妃當年的惡行?

靜妃娘娘仗著恩寵,不甚恭敬太後,這婆媳堆積的仇怨也不是一日兩日。

如今靜妃被囚瀟湘宮,日日接受宮罰太監的掌摑,牙齒脫落瞭好幾顆,臉頰都腫高一片,雖然一時死不瞭人,卻讓人身體憔悴,腮幫子疼得難以進食,估計人也熬不瞭太久。

仁帝說得清楚,她既然那麼愛模仿方良媂,怎可隻學皮毛,也不感同身受一下方良媂的病痛苦楚?

楚琳瑯再入宮跟陶雅姝閑聊私話,知道瞭靜妃娘娘如今的處境時,不由得唏噓瞭一番。

難怪陶雅姝不願入宮。所謂伴君如伴虎,當真是如此。

無邊的權利可以放大一個人的喜樂。

陛下可以因為自己的喜悅,而給心愛的女人無上榮光,也可以因為愛意消失,毫無柔情地懲罰與他共枕多年的女人。

陶雅姝的感受應該也是與她一樣,不過陶雅姝沒有法子,她已經是局中之人,抽身不得瞭。

如今陶雅姝唯一的奢念就是向太後陳情,表明自己不願嫁人之心,她願做一輩子的女官陪伴太後終老。

陶雅姝這話,顯然是被太後當成瞭小丫頭表孝心,討她老婆子歡心的諂媚之言,並沒放在心裡去,還笑著說,若是陛下看中瞭雅姝,她就算想留都留不住。

不過跟自己的糟心事比下去,陶雅姝更擔心著楚琳瑯。

也不知怎麼的,最近有些風言風語,說是新封的新梅安人長袖善舞,遊走在戶部侍郎司徒晟,和工部郎中廖靜軒之間。

兩位同僚還因為爭搶誰來接送楚娘子,而在女學門口大吵一架。

陶雅姝自然不信廖靜軒會跟楚琳瑯有什麼,卻有些擔心楚琳瑯。

琳瑯雖然不是閨閣未嫁的女子,可沾染這樣的名聲,還是不妥的。

畢竟楚娘子現在時常在太後眼前露臉,若讓她老人傢知道瞭,勢必要造成誤會。

尤其是陶雅姝在知道瞭事情的原委後,覺得有些對不起楚娘子。

若不是楚琳瑯誤以為夫子引誘瞭她,擔心她年幼無知,被男人誘騙,也不會急切地找夫子算賬,以至於產生這般拉扯誤會。

楚琳瑯全然拿自己當做瞭年幼的妹妹愛護,卻惹來這一身風波。可恨她身在宮中,卻無法為楚娘子正名。

可楚琳瑯卻覺得這些風言風語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

畢竟再怎麼傳言,她的鋪子也照常賣錢入流水,賺得缽滿瓢平。而且最近她在西北又新買瞭許多的地,收獲頗豐。

楚琳瑯做夢都能笑醒,實在沒有餘力哀愁名聲。

至於太後聽到瞭,可能會冷落她,楚琳瑯也不甚太在意。

她本就是朵民間的野花,難不成還想入王室的暖房不成?

若是皇室不缺她這尾吉祥錦鯉,她大不瞭不進宮湊趣,上峰也不會吃飽瞭撐的,因為這種男女私事賜死她。

畢竟她又不是陛下的女人,沒給陛下戴大大的綠冠。

不過母親孫氏顯然不這麼認為,她之前在街上買菜時候,居然不巧碰到瞭前女婿周隨安的馬車。

周隨安在馬車裡瞥見孫氏,連忙叫車夫停車,下來與前嶽母說說話。

他可是很清楚,楚淮勝有多攀附他這個為官的女婿。當初琳瑯和離也是不敢告知楚傢。

周隨安並不知孫氏已經離瞭楚傢,隻覺得自己在楚傢那應該還是有面子的,大約孫氏知道瞭自己當初並無意跟琳瑯和離,楚傢就一定會想辦法勸琳瑯回心轉意。

所以周隨安在前嶽母面前毫無愧意,直說琳瑯的不懂事。

大概的意思便是楚氏和離時候,恍如變瞭個人,怎麼也不知珍惜名聲瞭。如今滿京城都在傳她遊走於兩位官員之間,如此水性楊花,可如何是好?

