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看勤嬪做什麼?你又不是太醫又不是產婆,莫要添亂!”翟含景簡直煩死搗亂的賢妃瞭。
賢妃才不管她,隻看向上官冽,眼睛微濕:“臣妾……臣妾無福為皇上誕下龍嗣,從皇上說起要為勤嬪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尋一個妃位養母,臣妾便、便很是有些妄想……”
她頓瞭一下,有些赧然:“臣妾實在想照顧這個孩子……皇上,能否讓臣妾去勸勸勤嬪妹妹?那孩子,臣妾覺得那孩子或許與臣妾有緣。”
“賢妃!”翟含景不敢置信,上官冽卻仔細看瞭她片刻,嘆氣道:“那你去勸勸勤嬪吧。”
“是,臣妾多謝皇上。”賢妃明白上官冽這是準瞭的意思,二話不說便跪地對著上官冽磕瞭個頭,然後利索的起身去瞭隔壁產房。
翟含景手指都在輕顫,她回頭看瞭眼略有些冷漠的上官冽,嘴巴張瞭又合,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青鸞好整以暇的坐在原地,隻等著“好消息”的傳來。
或是勤嬪歿,孩子出生,或是母子均安,既然賢妃去瞭,那孩子便不能有事。
隻看天意如何,人心如何瞭。
不過等瞭一盞茶的時間,一個產婆便興沖沖跑過來回道:“皇上,奴婢給皇上報喜瞭!賢妃娘娘去與勤嬪說瞭幾句話後,勤嬪娘娘便有勁兒瞭!孩子的頭已經出來瞭!”
“好!”上官冽頓時大喜,翟含景也不由往前走瞭一步,卻又頓住。
事已至此,那孩子不管如何,都隻能是賢妃的孩子瞭。
這產婆才過來不到片刻,被翟含景派過去在產房守著的宮女微風便也到瞭:“奴婢給皇上報喜,給皇後娘娘報喜,勤嬪娘娘產下小公主,母女均安!”
“公主!”翟含景不由失聲喊出,又瞬間回過神來,“小公主可好?”
“回皇後娘娘的話,小公主因是早產,身子有些弱,好在太醫診過,隻要好好將養,小公主定會無礙的。”微風答道。
林青鸞便在此時開口:“好好將養?辛虧皇上英明,將小公主許瞭賢妃妹妹,臣妾還記得勤嬪之前說的那些話呢。”
她這麼一說,翟含景便瞪瞭過來,林青鸞毫不在意,還對著她微微一笑。
上官冽卻頷首:“賢妃是個有成算的,公主養在她膝下,朕也放心。”
“皇上說的是呢。”林青鸞笑瞇瞇應和道。
翟含景咬牙,不放棄的爭取:“皇上,小公主畢竟體弱,不若先在這紫蘭殿養上一段時間?”
“倒也不必吧,畢竟是賢妃的孩子,養在別處算怎麼回事。”林青鸞閑閑開口,又問那之前來報喜的產婆,“你說,如今這般暖和,小公主難道不能外出嗎?”
“這……”那產婆不敢答,外面卻響起賢妃喜氣洋洋的聲音:“多謝貴妃娘娘關懷,臣妾問過太醫瞭,小公主雖體弱,卻不是見不得光,明兒中午天氣暖和的時候,將小公主好好包嚴實,坐瞭轎子抬到綾綺宮便是瞭。”
她說著走進來,又對著上官冽行瞭一禮:“恭喜皇上,小公主甚是可愛呢。”
“好,那你多費心。”上官冽點點頭,他原本便不欲翟傢再多一個皇子,才說出要給勤嬪肚子裡的孩子找養母的話,如今是個公主,便更無所謂瞭。
既然勤嬪之前便不想養,而賢妃樂意又能養好,便記在賢妃名下吧,一個女兒而已。
感覺白等瞭這半夜,上官冽略有些不耐的動瞭動腿,他身後的餘保馬上躬身道:“皇上可是乏瞭?這會兒回去休息,再過兩三個時辰也該上朝瞭。”
“皇上,”林青鸞美目看過來,“臣妾宮裡還有熬著燕窩,皇上先去用上一碗吧,正好睡覺也舒服。”
“那便去萬安宮吧。”上官冽起身便要走,翟含景也跟著站起來:“那臣妾去看看小公主?”
“好,早些休息。”上官冽說完,又對著賢妃一點頭,便帶著等在一旁的林青鸞離開瞭。
翟含景與賢妃又是怎樣的唇槍舌戰林青鸞沒再去管,她現在隻祈禱一件事——今晚,周楚暮沒來尋她。
其實餘保讓上官冽去休息的時候,她大可不出聲,或許那樣上官冽便會直接回大明宮瞭,但上次上官冽翻她的牌子被雲嬪截走,這回若又沒留下,那她盛寵的名聲便要出問題瞭。
而且今日時間已晚,勤嬪又剛生瞭個女兒,這對上官冽來說可不是什麼開心的事兒,林青鸞估計著上官冽應該沒什麼心思做別的事情,隻是單純的睡一覺而已,若不抓住這個機會,下次再被翻牌子,可能就沒這麼好的事情瞭。
好在回到萬安宮中的時候,寢殿開著門,一切正常。她不著痕跡的松口氣,命人端瞭溫度適宜的燕窩給上官冽,然後又準備瞭熱水,伺候上官冽洗漱。
等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那是真的心靜如水啊。
上官冽就那麼平平的躺著,似乎還很怕她會誤會什麼一般,躺的很是靠邊,林青鸞也不好表現的太過,便側著身子,輕輕將手放在上官冽交疊的雙手上。
“睡吧。”上官冽眼睛也沒睜,隻握住她的手,安撫似的拍瞭拍。
林青鸞在黑暗中無聲一笑,便閉目睡瞭。
寅時二刻時,餘保便進來叫人,上官冽輕“嗯”瞭一聲,聽到身邊林青鸞似乎也要醒瞭,便轉過身拍瞭拍她的肩膀,溫聲道:“昨兒睡得晚,你歇著吧,不必起瞭。”
“臣妾伺候皇上……”
“歇著吧,朕過幾日再來看你。”上官冽笑瞭一下,“北疆的事,不必擔心,朕已經命楚將軍前去支援,他是有經驗的。”
“嗯,臣妾相信皇上。”林青鸞雙眸在晨曦中閃閃發亮,似乎全心依賴著面前的人。
這讓上官冽心情很好,加上昨晚林青鸞沒有鬧他,很是乖巧懂事,讓他睡的也不錯,他便輕拍瞭下林青鸞的腦袋,起身叫餘保去伺候他瞭。
耳聽著上官冽出瞭宮門,林青鸞也不躺著瞭,她起身下床,剛想喚瞭安瀾來換一套衾被,便被人突兀的從背後抱住瞭腰身。
“娘娘不是答應瞭臣,不會侍寢的嗎?”男人裝的委屈,聲音裡的酸味卻滿的要溢出來,“臣等瞭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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