周隨安說這話時,雖然也不太相信那傳言,可話語裡的氣急敗壞卻是真真切切的。

他如今也是後悔,若早知楚氏被放出來,就這般放浪形骸,不知分寸,那他當初就不該……就不該……

這不該如何,周隨安一時也來不及想,因為從前一直待他和善的前丈母娘,居然朝著他的面上狠狠唾瞭一口:“啊呸!你也配來說嘴我女兒的名聲?什麼水性楊花?拿鏡子照照你自己吧!我女兒行的端,做得正,可不像某些男人,靠著女人過活。你個忘恩負義的陳世美!也有臉跟我說這個?是看著我們娘倆孤苦好欺負?若再來我眼前賣弄口舌,仔細我一刀活劈瞭你!”

當時孫氏正在買肉,順手操起瞭肉攤上的切刀就像周隨安比劃。

自從離開楚傢,孫氏恍如揚眉吐氣瞭一般。綠洲遇險,差點劈瞭司徒晟之後,孫氏護起犢子來,可是兇悍瞭。

周隨安以前還覺得楚琳瑯的彪悍是隨瞭他父親,可如今才搞明白,竟然是隨瞭他那病柳一般的嶽母。

嚇得他連連後退,卻被一旁魚攤倒的洗魚臟水潑到,落得滿身的腥臭。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以前總是勸著琳瑯敬奉他這個丈夫的孫氏如今也恍惚變瞭個人,又在鬧市裡落得這一身狼狽,隻能氣急敗壞道:“我……我不與你這婦人一般見識,若是讓嶽父知道他女兒這般,你看他……”

孫氏又狠狠唾一口道:“我女兒已經幫我離瞭楚傢,贖回瞭身契,你休要拿楚淮勝來嚇唬人!滾!休要出現在我們母女面前!”

周隨安還真不知,孫氏也離開瞭楚傢。聽聞這話,也是驚訝得目瞪口呆。

他以前也聽過琳瑯說過類似的話,可覺得楚氏異想天開,哪有做兒女的盼著父母分開的?

可是如今楚琳瑯將自己說過的話都一一應驗瞭,這隻讓周隨安從骨子感受到一股子冰涼。

她說此生不會再與自己再續前緣,便是落地有聲,再無回轉可能……

他身後的小廝,要去找孫氏的麻煩,可孫氏罵瞭人之後,便帶著冬雪揚長而去瞭。

周隨安覺得今日也丟夠瞭人,不讓小廝追攆。可他心裡卻在恨恨地想,謝氏說楚琳瑯得瞭陛下的青睞,卻如此朝秦暮楚,隻怕下場淒慘。她們母女既然都不領情,那他也不必善心提醒瞭!

隻是不知道楚琳瑯到瞭無人能應時,會不會後悔當初?

再說孫氏,雖然並不信周隨安說的那些閑話。可她真心覺得女兒還是早些跟司徒晟斷瞭才好。

就算她現在暫時不嫁人,也不要沾染他這樣的達官顯貴,不然一個弄不好,還是做女子的身敗名裂。

想到這,孫氏不免要費費心,跟街坊相熟的婦人打聽,認識瞭幾個媒婆。

等楚琳瑯看著娘親從媒婆那弄來名冊子時,都要笑出聲來瞭。

這一串鰥夫獨漢的生辰八字,跟挑選後宮佳麗一般讓她揀選,娘親是將十裡八鄉的光棍漢都搜集瞭來嗎?

“娘,你弄這些幹嘛?”

孫氏理所應當道:“自然是讓你挑選,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我問媒婆要的都是有一技之長,可以養傢糊口的男子。你總不能跟那個司徒晟繼續不清不楚的吧?待你嫁瞭人,他也不好來煩你瞭!”

楚琳瑯想想司徒晟吃醋時的德行,覺得自己此時若抽冷子嫁人,他大約會把新郎官拽到亂墳崗裡埋瞭吧?

不過看看娘給她選的這些人,楚琳瑯覺得有必要跟孫氏展一展她的傢底瞭。

所以她先將名冊推到一邊,又將自己正在算的店鋪流水推到母親跟前:“娘,你看看,單是我這一個鋪子的流水,那些漢子擰在一起,能比得上我的身傢嗎?”

孫氏從來不過問女兒的生意,雖然也知道瞭她在京城買瞭鋪子,後來又托著夏青雲在西北買瞭地要種藥,可應該跟江口老傢一樣,一個鋪子勉強能夠她養傢糊口,再略有些盈餘罷瞭。

所以在看到這賬面流水,每個月都是上百的錢銀時,孫氏先是懷疑自己的眼神,接下來又是慌瞭,問楚琳瑯鋪上究竟賣瞭什麼,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流水?

楚琳瑯看著母親沒見過世面的慌張樣子,忍不住被逗笑瞭。

京城裡的生意本來就比老傢江口賺錢。

不過這鋪子如此進錢,也跟她最近新發的一筆橫財有關。

她當初買瞭船,托給瞭夏荷的兄長夏青雲代管,雖然跑船賺錢,卻也有淡旺季。

後來楚琳瑯委托夏青雲在西北跑船時,幫忙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田地。

那裡雖然偶爾幹旱,可是土地十分適合種天麻一類的藥材。她聽何夫人提起過,說種藥材比種糧食掙得更多,而且何夫人有門路,種多少就收多少。

楚琳瑯盤算後覺得合適,於是趁著行船淡季,她又將其中的兩條船賣瞭,讓夏青雲幫忙挑選,買瞭一大片靠河的峽谷之地。

原本貪圖峽谷的耕地便宜,而種藥不拘著地形,且峽谷陰涼,適合許多藥材生長,楚琳瑯就拍板買下瞭。

也是楚琳瑯天生的財命,合該著她發財,那藥材種下去沒有多久,在溪邊洗臉的夏青雲就無意中發現,在峽谷的溪水裡竟然有金沙!

他走南闖北,也幹過淘金的營生,一下子就認出來瞭。

發現之後,夏青雲也沒聲張,連忙親自坐船回京,告知瞭楚琳瑯。

楚琳瑯確定之後,眼睛都亮瞭,她攏瞭攏自己手頭所有的銀子,甚至將司徒晟讓她代管的俸祿銀票子都拿出來,讓夏青雲趕緊回去,以藥材需要擴大種植為由,將沿溪水的那些峽谷之地都買下來。

若是銀子不夠,她還會再想辦法。

夏青雲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他也有積蓄,可都交給爹娘在老傢買田地屋宅瞭,就算他有心幫楚琳瑯湊錢,一時也不好拿出來。

說到這時,夏青雲也覺得自己短視,賺瞭錢銀,為何非要回老傢買田地?

像楚娘子一樣,在京城附近買些,也比在老傢困守著強啊!

都怪爹娘都是農夫的見識,有瞭錢銀,換成田地才安心,壓根不管以後有沒有立刻需要用銀子的時候。

楚琳瑯笑瞭,表示他不用出本錢,她也要算他三成的幹股。

楚琳瑯向來用人豪爽,雖然地都是她買下的,可她表示無論將來出金多少,夏青雲都能分到三成的利。

畢竟她人在京城,淘沙,洗煉是很費心血的工作,夏青雲發現金礦卻來告知她,這份心意,她很是感激,分三成也是應當應分。

就這樣,原本就貧瘠起伏,不太適合種田的土地,連同溪流發源地,都被夏青雲以略高於市價的價格,痛快地買瞭過來。

再然後,夏青雲開始雇傭人手,沿著灘塗架起瞭淘金的架子。

他沒看走眼,此處果然蘊著金礦,產量不多,但也絕不算少。

楚琳瑯這次可是悶聲發大財,悶著瞭下單的金母雞!

隻是起初,夏青雲駕設的淘金架子不甚給力,人手也有限,每月產金的數量有限,更沒法自行提煉,那些粗糙的金沙都放到楚琳瑯的鋪子裡代賣。

楚琳瑯將沒有煉制的金沙賣出後,又有瞭本錢,便再上瞭些淘金的用具,如此一來,金沙的產量多瞭許多。

下一步,她還準備自己提煉金沙。楚琳瑯估算著,自己鋪上日後的流水,恐怕每月百兩不止。

現在她展給孫氏看,孫氏自然被嚇瞭一大跳,以為女兒作奸犯科瞭,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流水?

待她聽完女兒的生意,再回頭看看自己給女兒挑選的那些鐵鋪銅匠,還有些小本買賣的生意人,的確是跟女兒不甚相稱。

她若執意讓女兒嫁給這等小戶人傢,豈不是跟當初嫁到周傢一樣,幫襯破落戶去瞭嗎?

可女兒這麼有本事,能賺錢,也是讓人發愁,她這般高不成低不就,可得找個什麼樣的人傢才好?

楚琳瑯看自己賺的銀子總算是將母親震懾住瞭,一時半會也不會再給她介紹男人瞭。

今天晚上,司徒晟捎信說,他半夜大約能回來,就不回他府裡,直接去鋪上找她。

琳瑯想瞭想,便拿瞭賬本過去等他。

畢竟當初在西北買的地裡,有一部分銀子是司徒大人的,所以他也得占瞭幹股。

男女私情歸私情,這生意錢銀的事情,還是先算清楚比較好。

司徒晟回來得果然很晚,他的人跟騎的馬一樣,都是大汗淋漓的,一看就是不停趕路的樣子。

楚琳瑯笑著推開要抱她的男人,嘟囔著臭死瞭,然後將鋪子後的大木桶裡添瞭熱水,讓司徒晟可以泡著解解乏。

司徒晟卻故意用汗津津地臉蹭瞭蹭她,這才轉身脫衣。

這個看似文雅的男人每次脫瞭衣,儼然氣質都為之一變。那窄腰後背,背寬厚實,肌肉線條流暢,又溝壑分明。

也隻有這時,才猛然讓人醒悟,這哪裡是什麼文官?分明是將門虎子,合該上陣殺敵……或者是一會將她殺得“片甲不留”……

待他入瞭浴桶,楚琳瑯這才勉強按捺住心猿意馬,拉瞭一把凳子,指著賬本上的分成給自己的前東傢看。

司徒晟向來不關心錢銀,不過聽楚琳瑯分得那麼清,卻覺得特別不順耳。

“你拿我當瞭夏青雲?”他淡淡問道。

啊?楚琳瑯正沉浸在錢銀之中,聽他這麼一說,有些劃不開拐,還順嘴說瞭句:“他跟你不一樣,我現在可靠著他呢……”

楚琳瑯以為司徒晟嫌她分給夏青雲的幹股太多,所以想解釋一下,他們的不同。

畢竟司徒晟出瞭銀子本錢,而夏青雲貢獻的是勞力與心力。現在金砂能出多少,可都要靠夏青雲啊!

這話又開始往前任東傢的腰眼子上踹,司徒晟伸手將女財主手裡的賬本甩到瞭一邊,然後將她一下就提抱入瞭桶裡。

楚琳瑯猝不及防,一下子濕透瞭,惱得她不由得捶打他的胸肌:“幹嘛啊!我正跟你算賬呢!”

司徒晟捏著她的鼻子:“我也在跟你“算賬”呢!說說,你是怎麼靠著他的!”

楚琳瑯使勁推瞭推他,可惜他的胳膊跟鐵鑄的,壓根掙脫不得。

她隻能斜眼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般能吃醋,將來你娘子可怎麼受得瞭……”

話說到一半,琳瑯就急急打住。

關於將來一類的話題,向來是她與司徒晟的禁忌。

司徒晟不提,她也從來不問。反正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隻是她方才犯瞭忌,居然貿然提起司徒晟未來的娘子……這可不是她該說該問的。

《醉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